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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嘿嘿嘿,终于分化了? ...
运动会开幕式的鼓乐声像被秋风吹散的碎铃,刚飘进操场四周的梧桐叶缝,就被此起彼伏的欢呼盖了过去。时雾捏着“1608”号蓝色号码布站在树荫下,指尖反复蹭过布料边缘——油墨印的数字被阳光晒得发暖,热度顺着指尖往上爬,连后颈都跟着泛起一阵细碎的痒,像有只小虫子在皮下爬,他却只当是天热,没往心里去。
“雾哥,稳了!”陈航跑过来时,手里攥着两瓶冰过的温水,瓶身凝的水珠滴在白色运动鞋上,晕开小小的湿痕,“1600米往届最快也就5分20秒,你上次训练随便跑都5分10秒,今天拿第一跟玩似的!”
时雾接过温水,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才稍微压下心头的燥意。他没接话,目光却不自觉越过攒动的人头,往3000米检录处飘——隔着喧闹的人群,能看见晏之屿穿着贴身的运动服,校服外套搭在臂弯里,手里攥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江叙和陆驰跟在旁边,正凑着脑袋说些什么。上次训练时两人拌嘴,晏之屿还放话“3000米我破纪录,你1600米要是输了,以后训练都得听我的”,此刻见他站姿挺拔,倒真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样子。
“又看晏神呢?”周也凑过来,手机屏幕亮着校论坛的“屿雾对决”帖,笑得促狭,“楼主说‘今天看两大Alpha谁先把奖牌揣兜里,输的人得叫对方哥’,你可得争点气,别真认怂!”
时雾的耳尖猛地发烫,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用力拧瓶盖,“咔嗒”一声响后,硬邦邦地回:“少看那些破帖子,赶紧去终点线占位置,我跑完要坐。”
周也“哎”了一声,拉着陈航就往跑道那边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喊:“雾哥!晏神要是比完了,我让他在终点线等你——跟你比谁快!”
时雾没应声,只是挥了挥手,手插进裤兜时,摸到了块硬邦邦的东西——正是刚才晏之屿递来的黑巧克力。他捏着巧克力的包装纸,指尖用力到发白,又赶紧把巧克力往深处塞了塞,好像这样就能藏住那点不该有的在意。
没过多久,3000米的发令枪响了。时雾靠在围栏上,没忍住往跑道看了眼——晏之屿跑在最前面,步频稳得像计时器,风把他的运动服衣角吹得飘起来,江叙和陆驰在看台边喊着“晏哥加油”,声音盖过了周围的欢呼。
他收回目光,摸出口袋里的巧克力,撕开包装纸,浓郁的可可味立刻漫开来。他咬了一大口,微苦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甜,确实比平时吃的奶糖更抗饿。吃完把包装纸塞进垃圾桶时,他还忍不住想:晏之屿这家伙,倒还不算太蠢。
“1600米选手检录!”广播里的声音响起时,3000米刚跑完半程,晏之屿还保持在第一的位置,时雾没再回头看,活动了下手腕脚踝,往检录处走。路过晏之屿他们班的看台时,还听见有人喊“晏哥冲第一”,他心里哼了声,暗暗较劲:等会儿自己也拿第一,看谁更厉害。
检录、测体温、戴号码布,一系列流程走完,时雾站在1600米起跑线后,活动了下肩膀。口袋里的巧克力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胃里暖暖的,没了之前训练时的空落落感。他抬眼往3000米终点线看——晏之屿已经冲线了,江叙和陆驰正围着他递水,他靠在栏杆上,微微喘着气,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了时雾这边。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雾心里一慌,赶紧转回头,盯着身前的跑道。裁判举起发令枪,风又吹了过来,带着桂花的甜香,还有点远处晏之屿身上乌木焚香的淡味——很淡,淡到像错觉,却让他莫名定了神。
“预备——砰!”
