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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人面兽心4 ...

  •   柳老爷干的是丝绸生意,这城里,干丝绸生意的,有这么两户人家,一户是柳家,一户就是安家,两家不睦已久,这次就让安家逮到了机会,让柳老爷进了大牢。

      这日一早,柳老爷刚用早饭,衙门里的人就造访了柳府,一同来的的人还有安家的管家。

      柳老爷被押走的时候,安家管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柳老爷:“多亏了你先夫人的内弟,不然,我家老爷还找不出你勾结海盗的证据呢!”

      柳老爷一进去,胜宁的算盘打了空。

      她一开始本来是想雇上几个武林高手去了结了姚望仁的,但柳老爷也是这样的做法,那就寻思着借着柳老爷的手去解决了姚望仁,现在柳老爷进去了,只能她自己来了。

      既然这件事跟姚望仁有关,那他的妻子多少也知道点内幕消息。

      胜宁刚得知了这个消息,就着急忙慌的去见了谢见明,一口气还没喘匀呢,就说:“咱们两个去青楼吧。”

      谢见明眼睛都瞪大了:“不不不不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青楼里面既有美男,也有美女,美女他倒是不怕,那就怕有那些不着调的男子去勾搭她!

      “那些男人身上都有病!”

      胜宁问:“什么男人呀,我去那里面是要找女人的,你这个孔雀的脑仁儿怎么那么小呀,钟楼里面哪里有男人!而且我去里面是为了杀姚望仁。”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里面人多眼杂的。”

      “所以我才要你陪着我去呀。”

      青楼

      夜幕降临,星光点点,胜宁就一身男装去了青楼楼。

      青楼楼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好地方”,有男也有女,当然这不是指来的人,而是指伺候宾客的人。

      胜宁“吊儿郎当”地漫步烟翠楼,一个男子敞着怀,从她身边掠过,带起的腻风让她蹙紧了眉头。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这青楼里面呀,都是些看人下菜碟的人物,要是他们穿的破烂破烂烂的,说不定还没到门前呢,就被这青楼的人给打出去了。

      胜宁和谢见明来的时候,特意穿了一身好衣裳,一看就是大富大贵,家庭里面出来的两位公子。

      他们才刚几进门,胜宁却要被这里的脂粉味给熏晕过去了,她附在谢见明耳边说:“怎么找花花呀,要不咱们先打听打听?”

      脂粉味儿越来越浓,熏的胜宁胃里犯恶心,眼前也昏花,她似乎听见了有个男人过来和说话,谢见明还挡在了她面前。

      等到她眼前的金星都尽数消失了,她才听清楚那个男人的话:“两位大爷,是想来找谁玩儿啊?我们这里怎么玩都行。”

      谢见明冷冷道:“我们过来是来找花花的。”

      那个男人矫揉造作的笑了笑:“你们来的可不巧呢,花花今日休息,昨日呀,她可让姚望仁姚大爷弄得厉害呢,今日没力气伺候两位。”

      说着,这个小倌就没眼力见儿的要去拉胜宁的手。

      谢见明一掌拍在了小倌的肩头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这一掌,谢见明没有加上什么魔力,纯粹就是自己的力气,但也足以让这小倌知道他的厉害了。

      小倌讨好的笑着,往后退了两步:“跟,跟我来吧,两位。”

      小倌引着他们上楼,上楼的时候,胜宁惊讶地用神识跟谢见明说:“青楼里面还真有男人啊。”

      谢见明也用神识回答:“他们身上都有病。”

      只是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到了花花的门前,小倌撒开丫子就是跑,生怕再挨上一掌,他们穿衣打扮都是大富大贵的样子,说不定就是从外地来的,要是外地的人也来他们这儿,这是一笔极大的买卖,比起这一笔买卖来说,他在老鸨眼里,一文不值。

      他们一近来,里面的歌舞升平停了一瞬,什么美女美男都探出头来了:“你们两个找谁?”

