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考倒计时与藏不住的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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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宿舍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时雾是被周也的闹钟吵醒的，那家伙昨晚刷题到凌晨，今早却定了六个闹钟，此刻正趴在床上，手忙脚乱地按掉第五个，嘴里还嘟囔着“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反正图书馆的位置肯定被晏神那帮人占了，早去晚去都一样”。
时雾揉了揉后颈，昨晚残留的酸胀感还在，像有根细针轻轻扎着，不疼，却总让人分神。他坐起身，目光下意识扫过书桌——黑色封皮的错题解析安安静静躺在那里，边角被他昨晚无意识摩挲得有点发热，连带着旁边那支修好了的钢笔，也泛着柔和的光。想起论坛上那些吵得沸沸扬扬的帖子，他指尖顿了顿，还是把解析和钢笔一起塞进书包，拉链拉得慢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赶紧起来，再不起食堂的茶叶蛋都被抢光了。”时雾踢了踢周也的床脚，声音里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他可没忘了，周也昨天还拍着胸脯说要“早餐吃两个蛋，刷题更有劲，争取这次月考超过你”，现在倒好，连起床都要磨蹭。
周也终于磨磨蹭蹭爬起来，一边套校服一边抱怨：“你说咱们学校也太卷了，才六点半，楼下都有人背单词了。对了时哥，你说晏神该不会凌晨就起来刷题了吧？他上次月考比你多一分，该不会是偷偷卷咱们吧？”
“你想多了，晏神作息比你规律多了。”陈航早就收拾妥当，正坐在书桌前啃面包，闻言忍不住笑，“上次我去小卖部买东西，碰到他和江叙、陆驰一起，听他们说晏神每天十点半准时睡觉，从不熬夜。再说了，江叙那性子，能让他凌晨起来刷题才怪，肯定拉着他打球呢。”
时雾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江叙和陆驰他熟，不仅熟，还算是半个“战友”。三人初中就在一个学校，虽然不同班，却总在篮球场上碰面，后来高中又考进同一所学校，偶尔还会一起组队打比赛。江叙性格跳脱，爱开玩笑，陆驰沉稳些，却也爱跟着凑热闹，只有晏之屿，永远是被他俩“闹”的那个，却从没真的生气过。上次运动会，他还看到江叙拍着晏之屿的肩膀喊“你要是再这么冷，以后没人敢跟你组队打比赛”，晏之屿当时虽然没笑，却也没反驳，只是递了瓶冰水过去，还特意拧开了瓶盖。
“说起江叙和陆驰，我上周还跟他们一起打了篮球呢。”时雾随口接了一句，想起当时江叙投丢了一个球，还赖在地上说“都怪晏神站在旁边影响我发挥”，惹得陆驰笑了半天，“江叙那家伙，投篮还是那么菜，输了还不认账。”
“可不是嘛！”周也立刻来了精神，套校服的动作都快了些，“我上次也看他们打球了，江叙被陆驰盖了个帽，还嚷嚷着要再来一局，结果又输了，笑死我了。对了时哥，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打球啊？你要是去了，肯定能赢。”
“最近忙着刷题，没怎么去。”时雾笑了笑，心里却莫名有点异样——他好像从没在球场上和晏之屿正面打过，每次要么是错开时间，要么是分在同一队。上次江叙提议让他俩“单挑”一局，还被晏之屿以“要去图书馆刷题”为由拒绝了，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三人走出宿舍时，清晨的空气里还带着露水的凉意，香樟树的叶子上挂着水珠，被阳光照得像碎玻璃。路上已经有不少学生，大多抱着单词本，嘴里念念有词。走到食堂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晏之屿穿着白色校服，背着黑色书包，站在最中间；江叙勾着他的脖子，脑袋凑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一脸灿烂；陆驰则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手里拿着瓶牛奶，偶尔插句话，语气里满是调侃。
“哟，说曹操曹操到！”陈航拍了拍时雾的胳膊，压低声音，“你看江叙，又在跟晏神闹呢，也就他敢这么跟晏神开玩笑，换别人早就被冻走了。”
时雾的目光落在晏之屿身上——对方好像被江叙闹得有点无奈，微微侧过头，阳光落在他的侧脸，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连平时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些。不知道江叙说了什么，晏之屿的嘴角似乎轻轻勾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却还是被时雾捕捉到了。
心脏突然跳得快了半拍，后颈的酸胀感好像又回来了，带着点淡淡的烫意。时雾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看食堂门口的菜单，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往那边凑——谁让江叙的声音那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我说你昨天怎么突然去修钢笔，还等了两个小时，原来是为了给‘时雾同学’啊？”江叙的声音带着点戏谑，故意把“时雾同学”四个字说得很重，“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想帮同学修笔，我才不信。想当年你自己的钢笔丢了，都没这么上心，现在倒好，为了别人的笔，跑大老远去修，还等两个小时，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就是，”陆驰也跟着附和，手里的牛奶瓶转了个圈，“上次物理老师说复习资料不够，要分批次拿，你倒好，直接跟老师说‘多留一份，给时雾带’，还特意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走。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以前不还为了一分争第一，差点在办公室吵起来吗？我记得当时时雾还说‘下次肯定超过你’，你还说‘拭目以待’，怎么，现在不‘拭目以待’了，改‘送温暖’了？”
