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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什么邪门C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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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雾把葡萄冰沙往桌角一放，刚翻开物理错题本，后颈就突然泛起一阵烫意——像有片烧红的铁片轻轻贴在皮肤上，连带着呼吸都滞了半秒。他下意识摸了摸衣领，指尖传来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不少，心里莫名有点发慌，却很快压了下去：“肯定是昨晚熬夜刷题太困，出现错觉了。”
“时哥，发什么呆呢？”周也勾着陈航的脖子晃进来，手里攥着两包薯片，“刚在走廊听见赵明轩那孙子跟人吹牛，说这次月考要把你从市第二拉下来，还说你是‘靠晏之屿才混上名次’，要不要哥几个去堵他？”
陈航也跟着点头，撸起袖子就想往外冲：“那孙子上次省联考抄同桌答案才考一百多名，也好意思说你？看我不把他作弊的证据甩他脸上！”
时雾抬手拦住两人，指尖在错题本上划过一道力学题，语气冷得像冰：“堵他有什么用？浪费时间。”他顿了顿，笔尖在“复合场粒子运动”几个字上顿住，“下次月考我把分差再缩小点，让他看看，我时雾不用靠任何人。”
话音刚落，秦小鹿就抱着平板电脑冲了进来，脸色发白：“时哥！赵明轩在校论坛发帖子了！说你‘去晏家借笔记才考上市第二’，还附了张模糊的照片！”
周也一把抢过平板，点开置顶帖子——标题刺眼得很：《扒一扒市第二的“真实水平”：离了省第一，他啥也不是》。照片拍的是时雾昨天傍晚从晏家小区门口经过的样子，背景里的门牌被刻意圈出来，配文写着“实锤去借笔记，没晏之屿他就是个普通生”。
“这纯属造谣！”陈航气得手都在抖，“昨天傍晚咱们三个明明在图书馆刷题到六点，他哪只眼睛看见你去晏家了？我现在就去跟帖反驳！”
“不用。”时雾把平板拿回来，直接关掉页面，“让他闹。等月考成绩出来，自然有人打他的脸。”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泛起一丝烦躁——后颈的烫意越来越明显，连带着晏之屿的名字都让他莫名在意。
秦小鹿看着他坚定的样子，也慢慢冷静下来：“时哥说得对！成绩才是最硬的底气！我不跟帖了，等你下次考个好成绩，让这帖子自己沉下去！”说完，抱着平板回了座位。
午休铃响的时候，时雾后颈的烫意已经蔓延到了耳后，连带着四肢都有点发软。他跟周也、陈航说去传达室拿点东□□自往楼下走。走廊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斑。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觉得后颈像挂了个暖炉，又烫又胀。
传达室的大爷笑着递给他一个黑色帆布包：“这是晏家司机早上送过来的，特意嘱咐我让你小心拿，里面有怕碰的东西。”
时雾接过包，拉开拉链的瞬间，一股淡淡的乌木焚香味飘了出来——是晏之屿身上常有的味道，很淡，却像有魔力一样，让他后颈的烫意莫名轻了些。包里除了他上次落在晏家车上的物理书，还有一个浅灰色文件袋和一个保温盒。
文件袋上贴着张便签，是晏之屿的字迹：“省联考错题解析，里面有你上次卡壳的力学题解法。”保温盒里装着半盒冰镇葡萄，冒着淡淡的凉气——他喜欢吃冰镇葡萄，这事他只跟周也、陈航提过一次，晏之屿怎么会知道？
帆布包侧袋里还藏着一张纸条，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葡萄是早上刚买的，冰镇过。错题解析里的步骤写得很细，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时雾捏着纸条，指尖的温度透过纸传过来，连耳朵尖都有点发烫。他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兜里，心里又气又乱——晏之屿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装好心让他欠人情？还是觉得他真的需要靠借笔记才能考出成绩？
他抱着帆布包往教室走，刚走到楼梯口，就撞见了晏之屿。对方背着黑色书包，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眼神落在他怀里的帆布包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不舒服？”
时雾心里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对方的目光：“与你无关。”他嘴上这么说，却控制不住地注意到晏之屿的手——骨节分明，指尖泛着淡淡的凉意，让他莫名想起刚才摸到的冰镇葡萄。