      “找花花。”

      胜宁从谢见明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回答道。

      “花花,你再看看这是不是姚大爷的人。”

      里间的女子答应了一声就出来了。

      姚望仁身边的人她都知道,连他爹长什么样子她都明白,胜宁和谢见明可是生面孔。

      花花想,管他什么生面孔熟面孔的,只要能帮她赎身的,就是好面孔。

      花花笑盈盈的说:“这是姚大爷的朋友,我先领着他们进去了。”

      两人一跟着花花进去里间,花花尚未转身,半个肩头就露了出来,瀛华就已经架在她脖子上了,谢见明闭着眼,锋利的,冰凉的剑身紧紧贴在她的脖颈,就想一条冷血的长蛇,只要花花敢动,瀛华就会立马取走她的性命。

      花花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大大大大大爷,两位大爷,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胜宁拍了拍谢见明的肩膀,锋利的剑身稍稍偏移了几寸,花花一颗心狠狠地吊在嗓子间,腿上也没有什么力气,竟然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静谧的空间里面,只剩下花花大声喘气的声音。

      胜宁蹲下身子跟她平视:“姚望仁并不是一个好人。”

      花花强撑起一抹笑容来,讨好地说:“我可以,我可以离开他,来照顾您。”

      谢见明哼了一声,瀛华依旧架在她的脖子:“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花花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胜宁说:“姚望仁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听说你想赎身,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人,那他的房子却是实打实的,待在那里的,你知道他还有一套极好的房子吗?”

      花花:“目下我知道了。”

      两人临走,瀛华才被谢见明收回了剑鞘。

      快到门的时候,胜宁转了转身子,对花花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很早很早的时候,姚望仁就已经看上你了,但令尊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姚望仁就把令尊杀了,并找来了一伙人,令尊欠了他们钱,姚望仁就想让你卖身青楼,去银子还上那所谓的债。”

      这年头,有钱,什么消息都能买过来,胜宁自从答应了鬼魂,可是狠狠的出了一回血。

      花花顿时泪流满面。

      一把匕首被谢见明放在了花花手边。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她想要赎身,赎身的钱就是姚望仁卖房子的钱,等她把房子卖完,她就要杀了姚望仁。

      花花以为他们走了,但他们又回来了一趟,留下了她的身契后,才彻底离开。

      眼下棋盘上,还有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姚望仁的妻子方氏。

      他们去到姚望仁的小破院子时,方氏还在里面钩花卖钱。

      方氏一看自家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便放下钩针,去问胜宁和谢见明要不要吃茶。

      胜宁说:“我们不是来喝茶的,你的丈夫在我们赌坊里面欠了不少钱,听说他在你这里留下了一个盒子,里面有好多钱,姚望仁让我们过来取。”

      方氏:“这里哪有什么盒子呀?”

      胜宁拿出之前一早准备好的姚望仁的欠条,递给了方氏。

      方氏眼里泪花灼灼。

      她真没想到,他一个农户人家,真的会去赌钱。

      胜宁默默叹了口气。

      姚望仁,真不是个东西啊。

      要不是她出了出血,她还不知道姚望仁这张人皮之下,藏着怎么样的一副心肠呢。

      那鬼魂,果然没说错,姚望仁就是个杂碎。

      方氏把家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竟然真的找出来那个盒子。

      胜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快与他和离吧,他不值得。”

      她敞开盒子一看,面果然就是诬陷柳老爷的证据,按照姚望仁的脾气,他应该是想敲诈安家一份钱,这才把这份凭证给留了下来,至于为何不留在姚宗泽給他的房子里,大概是怕姚宗泽先去威胁安家,安家就把钱给了姚宗泽吧。

      方氏和花花动作都很快。

      方氏留下一封和离书就回了娘家。

      花花趁着姚望仁去的时候,狠狠往他心口捅了好几个刀子,但花花毕竟是个女孩子,身上没有太大的力气,捅完了姚望仁,拿着自己的身契就一溜烟儿跑了。

      胜宁就在后门接应着花花,花花一看见马车都惊呆了。

      胜宁递给她一个包袱:“这里面有很多钱,你不要告诉别人,车夫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与世无争,你在那里好好过日子吧。”

