《穿成白月光后，疯批男主等我复仇》天上枝

3、第 3 章

　　第四章：午时的局，和他替她挡的疼
　　从柴房回来，苏清鸢就没闲着。
　　她让丫鬟取来原主的账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镇国公府虽不直接涉政，却在京中经营着十几家绸缎庄和粮铺，人脉盘根错节。若要对付三皇子，这些都是可用的力量。
　　“小姐，谢将军让人送了这个来。”贴身丫鬟青禾端着个食盒进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说是城南张记的桂花糕，刚出炉的，放了三层糖霜。”
　　苏清鸢打开食盒，甜香扑面而来。她拿起一块咬了口，糖霜在舌尖化开，甜得恰到好处。正吃着，就见谢晏之掀帘进来，玄色锦袍上沾着点雪水，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好吃吗？”他走到桌边，眼神带着期待，像在等夸奖的孩子。
　　“还行。”苏清鸢嘴硬，却又拿起一块递给他，“你也尝尝。”
　　谢晏之接过来，却没吃，只是攥在手里。他看着她，突然道：“赵全那边我安排好了。午时他来‘探望’柳如烟，我会让人在柴房外守着，你留在卧房，别露面。”
　　“为什么？”苏清鸢挑眉，“这种好戏，我怎么能错过？”
　　“三皇子心狠手辣，赵全是他的爪牙，难保不会狗急跳墙。”谢晏之皱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乖乖待着，我怕伤着你。”
　　他说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短刀，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书里写过，赵全为了逼柳如烟听话，曾亲手打死过三个丫鬟，是个十足的狠角色。
　　苏清鸢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却还是摇了摇头：“我必须去。柳如烟的话不能全信，万一她和赵全演双簧，我们没人盯着会吃亏。”
　　她凑近一步，仰头看他：“谢晏之，我们是盟友，不是你单方面护着我。要面对的风险，该一起担。”
　　谢晏之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沉默片刻，终是妥协：“好，但你得答应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不许乱跑。”
　　“成交。”
　　临近午时，府里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谢晏之安排的侍卫扮成杂役，在柴房附近的回廊、假山后埋伏好，连屋檐下都藏了弓箭手。他自己则换了身藏青色常服，和苏清鸢一起，躲在柴房斜对面的暖阁里，透过窗缝观察。
　　“你看，”谢晏之碰了碰她的胳膊，指向院门口，“赵全来了。”
　　苏清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太监服的人，带着两个小太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那人身材微胖，三角眼，嘴角撇着，一脸倨傲，正是赵全。
　　他径直走向柴房，春桃“恰好”在门口哭哭啼啼，见了他立刻扑上去：“赵公公！您可来了！我家姑娘快不行了！”
　　赵全踹开柴房门，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低低的争执声，隐约能听到“兵符”“镇国公府”的字眼。
　　“他果然在催柳如烟动手。”苏清鸢低声道。
　　谢晏之点头，指尖在窗台上轻轻敲着，计算着时机。突然，他脸色一白，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
　　“又疼了？”苏清鸢连忙扶住他。
　　“没事。”他咬着牙，指节攥得发白，“剧情在‘拧’我……它不想让赵全栽在这里。”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苏清鸢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正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心里一紧，刚想说“不行就撤”，就听柴房里突然传来柳如烟的尖叫：“你别逼我！我做不到！”
　　紧接着是赵全的怒喝：“废物！三皇子殿下白养你了！既然你不肯动手，就别怪我……”
　　“动手！”谢晏之低喝一声。
　　话音刚落，埋伏的侍卫立刻冲了出去，踹开柴房门。暖阁里的两人也迅速起身，往柴房赶。
　　刚到门口，就见赵全正拿着一把匕首，往柳如烟心口刺去，显然是想杀人灭口。谢晏之眼神一厉，抽出自备的短刀就扔了过去——刀身擦着赵全的手腕飞过，“当啷”一声钉在门框上，震得他手臂发麻，匕首掉在地上。
　　“拿下！”谢晏之沉声下令。
　　侍卫们一拥而上，很快就把赵全和他带来的小太监捆了起来。赵全还在挣扎怒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三皇子殿下的人！敢动我，诛你们九族！”
　　谢晏之没理他，只是走到柳如烟身边，冷冷道：“你刚才的尖叫，是演给他看的，还是真的怕了？”
　　柳如烟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我……我是真的怕他杀我……”
　　苏清鸢没兴趣看他们周旋，她走到被捆住的赵全面前，蹲下身，看着他：“赵公公，三皇子让你带的‘证据’呢？就是他和官员勾结的那些。”
　　赵全三角眼一瞪：“小贱人，你敢审我？”
　　“不敢审你，”苏清鸢笑了笑，指了指门口的侍卫，“但他们敢‘请’你去个地方——镇国公府的地牢，听说那里的老鼠，比猫还大。”
　　赵全的脸瞬间白了。他在宫里见多了酷刑，知道落入镇国公府手里，绝不会有好下场。
　　“你想怎么样？”他梗着脖子问。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苏清鸢语气平淡，“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赵全还在犹豫，谢晏之突然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赵全的惨叫，他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我没耐心等。再说一遍，说不说？”
　　疯批气场全开，赵全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哭喊：“我说！我说！三皇子和户部侍郎王大人勾结，挪用了军饷！账本在我府里的暗格里！还有……还有吏部尚书，他收了三皇子的钱，把好几个职位都换成了自己人！”
　　他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谢晏之让人拿纸笔记录，每记一条，就问一句：“还有吗？”
　　赵全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有丝毫隐瞒，连三皇子偷偷养私兵的事都招了。
　　等录完供词，赵全已经瘫在地上，面无人色。谢晏之让人把他拖下去关牢里，又看了眼柳如烟：“你暂时安全了，但别耍花样。”
　　柳如烟连忙点头，看着谢晏之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处理完这些，谢晏之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苏清鸢。刚想说什么，突然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比刚才更甚，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谢晏之！”苏清鸢连忙扶住他，才发现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你怎么样？是不是剧情反噬得厉害了？”
　　“没事……”他靠在她身上，声音虚弱，“赵全落网，我们离剧情又远了一步……这点疼，忍忍就好。”
　　他说得轻松，可苏清鸢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发抖，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她心里又疼又气，扶着他往卧房走：“什么叫忍忍就好？你不要命了？”
　　“为了你，值得。”他低头，看着她，眼底带着笑意，虚弱却温柔，“鸢鸢，我们又赢了一局。”
　　苏清鸢没说话，只是扶着他的手更紧了些。阳光透过回廊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身边这个忍着剧痛，却还在笑的男人，突然觉得，所谓的爆火、签约，或许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要和他一起，把这该死的剧情，彻底掀翻。
　　而此刻的三皇子府里，三皇子正坐在书房里，把玩着一枚玉佩。他收到消息，说赵全去了镇国公府后，就没了动静。
　　“废物。”他冷笑一声，把玉佩扔在桌上，“看来，得我亲自出手了。”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