晏之屿也没生气，只是目光停在他的后颈上，语气比平时沉了些：“后颈很烫，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
“不用你管！”时雾说完，转身就往教室跑，脚步快得像在逃——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问出“你为什么要给我送东西”这种蠢话，更怕自己会被晏之屿身上的味道吸引。
回到教室的时候，周也和陈航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桌上放着两份午餐，是从学校附近的“知味轩”订的：糖醋排骨、番茄炒蛋，还有一碗玉米排骨汤。
“时哥，你可算回来了！”陈航把一份午餐推到他面前，“我和周也特意让老板少放了糖，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时雾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却没尝出味道——后颈的烫意还在，晏之屿的身影和那股乌木焚香味总在他脑子里打转，让他心烦意乱。
下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放学的时候，时雾刚收拾好书包，就看见晏之屿从教室后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笔袋，径直走向他的座位。
“你的钢笔。”晏之屿把笔袋递过来，里面装着时雾去年弄丢的那支钢笔，笔身的划痕还在，显然是被精心保养过。
时雾看着那支钢笔，心里更乱了——他明明不想欠晏之屿人情，却控制不住地在意这支笔。他一把抓过笔袋，语气生硬：“谢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晏之屿看着他防备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却没接话，转身就往教室外走。
时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他明明应该讨厌晏之屿这种“施舍”一样的关心，却偏偏被对方身上的味道和细心吸引，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烦躁得想骂人。
“时哥，你发什么呆呢？再不走图书馆就没位置了！”周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绪。
时雾回过神，把笔袋塞进书包，深吸一口气：“走，去图书馆！”他不能再想晏之屿了，刷题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往图书馆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雾偶尔会回头看向学校的方向，心里却莫名想起晏之屿递笔袋时的样子——指尖泛着淡淡的凉意，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赶紧摇摇头，把这该死的念头甩出脑海：“时雾，你疯了？晏之屿是你的竞争对手，不是你的什么人！”
图书馆闭馆的提示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浅淡的回响时，时雾才惊觉窗外的天色已经沉得发暗。暮色像稀释的墨汁，顺着玻璃窗往下淌，把书架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他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灰。
他伸手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刚碰到耳廓，就察觉到一丝异样的烫意——不是发烧时那种灼人的热，而是像揣了块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暖玉，温温地贴着皮肤，连带着后颈的肌肉都有点发紧。
“时哥，走了！再磨蹭食堂就真只剩菜汤了！”周也背着书包冲过来，书包带滑到胳膊肘，他随手一甩，带起一阵风，把桌上的草稿纸吹得飞起来两张。陈航跟在后面，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刚才那道化学平衡题，我觉得还是用三段式更简单，你非要跟我争……”
时雾弯腰去捡草稿纸，指尖碰到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公式，突然想起中午在传达室拿到的那本错题解析——黑色的封皮，边角处压得很平整，显然是被人精心收过。里面的字迹比印刷体还要工整，每道题的解题步骤都分了点，连容易出错的符号都用红笔圈了出来，像怕看的人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发什么呆呢？”周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捡个纸都能走神，你该不会是刷题刷傻了吧？”
