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之恋》今昭悦明

2、心云

　　上官俊守是魔界的传奇人物，而且只要跟他扯上关系的女子都将成为传奇女子。因为一旦跟上官俊守扯上关系，尤其是女孩子，那么一生甩不掉他的不仅仅是那个女子本人更加包括她的子女。
　　其实上官俊守本来不是一个花心的人，只是因为受了他师父的宝贝女儿的打击变成了一个花花公子。很不幸，他的师父就是柳碧星的父亲，换言之，让上官俊守变成现在这个花心大萝卜的人就是柳碧星。梁子丰虽然疼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他更加疼爱他的这个魔界的徒弟。他思量自己这把年纪还能不能看着他的两个徒弟有个好的归宿，尤其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上官俊守。
　　梁子丰放下手中的紫筱笛，朝远处的一个粉衣女子招了招手：“昭雪，你过来一下。”远处的女子没有听见师父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师父在向她招手，于是回头看了看正在舞剑的上官俊守后走了过去。梁子丰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女子，心想这楚昭雪固然冰雪聪明，只是太过在意别人，这样总是不好的。“师父，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啊？”看到师父身边的紫筱笛，楚昭雪便知道师父又要教她吹笛子了，但是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傻傻地问。梁子丰像个老人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个动作让楚昭雪欲哭无泪，明明是个四十不到的还在壮年的男人却总是做出一副命不久矣的老人状。“昭雪，这紫筱笛本来就应该是你们仙界的传承法器。只是你的哥哥楚江没有能力驾驭它，而你也无心去玩弄什么传承法器，本来师父也不想让你保管这紫筱笛的，毕竟你的愿望很明显地偏向俊守。”说到这里，梁子丰顿了顿，话虽如此，但是上官俊守下个月就要娶魔界左护法的女儿柳惜茵了，作为仙界公主的楚昭雪怎样也不可能低三下四作妾的。显然楚昭雪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她只是低下头，想着其他的事。梁子丰咳嗽了一声，继续往下说：“但是，这毕竟是你们仙界的东西，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你就是把它扔了也不可以给楚江。仙界的传承法器只有在仙界人的手里它才能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但是落在不是它主人的人手里它就是一根普通的笛子。”楚昭雪心里不愿意，但是嘴上没有说。梁子丰见她不作声，便知道她心中老大不乐意，没办法，谁让她是仙界唯一的公主呢？
　　“喂，梁子丰那老头又叫你去干什么？要是他再叫你干什么活，你不干就是了，他要是怪你，你就说是我上官俊守叫你不干的。”上官俊守一副誓与梁子丰战斗到底的样子。楚昭雪尴尬地笑笑：“这次没有，他让我保管紫筱笛，找到它真正的主人。没有别的事。”上官俊守瞪大了眼睛：“什么？梁子丰那老头真正的主人？是谁啊？”楚昭雪叹了口气，认识这个师兄很多年了，还是无法把握他的语言习惯。
　　楚昭雪本想甩开上官俊守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可是刚迈开一步，又迈了回来：“师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过碧星姐姐啊？”上官俊守一愣，随后冷笑道：“可是她不喜欢我啊。”楚昭雪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听到她一直敬佩的师兄很坦然地这样说，便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说来也奇怪，楚昭雪对于柳惜茵倒也不是很在意，反而是师父的女儿让她很在意，她一直觉得上官俊守娶柳惜茵绝对不是因为爱情，这只是一种维护权力的手段而已。但是对于柳碧星，她却真的感觉到她的师兄怀着一份很执着的爱意。
