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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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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浮在林薄成身侧,警惕的盯着男人。
只要男人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林薄成手上染血的剑就可以再多一人的DNA,他并不觉得他对上这人完全没有胜算,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鱼死网破罢了。
男人停住了脚步。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动,任由林间的水汽润湿了头发,莫名的和谐,又透露着诡异的尴尬。
两人都不自觉的摩挲着剑柄,幅度极小的敲着,在发现对方一模一样的小动作时林薄成眯了眯眼,他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林薄成。”男人率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男人盯着眉头微皱的林薄成“好,我叫江河生。”
林薄成对他感到很无语,什么叫“好,我叫江河生。”说的好像原本叫林薄成一样。
看着他这张脸林薄成就烦。
“哦。”林薄成应到,用手袖掩着脸偷笑,不知是被满地的七横八竖的尸体刺激到了,还是哪根筋搭错了开口调戏江河生
“那么我叫林薄成。”
说完忍不住的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两人的笑点诡异的相似,江河生也跟着他大笑起来。
然而下一秒
各自的剑就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诡异的默契使他们哭笑不得。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是谁?”
江河生面上是难掩的戏谑。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叫林薄成吧,而且你叫江河生?”林薄成先说到,而且知道他叫林薄成,且称呼自己为江河生。
林薄成给自己起了一个与本名相押韵的名字,以供不便“林薄成”出场的时候使用,这名字恰好就叫“江河生”。
在他濒死之时,这位“江河生”先生恰到好处的来找到他,又恰到好处的“救”了他,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
“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放下剑,好好谈谈吧。”江河生满脸堆笑,还冲他眨了眨眼睛。
林薄成第一次知道,长得好看的人原来也可以笑的那么恶心,看着那张虚情假意的脸真想挥拳揍两下。
“好啊~”林薄成为了恶心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颇有俏皮的韵味。
“三”
“二”
“一”
三声数完,两人动都没动一下,可能原本就不打算撤剑,只要对方中计,下一秒就杀之而后快。
江河生故作委屈道“喂喂喂,骗子啊,你怎么不撤剑。”
“呵,你不也没撤。”林薄成拧着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江河生也在细细打量着他,两人越看脸色越黑。
假如有个旁观的人可能以为下一秒他们就要互相抹脖子了,可是两人又诡异的耸了耸肩,相视一笑,同步放下了刀。
江河生可怜兮兮的控诉,“我是真想放下啊,但是看你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所以我决定再举一下好了。”
林薄成直接无视他的废话“把面具摘了,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态度,以真面目示人是基本的礼貌吧。”冷脸看着江河生下颚处,那条微不可查的血线。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江河生背着他走,二人离的太近,血红的细线又过于扎眼,否则他也不会注意到之前溅到江河生脸上的血迹与溅到真正人皮上的血迹有所不同,哪怕江河生已经清理过,面具的边缘处终究留下了些许残留。
江河生冲他眨了眨眼,企图装傻蒙混过去,余光瞥见林薄成握剑的手逐渐收紧又急忙改口“好的呢。”,颇有咬牙切齿的意思。
饶是林薄成早就做好了面具下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面容,但真正看清江河生脸的那刻,又犹如晴天霹雳,劈的林薄成外焦里嫩的。
偏偏江河生这个贱东西还在一旁火上浇油,“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两长的一样。”
两张一模一样的俊脸,如果不是衣着和表情不一样,倒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烦
毕竟这是异世也不排除有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奇怪的就是这人知道他叫林薄成,明明他是身穿,在这个世界不可能会有任何信息的。
林薄成盯着他一言不发,脑子里飞速计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江河生对着他歪了歪头,露出了个天真的笑容,故作苦恼的道:“这真是我的原皮啊,如假包换,如果不是上手确认过,我才怀疑你是假的,好吧。”
“没有,我就是太震惊了而已,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人。”林薄成扶额沉思,不知是今天的信息量太大,还是之前失血过多,脑袋传来一阵阵的钝痛,逼得他暂时放弃思考。
“这里是哪里?”林薄成看着手贱去揪树上叶子的人道。
江河生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Wirklich游戏世界”
“?”
林薄成不解的看向正要把叶子往嘴里塞的江河生。
“不干净,扔了吧,别吃。”怕江河生把他扔嘴里吃掉,林薄成克制不住的出声打断。
江河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林薄成,然后还是把叶子递到了嘴边。
林薄成正准备抬手去打掉的时候,江河生转了个身,背对着林薄成。
“我是用来吹的。”江河生耐着性子朝林薄成解释。
“你是谁派来的。”刚才还嬉笑的江河生,冷冷的看着林薄成,一种被食肉动物盯上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林薄成没有回答,嘴角勾着笑,即使现在江河生怀疑他的势力,但也无法确定,赌一把,赢了的话江河生不会动他,输了的话大不了拼死一搏。
刺耳又难听的呲呲声回荡在树林里,刚才焦灼的气氛被突然打破。
许是江河生觉得吹的太难听了,随便吹了会儿就自觉没趣的把树叶扔到一边。
缓慢的抬起手,以便林薄成看清每一细节,轻轻的握了下拳,无趣看向因疼痛跪在地上的林薄成。
“无所谓,现在你是我的了。”眉眼透露林薄成读不懂的情绪,悲伤?林薄成觉得自己疯了,在一个杀生予夺的人身上看到了对他的悲伤。
刚才的那颗药!
之前的一切都是江河生装的,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吃下那颗药,从一开始被他刺伤开始江河生就在算计了,不或许更早。
林薄成跪在地上双眼泛红,愤怒的看着漫不经心朝他走来的江河生,因抵抗每块肉都有一种割裂感,却还是在江河生走到面前时,奋力给了他一拳。
江河生一个不稳向后倒去,眼里是难掩的错愕。
江河生嘴角渗出鲜血,黑色的长发被树林的空气润湿贴在脸侧,林薄成视线被泪水模糊,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勾了勾嘴角。
是你啊,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