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管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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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科研院的人揪住。”小胖已经气喘吁吁，管道内空气浑浊.
王不凡用手奋力顶着黑沙脚底板，想给小胖省点力气，但效果渺茫。
“前面预估五分钟爬行后，会有一个岔路口，你带着他先走，我在这里拖住于修。”
王不凡实在爬不动了，探路时已经损耗大半体力，通往审讯室的这节管道又逼仄。他勉强咸鱼翻身，用仰躺姿势喘气。
“一起走，被科研院抓到救完了。”小胖手劲大，但此刻也虚脱无力。
“你从岔路口进，右拐进入最小的那节，会看到散发绿光的房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的生物实验室，在那儿等我。”
王不凡刚说完，身后便传来砰砰声，有人上了管道。
“人来了，听话，走！”王不凡往头顶两人送了把力，小胖不走也没办法，只好?人走。
心脏已超负荷，喘气声里混杂着急速的扑通扑通声，很久没有这种濒死的感觉了，像学生时代跑完800米后眼神迷离，发现还有200米的崩溃。
放以前得从操场问候到太阳，冲线后再夸自己一句牛＃！但现在喉咙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歇会儿……累死……你大爷的”他就势调整呼吸。
身后追兵静悄悄滑来了，近在咫尺。
“我去你大爷，啥时候追上来的！”
他想逃，但太晚了。
脚下的黑暗涌来，于修敏捷地抓住他的小腿。
“这里这么窄你跑不掉的。”
完全来不及思考，他用另一只脚踹于修的手腕，背时鬼就是这样倒霉，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的双脚都被对方有力的手腕紧紧箍住。
他的弼能是用声波影响对方的情绪状态，现在别提出声，就连空间都满足不了发动条件——回音会严重反噬自身。
而且，这制服没有去升级改版，防御效果一般。
“我说帅哥，我真跑不动，你不如放开我。”硬的来不了那就来软的，“我有脚气的喂，小心传染你哦。”
于修死死压住：“你就是‘白舟’？”
“嗯？”王不凡本能表示没听清，“对，我是你白大爷！知道的事还要问两遍。”
“你怎么会知道我已经掌握你的代号信息？”王不凡没想到于修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现自己说漏嘴。
这下完了，对方混入弼波频道的事被自己发现了，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脚下的人没等他回答，欺身爬了上来，他想曲腿抵住，但腿上的人劲儿丝毫不泄，两人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缠抖在一起。
拳脚施展不开，王不凡眼睛直至盯着面前的人，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帅哥，看来你不仅想抓我，还想干点其他的……”
遇到越正经越软硬不吃的人，耍流氓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左手顺着于修的腹部摸上胸肌：“三个多月不见，身材还是这么棒呢。”
奏效。于修瞳孔一缩，直接将他的左手扣向头顶。
老子守身如玉三十年，今天没了命还守个屁，豁出去了！王不凡直接亲了上去。
粗重滚烫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能感觉到身上的人僵硬如尸，扣住他的手松了一下，没几秒却更使劲像要捏碎他似的。
“……”
于修发怒了，但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双眼猩红地盯着他，如果眼睛里有钉子，王不凡此刻的脸已经成马蜂窝了。
他们轮廓贴得极近。
近得王不凡能清楚感受到到两股剧烈心跳，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
咻——
匕首尖直怼于修的脖子：“帅哥，我这匕首可是黑色蝴蝶双仞哦，虽不比你们武器研究中心的大物件儿，但此刻刺穿你颈动脉可是小菜一碟。”
“话别说得太满。”
于修右膝盖弯起抵住王不凡下身的致命处，右手趁机将他握武器的手按向管壁。
紧身布料被膝盖摩擦，触感清晰贴肤，王不凡怔住了。
对于修比他还流氓的手段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感觉手被某个尖锐的东西从指缝刺入。匕首和手套在手与墙壁之中挡住缓冲了一下，不至于扎穿，但还是有半截刺入手心。