　　“我不会说的，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柳碧星吧。”上官俊守扔下这一句话就走远了，楚昭雪没有回头，自然也不知道上官俊守朝她做了几个鬼脸。其实上官俊守不够了解他的师妹，她不想知道的事就算说了她也未必记得住，她想知道的事就是千难万难也要知道。本来上官俊守以为楚昭雪会来缠着他让他讲他跟柳碧星的故事，而且他也想等她一过来问就告诉她的。没想到等到他反应过来，他的师妹就已经拿着紫筱笛溜下人界去了。上官俊守悲哀地想，逼走了师父万般呵护的师妹，他注定要去人界保护她，更加有可能再见到那个让他彻底转变的柳碧星，于是他决定不等师父发火，干脆主动去人界保护楚昭雪算了。他却彻彻底底忘记了下个月要娶柳惜茵的事。
　　等到梁子丰发现两个徒弟不翼而飞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楚昭雪跟踪人的水平相当于上官俊守追女孩子的水平，绝顶的高。上官俊守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轻易的找到楚昭雪，他遇上了一个即使已经是中年了却依旧美丽的女子。上官俊守帮助那位美丽的女子把马牵回家，并且决定留下来，留在美丽的陌生女子家里等待他的师妹再度走进他的生命里。
　　这是上官俊守的缘分论，如果有缘的话，呆在原地也能相遇。这个也许是他真正的想法，也许是为自己不愿意离开这位美丽的女子找借口。
　　楚昭雪很快就找到了柳碧星，但是她没有机会出声就被她身后的人给抓住了。那是一
　　个很清纯的女孩子，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看见她的第一眼，楚昭雪断定这个孩子是个偏执狂，因为她看着柳碧星和柳碧星身边的男孩子的眼神显得特别的恐怖。楚昭雪心下暗想，如果柳碧星身边的人是上官俊守，自己会不会像这个女孩子一样。答案是不可能，因为楚昭雪告诉自己，没有了爱情还有别的，世界上爱情不是唯一的。她的这个想法很正确，但是真正实现了的人不多，包括现在在这样想的楚昭雪都是爱情的牺牲品。
　　“我叫楚昭雪，你叫什么呀？”楚昭雪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问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用同样的声音说：“我叫骆如霜，是风夜师哥，不，风夜的仇人。”楚昭雪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在柳碧星身边的人就是那个叫风夜的人，也知道这个小女孩是因为陷入了单恋所以怨恨她喜欢的人。“那，我帮你杀了那个叫风夜的人，好不好？”楚昭雪想试探一下这个孩子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本以为她会说不要杀我师哥，杀了他身边的女人吧。没想到她思考了一会就说：“好，你帮我杀了他，我以后就是你的仆人了。”楚昭雪忽然间被这个小女孩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可以放弃自身的自由也要杀了自己心爱却不爱自己的人。
　　于是楚昭雪决定帮助她，当然不是杀了那个叫风夜的人，看情形，好像是柳碧星喜欢上了风夜。楚昭雪心想，杀风夜是万万不能的，万一杀了他，碧星姐姐跑去跟师父告状，这不就完了。但是让这个小女孩放弃杀风夜的念头相对是比较容易的，于是楚昭雪决定先从小女孩对风夜的爱有多深开始着手。
　　“小妹妹，你喜欢这个叫风夜的人啊？”楚昭雪仔细观察了一下风夜，虽然不觉得比上官俊守更好看，但也着实是个很俊朗的男子。骆如霜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楚昭雪：“姐姐你有毛病吧？我如果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找你杀了他呢？”楚昭雪表面上尴尬地笑笑，但是心中其实暗自嘀咕，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风夜，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吗？”柳碧星温柔地对风夜说，骆如霜不由得冷笑一声。这声笑让楚昭雪哈哈大笑起来，楚昭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笑了起来。毕竟是以后当幻界王的人，柳碧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的父亲手下的两个活宝之一来了，所以风夜的剑才没有横到楚昭雪的眼前。说来风夜还是很郁闷的，本来已经是个剑术高手了，可惜遇到的人不是幻界的王就是仙界的公主，他的剑术在她们这些整天把法术当吃饭一样玩的人看来简直就是小儿科。即使柳碧星一点功夫也不会，对付风夜这些人也只不过是挥一挥袖子的事。
