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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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阁楼”是长宁区热度攀升第一的新餐厅。菜品主打无预制，用料供货源来自自家公司专门建立的饲养棚。
餐厅面向的食客为中高阶层的家伙们。
这当然不包括秦祇这个穷鬼。
幸运的是，她赢得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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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gogo出发喽。”
秦祇在走出模拟空间后便发现了宋时贝不见的事实。
在宿舍初次见面后她们便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秦祇给宋时贝发去信息，得到宋时贝让自己先看餐厅菜单的回复。
两人约定下午课程结束便前往“空中阁楼”餐厅吃晚餐。
黑猫不喵：【OK】
下午六点，秦祇如约来到校门口。
她一眼便看到了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宋时贝，只要一想到等会能吃到美食，她便心情愉悦，几步小跑来到宋时贝身边。
动作自然地抱住宋时贝的胳膊，然后顺势将下巴搁在宋时贝的肩上。
“那家餐厅好像没有团购只能现点。你觉得巧克力派怎么样？甜甜的肯定很好吃。你喜欢吃甜食吗？饮料的话，他们家只有酸奶系列的。我们去旁边的饮品店买芝士奶盖四季春好吗我请你喝。哦对了，等会吃饭我可以拍照吗？”
嘴巴吧啦吧啦地吐出一串话，罕见地，宋时贝不觉得聒噪和厌烦。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耳垂正在微微泛红。
她只是牵住秦祇的手腕，叫人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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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祇和宋时贝不知道的是，她们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人注视着。
几分钟前，壁上龙校门口，宋时贝和言玉笙很不巧地再次相遇。两人都当没见到彼此。然而一少女的出现却打破了言玉笙的自持。
雪白肌肤似天边白云，远方雪山。过肩黑发是最深沉的墨，缕缕光芒落在上面，引人触碰想试探这丝丝墨发是否柔软？或是锋利。
勾人摄魄的美，极具攻击性的颜色。
白与黑之下，是惹眼的红。
那张红唇一张一合，吐出近期网络热门话语。
活泼、欢乐。
言玉笙脑海里浮现出这些词语。
她站在不远处，视线在秦祇靠近宋时贝时便紧紧刻在这俩人身上。
然后，她看到了一年二班的花瓶F级抱住宋时贝的胳膊，再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亲密的姿态，悠闲的聊天。
秦祇话不停歇地询问宋时贝这样菜怎么样？那种饮料好不好喝？等会吃饭可以拍照吗？没有注意到他人的视线。
明明是毫不遮掩的注视，但被观察的两人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中一个专注于关于美食的讨论，另一个耳垂微红。
看到宋时贝这副模样，言玉笙渐渐有了些思绪。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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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阁楼”的外观仿造远古时代X铁塔的外形而建造，示外的巨大时钟记录着世界的变更，内里是高空餐厅，周围铸造玻璃显现云影与月色。人们低低的欢声笑语与优雅的乐声掩在其中。
“如果四周的玻璃用超影设备放上梵高的星空画，感觉会很美。”
秦祇发散思维说道，恰好服务生将菜品一一端上桌。
她一下被美食吸引，险些没有听到宋时贝说的话。
宋时贝：“不错的想法，或许以后有机会实现？”
有点像画大饼，但两人的关系还不足以进行这种行为，秦祇只是笑笑没有回应，宋时贝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室友，而是让人好好吃饭。
咖喱香气钻入鼻中，秦祇感到幸福。她拿出手机迅速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享受起美食。
宋时贝坐在秦祇的对面，她的面前摆了一份牛排。叉子搅动着意面，视线直直地向前看去：食物的汁液覆上饱满的唇，一勺一口米饭，偶尔用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吃，末了，拿起旁边与餐厅风格不符的饮料喝一口。惬意跃上面容，眼睛微咪，眉目弯弯。
或许是视线太过炽热，秦祇终分了一点注意力给宋时贝。
她道：“你那份意面好吃吗？我点一份来尝尝？”
猫嘴里只会吐出需求。
宋时贝不禁轻笑，然后回应秦祇：“你随意，就算把这家餐厅买下来，我都可以。”
我爱有钱人！
秦祇闻言唰唰唰又点了几样吃食。
其中双层冰淇凌塔是她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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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入口。
言玉笙带着同学们甫一进入餐厅，便被服务生欢迎。
“欢迎光临。言小姐请问菜品还是和往日一样吗？”
言玉笙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微笑着拿出餐厅的SVIP白卡递给服务生。
“所有都来一份吧。她们今天很辛苦。”
白卡，饮食行业中的无限卡。持有者无不腰缠万贯。
由于人多，言玉笙她们被安排进单独包间。在进入前，言玉笙想看一看玻璃外的风景。
粉红与浅紫交叠相融，彼此密不可分个，丝丝缕缕的橙色穿插其中，它们一齐融入天空这绚烂的调盘中，成为最美丽的画作。
是最猛烈的色彩，是最迷人的风景，是最丝滑的绸缎。天日铺天盖地地袭来，想将所见之物紧紧裹进它柔软飘渺的躯体中，却被无法避开的玻璃阻挡，最终落在这上面，宛如海啸停摆，云丛凝固。
无法定格之物由此被捕捉，光彩之下，黑发少女抬手挽过耳边发，手指轻触，一枚白色兔子发夹出现于黑色发丝中。