晏之屿的声音很淡，像清晨的风，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别瞎猜”“同学帮忙”“他上次帮过我”几个字。可江叙显然不买账，又追问了几句，嘴里还嚷嚷着“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去校论坛发帖子，说你‘重色轻友’，有了‘新欢’忘了兄弟”。
时雾的耳尖瞬间发烫，手里的书包带被攥得变了形，指节都有点发白。原来江叙和陆驰也知道钢笔和复习资料的事，还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还在拿他和晏之屿开玩笑。他下意识想转身走，却听到江叙喊他的名字。
“时雾！这里！”江叙挥了挥手，把晏之屿往旁边推了推，腾出个位置，“快来快来，一起吃早餐，我刚看到食堂今天有茶叶蛋，再不去就没了！”
陆驰也笑着点头：“是啊，一起吧，正好问问你，上次跟你说的那道数学题，你后来想出来了吗？我到现在还没弄懂。”
时雾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经过晏之屿身边时，鼻尖又飘来那熟悉的乌木焚香味，淡淡的，却像有魔力一样，让他心跳又快了几分。他不敢看晏之屿，只低着头跟江叙和陆驰打招呼：“早啊，你们也来吃早餐？”
“可不是嘛，”江叙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调侃，“刚还跟晏神说你呢，说你上次打球赢了我，这次月考可得手下留情，别把我甩太远。”
“你少来，”时雾笑了笑，总算放松了些，“上次打球是你自己发挥不好，跟我没关系。再说了，要留情也是晏神留情，他上次月考比我多一分，这次指不定还能超过我。”
他这话一出口，气氛突然有点安静。江叙和陆驰对视一眼，都憋着笑，晏之屿则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好像藏着点什么，却没说话，只是率先往食堂里走：“走吧，茶叶蛋要没了。”
四人走进食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江叙和陆驰负责去买早餐，时雾和晏之屿坐在原地，一时没什么话可说，只能尴尬地看着桌面。时雾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跳得飞快，他想找个话题，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下意识摸了摸后颈。
“还不舒服？”晏之屿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打破了沉默。
时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他的后颈，赶紧摇头：“没有，好多了，谢谢。”说完又觉得有点别扭，补充道，“上次……谢谢你的错题解析，还有钢笔。”
晏之屿“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推到时雾面前：“这个，对缓解肌肉酸胀有用，你试试。”
时雾低头一看，是袋薄荷味的肌肉贴，包装很精致，上面还印着淡淡的花纹。他心里一暖，却又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不用了”，就看到江叙和陆驰端着早餐回来，嘴里还嚷嚷着“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呢？这么亲密，是不是在偷偷‘交流’刷题心得啊？”
时雾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肌肉贴收进书包，拿起一个茶叶蛋，假装很认真地剥壳，耳朵却一直发烫。江叙和陆驰看他这样，笑得更欢了，连晏之屿的嘴角，都好像又勾了一下。
吃完早餐，四人一起往图书馆走。江叙和陆驰走在前面，聊得热火朝天，一会儿说“这次月考要考不好，肯定会被我妈骂”，一会儿说“周末要去打球，让时雾也一起”；时雾和晏之屿走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说句话，也都是关于刷题的事。
走到图书馆门口，江叙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时雾的肩膀：“对了时雾，你看了吗？就是那个《知雾寻屿》版块，里面都在嗑你和晏神，笑得我肚子疼！”
时雾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他还以为江叙不知道论坛的事，没想到对方不仅知道，还看得这么津津有味。他赶紧摇头：“没看，没时间。”
“别啊，”江叙笑着拿出手机，点开论坛，“你快看，昨天晚上又有人发新帖子了，说看到你和晏神一起进学校，还拍了照片，结果被人扒出来是看错了，闹了个大乌龙，下面吵得可凶了！”
时雾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帖子标题是《【乌龙糖】凌晨偶遇屿雾同框？结果是看错人！笑不活了！》，发帖人ID是“早起背单词的菜鸡”，内容里附了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两个身影确实有点像他和晏神，却根本不是他们。下面的回复吵得沸沸扬扬，ID五花八门，全是些带着梗的趣味昵称：
?“鸽子神本鸽”：哈哈哈哈救命！这都能认错？嗑CP嗑到眼瞎了吧？我真的服了！刚才还跟我同桌说“屿雾终于同框了”，结果是乌龙，尴尬死我了！
?“鸭梨山大的卷王”：别笑！就算是乌龙，也说明大家都很期待屿雾同框！再说了，说不定以后真的会有同框呢？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嗑到真的！上次我还看到晏神给时雾递水呢，虽然是在篮球场上，但是很温柔！
?“晏神的钢笔借我抄抄”：楼上+1！我昨天还看到晏神给时雾递东西呢，就在食堂门口，虽然没看清是什么，但肯定是“爱心礼物”！我已经开始期待今天的“新糖”了！
?“被月考逼疯的咸鱼”：你们是不是疯了？不就是递个东西吗？同学之间很正常吧？怎么到你们这儿就成“爱心礼物”了？我看你们是刷题刷疯了，需要找点乐子！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月考，根本没时间嗑CP！
?“高三学姐在线嗑糖”：别杠！嗑CP就是图个乐子，又没影响别人，你们要是不喜欢，可以不看啊！再说了，时雾和晏神的互动就是很有张力，不允许我们嗑吗？刚才在食堂，我还看到他俩坐在一起，聊得很开心呢！
?“摸鱼不如刷题”：什么聊得很开心？我刚才也在食堂，明明就很尴尬！不过晏神给时雾递东西的时候，时雾的脸都红了，还挺可爱的，我有点嗑到了怎么办？
时雾越看越觉得无奈，却又有点好笑——这些人也太能脑补了，不过是递个东西，居然能被说成“爱心礼物”。他刚想把手机还给江叙，就看到晏之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再看了，图书馆要开门了，去占位置吧。”
