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Las Vegas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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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夏以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赌场那一幕对峙。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睡了吗？”
房门被推开一道缝，沈时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走廊的灯光。
夏以墨立刻坐起身，声音有些急：“还没。”
话音未落，他已经关上房门。他弯身俯下，按住她的肩，将她钉在床榻之间，唇骤然覆上来。他急促地呼吸，手抚上她的大腿，一点一点把睡裙往上撩。
夏以墨有些受不住，胸口大幅度起伏。
沈时渊的吻愈发用力。
“以墨……” 他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身体被这股热烈吞没，手臂勾着他的脖颈。
干柴烈火，势不可挡。
凌晨六点，天色微亮。薄纱窗帘透进来一丝灰白的晨光。夏以墨安静地躺在沈时渊怀里，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抚过她的发丝。
“时渊，” 她轻声开口，“我打算回纽约后，跟砚宸坦白。”
沈时渊的动作一顿，手停在她发间。喉结滚动：“我说过，不会给你压力。”
夏以墨撑着身子坐起，转头望向他。晨光映在她的脸上，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才公平。我很懦弱……但为了你，我可以勇敢。”
她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都烙在他心口。
沈时渊仰头望着她，眼神复杂，唇线紧抿。久久没有开口，心底早已惊涛骇浪。
Room Service送到套房，早餐桌上气氛看似平静，四人却各怀心事。
“音乐节晚上九点才开始，我们还有一整天。要不要去逛街啊，以墨？”
夏以墨低头搅了搅咖啡，声音温淡：“都行。”
江砚宸头往旁边一侧，“昨天答应陆昭，下午去打枪。”
沈时渊淡淡“嗯”了一声。
“哇，打枪，我还没试过。以墨，我们跟着一起去吧。”
“听上去很危险。”
“我教你。” 江砚宸眼神带笑，直直看向夏以墨。
“你上次滑雪也这么说的。结果呢，还是没把我教会。”
江砚宸不以为然，唇角上扬：“那是个意外，今天绝对的。” 说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亲昵自然。
沈时渊猛地放下刀叉，清脆的碰撞声在餐桌上响起，震得空气一颤，“我吃好了”。
夏以墨抬眼看沈时渊，也意识到了刚才行为有些轻佻。
江砚宸微微一愣，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手里的动作缓缓收回。
车队驶出拉斯维加斯市区，半个小时后，便进入一片沙漠荒野。沙砾铺就的道路尽头，出现了一片宽阔的私人靶场。
高门打开，里面是一座占地极大的会所，外墙是深色石材，金属质感的标牌在阳光下发亮。猎犬的低吼声从远处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青草混杂的味道。
停车场边，整齐摆放着几辆越野车。几名工作人员身着制服，腰间挂着对讲机，早已候在门口，见到他们便鞠身迎接：“各位先生女士，欢迎来到猎鹰靶场。”
宋惠宁一下子兴奋了：“哇，这地方好大，简直像电影里的私人庄园。”
陆昭哈哈一笑，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这是我朋友的场子，除了我们，今天没人能进来。放心玩，想打多少就打多少。”
江砚宸眯着眼环顾四周，唇角挑起。
沈时渊站在最后，目光扫过猎场的远处——一排排机械靶立着，风吹过，金属反光刺眼。他没有说话，将手插进口袋，神情深沉。
“走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陆昭挥手，带着众人往会所走去。
几人换过鞋子，跟随工作人员走进会所内部。
