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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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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马车经过,那胖管家看到此场景便让车夫快快驾车离开。
好在他们马车后面跟了一群护卫,那些难民近不了马车。
胖管家看到人群中过站着一位小娘子,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好像是虞二娘子。”
马车内的赵衡齐撩开车帘,确认那人群中的的确是她,便叫停了马车,让护卫过去把她救出来。
胖管家道:“公子,他们若是去了你怎么办。”
“别废话,赶紧去,你们不去那我亲自去。”
胖管家立马急了,让那些护卫赶紧去把二娘子给救出来。
虞含景面对着眼前山匪,她解下大氅盖在山匪头上双手抬起马凳狠狠砸在他的头上,他人就往马车内倒下。
她从马车上跳下来举起双手大声道:“你们听我说。”她原本想将有山匪之事告知他们,可又想着此事若是传开,那必定大乱。
她道:“城西有一个粥棚,诸位可前往。”
一些人听后开始向城西跑,不过只跑了一半,还剩下一半,虞含景把车夫扶起来,她在车夫耳边说了几句就将车夫推了出去。
赵衡齐远远望着虞含景,握着手炉的手不知不觉间紧紧握紧,而那些蠢笨护卫,连这都挤不进去,连一个车夫都不如。
“谁信啊,我们刚从城西过来,你方才打了人我们可都瞧见了。”
“就是,骗鬼呢。”
虞含景望着说这些话的人,想来就是和马车上晕过去的是同伙。她又不能解释车上是何许人也,便忍下这口气。
不过。
那几个都在往这边靠,虞含景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马身侧手在身后默默解开绳子,她一遍说道一遍解开绳子。
“我虞含景从不骗人,那粥棚今日才建起,诸位若真是只想求一口饭,为何不去。在这里为难我一个小女子,难道诸位所求并非如此。”绳子解开了,她立刻骑上马背去看那些异样之人。
那些个山匪听出来虞含景的话外之意,他们四目相对随后避开,全被虞含景看在眼里。
山匪见状不对,又立刻起哄。
“大家不要被骗,我方才去看了,那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粥棚,她就是在骗人,不想给吃的,这些有钱人天生就是没心之人,倒不如自己动手,她身上一定还有值钱物件。”
虞含景懒得理会他,再这样下去她确实离开不了,她挥着鞭子打在马儿身上,马儿抬起前蹄,几乎快直立起来。虞含景紧紧抓住缰绳,“驾。”
真正的难民让出一条道,虞含景从那条道中驾马出去,而山匪依旧愣在原地。
虞含景哪里管他那些,骑着马从他们身上踩过去,冲出人群之后。赵衡齐的护卫跑到她身边,她回头去看,发现在马车内的赵衡齐,她冲他点头。
赵衡齐颔首放下车帘对胖管家道:“回府。”
宋枕弦今夜闲来无事便在院内走动,他见车夫跌跌撞撞回来,询问:“二娘子出事了?”
车夫点头,他又问:“她在哪里。”
“出去左转,那条大街上。”
宋枕弦跑了出去,伍周见状从墙院翻出去追上宋枕弦,他道:“公子你此去不妥,会暴露的。”
“宋香呢,不是让她寸步不离跟着二娘子吗,怎么就二娘子一个人。”
“她应该被二娘子安排去做其他事了。”
“混账东西,连个人都看不好。”宋枕弦骂道。
伍周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二人上了房顶,在房顶上健步如飞,他们看见了虞含景。
只见虞含景被一群人围在身边,看那些倒是在保护她。
忽然,一柄暗器朝着虞含景飞过去,宋枕弦垂眸拾起一张瓦片打碎,伍周拾起碎片对着暗器打过去,暗器掉落在地上。
虞含景察觉身后好似有人,她回头,却没发现可疑之人,视线又往上抬,宋枕弦二人翻到另一面躲着。
宋枕弦塞给伍周一张黑布:“去把二娘子带出来。”
“是,公子。”伍周系上黑布,从房顶上飞下去,他夺过护卫手里的棍子。
将刚才放暗器之人毫无压力的将其击倒,他走到马前吹着口哨让马跟着他走。
马竟真的跟着他走,虞含景半眯着眼睛,她微微俯身盯着那蒙面之人,叫出名字。
“伍周。”
伍周口哨声停住,他都蒙面了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虞含景又不瞎,伍周身上穿得衣服都没换过,若真认不出来那才有鬼。