　　“碧星姐姐，”楚昭雪想想再这样藏在暗处也是对柳碧星的不礼貌，于是拖着坚决不肯出来的骆如霜走了出来。
　　“如霜，你要是敢伤害碧星，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风夜握着剑，一脸警惕的防备让楚昭雪看着都有些气愤，更不要说曾经跟他同门的骆如霜。楚昭雪把紫筱笛横在骆如霜身前：“碧星姐姐，如果你这个叫风夜的朋友伤了我的朋友，姐姐可不要怪我不念我们的姐妹之情。”
　　“我们的事情，小姑娘你知道多少呢？”风夜收起剑，漠视着楚昭雪。柳碧星用眼角瞥瞥这个自己一眼就看上了的男子，想着自己注定要跟六界的人们交待了。因为这次遇到她的人，不是那个有些情痴的上官俊守，而是仙界的小公主。这次，肯定有得玩，有热闹看了。只是，好像看的就是她自己的热闹。
　　楚昭雪有些不屑于风夜的行为，虽然柳碧星是绝色的美女，也不至于因为一个美女就对自己的师妹痛下杀手吧？如果，上官俊守也跟着这个叫作风夜的人学习的话，那倒霉的人不就是楚昭雪她了？
　　“姐姐，你不用管我们之间的事，风夜他恨我是应该的。”骆如霜看着楚昭雪很有打抱不平的气势，于是便小声地制止。毕竟，风夜也是她曾经喜欢过的人，即使那种喜欢是建立在依赖的基础上的。
　　风夜看了一眼身边的柳碧星，看着她手上被自己咬伤的伤口，于是再次冷漠地对楚昭雪说：“如果，你要为如霜叫屈的话，你最好先搞清楚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小姑娘，江湖上的事，不是你们可以了解的。”虽然风夜不知道楚昭雪是仙界的公主，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一定是跟柳碧星是认识的。
　　“碧星姐姐，我这次来，是想知道，你跟我师兄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楚昭雪手中的紫筱笛依旧横在骆如霜的身前，眼神意外地冷淡。她只是来问清楚事实而已，哪怕师兄真的喜欢这个六界的绝色柳碧星，也由他去了。“我师兄，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碧星姐姐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对我师兄没有什么好感的话，我想你最好还是跟他说清楚的好。”
　　柳碧星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对这样的楚昭雪说什么。仙界的人，不是应该心思缜密，成熟稳重的吗？楚江不就是很稳重的一个人吗？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为了喜欢的人儿竟然在幻界指定的王的面前这样没有规矩。
　　“昭雪，我跟俊守之间的事，他没有跟你说过吗？”柳碧星终于开口面对这个必须要解开的问题了。
　　骆如霜和风夜不知所以，难不成这个叫楚昭雪的女孩子也是为了心上人来找柳碧星的？
　　“姐姐，你的师兄也像风夜这样了吗？”骆如霜试探着问。
　　楚昭雪看看身后的骆如霜，又看看风夜，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我们那边的规矩特别多。我师兄绝对不敢做出跟碧星姐姐私奔的事情来，再说，碧星姐姐对我师兄也没有什么意思啊。”
　　风夜直视着楚昭雪，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柳碧星却知道，因为那件事已经引起仙界小公主的不乐意了，再不解释，他们两个就不用想安生了。
　　“昭雪，如果我说那时候，我跟俊守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吗？”柳碧星看着楚昭雪进行假设。
　　楚昭雪想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师兄也这样说，我就信。”楚昭雪提起师兄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里都放射出炯炯光芒。
　　柳碧星叹了口气，无奈。