时雾赶紧点头，把手机还给江叙，跟着晏之屿往图书馆里走。江叙和陆驰跟在后面，还在笑着讨论论坛的帖子，嘴里时不时冒出“你们俩今天可要多‘互动’点，给我们提供点‘新糖’”之类的话，惹得时雾的脸又红了。
走进图书馆，四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江叙和陆驰坐在一起，时雾和晏神坐在一起，中间隔着一个空位。刚坐下，时雾就拿出错题解析，假装很认真地看，却忍不住用余光瞟了一眼晏之屿——对方正低头看着物理书，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色，看起来很安静。
“时哥，你看什么呢？”周也突然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在看晏神？我刚才刷论坛，有人说‘屿雾今天在图书馆坐在一起了’，还拍了照片，你快看！”
时雾心里一惊，赶紧拿过周也的手机，点开帖子——标题是《【图书馆糖】屿雾终于同框学习了！距离好近，好甜！》，发帖人ID是“躲在角落嗑糖的菜鸡”，内容里附了张照片，是从他们斜后方拍的，角度很刁钻，正好能拍到他和晏之屿坐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有点亲密。下面的回复已经炸了：
?“鸽子神本鸽”：！！！真的坐在一起了！我没看错吧？这距离也太近了！我之前还以为他俩会离得很远呢！
?“鸭梨山大的卷王”：天呐！这也太甜了吧！晏神还在看时雾呢！你们看照片，晏神的目光好像落在时雾的错题解析上！
?“被月考逼疯的咸鱼”：别脑补了！明明就是在看自己的书！我真的服了你们了！能不能关注点学习？还有半个月就月考了！
?“高三学姐在线嗑糖”：不管！我就当是在看时雾！屿雾就是最甜的！刚才在食堂，晏神还给时雾递肌肉贴了，我看到了！包装很精致，肯定是特意买的！（肌肉贴是一种带有弹性的功能性贴布，核心作用是缓解肌肉酸痛、支撑肌肉关节，还能辅助改善局部血液循环，常见于运动后肌肉劳损、日常久坐导致的肌肉酸胀等场景。它和普通创可贴不同，材质更轻薄有弹性，贴在皮肤表面不会紧绷，能随着身体活动自然伸展，比如久坐后后颈、腰腹肌肉发紧，或者运动后腿部肌肉酸痛，贴一片能起到舒缓作用，而且很多肌肉贴会设计成不同颜色和图案，颜值也比较高，其实主播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觉得雾雾又没有受伤但是肌肉又痛，不知道贴什么，就在网上搜了一下?）
?“摸鱼不如刷题”：肌肉贴？真的假的？晏神也太贴心了吧！时雾的后颈不舒服，他居然知道，还特意买了肌肉贴！我嗑到真的了！
时雾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手机还给周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错题解析上。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集中精神——论坛上的回复像小虫子，在他脑子里爬来爬去，晏之屿身上的乌木焚香味也总在他鼻尖萦绕，让他心跳加速。
“这道题，你是不是还有疑问？”晏之屿突然开口，指了指错题解析上的一道题。
时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他，赶紧点头：“嗯，这里的受力分析，我还是有点没弄懂。”
晏之屿“嗯”了一声，把自己的书推过来，指着上面的笔记：“你看，这里应该用隔离法，先分析单个物体的受力，再整体分析，这样会更简单。”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魔力，让时雾很快就集中了注意力。他跟着晏之屿的思路，一点点分析题目，不知不觉就忘了论坛的事，忘了心里的紧张，只觉得晏之屿的讲解很清晰，比老师讲的还要容易懂。
“这样啊，”时雾恍然大悟，“我之前一直用整体法，所以没弄懂，谢谢你啊。”
晏之屿“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却把自己的笔记推到时雾面前：“这个，你拿着看，对你有帮助。”
时雾心里一暖，刚想说“谢谢”，就看到江叙和陆驰凑过来，笑着说：“你们俩讲解题讲得这么认真，是不是在偷偷‘秀恩爱’啊？刚才论坛上又有人发帖子了，说‘屿雾一起刷题，好甜’，下面已经吵翻了！”
时雾的脸又红了，赶紧把笔记收起来，假装很认真地看题，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跳得飞快。
他知道江叙是故意调侃，却没力气反驳，只能埋着头用笔尖在草稿纸上反复划着受力分析图，耳尖的热度却怎么也降不下去。晏之屿倒像是没听见江叙的话，只是把自己的笔递了过去，声音依旧平稳：“这支笔握感更轻，你试试，长时间刷题手不容易酸。”
那是支银色的钢笔，笔身泛着细腻的金属光泽，和晏之屿平时用的那支一模一样。时雾愣了愣，手指碰到笔身时，还能感觉到残留的体温，像一道微弱的电流顺着指尖窜到心口。他赶紧接过笔，小声说了句“谢谢”，不敢抬头看晏之屿的眼睛，只盯着草稿纸上逐渐清晰的受力图，假装自己所有注意力都在题目上。
江叙和陆驰见他这副模样，笑得更欢了，陆驰还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嘴里念叨着“这要是发去论坛，肯定能炸锅”，被晏之屿一个眼神制止后，才乖乖把手机收起来，转而跟陈航讨论起昨天没弄懂的数学题。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轻响。时雾握着晏之屿递来的钢笔，写出来的字迹都比平时工整了些。他偶尔会偷偷瞟一眼旁边的晏之屿，对方正低头看着物理竞赛题，眉头微蹙，神情专注，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的侧脸，把睫毛的影子投在书页上，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雾感觉后颈又开始有点酸胀，下意识伸手去揉。晏之屿像是察觉到了，从书包里拿出之前那袋薄荷味的肌肉贴，抽出一片递过来：“贴上吧，薄荷味能提神，也能缓解酸胀。”
时雾接过肌肉贴，指尖不小心碰到晏之屿的手指，两人都愣了一下，赶紧收回手。时雾的脸瞬间红透了，拿着肌肉贴的手都有点发颤，他低着头，小声说“谢谢”，然后飞快地走到图书馆的洗手间，对着镜子把肌肉贴贴在后颈上。
薄荷的清凉感瞬间扩散开来，缓解了酸胀感，也让他发烫的脸颊稍微冷静了些。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耳尖还是红的，眼神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接了支笔、拿了片肌肉贴，怎么就慌成这样。