时雾回过神，把草稿纸塞进书包，拉上拉链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那支钢笔——笔身是磨砂的，握在手里很趁手，笔帽上那道划痕他太熟悉了，是去年运动会时摔在塑胶跑道上弄的，当时他还心疼了好几天，后来放在笔袋里不知怎么就丢了，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没傻。”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跟着两人往图书馆外走。刚踏出大门，晚风就裹着香樟树的气息吹过来，带着点凉意，却没驱散后颈的烫意。反而不知从哪里飘来一丝极淡的气味——像雪后松林里的冷空气，混着点木质的清冽，很淡，却精准地钻进他的鼻腔，让他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了？”陈航回头看他，“走啊，你不是说要去食堂吃番茄鸡蛋面吗？”
“没事。”时雾摇摇头，快步跟上，心里却有点发慌——那味道他太熟悉了，是晏之屿身上常有的气息。早上在教学楼走廊擦肩而过时闻到过，中午在食堂撞见时也闻到过，甚至刚才在图书馆刷题时，好像也隐约闻到过一次。
可刚才图书馆门口明明只有三三两两收拾东西的学生，他扫了一圈，没看到晏之屿的身影。
“总不能是闻错了吧。”他小声嘀咕着，把注意力转移到脚下的石板路上——路灯的光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圆形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月亮。
走到食堂门口，周也突然“卧槽”一声，掏出手机递到他面前：“时哥，你快看！赵明轩那孙子的帖子居然被顶下去了！现在首页全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时雾凑过去，屏幕亮度调得很高，刺得他眼睛有点疼。首页的标题一条比一条扎眼：《惊！省第一与市第二食堂同框，这眼神我先嗑为敬！》《浅扒晏神与雾神的“巧合”：同款钢笔？还是刻意为之？》《理性讨论：晏时二人是否存在超越竞争的关系？》。
最显眼的是一个新创建的子版块，标题是《知雾寻屿嗑糖站》，版主头像是两只交叠的钢笔，一只银色，一只黑色，背景是淡紫色的葡萄藤。简介写着：“寻雾漫行，知屿同行。专注二人互动，拒绝ky，拒绝上升真人。”
“知雾寻屿？”陈航念着这个名字，忍不住笑出声，“这谁起的名啊，还挺有文化的。不过嗑你俩也太离谱了吧？上次月考你俩为了一分争第一，差点在办公室吵起来，怎么看都不像能凑一对的啊！”
时雾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他不是故意要关注这些，是周也的手机自动推送了首页内容，那些标题像小钩子，勾着他的目光，想移都移不开。
他扫了眼版块里的帖子，最新一条发布时间是十分钟前，标题是《【初遇糖】晏神的错题解析，雾神的葡萄冰沙，这默契绝了！》，发帖人ID是“钢笔与冰沙”。内容里附了张模糊的照片：他中午在传达室门口接过黑色帆布包的样子，背景里隐约能看到晏家司机的车，车身上的标志被拍得有点糊，却还是能辨认出来。
下面的回复已经吵翻了，ID五花八门，全是些带着梗的趣味昵称：
?“摸鱼不如刷题”：什么默契啊？明明就是巧合！两个Alpha凑一起有什么好嗑的？论坛能不能管管这种猎奇内容？我刷了一下午题，打开论坛就看到这个，眼睛要瞎了！
?“葡萄冰沙加双倍糖”：楼上别杠啊！我们就是觉得互动有意思，又没逼你看！而且你没发现吗？晏神给的错题解析里，正好有雾神上次卡壳的那道力学压轴题，这还不够巧？上次物理课老师提问，雾神没答上来，晏神当时眼神都变了，谁懂啊！
?“晏神的钢笔借我抄抄”：说起来，上次物理竞赛辅导，我好像看到晏神帮时雾捡过笔！当时时雾的笔掉在地上，滚到晏神脚边，晏神弯腰捡起来的时候，还特意擦了擦笔帽上的灰，动作超轻！我当时坐在后排，看得清清楚楚！
?“刷题到脱发的菜鸡”：真的假的？求细节！我就说他俩不只是竞争对手！上次月考成绩出来，时雾比晏神少一分，晏神拿着成绩单看了时雾半天，眼神里根本没有赢了的得意，反而有点担心，我当时还以为我看错了！
?“拒绝磕CP只磕题”：你们是不是疯了？Alpha和Alpha怎么嗑啊？而且他俩每次见面都跟“谁先说话谁输”似的，上次在走廊擦肩而过，连眼神都没对上，这也能嗑？我看你们是刷题刷疯了，需要找点乐子！
?“雾神的错题本借我康康”：我当时也在竞赛辅导现场！晏神捡完笔递给时雾的时候，时雾的耳朵都红了，还嘴硬说“不用你管”，转身就走，结果笔差点又掉了，晏神还伸手扶了一下！这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我先嗑为敬！
时雾越看越觉得烦躁，一把按灭了周也的手机屏幕：“别刷了，赶紧去吃饭。”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没藏住的紧绷，连周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识趣地把手机揣回兜里，没再说话。