这里不像寻常的俱乐部，墙上挂着狩猎战利品：完整的鹿角、鹰隼、甚至还有一只被制成标本的黑熊头颅，张开血盆大口，仍在咆哮。厚重的木质墙壁散发着檀木香，与空气中的火药味混合在一起。
“这里……真的安全吗？”
江砚宸转过头，笑容肆意：“怕什么？我在呢。”
一个身材魁梧的教练走了出来，穿着防弹马甲，腰间别着手枪，声音洪亮：“各位，外围三公里的区域都划为安全区，今天只有你们在场，可以放心开火。”
他指了指墙边的展示柜，里面整齐陈列着各类枪械：“手枪Glock、Beretta，轻便适合初学者；步枪AR-15、□□，火力强劲，适合对远距离靶；猎枪：□□与□□，专门用于打飞靶和猎物，还有几把定制款，枪托镶着雕花。今天你们可以自由选择。”
教练打开柜子，取下一把AR-15，顺手拉动枪栓，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靶场分三类：固定靶、移动靶，还有——” 他顿了顿，笑意意味深长，“模拟猎物靶。”
宋惠宁眼睛一亮：“听起来好刺激！”
陆昭大笑：“就是这个味儿。钱都砸在这儿了，不玩点狠的怎么行。”
夏以墨抱着手臂，眼神闪烁不定，落在那些冰冷的枪械上，心里愈发不适。
沈时渊看了她很久，悄然走到她身后。他的气息很近，声音很轻：“不想玩就不用玩。”
他的每句安慰，都让她十足安心。她刚准备回应，江砚宸在前面笑着招手：“来吧，我教你。”
他的手里正端着一把猎枪，指尖随意摩挲着枪身，枪托在他掌中转动，好像是他随手把玩的玩具，眼里写满了兴奋。
进入开阔的练靶区，几名工作人员正合力扛着一只刚被猎杀的鹿，血迹沿着毛皮淌下，在石板地上拖出一道狰狞的痕迹。腹部开了口子，血肉模糊，腥气随着风扩散开来。
夏以墨一眼瞥见，胃里一阵翻涌，手下意识捂住嘴，脸色煞白。
“这才是真正的猎场。” 陆昭兴奋地拍了拍手。
教练宣布可以试枪，江砚宸率先走到射击位。他抬手托枪，几乎不需要瞄准，潇洒扣动扳机——
“砰！”
靶子应声倒下，正中心。
他漫不经心地挑眉，回头看向沈时渊，带着挑衅的意味。
沈时渊径直上前，换了一把步枪。动作干净利落，枪口抬起——
“砰！砰！砰！”
连开三枪，三发子弹稳稳落在靶心。精准，干脆。
宋惠宁在旁边跃跃欲试：“教教我！”
她话音刚落，陆昭已经一步上前，把猎枪抢在手里，嘿嘿一笑：“我先来，美女排队啊。”
夏以墨站在一旁犹豫，两道声音几乎同时落下。
“我教你。”
“来，我带你。”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江砚宸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江砚宸把枪递给她：“手抬高一点，别缩着，你这样一会儿后坐力震得你肩膀疼。”
“肩膀不是靠抬高来缓解的，是要放松。别听他胡说。”
“你懂什么，我比你更有经验吧。”
“你是熟练，但你教人，只会乱来。”
“那你来啊，你不就是想借机靠近她吗？装什么装。”
夏以墨被夹在中间，额角都沁出细汗，小声开口：“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两人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针锋相对。
江砚宸盯着沈时渊示范的动作：“你握得那么死板，她迟早被你教废。”
“至少我不会让她把枪口乱晃，吓到别人。”
江砚宸轻笑一声，偏过头看向夏以墨：“别紧张，我带你试一枪就行。出了问题，我担着。”
“她不用你担。”
“那你呢？你能替她挡子弹吗？”
“如果需要，我可以。”
夏以墨被两个人拌嘴弄得心烦意乱，手里的猎枪越握越不安稳。她想转头劝阻，枪口随着动作偏移，几乎要指向旁边。
“小心！”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江砚宸和沈时渊一左一右伸手，牢牢按住她的手臂，将枪口压下。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往后晃了一下，差点被带进他们的怀里。
她吓得心脏怦怦直跳，手心冒出冷汗。
“不能走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时渊的语气异常严肃。
江砚宸反倒放缓了语气，低头看着她：“好了好了，没事，再试一次。”
“我不想玩了！”
她猛地甩开他们的手。转身离开，背影僵硬，远处传来的枪声格外刺耳。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Las Vegas (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