回到座位时，江叙和陆驰正趴在桌上偷偷笑，见他回来，江叙凑过来小声说：“时雾，你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晏神一直在看你走的方向，还跟我问‘薄荷味会不会太浓，他会不会不喜欢’，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时雾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赶紧推开江叙：“别瞎说，他就是……就是同学之间的关心，你想多了。”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晏之屿听到他们的对话，抬头看了时雾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见时雾看过来，又赶紧低下头，假装继续看题，耳尖却悄悄红了。
陆驰见两人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还说不是有意思，你看晏神的耳尖都红了，时雾你就别嘴硬了，承认吧，你俩就是对彼此有意思。”
时雾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拿起笔，假装认真刷题，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他想起论坛上那些帖子，想起江叙和陆驰的调侃，想起晏之屿对他的种种关心，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里转，让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图书馆管理员开始提醒大家去吃饭。时雾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跟周也、陈航一起去食堂，晏之屿却叫住了他：“时雾，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时雾停下脚步，看着晏之屿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递到他面前：“这是我整理的物理竞赛题的解题思路，里面有很多易错点和解题技巧，你可以看看，对你应该有帮助。”
时雾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每道题的解题思路都写得很详细，还标注了不同的解法，甚至在有些题目旁边还写了“时雾可能会在这里出错，注意”的字样。他心里一暖，抬头看向晏之屿，正好对上对方的目光，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都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移开。
“谢……谢谢你，晏之屿。”时雾的声音有点沙哑，他把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晏之屿“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只是率先往图书馆外走：“走吧，去食堂吃饭，再不去就没位置了。”
江叙和陆驰跟在后面，笑着说：“哟，现在都叫‘晏之屿’了，之前不还叫‘晏神’吗？看来关系又近了一步啊。”
时雾的脸又红了，没反驳，只是加快脚步跟上晏之屿的步伐。周也和陈航对视一眼，都憋着笑，也赶紧跟了上去。
五人走进食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江叙和陆驰负责去买饭，时雾、晏之屿、周也和陈航坐在原地。周也拿出手机，刷着校论坛，突然“哇”了一声：“时哥，你快看！论坛上又有人发关于你和晏神的帖子了，标题是《【图书馆糖】屿雾共用一支笔，晏神贴心递肌肉贴，甜到齁！》，下面的回复都炸了！”
时雾赶紧凑过去看，帖子里附了好几张照片，有他和晏之屿坐在一起刷题的照片，有晏之屿递钢笔给他的照片，还有他拿着肌肉贴去洗手间的背影照。发帖人ID是“躲在角落嗑糖的小透明”，配文写着：“今天在图书馆偶遇屿雾，两人坐在一起刷题，晏神不仅把自己的钢笔借给时雾，还贴心地给时雾递肌肉贴，时雾去洗手间的时候，晏神还一直盯着他走的方向，这也太甜了吧！我嗑到真的了！”
下面的回复吵得沸沸扬扬，ID五花八门，全是些有趣的昵称：
?“鸽子神本鸽”：！！！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互动！共用一支笔也太暧昧了吧！晏神也太贴心了，居然还知道时雾后颈不舒服，特意准备了肌肉贴！
?“鸭梨山大的卷王”：谁懂啊！晏神盯着时雾走的方向那个眼神，满满的都是担心和在意！我之前还觉得他俩只是竞争对手，现在看来，我错了，他们明明就是双向奔赴！
?“被月考逼疯的咸鱼”：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脑补啊！共用一支笔、递肌肉贴，这些都是同学之间很正常的帮助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月考，根本没时间嗑CP，你们能不能关注点学习啊！
?“高三学姐在线嗑糖”：别杠！嗑CP就是图个乐子，又没影响别人！再说了，你看时雾接钢笔的时候，脸都红透了，晏神递肌肉贴的时候，耳尖也红了，这要是没点意思，谁信啊！我已经开始期待他们下次的互动了！
?“摸鱼不如刷题”：我刚才也在图书馆，亲眼看到晏神给时雾递笔记本，还在笔记本上写了“时雾可能会在这里出错，注意”，这也太细节了吧！晏神肯定是对时雾有意思，不然怎么会这么用心！
?“葡萄冰沙加双倍糖”：天呐！笔记本！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吗？我已经开始脑补他们以后一起刷题、一起参加竞赛、一起考上理想大学的画面了！屿雾锁死，谁也别想拆！
时雾越看越觉得无奈，却又有点好笑。他把手机还给周也，深吸一口气，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看向旁边的晏之屿，对方正低头看着桌面，耳尖还是红的，显然也看到了论坛上的帖子。
“别理他们，”晏之屿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他们就是闲的，刷题累了，找点乐子。”
时雾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却忍不住往晏之屿那边靠了靠，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
