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法则》小石檀悸

13、《剜骨缠[仙侠]5》替身棺椁

　　#### **（1）**

　　寒潭禁地内，水雾氤氲。

　　沈宴站在水晶棺前，看着里面与自己容貌一致的少年——那人面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而非死了三百年。

　　"宿主，检测到强烈灵力波动。"系统提醒，"这是用禁术保存的肉身。"

　　沈宴伸手触碰棺面，冰凉的寒气顺着指尖蔓延。他忽然笑了："道尊大人，这是您的...旧爱？"

　　谢无尘站在阴影处，指节捏得发白："你不认得他？"

　　"我该认得吗？"沈宴歪头，指尖在棺上画圈，"还是说...您希望我认得？"

　　他太懂怎么折磨谢无尘了——给他希望，再亲手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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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沈宴被软禁在寒潭偏殿。

　　谢无尘每日来施针用药，却从不与他目光相接。直到第五日，沈宴"不小心"打翻药碗，滚烫的药汁泼在手背，瞬间烫出红痕。

　　"疼吗？"道尊突然开口。

　　沈宴垂眸，声音轻得像叹息："比不上剜骨疼。"

　　谢无尘的手顿了顿，突然抓起他的手腕，将一瓶药膏粗暴地抹上去："别学他说话。"

　　"学谁？"沈宴凑近，呼吸拂过道尊耳畔，"是学他叫您师尊...还是学他..."

　　他忽然解开衣带，露出心口处与棺中人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学他这里...也有一颗红痣？"

　　谢无尘的银针突然扎偏，刺入自己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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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深夜，沈宴"梦游"到水晶棺前。

　　他咬破指尖，在棺面画下一个血色符文——正是重阳祭坛上出现过的《九转还魂阵》起手式。

　　"师兄..."他对着空气轻唤，"我来救你了..."

　　暗处传来物品坠地的声响。沈宴假装受惊回头，看见谢无尘站在阴影里，脚边是摔碎的茶盏。

　　"道尊也睡不着？"沈宴用袖子擦拭棺上血符，"真巧，我总梦见有人教我画这个。"

　　谢无尘一把扣住他手腕："谁？"

　　"一个...背后有鞭痕的人。"沈宴顺势靠进他怀里，"他说...这是您当年亲手罚的..."

　　道尊的呼吸骤然紊乱。三百年前，他确实亲手鞭笞过那个偷学禁术的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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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仙宗大比当日，沈宴被押上审仙台。

　　"药引沈宴，偷习禁术，意图不轨..."执法长老的宣判声回荡山谷，"当诛！"

　　林霜突然冲上高台："师尊！您明明知道他是——"

　　"闭嘴！"谢无尘一道禁言咒封住徒弟的嘴。

　　沈宴跪在斩仙铡下，却笑得明媚："道尊不敢认吗？"他扯开衣领，露出那个"尘"字烙印，"不敢认您三百年前...亲手刻下的罪证？"

　　斩仙铡轰然落下——

　　却在触及沈宴脖颈的瞬间，被一道剑气劈碎！

　　烟尘散去后，众人看见谢无尘将沈宴紧紧护在怀中，而道尊的右手...已被铡刀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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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沈宴在药香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谢无尘的寝殿。

　　道尊坐在床边，断腕处缠着染血的纱布。见他睁眼，竟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你赢了。"

　　"什么？"

　　"本座确实...把你当替身。"谢无尘抚上他颈间烙印，"但现在..."

　　他突然呕出一口黑血，那是道心反噬的征兆："本座分不清了..."

　　沈宴温柔拭去他唇边血迹："分不清什么？"

　　"分不清..."谢无尘眼中血泪滑落，"是爱你像他...还是爱他像你..."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