　　如果上官俊守肯承认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至于因为这个求师父跑到人界来受这档子罪吗？还不是因为上官俊守那小子，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竟然连她的贞洁都当作挡箭牌了。
　　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弟弟的胡闹就不活了吧？
　　“好吧，你说，上官俊守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找他。”柳碧星终于决定不再跟这些小朋友纠缠下去了，即使她自己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
　　风夜忽然问道：“你要回去吗？”柳碧星看着风夜的脸，忍住自己心脏的不规律跳动，然后低下头说：“既然昭雪都在这里了，俊守他一定也跟着来了。其实，他就是一直不懂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罢了。”
　　“那，我陪你吧？”风夜忽然说出一句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的话。骆如霜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哥而震动，柳碧星是因为这一句话而震动，至于楚昭雪，是因为想到以后的路程是跟这个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对柳碧星一个人好的风夜同行震动。
　　楚昭雪看着风夜和柳碧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柳碧星那样的性格，温柔地如同水一样。所以，她很清楚如果真的要上官俊守选择，他绝对会选择柳碧星。但是，她还是抱着一点点希望跑到这里来找柳碧星。虽然想知道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更多的还是想知道上官俊守会不会担心她。
　　不过，看现在的状况，上官俊守肯定早就把她这个人给忘得差不多了。
　　“姐姐，我也可以跟着你们吗？”骆如霜问楚昭雪，楚昭雪没什么感情地点点头。毕竟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即使对风夜和柳碧星怀着怨恨，却还是舍不得杀了他们。即使嘴上说着一定会杀了风夜，可是还是不忍心。
　　走了很久还没有见到城镇，还是荒芜地如同他们修行的地方。
　　天都已经渐渐地黑下来了，楚昭雪有些饿了，可是却连一点吃的都没有看到。
　　“昭雪，你饿了吧？”柳碧星仿佛可以洞察楚昭雪的心思，很适时地问。楚昭雪看看柳碧星，然后很兴奋地说：“我饿了，碧星姐姐。”
　　柳碧星从身后的包包里摸出几个馒头：“你吃不吃啊？”楚昭雪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点点头。
　　看着楚昭雪的吃相，柳碧星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风夜把衣服披在柳碧星的身上，这几天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柳碧星有一种莫名的感情。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仙界的小公主竟然会这样吃东西，感到好笑而已。”柳碧星依旧笑着说。风夜看看楚昭雪，这个丫头是公主？半点也不像。
　　“碧星姐姐，你知道吗？这是师父教的，吃饭的时候就应该这样的，对消化有好处的。”楚昭雪边点头边来回走动。
　　“昭雪，你师父还是梁子丰那个老头吗？”柳碧星没有停下吃东西的节奏，只是趁着空挡问。
　　“那是当然的，我暂时还不想回仙界去，所以，在你们幻界待着呢。”楚昭雪蛮兴奋地说，忽然变得有些不开心，“可是，如果师兄下个月娶了柳惜茵，我就会回仙界去了。反正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人跟我玩了。我还不如回我哥哥身边，至少我哥哥能陪我玩。”
　　柳碧星听着楚昭雪提起上官俊守的婚事，连她都有些不开心了，更不用说楚昭雪了。于是，她笑着问楚昭雪：“对了，听说你哥哥楚江有小宝宝了？”
　　提起这个，楚昭雪有些兴奋起来：“是呀是呀，好像已经起名字叫丁宇呢。”
