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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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分家的最终结果，还是。。。分了。
分家后，文楠老妈那嘴角就没上扬低过四毫米。文楠一家除了文楠老爹不是很开心之外，其余四口人都挺开心，真正乐得也只有文楠和她老妈。文涛和文阳根本不懂，只知道跟着老妈一起乐。
文涛虽然已经五岁，但那时可不像现在的孩子，两三岁的孩子都贼精。文涛和文阳整一个只知道吃喝玩，其他啥也不懂。文楠爹妈没觉得什么，毕竟村里的孩子都一个样，两口子天天都忙着盖房子，那还要时间管孩子，不掉水里有饭吃就成。
去赶会的计划，得了，也随着分家泡汤了。文涛整天和村里半大的小子后面跑，文阳才三岁，文楠老妈忙，文涛在老房子吃过饭就没人影。没办法文楠只能带着小弟，但带小孩也够文楠头疼的。玩什么？小时候玩的躲猫猫什么的游戏，放小时候或许文楠还会跟着瞎跑，现在文楠才四岁，可内在已经是快三十岁的剩女啊。那些幼稚无聊的游戏，文楠还真的不屑去折腾。
最后文楠也只能带着文阳在自己建新房的地方，数沙石子。刚开始文阳还挺乐意的学数数，可没一会就不耐烦了，文楠一会没留意，就糊得满脸鼻涕灰尘的扔石子。文楠大怒，早上刚给洗的干干净净的娃，才一会没看住就搞得跟泥猴似地。
拉起趴在地上的小弟，狠狠的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土，自己倒是被灰土呛到了。拉着小弟在旁边用来拌泥土的水，给西里呼噜给洗了洗脸。假装没看到小弟委屈撇着嘴，文楠洗完脸后，把小弟拉远点。等距离远到爹妈的视线后，按住委屈的小弟，啪啪啪对着他屁股就拍了几下。文小弟被文楠突然的发作给弄晕了，眼含泪愣愣的看着自家不常见的姐姐。
打完人后，文楠还是决定不解气。前世这小子结婚后，两口子没少折腾文楠，都什么事啊。文阳小时候和长大后简直性格就像两个人。小时候的文阳外号‘猴子’，上蹦下跳没一会安静，等他读初中后，整一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高考没考上大学，后来人介绍他们旁边一个村子里的女孩，和文楠文阳曾经都是小学同学，两人结婚后，家里就没歇腾过。
原本很听爹妈话的文阳，结婚后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经常跟着他媳妇从家里捣腾东西，带回他媳妇娘家。文楠老妈没少为这事生气，那时文楠一个没结婚的老姑娘，别说是说他们两句，就是什么都不说，也经常被她碎嘴的弟妹没少闲话过。
“你小子给我记住，下次再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楠鼓着白嫩的小包子脸，自认为杀气腾腾。吓吓不懂事的小孩还差不多，在旁人看来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要真的说起来，文楠前世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白嫩细腻，加上人胖整一个白胖包子。大人要是长成那样挺让人郁闷的，不过此时文楠也才四岁，只会让人觉得超可爱。
“哈哈。。哟胖丫这是在干吗呢？你弟咋惹你生这么大气？看看这小胖脸，也难怪你三婶说你像猪，看着小脸上的肉。”
文立正乐呵呵的蹲下，不顾文楠的抗议把文楠直接抱腿上，两大掌直接捏上包子脸上，戏谑的打趣。七天赶会刚结束，闲下来就过来看看文楠家盖房子。要说文立正比文楠老爹小了快十岁，两家又是邻居，小时候文立正都是跟着文楠老爹身后玩。
文楠被来人抱到腿上坐着时，才看到抱她的人是文立正。猛然想起集会已经结束了，也忘了继续教训小弟了。赶忙装可爱，打听集会文立正的生意如何。