枪响的瞬间,时雾几乎是立刻冲了出去。风在耳边呼啸,跑道旁的欢呼声、加油声都被抛在身后,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调整呼吸,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口袋里空了,可巧克力的甜意好像还留在舌尖,他想起晏之屿递巧克力时的样子,心里的别扭劲少了点,只剩下一个念头:跑第一,绝不能输。
深秋的阳光是温吞的,落在塑胶跑道上,漫开一层极淡的暖光。时雾跑过第二圈时,风从侧面卷过来,带着看台边桂花树的甜香,拂过他汗湿的额发。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绵长,却渐渐染上一丝不稳,像被风吹得晃了晃的弦。后颈的痒意早已变成细密的扎痛,像有粒小石子嵌在皮下,轻轻碾着,他抬手蹭了蹭,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那点痛又深了些,却没敢多停,只是把步频再稳了稳,目光落在前方延伸的跑道上,塑胶地面被阳光晒得有些软,每一步踩下去,都能感觉到鞋底传来的轻微回弹。
看台方向传来的欢呼声是模糊的,陈航喊“雾哥”的声音混在里面,像颗丢进水里的糖,很快就散了。倒是晏之屿的身影,一直落在他余光里——那人换了件干净的白色校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皮肤还带着运动后的薄红。他没靠在栏杆上,就站在离跑道不远的地方,手里攥着瓶没开封的水,瓶身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浅痕。
时雾的视线在那道身影上顿了半秒,又飞快地收回来。胸腔里有点闷,不是累的,倒像是揣了颗被晒暖的糖,化了点甜,却又裹着点说不清的沉。他想起赛前晏之屿递巧克力时的样子——手指捏着硬纸板包装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耳尖那点红藏在阳光里,像落在雪上的一点樱色。巧克力的微苦还留在舌尖,混着跑起来的风,竟让这越来越重的体力消耗,多了点可抓的余温。
最后五十米,终点线那道橙红色的彩带在风里飘,像团烧得温柔的火。时雾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闷意被风冲散些,攥紧了拳,把最后一点力气都灌进腿里。鞋底擦过跑道,带着轻微的“唰”声,他看着那道彩带越来越近,直到胸膛撞上去的瞬间,清脆的“哗啦”声裹着风灌进耳朵——裁判举着计时器喊“时雾,第一”的声音,几乎和身体里突然炸开的眩晕撞在一起。
他想撑着膝盖站稳,指尖刚碰到裤腿,双腿就像被抽走了力气。眼前的暖光变成晃眼的白,看台、彩带、欢呼的人影都揉成了一团,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下一瞬,一双带着薄汗却格外有力的胳膊接住了他,熟悉的乌木焚香气息裹过来,像把他稳稳托在一片温暖里。
“时雾?”
晏之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他从没听过的慌。时雾的意识在失重感里浮浮沉沉,能感觉到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脸颊贴在对方温热的校服上,后颈的刺痛突然加剧,他忍不住往那片温暖里缩了缩,指尖攥住了晏之屿的衣角,没力气再怼“谁要你抱”,只含糊地哼了一声。
晏之屿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低头时能看见时雾苍白的脸,眉头皱得很紧,嘴唇抿成一道没血色的线,连眼尾都泛着淡红——不是羞的,是疼的。他能闻到那丝越来越清晰的青柠气息,淡得像雾,却笃定是分化的征兆,心瞬间揪紧,脚步立刻往校门口走,速度快得几乎带起风。
“晏哥!要帮忙吗?”江叙和陆驰追上来,刚想伸手,就被晏之屿一个眼神拦了回去。“不用,”他的声音压得低,目光没离开怀中人的脸,“帮我跟老师说,他低血糖晕倒了,我送他去医院。” 话落时,校门口那辆黑色轿车已经开了过来。
车窗降下,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连忙推门下来,恭敬地喊了声“晏少爷”——是晏家的老司机,姓林,跟着晏家快十年了,平时总帮晏之屿留意时雾的喜好。林叔刚想伸手帮忙,就见晏之屿轻轻摇头,小心地抱着时雾弯腰进了后座。
“林叔,去市一院,开稳点。”晏之屿把时雾轻轻放在座椅上,顺手将自己的校服外套垫在他颈后,挡住那片发烫的皮肤。时雾的头歪在椅背上,呼吸浅得像羽毛,手指却无意识地攥住了晏之屿的衣角,眉头依旧蹙着。
林叔应了声“好”,发动车子时,悄悄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一杯还冒着凉气的葡萄奶盖冰沙——是晏之屿早上特意让他去巷口那家网红店买的,知道时雾喜欢这口,本想等他跑完比赛送过去,没成想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把奶茶放在后座扶手箱上,轻声说:“晏少爷,您早上让买的葡萄奶盖,我一直用冰袋捂着,还凉着。”
晏之屿的目光顿了顿,落在那杯奶茶上——透明的杯子里,淡紫色的奶盖浮在青绿色的茶底上,还撒了点碎葡萄干,是时雾每次都要加的料。他伸手碰了碰杯壁,确实还凉,却没立刻拿给时雾,只是轻声说:“先放着吧,等他醒了再说。”
车内很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轻微风声。晏之屿坐在时雾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温度比平时高了不少,后颈那片皮肤透过校服外套都能感觉到烫意。他能闻到那丝越来越清晰的青柠气息,淡得像雾,却笃定是分化的征兆——时雾最在意自己的自尊心,要是知道自己分化成Omega,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别怕。”晏之屿的声音放得极轻,几乎要融进风里,他抬手帮时雾把额前汗湿的碎发拨开,指尖碰到对方微凉的皮肤时,时雾的睫毛颤了颤,却没醒,只是往他这边又靠了靠,像抓住了什么依靠。林叔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悄悄放慢了车速,车子平稳地驶过梧桐树影斑驳的街道。
