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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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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生没有任何反抗,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还不忘加大力度折磨林薄成。
“早就说了好好聊聊,每次都这样不用点强不会好好听人说话,你真是欠啊。”江河生把他抱在怀里,亦如刚入极域那般,亲昵又危险。
林薄成在他怀里恨的牙痒痒,又反抗不了,只能听着他絮絮叨叨。
“一,我下的追杀令已经撤了。”
“二,要杀你的另有其人。”
“三,你的命现在跟我的绑在一起了,你跑不掉了。”
“四,我说完了,到你了。”
说完江河生还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发顶。
那么你倒是解开控制啊,疼痛深入灵魂,林薄成张了张口发不出一个音节。
江河生欢天喜地的继续开口道:“既然你不说话,那么我就当你同意了。”
林薄成:……
疯子,变态,他现在无比怀疑刚才那些人也是他找来的托,就是为了逼着他心甘情愿吃下那个药丸,人在绝境中哪怕明知是深渊但只要有活下去的机会也会想往下试探。
江河生重新把他背到背上,给人一种刚才的一切都是林薄成的梦罢了,就连两人的表情都一般无二,不过这次林薄成清晰的感受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痛。
走了不知多久,身上的疼痛,不知是麻木了还是逐渐消退,他在江河生背上睡了过去,明明精神应该极度紧张亢奋的,却在每次遇见江河生时莫名的放松。
就像林薄成也不明白,初见时他为什么都要送命了,却又不疾不徐的。
林薄成靠在江河生肩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把林薄成拉回了初见那晚。
——
“嘎吱——”
林薄成莫名的进入了一座古宅,亭台水榭,假山廊画,好不精致,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两眼。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在此地,好像是在测试那个游戏的新程序吧,刚灵光一闪,抬眼就站在了这庭院中,想退出去,木门却早已自动合上。
林薄成没有私闯民宅的习惯,在数次推门无果后只能,逛起了这座宅子。
沿着回廊穿过,大片不合时宜的花开的正盛,在微风吹拂下摇曳着花枝,林薄成沿着唯一的石板路穿过花田。
从进入这座宅子开始,他就有一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没有不舒服,反倒勾起了他的探知欲。
林薄成下意识的停在了一扇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推开,在门口顿了一分钟左右还是推门迈了进去。
刚穿过轻纱幔帐就看到一人举着面具挡了半张脸,露出来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林薄成的视线顺着那人垂落的湿发往下滑。
“怎么?对我的肉/体有兴趣?”眼见那人飞速扣好了面具,声音是止不住的戏谑。
林薄成藏在头发下的耳尖止不住的红了起来,微微挪开了视线,避开视线再往下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额,身材挺不错的。”
就是人有点变态。
好在那人没有再口出狂言,或是做出些怪异举动,只是转身系好了衣袍上的系带。
浴室古色古香,一旁矮几上放着的衣服,样式复杂,并非现在的人常穿的样式,对立而站的人长发及腰,颇有古人气韵,且从进入以来并未看到任何科学的痕迹,林薄成初步断定他是穿越了。
林薄成伸出手,准备同那人问好,表明一下自己没有恶意。
?
那人赤足朝他跑来,距他一步之远抬手劈下,林薄成觉得如果被击中他可以马上切下一个异世了——地狱异世。
凭着本能后撤步才堪堪避开,耳畔还回荡着刚才手掌破风的声音,心有余悸的看向那人。
那人收回手机,端详了一会儿,在林薄成以为可以好好聊聊时那人的腿就扫了过来。
避不开!
MD,有病。
能不能等我说个话再打啊。
林薄成硬接了这一脚,同时学着刚才那人的招式一个手刀直劈命门,借着全身的重量,硬是让那人的肩骨发出了碎裂的声音,林薄成也没好到哪去,小腿骨直接断了。
林薄成听到咔嚓声,愤怒的看着眼前这疯子,看来是没必要谈了,这人给他一种训练有素的感觉,强烈的杀意被掩藏,一举一动毫不显露,但直觉告诉他,这人在装,这人想要他的命。
这人丝毫不顾断裂的肩骨,一拳砸向了林薄成,好在两人离的近,林薄成稍微使力就改变了男人出拳的轨迹,一拳把木地板砸了个对穿,溅起的碎片割破了他的脸颊,在清冷的脸蛋上添了艳丽的一笔。
男人也愣了一下,借着这个间隙林薄成飞速和男人拉开距离。
空旷的浴室,除了悬挂的轻纱幔帐之外,并无其他遮挡视线之物,所幸他水性不错,平时也喜欢玩点潜水,自由泳之类的,氤氲着雾气的浴池成了他唯一的助力,林薄成一头扎进浴池,往中央游去。
真可恶,浴池修那么大,泡不死你啊。
男人蹲在浴池边缘,丝毫没有下水的意思,借着这个空隙,把错位的骨头回正。
男人眸色一暗,走到墙边,按了下凸起的木饰,一个盒子从墙中出现,一柄长匕骤然躺在里面,薄而锋利的刀柄被做了镂空设计,同体雪白,柄上雕刻繁杂的符文,刀柄后部拧成了镂空嵌了一颗血红的珠子,妖艳又精美。
男人拿起摩挲了一下,看了眼水池中的人,把匕首抛了进去。
不知是视力过人,还是算准了林薄成必然会去那,匕首破开水,插入池底的孔隙。
池子水位骤降,林薄成迅速拔出了匕首,如果不是男人一开始的杀招,他可能要怀疑这是来送武器了。
林薄成看着懒散靠在墙上,不知在想的人,飞快的朝另一边游走。
男人就这样看着林薄成起身,拿着匕首砍开木窗,翻了出去,微风吹的竹焰摇曳,阴影在男人面具上来回晃着,直至烛火熄灭彻底隐入黑暗中。
林薄成回头瞥了眼,明暗交界间的人,莫名的怪异感在心中升起。
下一秒数十柄贴剑朝他飞来,下蹲,侧闪,借力,再向前跑,好在被他闪过的剑并没有继续追击,掉在地上像没了生机一般。
手中状似装饰品的匕首不知能否劈开门前那莫名的屏障,在林薄成跑至回廊时一柄剑朝他的眉心冲来。
“锵——”
刀锋没入血肉,又飞速抽离,鲜血从腰间汩汩涌出,胸腔中的跳跃的心脏声震耳欲聋。
林薄成挥动匕首挡下了直冲眉心的利剑,一柄黑刀凭空出现捅进了林薄成的腰腹中,刚才还掉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剑尽数朝他刺去,眨眼的功夫早已染满了白T恤。
利剑整齐的排列着指向跪在地上上的林薄成,口中的鲜血顺着指缝溢出,眼前的画面开始光怪陆离了起来。
一面是身前的刀光剑影,一面是风声树影,鸟鸣花动极具割裂感的画面在林薄成眼前频闪。
咚,咚咚。
微风拂过,即将要刺进胸膛的剑掉了一地,林薄成捂着眼睛愣了一秒,起身,劈开屏障冲了出去。
男人依着院门,像是在送别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又像是在等一归人,双眼无神的盯着林薄成离开的背影发呆。
待林薄成背影消失在男人的视线中,空中碎屑凝聚,汇集成一张卷轴,随手勾画两笔后,卷轴再次燃烧起来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