白皙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的侧脸，根根分明的长睫。
优秀的视力让言玉笙将一切捕捉。
她看见秦祇，忆起初遇，落下判断。
“头往下低一点，眼睛看着镜头。”
白光闪过，然后是扫描仪对秦祇进行全身扫描。
一张蓝底证件照不久后出现于言玉笙手中，她保持友好微笑，将照片递给少女。
秦祇，一年二班的F级学生。
黑发少女同样微笑示意，伸手接过照片间，指尖触碰，言玉笙感到丝丝凉意。
回忆以秦祇的一声“谢谢”落下帷幕。
思绪回笼，不见漫天晚霞，只余那枚兔子发夹。
言玉笙稳了稳心神，未在心间落下字迹，只是推开门走进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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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指针永远向着既定方向走着，时间来到夜晚八点。天空被黑色浸染，星星闪烁其中。
玻璃覆上黑夜，厅内乐声悠扬。
最后一口饮料喝完，秦祇和宋时贝打算走人。
“太美味了。”
今天真是太棒了。
秦祇不禁感叹。
宋时贝听闻询问秦祇：“下周再来怎么样？”
这周壁上龙的课程紧凑排布，宋时贝实在空不出时间。
梅开二度空中阁楼吗？
虽然美食实在诱人，但自己的钱包……
哦对了，她没钱包。
那没事了。
“你去过好吃街A区吗？下次要不要试试？”
好吃街售卖食品价格实惠，虽然大部分商家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但也不是没有味美价优的食物。
“那……”
还未等宋时贝回答，意外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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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林弹雨。空中阁楼餐厅成为靶子，四面玻璃密密麻麻布满弹孔，虽仍然存在，但已是行将就木。
玻璃用了超科技加持，可以形成保护罩，此时此刻，距离保护罩破碎的时间还有三十秒。
三十秒内，百态尽显。
突发的袭击让人群混乱，年幼的孩子们尖叫逃窜，少女少男们一不小心便如多米诺骨牌般摔倒。年长的女士男士们面色惨白。当恐怖袭击来临，只有少数人和一部分异能者保持镇定。
宋时贝带着秦祇躲到前台区域的底下，她似乎忘了面前的家伙在不久前的射击训练课中赢过自己，在她心中，秦祇是个需要保护的废物异能者。
“十五秒之后跟着人群离开，不要回头不要犹豫不要……”
宋时贝话语一顿，恐惧是人类的本能，克服恐惧并不是件易事。
然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课题，很少有人喜欢上学。
宋时贝不得不继续叮嘱：“尽量别害怕，九点钟我们在宿舍见面好吗？”
秦祇其实想告诉宋时贝，她想留在这里，或许能提供什么帮助。
然而看着宋时贝认真、毋庸置疑的神情。秦祇只好先答应下来。
她伸出小指，宋时贝get到她的意思。
双指相触，两人拉勾。
“注意安全。”
秦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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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秒，宋时贝顺利找到餐厅内的微型扩音器。
异能发动，宋时贝的声音响彻于餐厅的角角落落，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一瞬间，慌乱的人们宛如获得了定海神针般，混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人们井然有序地撤离危险区域。
10、9、8、7……
最后六秒，原本虚无坐席的餐厅变得空旷，人满为患变为寥寥无几。
时间已经不够剩下的人安全撤离，其中异能者的数量是最多的。当确认拥有异能的那一刻，他们便担负起了某些无法挣脱的责任。
宋时贝看了看，没有发现秦祇的身影。她想秦祇应该已经安全到达一楼。
F级异能者和普通人无异，如果能离危险远一点，那选择自然是远离。
楼外的钟表指针走到第三十格。
玻璃破碎的声音，夜幕被打破的景象逐一钻进、坠入异能者们的身体中。
狂风呼啸，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无情的风将宋时贝、言玉笙等人拉扯至边缘，只需一个眨眼的瞬间，便可能坠落高空，像鸟儿断翅般结束一生。
难以抵抗的现象。
不过并不是没有办法。
自然现象和人为现象有着最明显的一个区别便是，异能者们之间会有所察觉。
S级自然灾害异能者，自然需要S级异能者来进行对抗。
通身漆黑，唯有双翼白得刺眼的飞鸟出现，成千上万、数不胜数。
鸟儿们飞动翅膀聚集在一起，它们成为新的“玻璃”，组成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
室内昏暗，无数双血红眼睛盯着数十人。
言玉笙的异能既完成了保护，也完成了恐吓。
已经有承受能力不太强的人晕了过去，被同伴及时搀扶住，才避免与地面亲密接触。
但这远远不够。
言玉笙双目流下血泪，容颜憔悴。
明显一副异能使用透支的现象。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干，即使是S级，在没有他人教导的情况下全面开放肆意使用自己的能力，也有极大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生命加注其中，最后走向地狱。
“喂，想想现在怎么办啊。”
言玉笙吊着最后一口气问宋时贝。作为在场唯二的S级异能者。言玉笙可不允许宋时贝这家伙过得太轻松。
她估算自己还能坚持一分钟。
该如何在一分钟内让全部人活下来？
言玉笙想不到办法。
位于空中的敌人，TA的异能等级明显是S级，虽然言玉笙和宋时贝同样是S级，但一方是刚入校的新生，另一方是经验丰富的恐怖分子，孰强孰弱，显而易见。
宋时贝没有回话，她只是来到言玉笙面前，对言玉笙使用了异能。
靠！
言玉笙昏睡过去。
鸟群消失，黑压压的天空不见他人。
恐怖的寂静侵蚀身体的每一处关节，每一块骨头。直到一颗子弹正要将学姐爆头。
死亡降临，缕缕丝线扣住镰刀。
这次仅用了三秒。
丝线牵引子弹，将其射向地面，留下深深弹孔。
学姐瘫坐在地面，久久不能回神。
丝线异能。
“我们宿舍现在的风格还挺别具一格的。”
宋时贝猛然回头。
黑发黑眸，肤如白雪。
秦祇闯入她眼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