“晏少爷,离医院还有十分钟路程。”林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轻声提醒。晏之屿没应声,指尖掀开垫在时雾颈后的校服外套一角,淡粉色的腺体已经泛红,甚至能看到细微的凸起,那股青柠气息更浓了些,带着分化期特有的脆弱感。他知道,Omega分化时腺体极易受损,要是等不到医生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可时雾的自尊心那么强,绝不肯让外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时雾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在忍受尖锐的疼痛,无意识地往晏之屿怀里缩了缩,指尖攥着他的衣角,指节泛白。晏之屿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耳边似乎还响着他平时嘴硬的话——“谁要跟你比”“我才不需要帮忙”,可此刻的他,却脆弱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破的纸。
没有丝毫犹豫,晏之屿微微偏头,将唇贴在时雾后颈那片泛红的皮肤上。他的呼吸很轻,带着属于3S级Alpha的乌木焚香气息,缓缓笼罩住那片发烫的腺体。时雾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像是被这熟悉的气息安抚住,蹙紧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时雾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指尖攥得更紧,却没有醒。乌木焚香的信息素顺着伤口缓缓注入腺体,像条温柔的溪流,一点点包裹住那片躁动的青柠气息,将两者轻轻缠绕在一起。晏之屿能清晰感觉到时雾身体的放松,那股因分化产生的颤抖渐渐平息,连呼吸都平稳了些。他慢慢收回犬齿,舌尖轻轻舔过伤口,将那点渗出的血迹舔舐干净,又把校服外套重新盖在时雾后颈,小心翼翼地把人往怀里又拢了拢。
车内很静,只有空调的风声和时雾平稳的呼吸声,林叔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悄悄把车内的音乐调得更轻,没有说话——他跟着晏家多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该守。时雾的脸颊贴着晏之屿的校服,无意识地蹭了蹭,像是找到了安全感。晏之屿低头看着他,指尖轻轻拂过他汗湿的额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有心疼,有担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害怕——时雾本来就讨厌他,只怕做完这些,他会更讨厌自己。他知道,这个标记是临时的,却足够护住时雾的腺体,也守住他的秘密,等时雾醒了,或许会生气,会骂他,可只要能护着他,这些都没关系。
黑色轿车驶过最后一个红绿灯,医院大楼的白色轮廓在梧桐叶的缝隙里渐渐清晰。林叔把车速放得更缓,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连空调出风口的风都调得柔了些,生怕惊扰了后座的安静。晏之屿还保持着半抱时雾的姿势,掌心贴着对方后颈的校服外套,能清晰感觉到那片皮肤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烫得吓人。时雾的头靠在他的肩窝,呼吸平稳得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平时总带着点锐气的侧脸,此刻软得像块被晒暖的棉花糖。
之前注入腺体的乌木焚香气息还在悄悄弥漫,和时雾自身的青柠气息缠在一起,在车厢里酿出一种很淡的甜——不是糖的甜,是像初秋清晨裹着露水的树叶,清清爽爽里藏着点暖。晏之屿低头看了眼怀中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尖传来的力度松了些,想来是腺体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晏少爷,前面就是医院正门了。”林叔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风里。晏之屿“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想把时雾抱得更稳些,没成想刚动了动,怀中人就轻轻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他立刻停下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好在时雾只是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着,嘴角甚至还极淡地弯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甜梦。晏之屿看着那点笑意,心里突然软得一塌糊涂——平时嘴硬得像块石头,这会儿倒像只依赖人的小猫,反差得让人忍不住想多护着点。可一想到这只小猫醒来之后会更厌恶自己,小晏立马又委屈上了。(我操,我写的好娇啊)
车子稳稳停在医院门口,林叔在车上已经联系好了医生,刚想一起下去,就被晏之屿拦住了:“不用,我抱他进去就行。”他低头看着时雾,用指尖轻轻把他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得怕碰碎了什么,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打横抱起人往车外走。
怀里的人很轻,呼吸拂在他的颈侧,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暖。晏之屿低头看了眼时雾后颈的校服外套,确认把腺体遮得严严实实,才迈开脚步往急诊楼走。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乌木焚香与青柠的气息缠在风里,跟着他们的脚步,悄悄溜进了医院的大门,藏起了这段只有车座、司机和风知道的小秘密。(其实还有这个邪恶的西西?“我”)
晏之屿抱着时雾快步冲进急诊室,声音急切地喊:“医生!他可能在二次分化,信息素失控,后颈很烫!”