　　柳碧星呵呵笑起来，六界的人起名字根本没有什么姓之类的，只是想到什么起什么。像自己这样跟着母亲姓的都不是很多，毕竟自己的血统没有他们纯正，不是一个真正的六界人。可是，却是成为了幻界的王。还好，六界的规定有时候还是比较宽松的，虽然一直在六界里的人也觉得有些规矩太刻板了。可是，一旦走出六界，就会发现其实六界的规定是最宽松的。在六界中，最没有规矩的人应该就是魔界的那帮子人了吧。
　　“你很久没有见你的哥哥了吧？”柳碧星又问。
　　“那是应该的，反正，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公主。就算丁宇那小子长大之后当了王，我也还是公主。”楚昭雪想都不想就这样说，“对了，听我嫂嫂说，她会继续跟我哥哥制造小宝宝。我都给下个小宝宝起好了名字了，就等着小宝宝出生了。”
　　在一旁的风夜掩着嘴吃吃地笑了好一会，然后才觉得其实自己不应该听这几个小女生的谈话。于是站起来，溜达到骆如霜那边去了。
　　柳碧星看着风夜走开了，便激动地问楚昭雪：“起了什么名字？”
　　“燕青啊，好不好听？”楚昭雪兴奋地说，“那天嫂嫂来幻界找我的时候，我刚刚看完了《水浒传》呢。我就特喜欢燕青，不管是从那个角度来说吧，燕青这个人的形象是我最喜欢的了。”
　　柳碧星终于哈哈地笑了起来，引得那边正在严肃地谈话的两个人看了过来。
　　“昭雪，你可要记住，在他们面前千万不要说这些事，他们根本不知道的。”柳碧星提醒着楚昭雪。楚昭雪点点头：“当然了，我们那边时空都是混乱的，这点我当然是知道的。”
　　“那，我的宝宝，你说起什么名字最好啊？”柳碧星看着楚昭雪，满脸期待地问。
　　楚昭雪贼贼地笑着，眼睛瞥向风夜：“不会是跟他的吧？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动作很快呢。”柳碧星瞪大了眼睛：“你别胡说，我只是说以后。”
　　楚昭雪忍住笑，严肃地说：“你不是说以后吗？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们还有很遥远的路要走。就叫路遥算了。”
　　柳碧星听着路遥这个名字，不住地点头，是个好名字，还容易记住。
　　“那，你跟俊守的宝宝呢？”柳碧星恶作剧地问。
　　“这，这，我没有想过呢。”楚昭雪羞羞涩涩地说。柳碧星笑着敲了一下楚昭雪的脑袋：“我替你们想好了，像你的情哥哥上官俊守这样怜香惜玉，孩子当然就叫什么怜香什么惜玉了。”
　　“真难听啊。”楚昭雪吐着舌头看着柳碧星，“碧星姐姐，你起名字好奇怪哦。不过呢，既然你有这个意思。那，如果以后，我真的嫁给师兄的话，宝宝的名字就叫长孙怜玉，柳惜香。好听吧？”
　　“长孙怜玉？柳惜香？为什么要姓柳啊？”柳碧星不解地看着楚昭雪，楚昭雪瞥了身后一眼，轻轻一跳，跳到身后的树上。
　　“因为碧星姐姐你姓柳啊，我师兄喜欢碧星姐姐。所以喽，师兄的宝宝一定要有一个是跟着你姓的呀。”楚昭雪在树上一个劲地朝柳碧星扮鬼脸，让树下的柳碧星哭笑不得。
　　由于柳碧星没有学过什么实质的功夫，只好任凭这个小丫头乱来了。

　　“师哥，你看姐姐跟你的柳碧星好像很好呢。”骆如霜看着那两个人在打打闹闹的样子，一时有些不解，“我跟师哥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要好过。师哥你一直把我当作小孩子，只知道保护我，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那时想杀了柳碧星，只是因为我嫉妒她呢。”
　　风夜摸了摸骆如霜的脑袋：“对不起，如霜，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只能把你当作小孩子，因为你真的还只是个小孩子，师父让你背负那么多的杀戮，我觉得很残忍。你还准备回去吗？”
　　骆如霜从风夜的手下钻出来：“大师哥和二师姐成亲了，你知道吗？”风夜一惊一喜：“真的？无尘终于把若琳搞到手了，赶快让他感谢我吧，如果不是因为我逃婚，他能搞到若琳？”
　　“你这个笨蛋，根本抓不住重点。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他们已经成亲了。我就不用回去复命了，再说，我也不用当什么候补传人了。我还回去干什么？”骆如霜无奈地看着这个跟她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却依旧不知道她的想法的师哥，终于觉得还是把这块木头留给柳碧星调教算了。
　　树上的楚昭雪和树下的柳碧星，看骆如霜和风夜笑着吟对词不成词的词，面面相觑。
　　难道，这就是兄妹情吗？
　　长相居短相忆旧人却不知心意 女儿湖边断恩仇却把嫂嫂当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