江叙和陆驰端着饭回来，看到他们俩靠得这么近，又开始调侃：“哟，这才一会儿没见，就靠这么近了，是不是在偷偷讨论论坛上的帖子啊？”
时雾和晏之屿赶紧分开，时雾拿起筷子，假装很认真地吃饭，晏之屿也拿起勺子，小口喝着汤，两人都没说话，却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不一样的氛围。
吃完饭，五人一起往图书馆走。路上，江叙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时雾的肩膀：“对了时雾，周末有场篮球比赛，是咱们班跟三班比，你要不要参加？我跟陆驰都报名了，晏神也参加，到时候咱们一起组队，肯定能赢。”
时雾愣了一下，他很久没打蓝球了，有点犹豫。晏之屿看了他一眼，说：“去吧，适当运动也能放松，总刷题也会累。”
听到晏之屿这么说，时雾点了点头：“好，我参加。”
江叙和陆驰都很高兴，开始讨论起周末的比赛策略。时雾和晏之屿走在后面，偶尔会说句话，大多是关于周末比赛的事，气氛比之前轻松了些。
回到图书馆，时雾拿出晏之屿给的笔记本，认真看了起来。笔记本里的解题思路很清晰，很多他之前没弄懂的知识点，看了之后都豁然开朗。他偶尔会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小声问晏之屿，晏之屿也很耐心地给他讲解，两人之间的互动越来越自然，之前的尴尬和紧张也渐渐消失了。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闭馆时间。五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图书馆。傍晚的风一吹，带着点凉意，时雾后颈的薄荷味还在，很清爽。
“周末比赛之前，咱们一起去练会儿球吧？”江叙提议道，“就在学校的篮球场，明天下午放学后怎么样？”
陆驰和陈航都点头同意，时雾看向晏之屿，见对方点头，也跟着答应了。
分开的时候，晏之屿叫住时雾：“时雾，你的钢笔……”
时雾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拿着晏之屿的钢笔，赶紧递过去：“哦，对不起，我忘了还你了。”
晏之屿接过钢笔，却又递了回去：“你拿着用吧，这支笔握感确实不错，刷题的时候用着顺手。”
时雾愣了一下，赶紧摇头：“不用了，我有自己的笔，你的笔还是你自己用吧。”
“没事，”晏之屿笑了笑，这是时雾第一次看到他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点温柔，“我还有一支，这支你拿着，就当是……谢谢你上次帮我解那道数学题。”
时雾看着晏之屿的笑容，心跳又快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钢笔：“那……谢谢你，我下次一定还你。”
“不用急，”晏之屿说，“你先用着，等你不想用了再还我也不迟。”
说完，晏之屿就转身走了，江叙和陆驰跟在后面，还回头冲时雾挤眉弄眼。时雾握着手里的钢笔，心里暖暖的，他看着晏之屿离开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往宿舍走。
回到宿舍，周也拿出手机，又开始刷校论坛，突然兴奋地说：“时哥，你快看！论坛上又有人发帖子了，标题是《【篮球糖】屿雾一起参加周末篮球比赛，还约好明天一起练球，甜到掉牙！》，下面的回复都快炸了！”
时雾凑过去看，帖子里附了几张照片，有他们五人一起走出图书馆的照片，有晏之屿叫住他递钢笔的照片，还有他看着晏之屿离开背影的照片。发帖人ID是“嗑糖停不下来的小迷糊”，配文写着：“今天闭馆后，在图书馆门口偶遇屿雾，两人约好周末一起参加篮球比赛，还约好明天一起练球！晏神还把自己的钢笔送给时雾，时雾看着晏神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舍，这也太甜了吧！我宣布，屿雾就是真的！”
下面的回复更是热闹：
?“鸽子神本鸽”：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爱情！一起参加比赛、一起练球、还送钢笔，这也太浪漫了吧！我已经开始期待周末的篮球比赛了，肯定能看到很多糖！
?“鸭梨山大的卷王”：谁懂啊！晏神送钢笔那个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意！时雾看着晏神背影的眼神，也全是不舍！他们肯定是双向奔赴，我已经嗑疯了！
?“被月考逼疯的咸鱼”：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夸张啊！一起参加比赛、一起练球，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同学活动吧？送钢笔也只是同学之间的礼物，你们怎么就能脑补出这么多东西？我真的服了！
?“高三学姐在线嗑糖”：别杠！我们就是喜欢嗑，怎么了？你不喜欢可以不看啊！再说了，你看他们的互动，要是没点意思，能这么甜吗？周末的篮球比赛，我肯定去看，到时候给他们加油！
?“摸鱼不如刷题”：我已经跟我同桌约好了，周末一起去看比赛，顺便拍点照片发论坛，让更多人嗑到屿雾的糖！我相信，周末肯定会有更多甜互动！
?“葡萄冰沙加双倍糖”：天呐！我已经开始想象周末比赛的时候，晏神为了保护时雾受伤，时雾紧张地给晏神处理伤口的画面了！想想都觉得甜！屿雾锁死，谁也别想拆！
时雾看着论坛上的回复，又无奈又好笑。他把手机还给周也，然后拿出晏之屿给的笔记本和钢笔，放在书桌上。他看着笔记本上工整的字迹，握着手里带着体温的钢笔，心里暖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知道，论坛上的帖子大多是大家的脑补，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和晏之屿相处的这些日子，确实很开心。晏之屿的关心、晏之屿的耐心、晏之屿的温柔，都让他忍不住心动。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和晏之屿相处的画面。他想起晏之屿递给他错题解析时的样子，想起晏之屿给他讲解题目时的专注，想起晏之屿送他钢笔时的笑容，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播放，让他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雾终于睡着了，梦里，他和晏之屿一起参加了周末的篮球比赛，两人配合默契，赢得了比赛。比赛结束后，晏之屿拿着一瓶葡萄冰沙递给他，笑着说：“时雾，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刷题吧。”