食堂里没什么人，只有靠窗的几桌坐着学生，大多是在赶作业的。时雾点了碗番茄鸡蛋面，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周也和陈航坐在他对面，一边吃一边讨论下午的题目，声音不大，却像隔着一层膜，传进他耳朵里时有点模糊。
他用筷子挑起面条，送到嘴边，却没尝出什么味道。番茄的酸、鸡蛋的香，混在一起，变成了寡淡的白水味。他低头看着碗里的汤，水面映出他的影子，耳尖还是红的，后颈的烫意也没消散，反而像被汤气蒸得更明显了。
“时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陈航放下筷子，担忧地看着他，“从下午开始你就总摸脖子，脸色也不好，刚才看论坛的时候，你手都在抖。要不明天去校医室看看吧？”
“不用。”时雾扒了两口面条，把碗往旁边推了推，“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他怕陈航再多问，赶紧转移话题，“你们明天早上要不要去图书馆刷题？我把那道力学压轴题的思路理清楚了，可以给你们讲讲。”
周也立刻点头：“去啊！正好我那道题还没弄懂，你给我讲讲，顺便把你那本错题解析也带上，我看看晏神是怎么解题的。”
“别碰我的东西。”时雾下意识皱了皱眉，话一出口就觉得有点过了，又补充道，“解析里有我画的重点，你要看的话，我给你抄一份。”
周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啊，抄一份就抄一份，不过你可得抄仔细点，别漏了晏神的重点。”
陈航也跟着附和，三人终于不再提论坛的事，话题重新回到刷题上。可时雾心里的烦躁却像生了根，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明明该讨厌这种无厘头的CP联想，却偏偏忍不住想起中午在食堂的场景：晏之屿端着餐盘路过，明明已经走过去了，却又折回来，目光落在他的后颈上，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当时他只觉得对方多管闲事，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语气里好像藏着点别的东西——不是竞争对手的试探，也不是陌生人的客气，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
甚至连那本错题解析，他都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想：晏之屿为什么会特意整理他卡壳的题目？为什么会知道他喜欢用的钢笔款式？为什么会把他弄丢的旧钢笔找回来，还特意去修？
这些问题像小虫子，在他脑子里爬来爬去，搅得他不得安宁。
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周也的手机又响了，是班级群里的消息提示音。他掏出来一看，是秦小鹿发的语音，语气里满是惊讶：“你们有没有看校论坛啊？居然有人建了嗑时雾和晏神的版块！叫什么‘知雾寻屿’，还发了好多照片，有中午时雾拿包的，还有上次竞赛辅导的，也太奇怪了吧！”
紧接着，高二的学姐林薇也发了消息：“我刚才也刷到了！听说版块里还有好几个高三的学姐在嗑，带头的是李学姐，就是上次物理竞赛拿一等奖的那个。她们说觉得时雾和晏神互动很有张力，不过也有人骂猎奇，吵得可凶了。”
另一个男生张昊回复：“我看就是有人闲的！时哥和晏神明明是咱们年级的两大巨头，每次考试都要争第一，居然被这么瞎磕，要是让他俩知道了，不得气炸？”
秦小鹿又发了条语音：“就是啊！我刚才还在群里问是谁建的，没人承认。不过我看那个发帖人的ID‘钢笔与冰沙’，好像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时雾看着群里的消息，手指攥得发白。他想起中午在传达室，秦小鹿好像也在，当时她手里拿着平板，好像在拍什么。还有刚才论坛帖子里的照片，角度很刁钻，像是特意躲在角落里拍的。
“难道是秦小鹿？”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又很快压了下去——秦小鹿平时虽然有点八卦，却不至于做这种事。而且她刚才在群里的语气，看起来确实像是不知情。
那又会是谁？
回到宿舍，时雾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径直走到阳台。晚风一吹，带着点凉意，终于让后颈的烫意稍微缓解了些。他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篮球场——那里空无一人，只有路灯的光洒在地面上，把篮球架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沉默的巨人。
他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点开了校论坛。不是故意要搜，是首页又推送了《知雾寻屿嗑糖站》的新帖子，标题是《【细节糖】晏神的钢笔，雾神的旧物，这心意藏不住了！》，发帖人还是“钢笔与冰沙”。