“二叔啊，你咋现在来了？你不是去赶会做生意了吗？我可是还等着你给我扯布做褂子呢。”
文立正又捏了捏文楠肉呼呼的脸，看到文楠不乐意的撅起嘴后，脸上笑得更欢。
“呦，胖丫记性挺好啊。二叔转了些钱，过几天二叔就带你去县城扯布做花卦子。”
文楠眼睛猛地变量，赚钱了啊。自动撇除花卦的事情，脑海里一个念头浮出。
“二叔啊，咱们家做的花褂子可丑了。我这么可爱的小娃，要是穿上那样丑的褂子，人也变丑了。在我姥姥家，我听邻居家的一舅舅说，市里批发的服装，有好看又便宜。现在天也冷了，二叔要是和我爸一起去市里进些好看的衣服卖，肯定不少赚钱，赚了钱就可以给我买更好看的衣服，别人也不用穿那些丑丑的衣服。”
这话不假，早期做服装生意的人，都是稳赚不赔。前世文楠小店旁边一家卖服装的老板娘，好像说她最开始就是从市里拿货，刚开始可没少赚钱，后来没有抓住时机，只能做些小买卖。
文楠不希望她老爹再出去打工，赚不了什么钱，又耽误时机。但为了不让人引起怀疑，由文立正来曲线救国，文楠相信她爹那个耳根子软又不失胆量的人，肯定会答应。
听了文楠的话，文立正到时陷入沉思。眼神严肃的看着文楠，一时也看不清楚文楠到底是无心说的，还是故意说的。在文丽正在县城里做瓦匠时，曾听人说过买衣服很赚钱，只是他一个农村人，要本钱没本钱，要路子没路子，而且农村人最在意的是，地头盛，老婆儿子热炕头。潜意识里，文立正不安于现状，不安分一辈子在地里刨生活。就像出轨一样，需要决心勇气，和一个打破现境的出口。文楠的话却如同一击响钟，敲响了心底的欲望。
“恩，我也听说过这事。等你爸忙完了房子我就找你爸去商量商量。。。。。”
文楠放下心中的一丝紧张，刚刚文立正看着她的眼睛时，文楠差点露馅。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能懂啥，现在这个时代不是2010年，两三岁的孩子说这些话，大人不会有啥怀疑，可是此时，隔了快二十年时间，村里孩子都跟小傻子似地，说出这么一番话，肯定会引起人怀疑。
“我也想去，长这么大，除了姥姥之外，就没去过其他地方呢。我爸肯定不同意我去，又要说我瞎胡闹了。”
还故意一脸委屈的嘟着嘴。
文立正想揉了揉文楠的头发，被文楠躲过去了。文立正强拉过文楠，把头发揉的乱糟糟的。见文楠撅着嘴小声的嘟囔着什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到时再说吧，八字还没一撇呢。二叔答应你这样二叔去市里，肯定带你一块去。”
“我也要去，二叔我也要去，你带我姐去我也要去。”
一旁刚刚委屈的文阳，听到要带姐姐去玩，也顾不得委屈的事情了，瞎闹着也要去。
文立正大笑。
“呵呵。。。你这个捣蛋鬼我可不能保证带你去。你要是像你姐这样听话，我就带你也一起去。”只不过语气比较敷衍，现在也没搁在心上。
文阳有些为难了，啥叫和他姐一样？他姐刚刚才收拾了他一顿。只是文阳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懂得去辩解，只能委屈的看了眼他姐，而后点了点头。
现在的农村人盖房子，都是请一个村子的瓦匠，没有啥工钱不工钱，只是管饭吃饱。快到中午时，文楠老妈就开始在建房子的不远处，用用塑胶布搭的一个棚子里煮饭。她老妈煮饭炒菜，文楠就帮她老妈烧火，旁边的一个小煤炉上，锅里蒸着馒头，下面煮的米粥。
这年头生活条件有限，也只是很简单几个菜，不如后世的豪华丰富，但贵在量足。文楠老妈炒了一个五花肉焖辣萝卜，青椒韭菜炒鸡蛋，大白菜和一个土豆焖鸡肉。菜都是用盆来装的，十几个大老爷们聚在一起，聊天吹牛吃馒头。
文立正也在文楠家蹭饭，文楠和文阳跟着他们老妈，还有中午回家吃饭的文涛，娘四个一起在小厨房吃饭。文楠老妈留了菜在厨房，前世时，文楠家除非是特别亲的亲戚来做客，不属直系血缘的亲戚，文爸从不让他们三个上桌吃饭。
农村小孩吃饭不洗手，手脏指甲藏满黑色的灰，见到家里有好吃的直接上手去抓。那种情况文楠前世没少见过，而且小孩子贪嘴，光□□食，家里条件都不好，一般做的肉食都不多。小孩子上桌不仅大人丢脸，小孩子也惹人厌。