第二天早上，时雾是被周也的闹钟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想起昨晚的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坐起身，看到书桌上的笔记本和钢笔，心里暖暖的。
“赶紧起来，”时雾踢了踢周也的床脚，“今天还要去练球呢，别迟到了。”
周也磨磨蹭蹭地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练球吗，这么着急干嘛。”
两人收拾好东西，走出宿舍，就看到陈航已经在楼下等他们了。三人一起往篮球场走，路上，遇到了江叙和陆驰，晏之屿也在他们旁边。
“时雾，你来了，”晏之屿笑着说，“昨晚睡得好吗？”
时雾的脸瞬间红了，赶紧点头：“嗯，睡得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晏之屿说，“走吧，篮球场快到了，我们赶紧去练球。”
五人走进篮球场，开始练球。时雾很久没打球了，刚开始有点生疏，不过很快就找回了感觉。他和晏之屿配合得很默契，晏之屿传球很准，时雾投篮也很准，两人联手进了很多球。
江叙和陆驰见他们配合得这么好，笑着说：“你们俩这配合，简直比我和陆驰还默契，周末比赛肯定能赢。”
时雾和晏之屿对视一眼，都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练球。
练了大概一个小时，大家都有点累了，坐在场边休息。江叙拿出手机，刷着校论坛，突然“哇”了一声：“你们快看！论坛上又有人发关于咱们练球的帖子了，标题是《【练球糖】屿雾练球配合默契，晏神多次保护时雾，甜到上头！》，下面的回复都快炸了！”
大家都凑过去看，帖子里附了很多张他们练球的照片，有他和晏之屿配合进球的照片，有晏之屿为了保护他躲开对方球员的照片，还有他们坐在一起休息的照片。发帖人ID是“躲在树后嗑糖的小松鼠”，配文写着：“今天在篮球场偶遇屿第四章：月考倒计时与藏不住的试探
雾练球，两人配合也太默契了吧！晏神好几次为了保护时雾，特意挡在他身前躲开冲过来的球员，那眼神里的担心都快溢出来了！休息的时候，两人还坐在一起分享水，这是什么神仙互动啊！我已经嗑晕了！”
下面的回复早就炸开了锅，各种有趣的ID挤在评论区，连带着之前几个“老面孔”也凑了热闹：
?“鸽子神本鸽”：救命！这张晏神挡在时雾身前的照片！谁懂啊！晏神那个后背看着就超有安全感，时雾躲在后面的时候，耳朵都红透了吧！这要是普通同学，能这么下意识护着吗？
?“鸭梨山大的卷王”：分享水！居然还分享水！虽然是用不同的杯子，但晏神递水的时候，手指都碰到时雾的杯子了吧！我之前还觉得“双向奔赴”是脑补，现在看来，是我格局小了！这明明就是真的！
?“被月考逼疯的咸鱼”：你们……你们能不能别盯着这点小事不放啊！打球保护队友不是很正常吗？分享水也只是礼貌啊！我手里还攥着数学卷子呢，你们却在这儿嗑CP，良心不会痛吗？！
?“高三学姐在线嗑糖”：良心痛什么？嗑到真糖才开心呢！你看时雾喝了水之后，还帮晏神擦了擦额头的汗，那个动作多自然！要不是关系好，能这么顺手吗？我已经搬好小板凳等周末比赛了！
?“摸鱼不如刷题”：擦汗！我没看错吧！时雾居然帮晏神擦汗了！虽然只是用纸巾轻轻碰了一下，但这也太甜了吧！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没公开！
?“葡萄冰沙加双倍糖”：天呐！擦汗这个细节我能嗑一年！周末比赛肯定还有更甜的！比如时雾受伤，晏神紧张地冲过去；或者晏神进球后，第一时间看向时雾！我已经开始写小作文了！
?“躲在角落嗑糖的菜鸡”：我刚才去翻了之前的帖子，发现晏神每次跟时雾在一起，耳尖都会红！上次递肌肉贴是，这次挡人也是！时雾更明显，一跟晏神对视就低头！这俩也太纯情了吧！
时雾看着手机屏幕，耳尖烫得能煎鸡蛋。他赶紧把手机推回给江叙，假装整理球衣，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刚才擦汗的时候，他确实是下意识的动作，没多想，怎么就被拍下来了？还被论坛传得这么“暧昧”。
“别理他们，”晏之屿递过来一瓶冰水，瓶身还带着凉意，正好能压下点燥热，“打球的时候专注点，周末比赛才不会输。”
时雾接过水，指尖碰到晏之屿的手指，又赶紧缩回来，小声“嗯”了一声。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压住心里的悸动——刚才晏神挡在他身前的时候，后背传来的温度，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跳加速。
江叙和陆驰还在拿着手机调侃，陈航也凑过去跟着笑，只有时雾和晏之屿坐在一旁，偶尔交换个眼神，又飞快移开。阳光把篮球场的地面晒得发烫，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点燥热的气息，可时雾却觉得，这种有点尴尬又有点甜的氛围，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练完球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夕阳把天边染成了橘红色。五人一起往食堂走，路上遇到不少同学，路过的人时不时会偷偷看他们，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时雾知道，这些人肯定也是论坛的“嗑糖大军”，心里有点不自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往晏之屿身边靠了靠。
晏之屿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脚步放慢了些，跟他并排走，还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别在意别人的眼光，正常走就好。”
时雾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晏之屿的目光，对方的眼神很温柔，像夕阳的光，暖暖的。他赶紧低下头，“嗯”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走进食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江叙和陆驰去买饭，时雾、晏之屿、周也和陈航坐在原地。周也又拿出手机刷论坛，越刷越兴奋：“时哥！你快看！刚才练球的帖子已经被顶到首页了！还有人建了‘屿雾篮球应援群’，才半小时就加了两百多个人！”
时雾凑过去看了一眼，群公告写着“周末篮球赛为屿雾打call，欢迎各位嗑糖选手加入”，群里还在刷屏“期待周末的糖”“屿雾必胜”。他无奈地摇摇头，把手机还给周也：“你们也太闲了，就不能关注点月考吗？”
“月考哪有嗑CP有意思啊，”周也笑着说，“再说了，看你和晏神互动，比刷题有趣多了。”