内容里附了张清晰些的照片：一支黑色钢笔放在文具店的柜台上，笔帽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旁边站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背影很像晏之屿。配文写着：“今天下午在文具店看到晏神，他在修这支钢笔，老板说这支笔款式很老，零件不好找，晏神特意等了两个小时才修好。我当时没敢多看，偷偷拍了张照片，你们看这划痕，是不是和雾神去年丢的那支一模一样？”
下面的回复更热闹了，ID们吵得更凶：
?“摸鱼不如刷题”：这也能算糖？晏神自己就不能用这支笔吗？你们是不是为了嗑CP，连基本逻辑都丢了？我真的服了！
?“晏神的钢笔借我抄抄”：楼上别杠！我见过晏神的钢笔，是银色的，而且是最新款，和这个完全不一样！这个就是雾神去年丢的那支！我当时还帮他在教室找了半天，对这道划痕印象超深！
?“葡萄冰沙加双倍糖”：天呐！晏神居然特意等两个小时修笔？这也太用心了吧！要是普通同学，谁会这么费功夫？我磕到了！我磕到真的了！
?“刷题到脱发的菜鸡”：我突然想起上次运动会，雾神摔了笔之后，还跟我吐槽说“这支笔握着手感最好，丢了可惜”，晏神当时好像就在旁边，该不会是听到了吧？
?“拒绝磕CP只磕题”：你们能不能别脑补了？就算这支笔是雾神的，晏神修好了还给他，也只是同学之间的帮忙，怎么就成“心意”了？你们是不是没见过正常的同学关系啊？
?“雾神的错题本借我康康”：帮忙需要特意整理错题解析吗？需要在食堂特意折回来问身体吗？需要等两个小时修一支旧钢笔吗？楼上的，你要是瞎，我可以帮你找校医室的地址！
时雾盯着屏幕，心脏突然跳得飞快——那道划痕他太熟悉了，是去年运动会时不小心摔在跑道上弄的，当时笔帽都摔变形了。晏之屿居然真的把这支笔找回来了，还特意等两个小时修好了？
他正看得入神，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消息，来自校论坛的私信，发件人ID是“嗑糖不如刷题”：“你好！我是《知雾寻屿嗑糖站》的成员，不是版主哦！就是想问问，你知道晏神什么时候把钢笔还给时雾的吗？我们看到有人说今天下午在教室看到了，想确认一下细节！绝对不泄露你的信息，就是单纯好奇！”
时雾皱了皱眉，没回复，直接退出了私信。他把手机扔回桌上，心里又气又乱——气这些人无中生有瞎磕CP，乱猜他和晏之屿的关系；可又忍不住在意帖子里的内容，甚至想知道晏之屿到底为什么要修那支钢笔，为什么要整理错题解析。
“烦死了！”时雾抓了抓头发，走到书桌前翻开物理练习册。可刚写了两行，就又想起了论坛上的帖子，想起了晏之屿身上的乌木焚香味，想起了自己发烫的后颈。他猛地合上练习册，起身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篮球场——月光洒在地面上，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霜，清冷又安静。
他想起白天在图书馆闻到的那丝乌木焚香味，想起中午在食堂晏之屿担忧的眼神，想起错题解析里工整的字迹，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里转。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晏之屿了，这种在意不是因为竞争对手的警惕，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忍不住想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可能……”时雾小声嘀咕着，用力摇了摇头，“我和晏之屿是竞争对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肯定是最近刷题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宿舍，重新拿起练习册。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最终，他还是拿起了那本黑色封面的错题解析，翻开了夹着便签的那一页。便签上的字迹依旧工整，“别漏了摩擦力”几个字像带着温度，让他后颈的烫意又悄悄泛起。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推开了，周也拿着手机冲进来：“时哥！你快看！《知雾寻屿》版块里又发新帖子了！这次是高三的李学姐发的，ID是‘高三学姐在线嗑糖’，说她今天在办公室看到晏神帮你拿了月考的复习资料，还特意跟老师说要两份！”
时雾猛地抬头，心里咯噔一下——他确实让晏之屿帮忙带份复习资料，因为他下午要去图书馆刷题，没时间去办公室。可这件事怎么会被人看到，还发到了论坛上？
他抢过周也的手机，点开帖子——李学姐的ID“高三学姐在线嗑糖”很显眼，帖子里写着：“今天下午四点左右，在教师办公室看到晏神，他跟物理老师说要两份月考复习资料，还特意说了‘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