“你听我说,那群难民中有山匪,我都记下来了,我们去官府。”
伍周摘下黑布:“二娘子,我受公子之令是来接你回去的,先回府,官府之事我自去就行。再说,你现在这模样也不适合在外面大张旗鼓。”
虞含景低头瞧了一眼,确实如此:“行,等会我把他们的画像画出来,你带去官府。”
伍周带着虞含景离开,那些难民倒是没继续追上来,那些山匪倒是穷追不舍,伍周原本是想上去将他们杀掉,但又不能在虞含景面前表露出他真正的实力。
宋香从侧面的小巷走出来,视线与伍周交错,两人只是轻微点头示意。而虞含景地偏向另一边并未注意宋香的位置。她被伍周带走,宋香则是留下对付那些山匪。
念在有难民在,宋香不好在这里大展拳脚,只能想法让山匪跟着她走,宋香慢悠悠地远远跟在马身后。
那些山匪倒竟真的跟着宋香走,宋香往左拐,进入一条死路。
山匪原本是想继续追着虞含景而去,谁来这位小娘子自己走进死胡同内,送上门的哪有拒绝之理。
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野的呼喝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
“你样貌虽说不如刚才那小娘子,倒也算说得过去,想让老子和兄弟们爽爽,然后再送你下去,你可逃不掉了。”
他们堵死了唯一出口,看着孤立无援的宋香,脸上露出猥琐而残忍的笑容。
宋香背靠着墙,缓缓转过脸去,她脸上没有丝毫惊慌恐惧,反而轻轻整理着乱掉的发带。
“逃?”她开口,声音清冷如同碎玉,“我为何要逃?”
面对她这般神情,山匪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感受到了羞辱:“死到临头还嘴硬,兄弟们,把她按住。”
他身后那些喽啰哄笑着,一脸猥琐地冲了上来,在他们看来,这女子已是瓮中之鳖,便放松了警惕。
就在最前面的喽啰那脏手即将触碰到宋香衣角刹那。
一道银亮的光,如同暗黑里骤然划过的闪电,倏然从宋香腰间弹出。
只听‘嗡’的一声轻吟,缠在她身上的软剑已然绷得笔直。宋香眼神一厉,不在多言一句。身形一动,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影子。
眼前那些喽啰喉咙处多了一道细密的血线,眼中的贪婪瞬间化为惊愕和死寂,直挺挺倒成一排。
几乎是眨眼之间,除了那刚才叫嚣得最厉害的山匪还活着,其余已全部倒下,鲜血缓缓洇湿了地面。
山匪见此状转身就跑,脚还没迈几步,面前就出现一男子,那男子就是刚才所出现过的伍周。
伍周一剑抵在墙上拦住出路:“你这速度倒是慢了不少,照往常哪能还留下一个活口。”
山匪指着伍周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伍周用剑鞘击在他的胸口上,人直接飞出砸在墙上,嘴角的血流淌出来,人缓缓倒下。
一切声响戛然而止。
这群山匪至死都不知自己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宋香手腕一抖,软剑上的血渍被尽数震落,她熟练地将其重新缠回腰间,看上去寻常腰带无异。
“我去粥棚,别说我来过。”说罢她便一跃上了屋顶翻了下去,回城西的粥棚。
伍周啧了声对着地上死尸道:“那这烂摊子就等着官府的人来收,懒得管。”
难民也渐渐往城西的粥棚去。
府上,阿梦越过周嬷嬷担心地看着虞含景:“娘子可伤着没,这些难民也真是,怎么开始抢劫了。”
“我没事,多亏伍周来了,不然现下还困在那里,你带些人手去城西帮忙。”阿梦应允后便出了房间,虞含景知道宋枕弦这会儿在外面,她梳妆好后走出房间,伍周也在。
对他行礼:“多谢公子。”
“是二娘子聪慧,知道让车夫回来报信儿,我记得你身边不是有个会武功的姑娘吗,怎会是你一人回来。”
“我原以为回府不是什么大事儿,便交与她其他事,谁知这些难民被一群山匪给撺掇。”说起山匪她往书房走,宋枕弦跟上。
她执笔在纸上画着那些山匪的画像,宋枕弦不惊夸赞:“二娘子人不仅聪慧,就连这画画的手艺也是极好。”
“你就别夸赞我了,不过是只能画个大概,哪有你说得那般好,我肚里的油墨也就够对付这些,哪里比得上公子你,自小在书香门第长大,想来画技必然超群。”
“在下的画技与二娘子想比,那自是在下惭愧不如,若二娘子不嫌弃,在下愿作画一幅赠与二娘子。”
虞含景没拒绝她抬眸一笑,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甚是好看,对上视线那一刻,令宋枕弦一时慌乱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