时雾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最近因为和晏之屿的这些互动，连带着刷题都觉得没那么枯燥了。
晏之屿看着他和周也拌嘴，嘴角勾了勾，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时雾面前：“这个，给你。”
时雾愣了一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块薄荷味的糖，包装上印着小恐龙的图案，很可爱。“这是……”
“看你练球的时候出了很多汗，应该有点渴，”晏之屿说，“这个糖能提神，也能缓解口渴。”
时雾拿起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感瞬间在口腔里扩散开来，甜丝丝的，很舒服。他抬头看向晏之屿，笑着说：“谢谢，很好吃。”
晏之屿“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却悄悄把自己的椅子往时雾那边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
江叙和陆驰端着饭回来，看到时雾在吃糖，又开始调侃：“哟，晏神又给时雾送糖了，这是怕时雾练球累着啊？也太贴心了吧！”
时雾的脸又红了，赶紧拿起筷子吃饭，假装没听见。晏之屿则替他解围：“别瞎说，就是刚好有多余的糖，给他一个而已。”
江叙和陆驰显然不信，却也没再追问，只是笑着开始吃饭。五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大多是关于周末比赛和月考的事，气氛很轻松。
吃完饭，五人一起往宿舍走。分开的时候，晏之屿叫住时雾：“时雾，明天早上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刷题？我整理了几道数学压轴题，想跟你一起讨论一下。”
时雾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好啊，明天早上七点，图书馆门口见？”
“嗯，”晏之屿笑着说，“明天见。”
看着晏之屿离开的背影，时雾心里暖暖的，手里还攥着刚才那个小恐龙糖的糖纸，舍不得扔掉。
回到宿舍，周也又开始刷论坛，没过多久就兴奋地喊：“时哥！你快看！论坛上又有人发帖子了！标题是《【食堂糖】晏神给时雾送可爱糖果，两人偷偷挪椅子贴贴，甜到心巴上！》，下面的回复都快炸了！”
时雾凑过去看，帖子里附了几张照片，有他打开糖盒的照片，有他吃糖时笑的照片，还有晏之屿给他挪椅子的照片。发帖人ID是“嗑糖小能手”，配文写着：“今天在食堂偶遇屿雾，晏神给时雾送了超可爱的小恐龙糖，时雾吃糖的时候笑得超甜！晏神还偷偷把椅子往时雾那边挪，两人坐得超近，这也太甜了吧！我宣布，屿雾就是我今年嗑到的最甜CP！”
下面的回复更是热闹：
?“鸽子神本鸽”：小恐龙糖！居然是小恐龙糖！晏神也太会了吧！知道时雾喜欢薄荷味，还特意送薄荷糖，包装还这么可爱！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鸭梨山大的卷王”：挪椅子！偷偷挪椅子也太戳我了吧！晏神也太纯情了，喜欢就直说啊！时雾笑的时候也超可爱，眼睛都弯成月牙了！这俩必须在一起！
?“被月考逼疯的咸鱼”：我……我真的服了！送个糖、挪个椅子也能嗑？你们的CP滤镜也太厚了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三角函数，你们却在这儿讨论糖和椅子，能不能正常点啊！
?“高三学姐在线嗑糖”：正常？嗑CP就是最正常的事！你看晏神看时雾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意！时雾看晏神的眼神，也全是心动！这俩要是再不同框，我就要急死了！
?“摸鱼不如刷题”：我已经跟我同桌约好了，明天早上去图书馆蹲点，看看能不能拍到屿雾一起刷题的照片！我相信，明天肯定还有更甜的互动！
?“葡萄冰沙加双倍糖”：天呐！我已经开始想象明天早上，晏神和时雾一起在图书馆刷题，晏神帮时雾整理头发，时雾帮晏神递笔的画面了！想想都觉得甜！屿雾锁死，谁也别想拆！
时雾看着论坛上的回复，又无奈又好笑。他把手机还给周也，然后拿出晏之屿给的笔记本和钢笔，还有那块没吃完的小恐龙糖，放在书桌上。他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暖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知道，论坛上的帖子大多是大家的脑补，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和晏之屿相处的这些日子，确实让他觉得很开心。晏之屿的细心、晏之屿的温柔、晏之屿的保护，都让他忍不住心动。
晚上刷题的时候，时雾拿出晏之屿送的钢笔，握着笔身，好像还能感觉到残留的体温。他看着笔记本上“时雾可能会在这里出错，注意”的字样，心里暖暖的，刷题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刷完题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时雾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明天早上要和晏之屿一起去图书馆刷题，想起晏之屿温柔的眼神，想起晏之屿送他的糖和钢笔，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播放，让他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雾终于睡着了，梦里，他和晏之屿一起在图书馆刷题，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解出了那几道数学压轴题。刷题结束后，晏之屿拿着一瓶葡萄冰沙递给他，笑着说：“时雾，周末比赛加油，我们一起赢。”
第二天早上，时雾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想起昨晚的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赶紧起床收拾好东西，拿起书桌上的笔记本、钢笔和那块没吃完的小恐龙糖，就往图书馆走。
走到图书馆门口，就看到晏之屿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对方穿着白色校服，背着黑色书包，手里拿着两瓶葡萄冰沙，看到他来，笑着说：“时雾，你来了，刚买的葡萄冰沙，还很凉，你尝尝。”
时雾接过葡萄冰沙，指尖碰到晏之屿的手指，又赶紧缩回来，小声说：“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葡萄冰沙？”