文楠四人在厨房吃饭，老妈，每样菜都留了些，肉食分量本就不多，留下来的几块五花肉和鸡肉可以论数数了。文涛和文阳两眼渴望，嘴流口水的老盯着鸡肉和五花肉。文楠老妈把五花肉和鸡肉给他们兄妹三个平均分，文楠看了看油腻腻的五花肉，和两块鸡肋骨的肉。脸囧囧有神，文文不是素食主义者，五花肉也很好吃，但看了看眼前的五花肉文楠实在是下不来口，吃五花肉文楠喜欢切得小小薄薄的一片，在锅里用中火爆炒。。。。哇塞那个味道香啊。
文楠吸溜了下快流下来的口水，重生到现在就吃过一次肉，还是上次她姥爷来时专程去买的肉。瞥了两眼吃的香的老哥和老弟，又看了看面前的几块鸡肋骨和肥肉，撇了撇嘴角，把肥肉和鸡肋骨分给了老哥老弟。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微酸，家里条件不好，家里不来客人根本就不会买肉吃，虽说鸡是家里养的，可是这年头鸡属于可持续资源，杀鸡什么的都是奢侈啊。文楠记忆里，小时候吃鸡肉，有一大半是因为，家里养的鸡吃药死的，或者病死的。。。。囧，那年代没人计较鸡瘟毒素什么的。。。。。。
“胖丫，你自己不吃吗？你哥和你弟不是有吗。”
文老妈喝了口米粥，斜了眼文楠诧异道，什么时候他们家胖丫学会让食了？不过想一下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家胖丫是懂事听话了很多，他们两口子忙着建房子，阳阳都是她看着，偶尔想起孩子时，也见他们在路边乖乖的玩石子。
最后文楠老妈感慨，她家的孩子长大懂事了啊。。。。。
文楠左手拿着半块馒头，右手拿着双筷子，听见老妈问话，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她老妈说道：
“妈，我这不想到三婶说我像猪吗，我玲姐可是说过，吃肉容易长肉。”
文妈好笑的看着自己闺女，减肥？多大点娃啊，她可是知道他们家胖丫就不喜欢吃肥肉。不过她也没揭穿，只是给文楠夹了块炒的鸡蛋。
“姐啊，下次你在减肥记得把肉都给我，我不怕胖，三婶就没说我像猪。”
文楠凉凉的斜了谄笑的文阳一眼，心想小样，多大的屁孩子就学会这套了。看来还是欠收拾。
文阳被文楠看到背后发凉，讪讪的低头吃馒头，和老哥抢菜吃。
“胖丫，下次谁要是说你想猪，哥就替你去报仇。不过咱家胖丫是挺像猪的，那天我去学校玩时，看到卖的文具盒上面的那头小猪和胖丫长的可像了。”
文楠原本还为老哥为自己报仇的话感动，可他下一句就让文楠把那所谓的感动给丢到爪哇国的谷底去了，她终于知道她老哥为啥那么腹黑，看来是小时候就已经有了腹黑的潜质了。
“哥去学校干嘛？妈，我哥上学我也要上学，妈呀我要上学我要上学。”
“我也要上学，我哥和我姐上学我也要上学。不让我上学我就把我哥我姐的书全藏起来，让他们都上不成学。”
文楠老妈被三只吵得头疼，低声呵斥了两句。
“吵什么吵，都没影的的事就吵。你们明年暑假开学，能说够一百个数，人家老师收你们我就给你们报名去。”
“妈，我已经会数一百个数了，真的真的。”
文阳赶紧跟他老妈汇报，从他们家盖房子起，他姐就已经教他数数了，乘法口诀都快背完了。文涛不淡定了，什么时候他弟都会数数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说到五十，太掉面子了。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弟竟然比自己强，自己这个做大哥的脸往哪搁啊。再说小弟多半是瞎说，他一个三岁的奶娃子哪能会数数。
“妈，我弟肯定撒谎，我才能数到五十，他咋能数到一百？我弟就喜欢鸭子跟鹅趁，甭理他就成。反正明年暑假前我肯定能数到一百。”
文楠眼神崇拜的看着她老哥，原来她老哥从小就是牛人啊。瞧瞧这么屁大点说话就这么水平，整一个不和小孩子计较的好大哥，好榜样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