“呃啊——！”
他压抑不住痛苦惨叫。于修显然也没有想到，力量瞬间松懈，抓住他的手也放开了。
管道内只剩他剧烈无比的呼吸声，他侧头用探照灯看了眼，是枚短钉。
胸膛起伏像拉风箱一样，不能再耗下去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手拔了出来，双腿借着于修的腿缝曲起狠命一蹬将身体呲溜出去，转身手肘撑住火速爬行。
身后乒铃乓啷一阵响，声音在回荡。
不知何时基地的人竟然也摸了上来。
“于修，别追了，他跑不掉。”后面的人追上于修，将他拉了回去，“晖所和林所命我带你回去。”
于修掏出腰间的枪瞄准已经爬远的身影，却被荀江拦下：“你疯了，这么窄小的空间万一空气中有易燃粉尘……”
“这是命令！”荀江语气不容置疑。
于修无奈放下枪，捡走那把被落下的匕首，放弃追捕。
王不凡半身不遂爬到绿光口，上气不接下气撕喊：“白昇，救救你哥哥我，要死了要死……”
小胖探头拉了他一把，背时鬼一旦遇到一件倒霉事儿，后面只会更倒霉，小胖拉的他受伤的手。
”我靠……你们心都够狠的……啊”王不凡冷汗一身下。
小胖手指碰到一片湿润才发现不对劲：“那孙子开枪了？你这伤口怎么回事？”
“没，给我手砸钉子上了，赶紧把哥哥我接下去，需要呼呼～”
“疼死你得了。”小胖看王不凡这虚脱模样还有空开玩笑，死不了。
下来后空气都新鲜了。
他闭眼深吸一口，有丝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孔。
不对劲。
“这是……”映入眼帘的玻璃柜里全是器官标本，“难道……”
”哥，你不觉得这里眼熟吗？”小胖罕见眉头拧成疙瘩。
王不凡目光触及的瞬间，仿佛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检测弼能波动。”他抬起腕表扫描这些玻璃柱，急需用数据来说服自己。
腕表在滴滴作响，好在检测结果正常：“这只是正常的实验标本。”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小胖捶了捶胸口：“艹，老子差点以为这帮畜生又开始那个实验了。”
王不凡用衣角擦了下额角汗水，右手的伤口还在渗血。
“不知道有没有血迹残留，有就麻烦了……”
他确定匕首卡住后掉落，肯定不会有他的指纹血迹，但刚才急着逃命，不知道有没有血液蹭到管壁。
“先不管这些了，离开要紧。黑沙这小子到现在还没醒，我的目镜显示他的生命体征不大乐观。”
小胖看着目镜呼吸心率那栏，黑沙心跳时而狂飙时而□□缓慢。
”那个实验已经停了十几二十年，生物制剂应当是停止生产了，这小子怎么还有命活到现在的？”小胖说。
他又补充来一句：“三个月前白院长让你去追捕他我就直觉有问题，按理说这小子在实验终止后不死也得半条命，没有抑制剂怎么还健健康康活到现在？”
王不凡匪夷所思看着依靠在标本柜的黑沙：“这事恐怕只有高允城知道。”
黑沙血液存在致命病菌，当年王不凡被抓进实验室时就已经在。每周必打生物制剂，否则病菌会侵蚀他的器官组织，虽不致死，但夜夜痛苦哀嚎仍在王不凡耳畔。
小胖觉得谜团越来越多：明明实验终止那么久，矿场绑架当天其他人却惊呼黑沙是三个月前试验所的逃犯？难道当年一起逃出后他又被抓了？他当时可是被姓高的认亲从白院长手里接走了。还有这个管道，是因为土地扩张改道所以增加了？
迷雾越开越浓，这背后又藏着什么事……
小胖实在想不通也不想了，转头说：“我现在联系高允许城接应。”
王不凡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根本没清小胖说话：“嗯？”
“呃……好，你看着办。”他随口回答道。
两人沉默缓神……
于修下了管道马上去技术中心找杨继。
“于长官，大杨今天没来基地。”陈思雨看见他急匆匆进来，目光一直在锁定某个身影。
“睡这么久……”
陈思雨见他挺急的，便赶忙表示：“您有何指示，我可以帮你传达或者交给我办。”
他摩挲手里取样袋里的匕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带回家。
“没事。”
陈思雨和基地大部分人一样都习惯他这幅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转头回了自己工位。
于修生硬补了一下：“你们没事早点下班。”然后出了技术中心。
身后刚才好奇探头探脑的人群此刻炸开了：“我去，他刚才是让我们按时下班吗？”
“天啊，太帅了吧。你，早点下班。”花姐边拿小喷壶边学霸道领导的语气对隔壁工位的同事表演。
“去去去，也就你好这口，对着于长官那张仿佛冰冻了三千年的脸，我可笑不起来。”同事拒绝参演。
领导都说早点下班了，不走是傻蛋，众人纷纷收拾东西溜之大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