“上次在食堂，看到你点了葡萄冰沙，”晏之屿笑着说，“走吧，图书馆开门了，我们进去刷题。”
两人一起走进图书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坐下，时雾就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准备刷题。晏之屿也拿出自己的资料，开始给时雾讲解那几道数学压轴题。
晏之屿讲解得很认真，每一个步骤都讲得很详细，遇到时雾不懂的地方，还会反复讲解，直到他弄懂为止。时雾听得很专注，偶尔会提出自己的疑问，两人讨论得很热烈，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这几道题应该差不多了，”晏之屿合上资料，“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时雾愣了一下，赶紧摇头：“不用了，我请你吧，上次你帮我讲解题目，还送我这么多东西。”
“没关系，”晏之屿笑着说，“就当是庆祝我们一起解出了压轴题，走吧，去食堂。”
两人一起走出图书馆，往食堂走。路上，遇到了不少同学，大家看到他们俩一起走，都忍不住偷偷看他们，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时雾有点不自在，却也没躲开，只是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葡萄冰沙。
晏之屿察觉到他的紧张，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别紧张，正常走就好。”
时雾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走进食堂，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晏之屿去买饭，时雾坐在原地，拿出手机刷了会儿论坛，果然，又有人发了他们一起走进图书馆的帖子，标题是《【图书馆早糖】屿雾清晨同框刷题，晏神贴心送葡萄冰沙，甜到齁！》，下面的回复已经吵翻了。
时雾无奈地摇摇头，把手机收起来。这时，晏之屿端着饭回来，放在他面前：“快吃吧，都是你喜欢的菜。”
时雾看着碗里的番茄炒蛋和糖醋排骨，都是他平时爱吃的，心里暖暖的。他抬头看向晏之屿，笑着说：“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菜？”
“上次在食堂，看到你点了这些，”晏之屿笑着说，“快吃吧，菜要凉了。”
两人一起吃饭，偶尔会说句话，气氛很轻松。吃完饭，两人一起往图书馆走，准备下午继续刷题。
下午刷题的时候，时雾遇到了一道很难的物理题，怎么也解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晏之屿看到他着急的样子，笑着说：“别着急，慢慢来，我们一起分析。”
晏之屿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出受力分析图，一点点给时雾讲解。时雾跟着他的思路，慢慢理清了头绪，终于解出了这道题。
“太好了，终于解出来了！”时雾兴奋地说，脸上满是笑容。
晏之屿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你很聪明，只是有时候太着急了，慢慢来就好。”
时雾看着晏之屿温柔的眼神，心跳又快了几分，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草稿纸。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闭馆时间，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图书馆。夕阳把天边染成了橘红色，映得两人的影子很长。
“明天还要一起刷题吗？”晏之屿突然问。
时雾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好啊，明天早上七点，图书馆门口见。”
“嗯，”晏之屿笑着说，“明天见，路上小心。”
“你也小心。”时雾说。
两人分开后，时雾往宿舍走，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今天和晏之屿一起刷题的时光，想起晏之屿温柔的讲解，想起晏之屿送他的葡萄冰沙，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播放，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回到宿舍，周也又开始刷论坛，看到时雾回来，兴奋地说：“时哥！你快看！今天的帖子已经被顶到首页了！标题是《【全天糖】屿雾全天同框刷题，晏神耐心讲解题目，时雾开心到蹦跳，甜到心巴上！》，下面的回复都快炸了！还有人说，周末比赛要去现场给你们加油呢！”
时雾凑过去看，帖子里附了很多张照片，有他和晏之屿一起刷题的照片，有他解出难题后开心的照片，还有两人一起走出图书馆的照片。发帖人ID是“嗑糖不停歇”，配文写着：“今天全天蹲守图书馆，终于拍到了屿雾同框刷题的画面！晏神耐心给时雾讲解题目，时雾解出难题后开心到蹦跳，两人一起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夕阳下的影子都像在贴贴！这也太甜了吧！周末比赛我肯定去现场，给屿雾加油！”
下面的回复更是热闹，各种有趣的ID都在刷屏：
?“鸽子神本鸽”：天呐！时雾开心到蹦跳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晏神看他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宠溺！这俩要是再不同框，我就要急死了！
?“鸭梨山大的卷王”：夕阳下的影子！居然连影子都在贴贴！这是什么神仙浪漫啊！我已经开始写周末比赛的应援词了，就等周末给他们加油！
?“被月考逼疯的咸鱼”：我……我真的服了！刷题、讲解题目也能嗑？你们的CP滤镜也太厚了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化学方程式，你们却在这儿讨论影子，能不能正常点啊！
?“高三学姐在线嗑糖”：正常？嗑CP就是最正常的事！你看晏神看时雾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时雾看晏神的眼神，也全是心动！周末比赛我肯定去，还要带相机，拍更多糖！
?“摸鱼不如刷题”：我已经跟我同桌约好了，周末比赛的时候，我们举着“屿雾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月考倒计时与藏不住的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