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阎王爷让你屁股开光 ...
-
然而！
这充满荒诞感的对话，时间过于漫长了！
那些在台阶下，在巨大殿堂里排着无边无际长龙的鬼魂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们麻木地飘着，听着前面那个“VIP”跟阎王爷讨价还价要别墅要女团，再看看自己手里攥着的、阳间亲人烧来的、可能还是拼多多打折款的寒酸纸衣纸钱，一股强烈的“阶级”落差感和不满瞬间爆发！
“搞咩啊？！”一个操着浓重粤语口音、穿着花衬衫沙滩裤的鬼魂率先嚷了起来，声音尖利刺耳，“阎王爷！唔公平啊！（不公平啊！）点解佢可以倾咁耐？（为什么他可以谈这么久？）系唔系收咗太子爷滴黑钱啦？（是不是收了太子爷的黑钱啦？）VIP通道都冇咁离谱！（VIP通道都没这么离谱！）”
这一嗓子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就是就是！我们都排了三天三夜了！腿（虽然没实体）都站麻了！他凭什么插队还跟阎王唠上家常了？”
“黑幕！绝对有黑幕！看他那内裤还是CK的呢！我们穿的都是纸糊的！”
“阎王大人！我们也要托梦！让我儿子给我烧个带WIFI的纸手机下来啊！在这排队太无聊了！”
“还有我！让我老伴给我烧个广场舞音响！我要在奈何桥头领舞！”
“严查！必须严查阎王殿财务！我怀疑有巨额冥币来源不明！要求公示！”
“打倒特权鬼魂！还我公平投胎权！”
鬼哭狼嚎，怨声载道！各种方言的抱怨、质疑、起哄声浪，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冥王殿！巨大的穹顶下，嗡嗡的回音震得那些漂浮的幽绿鬼火都疯狂摇曳起来！
王座上那团翻滚的黑暗猛地一滞！
猩红的巨眼骤然亮起，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股难以形容的、狂暴到极点的怒意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轰然扩散开来！
“聒噪——！！！”
阎王爷的咆哮，不再是闷雷，而是九天神罚般的霹雳！整个冥王殿的黑色石壁都在嗡鸣震颤！
“他娘的！排队不耐烦了是吧？敢编排老子收黑钱？！污蔑本座清誉！反了你们了！”
话音未落，只见王座之上，那团浓稠的黑暗中，猛地伸出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覆盖着青黑色鳞片、指甲如同弯钩般闪烁着寒光的……爪子？！
这爪子之大，堪比一辆小卡车！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快如闪电，根本看不清动作轨迹！
“嗷——！” 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那个嚷嚷“收黑钱”的粤语花衬衫鬼！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拍在了他虚无的……屁股上！
啪叽！！！
那声音，响亮得如同过年放了个巨型二踢脚！又像是湿毛巾狠狠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花衬衫鬼魂整个“鬼”像被全垒打击中的棒球，“咻”地一声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瞬间横跨大半个冥王殿广场，“轰”地一声砸在远处一根粗大的黑曜石柱子上！砸得那柱子都晃了三晃！
但这还没完！
最精彩（或者说最惨烈）的是他的屁股！挨了阎王爷这含怒一爪（虽然可能只用了亿万分之一的力道），他那原本只是有点虚幻的屁股位置，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烟雾弹！
噗~~~~嗤嗤嗤嗤——！！！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灰中透白、白里泛青的浓烟，如同高压锅放气般，从他屁股后面狂喷而出！那烟柱又粗又急，直冲穹顶，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硫磺、焦糊和……过期臭豆腐的诡异味道！
“嗷呜~~~”花衬衫鬼魂嵌在柱子上，四肢抽搐，屁股后面的烟柱持续喷射，仿佛一个被戳漏了的劣质充气娃娃，发出凄厉又带着点滑稽的哀鸣。那烟的颜色还在变！从灰白青，渐渐透出一股诡异的……粉红色？大概是被打出了少女心？
整个殿堂，死寂了零点一秒。
随即，阎王爷的爪子化作了漫天爪影！
“收黑钱是吧？！”
啪叽！噗嗤嗤嗤——！ （一个西装鬼屁股喷出蓝色浓烟，打着旋儿飞向天花板）
“VIP通道是吧？！”
