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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漩涡二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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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艇的汽笛尚在远处回荡，海面却忽然安静得诡异。
阳光像被一刀斩断，碎成无数光斑，漂浮在浪尖。
江照掌心的芯片仍在虹光里闪烁，
谢行之却突然抬手，指向东南——
那里，海面裂开一道巨大的“Y”形漩涡，
两条水臂旋转着向相反方向撕扯，
像深海张开的双腭。
【系统播报】
“零号副本最终抉择：漩涡二选一。
左臂：归途，右臂：永眠。
倒计时：00:10:00。”
声音不是来自广播，
而是直接从海水里浮起，
像无数气泡在耳膜里炸开。
漩涡中央，升起一座黑色浮标，
形状像一架被放大的天平。
左盘是一枚银色救生舱，
舱体印着“EXIT”字样；
右盘是一朵半透明的冰玫瑰，
花心封存着零号人鱼的最后一滴血。
天平支点处，
悬浮着一根细若发丝的赤金线，
两端分别系着江照与谢行之的腕骨。
线在空中微微震颤，
每一次心跳都使天平左右摇晃。
银色救生舱的电子屏亮起：
【有效载荷：一人】
冰玫瑰的基座则浮现另一行字：
【封存记忆：双人】
江照瞬间明白——
选救生舱，只能活一人；
选冰玫瑰，两人都将被永远封存在零号副本，
成为下一批闯入者的“幽蓝”。
倒计时09:30
天平向左微倾，
救生舱轻了0.001kg。
谢行之的呼吸却比江照慢半拍，
腕骨上的赤金线被心跳拉得笔直。
他低声笑，
声音被海风吹得破碎：
“指挥官，
这次轮到我先选。”
话音未落，
他抬手，龙血纹在掌心炸开，
化作一条极细的赤链，
缠住自己的腕骨，
强行把天平向右拉。
倒计时08:45
江照反手扣住谢行之的肩，
匕首横在赤链中央，
刃口映出天平的倒影。
“规则没写，
可以借重。”
他抬手，
龙鳞匕首划破指尖，
一滴血落在天平支点。
血珠在金属表面滚动，
最终停在中线，
天平瞬间平衡。
系统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恼怒：
“作弊，无效。
倒计时继续。”
倒计时07:00
漩涡开始加速，
两条水臂像巨兽的触手，
把浮冰与救生艇一并卷入。
天平剧烈摇晃，
赤金线发出即将断裂的哀鸣。
谢行之忽然靠近，
额头抵着江照的额头，
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江照，
救生舱给你，
冰玫瑰给我。
0.1kg，
我来还。”
倒计时06:00
谢行之抬起手，
指尖在锁骨处轻轻一划，
龙血纹被割开一道极细的口，
一滴金色血液滚落，
落在冰玫瑰花心。
冰玫瑰瞬间增重0.1kg，
天平向□□斜十五度。
救生舱腾空而起，
被漩涡左臂吞没，
化作一道银色流星，
消失在归途的尽头。
倒计时05:00
漩涡开始闭合，
两条水臂像巨兽合拢的颚，
把冰玫瑰与两人一并卷入。
海水在耳边轰鸣，
像千万座山同时崩塌。
江照反手抓住谢行之的手腕，
声音被水流撕得破碎：
“我说过，
0.1kg可以轻到忽略不计，
也可以重到生死与共！”
倒计时04:00
冰玫瑰在漩涡中心绽放，
花瓣一片片展开，
花心的人鱼血化作金色光雨，
洒落在两人身上。
光雨所到之处，
海水凝固成透明的冰晶，
漩涡被瞬间定格，
像一幅被按下暂停键的画。
倒计时03:00
冰晶表面裂开一道极细的缝，
裂缝里透出赤金与幽蓝交织的光。
光芒中，
零号副本的母本代码开始重组，
像无数条被重新编织的线。
系统音最后一次响起，
却不再是冰冷机械，
而是带着疲惫的温柔：
“恭喜通关。
漩涡二选一，答案不在天平，
而在心跳。”
倒计时02:00
冰晶彻底碎裂，
化作漫天光雨，
把漩涡撕成两半。
银色救生舱从裂缝中重新浮现，
舱门大开，
像一张等待已久的唇。
江照与谢行之并肩走向救生舱，
腕骨上的赤金线自动脱落，
化作两枚小小的戒指，
分别套在两人无名指上。
倒计时01:00
救生舱升空，
带着两人穿过漩涡的裂缝，
向海面疾驰。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
漩涡彻底闭合，
海面恢复平静，
像从未有过裂隙。
救生舱破水而出，
阳光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赤金戒指与幽蓝戒指同时闪烁，
像一对永不熄灭的心跳。
漩涡二选一，
答案从来不是天平，
而是——
我愿意为你，
把0.1kg的生死，
变成0.1克的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