值班医生赶紧推来抢救床,让时雾躺上去,一边往诊室走,一边问:“他之前是Alpha还是Omega?有没有分化过的异常反应?”
“是Alpha,之前体检都正常,今天跑了1600米,冲线后就晕过去了。”晏之屿紧紧跟在旁边,目光始终落在时雾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变化。
急诊室的灯亮了起来,晏之屿被拦在门外,只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老林递给他一瓶水,小声说:“小少爷,别太担心,医生会处理好的。”
晏之屿接过水,却没喝,只是盯着急诊室的门,手心全是汗。他掏出手机,给陈航发了条消息,说时雾低血糖泛滥晕倒了,让他们别担心,然后就把手机揣回口袋,继续盯着那扇门——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等医生说“没事了”,等时雾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语气带着几分松快:“放心,腺体稳住了,信息素也趋于平稳,就是人还没醒,估计再等半小时就能醒过来。”
晏之屿松了口气,连忙问:“他确实是二次分化成Omega了吗?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对,是二次分化,剧烈运动触发的。”医生点点头,递给他一份检查报告,“他的腺体比普通Omega脆弱,以后要注意别剧烈运动,情绪也别太激动。你是Alpha吧?看信息素匹配度,你的信息素对他有安抚作用,以后要是他腺体再疼,你稍微释放点信息素,能暂时缓解。”
晏之屿接过报告,指尖落在“匹配度99.8%”的数字上,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跟着护士走进观察室,时雾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刚才好了些,不再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只是唇瓣还抿着,像还在睡梦里惦记着那份疼。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车声混在一起,倒让这逼仄的空间多了点烟火气。晏之屿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时雾的手背——还是有点凉,他便把时雾的手放进自己掌心裹着,像小时候两人在雪地里堆完雪人,他给时雾暖手那样。
他盯着时雾睫毛投下的阴影看了会儿,又忍不住看向他的后颈——病号服的领口有点松,能看见那片皮肤还带着淡淡的绯红,那个因临时标记留下的浅浅齿痕藏在衣领边缘,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却像个印记,烙在两人之间。
晏之屿想起在车里,时雾无意识往他掌心蹭的那一下,心里软得发疼,又有点发慌。他知道自己没做错,可还是怕,怕时雾醒了之后,会把这份“救命”当成“冒犯”。毕竟时雾从来都是骄傲的,以前在跑道上哪怕落后半步,都会红着眼眶追上去,现在突然变成Omega,还要被他这样“擅自”标记,恐怕很难接受。
就这么坐着,一边暖着时雾的手,一边盯着监护仪,直到掌心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晏之屿立刻抬头,看见时雾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时雾的视线起初是散的,过了几秒才慢慢聚焦,落在晏之屿脸上。他沉默了会儿,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有点没力气:“……我在哪儿?”
“医院。”晏之屿赶紧松开手,往后退了点,给了他点空间,“你在运动会上晕过去了,我把你送过来的。”
时雾没说话,只是转了转眼珠,看向四周的白色墙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然后,他的手慢慢抬起来,摸向自己的后颈——指尖碰到那片皮肤时,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连呼吸都顿了顿。
晏之屿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赶紧解释:“你当时信息素失控,腺体快撑不住了,我没办法,只能给你做了临时标记……是3S级的,大概三周就会散,我没有……”
“你没问我。”时雾打断他,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只是指尖还停在后颈上,反复摩挲着那个齿痕的位置。
晏之屿的话卡在喉咙里,有点哑:“你当时晕过去了,我没时间等你醒……我怕你出事。”
时雾沉默了很久,久到晏之屿以为他要发火,甚至要像以前那样推开自己,却看见他慢慢闭上眼睛,又慢慢睁开,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像迷路的小孩:“我变成Omega了,对吗?”