      花花又哭了,红着眼眶点点头。

      胜宁和谢见明看着离去的马车,她说:“今天幻化出那位车夫,真的废了我一番灵力了。”

      花花将这一切都隐藏的很好,姚望仁平常就是在这里睡一夜的人,青楼里面也不会有人不长眼的进去。

      胜宁刚要往外走,鬼魂就来了。

      鬼魂道:“是不是就在这这里面?”

      “对呀。”

      “我要上去看看,不亲自看着他咽气,我不甘心。”

      鬼魂要“验货”,胜宁和谢见明就隐身,也跟着上去了。

      三个人是透过门,穿进去的。

      姚望仁瘫在地上,苟延残喘,周边都是他的血迹,他的胸膛都快没有任何起伏了,他的眼睛还是倔强的挣扎,整个房间里面都散发出令人恶心的铁锈味儿。

      鬼魂看着胜宁:“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别人听不见鬼说话,你能不能给我施个法术,让我说的话可以让姚望仁听见?”

      胜宁手上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彩色光芒,光芒飞向了鬼魂的喉咙。

      “好了。”

      胜宁道。

      鬼魂轻声道:“谢谢。”

      接着,鬼魂飘到了姚望仁身边:“望仁,你还记得我嘛?”

      鬼魂的身体是男人,说话的却是女人的声嗓子。

      姚望仁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谁的声音,瞳孔不安地颤动:“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我,怎么还能,能听见你的,的声音?”

      鬼魂哭着笑:“因为我死了呀,姚望仁,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你的罪恶会被阎王审判,你会被挖眼剁脚,会被扔进十八层地狱,岩浆会漫进你的耳朵,你的胸膛,你就是个畜牲!畜牲!”

      “你知道我死前,听着你要杀我女儿的时候是多么痛心吗,你知道我临死前听见你给我下毒的时候,我是多么恨你吗?就因为钱,就是因为钱而已!姚望仁啊,从小姚宗泽不管我们,是我打小护着你啊!是我,是你的姐姐护着你啊!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那老不死的,外面生的儿子没法孝顺他,他就给了你一套房子,让你去给他养老,结果你拿了房子不办事,还让我去孝顺他!你知道当我明白娘为何抹脖子的时候,是多么恶心吗姚宗泽吗!”

      姚望仁死了,死于心口那道伤。

      他的心口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伤,血液像是火山岩浆一样喷涌而出,血流干后,他心口那里黑黢黢,红洋洋的,还有脓水,看上去就像是一口恶心的痰一样。

      胜宁明白了,这鬼是姚氏,柳老爷的先夫人。

      她听见姚氏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心疼姚氏,同时,她不明白姚望仁就为了钱,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仅仅就是因为钱,就可以舍下亲情。

      她突然想起了高胜寒。

      谢见明递给她帕子,她没要,反而拉着谢见明离开了,她不要待在这里了,等姚氏说完,他们就一起离开吧。

      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了,谢见明借口东西落了,回去寻找,就回去找到了姚望仁。

      匕首是他给花花的,上面的毒药威力极强,是他亲自涂上去的,这毒一旦碰上血,就会钻进他的心脏,直直心脏化成一摊血水。

      姚望仁敢对胜宁有这样的心思,他就要让他死的痛苦,但若是只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他要把姚望仁挫骨扬灰!

      谢见明一掌下去,姚望仁的身子就化作飞灰,飘走了,连带着他的灵魂也消靡于世间,不会投胎转世。

      姚氏明知道谢见明是自己这边的,还是叫他的手段吓得腿肚子都打哆嗦。

      谢见明见状,只是淡定地擦擦手,朝着姚氏点头示意:“不用谢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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