晏之屿愣了一下,才点头:“医生说是二次分化,剧烈运动触发的……你的腺体比普通Omega脆弱,以后要是再疼,我的信息素能暂时缓解,或者……”
“不用。”时雾又打断他,这次声音里多了点抗拒,却没那么尖锐,更像是在跟自己较劲,“我自己能处理,不用你。”
他说着,想坐起来,却因为刚醒,力气不够,身体晃了一下。晏之屿下意识伸手想扶,却被时雾躲开了——不是用力挥开,只是轻轻偏了偏身体,像在保持距离,却又没完全把话说死。
晏之屿的手僵在半空,又慢慢收了回来,低声说:“医生开了腺体舒缓剂,在床头柜上,每天涂三次,涂之前记得清洁……老林在外面等着,等你能出院了,他送你回家。”
时雾没说话,只是盯着床头柜上的药瓶,眼神发愣。
晏之屿又坐了会儿,见他没再说话,便慢慢站起来:“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事,叫护士,或者……给我打电话。”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时雾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放在后颈上,侧脸对着他,能看见耳尖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刚醒,还是因为别的。晏之屿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轻轻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时雾才慢慢低下头,鼻尖凑近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乌木焚香气息,裹着他自己的青柠气泡水味,不像刚才在车里那么浓,却很清晰,像一层薄薄的膜,贴在皮肤上。他想起在车里,自己好像无意识往晏之屿掌心蹭了一下,脸突然有点发烫,赶紧把手腕收回来,却又忍不住摸了摸后颈的齿痕。
不疼了,甚至还有点淡淡的酥麻,像被晒过的棉花,软乎乎的。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不是生气,也不是抗拒,就是有点乱。他还是没法接受自己变成Omega的事实,也没法完全无视晏之屿为了救他做的事,更没法忽略刚才那股交融的气息里,自己其实并不反感,甚至有点依赖。
监护仪的“滴滴”声还在响,窗外的天慢慢暗了下来,病房里开了灯,暖黄色的光落在被子上,很安静。时雾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看了看说明书,又想起晏之屿刚才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软,又有点慌。
他把药瓶放回原处,闭上眼睛,却没睡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运动会上撞进晏之屿怀里的瞬间,还有车里那份安稳的气息,连带着后颈那个浅浅的齿痕,都变得格外清晰。
而观察室外,晏之屿没走,只是靠在走廊的墙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和时雾的聊天框,输入框里删删改改,最终只留下一句“记得涂药”,却没敢发出去。老林站在他旁边,小声说:“小少爷,要不先回去吧,这里有护士看着,不会有事的。”
晏之屿摇了摇头,目光盯着观察室的门:“再等等,等他能出院了再说。”
走廊里很静,只有远处护士站传来的零星说话声。晏之屿靠在墙上,想起刚才时雾耳尖的那点红,心里突然软了点——或许,时雾也没有他想的那么抗拒。
他掏出手机,把刚才没发出去的“记得涂药”删掉,重新输入:“老林在楼下等,出院了给我发消息,我让他送你。”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要是疼,别硬撑。”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观察室里,时雾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见晏之屿发来的消息,盯着“要是疼,别硬撑”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回,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回枕头边。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病房里的暖光很柔和。时雾摸了摸后颈,又闻了闻手腕上的气息,慢慢闭上了眼睛——这次,没再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OK,在这里,我先来讲一下受,他为什么会对omega的身份产生排斥心理?为什么一直对攻很排斥?首先我们家雾宝并不是性别歧视,只是他之前一直是以他Alpha 的身份生活的第一肯定会不习惯omega的发情期,第二,他认为他和攻都是Alpha,至少在性别上是势均力敌的,有机会可以赢过攻,但是他却分化成了omega,这里不是嘲讽omega的意思,omega里面也有很强的,但是大家对omega的刻板印象就是娇弱容易受伤,所以他就会有点崩溃,而且因为雾宝是重生的平行时空,雾宝就是接受不了,为什么在每个世界都比不过攻,有人要说我写的有点自相矛盾,他是不是说也没有那么糟吗?他说的没有那么糟,并不是指分化成omega这个事情很好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他好像对攻没有那么排斥了,因为他本身排斥攻,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攻比他好,大家可能都是无心说一说,但是受在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的青少年时期,感觉什么都比不过攻,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有攻那么好,所有人都让他学一学攻,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他什么事都要跟他比一下,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文笔可能会有点不好,但是我已经真的在很努力地改了)
难道我写得很难看吗?为什么没有老婆给我点赞没有老婆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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