啪叽！噗噜噜噜——！ （一个老太太鬼屁股喷出滚滚黑烟，带着火星，像老式蒸汽火车头，一路喷烟撞翻了好几个排队的鬼）
“要WIFI是吧？！”
啪叽！滋啦啦——！ （一个程序员鬼屁股喷出的烟居然是绿色的，还带着电弧闪烁，把他稀疏的头发都电得根根竖起，像个荧光海胆）
“广场舞音响是吧？！”
啪叽！噗噗噗噗——！ （一个胖大婶鬼屁股喷出的烟是粉红色的泡泡状，还带着廉价香水味，飘得到处都是）
阎王爷的爪子快得只留下残影，精准点名，专打屁股！每一次拍击都伴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啪叽”和一阵风格迥异的浓烟喷射！整个冥王殿瞬间变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烟雾发射场+屁股烟花秀！
鬼魂们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虽然飘着），场面彻底失控！灰烟、白烟、青烟、蓝烟、绿烟、粉红泡泡烟……各种颜色的浓烟交织弥漫，混合着硫磺味、焦糊味、臭豆腐味、香水味，形成一股难以形容的“地狱霾”，能见度急剧下降！
白无常的直播间彻底疯了：
【卧槽卧槽！阎王暴怒！现场打屁股！】
【屁股冒烟了！还是彩虹烟！年度最佳冥场面！】
【那个粉红泡泡烟是认真的吗？阎王爷手劲儿自带少女滤镜？】
【绿色带电烟！程序员鬼的专属皮肤！】
【打赏！必须打赏！阎王爷威武！再来一个！】
【用户‘我爱看屁股烟花’打赏了99个‘地狱火箭’！】
【用户‘阴间环保局’发来警告：注意PM250.5超标！】
崔判官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如同炼狱厨房开锅般的混乱场面，手指在光屏上飞快操作，冷漠地更新着记录：
【鬼魂XXX：因扰乱秩序，被阎王执行‘物理冷静’（臀部烟化打击），灵魂震荡度+15%，需静养七日。】
【鬼魂XXX：同上。附带特殊状态：灵魂尾气泄漏（粉红泡泡型），预计持续时间：72小时。】
【环境监测：冥王殿空气质量指数（AQI）爆表，主要污染物：灵魂粒子、怨气凝结物、不明彩色烟雾。建议：加强通风（打开十八层地狱抽风机）。】
黑无常默默地、坚定地往远离烟雾中心的方向挪了两步，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如果他有的话）。
而我们的主角杨逍……
他早在阎王爷伸爪子的瞬间，就吓得魂飞天外（虽然已经是魂了），本能地一个懒驴打滚（灵魂飘浮版），死死地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抱头，撅着屁股，瑟瑟发抖！那滑落到脚踝的阿玛尼西裤，此刻成了他唯一的、可怜的遮羞布（虽然只盖住了脚面）。
他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啪叽”声和鬼哭狼嚎的“噗嗤”声，闻着那混合了各种怪味的“地狱霾”，感受着地面传来的拍击震动，吓得连自己刚才提了什么要求都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单知道死了能托梦，我不知道阎王爷打屁股能冒烟啊！还是彩虹烟！太残暴了！太不讲卫生了！我要回家！不，我要投胎！立刻！马上！普通通道就行！站票我都认了！”
阎王爷似乎拍爽了（或者说打累了），漫天的爪影倏然收回那团黑暗之中。他冷哼一声，如同闷雷滚过渐渐消散的烟雾：
“哼！清净了！还有谁想跟老子聊聊‘黑钱’和‘VIP’的？站出来！本座免费帮他屁股开个光，喷个定制皮肤！”
整个冥王殿，除了少数几个屁股还在“滋滋”冒着小股余烟的鬼魂在微弱呻吟，其余鬼魂，包括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此刻全都把脑袋死死埋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虽然地缝也是硬的），大气不敢出。只有各种颜色的烟雾还在空中缓缓飘荡，诉说着刚才的“盛况”。
阎王爷那猩红的巨眼，穿透稀薄了些的烟雾，再次“盯”向还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杨逍，没好气地哼道：
“地上那个！穿CK的！别装死了！你那点破要求……”阎王爷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极其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崔判！给他记上！让他老子烧！别墅！豪车！女团！都烧！按最高规格的纸扎给他烧！烧下来放他阴间‘宿舍’门口当摆设！省得他死了还跟个怨妇似的到处嚎！”
崔判官面无表情地点头，手指在光屏上划拉了几下：“收到。已记录：杨逍，特殊祭品需求（巴洛克纸别墅x1，镶钻轮胎纸布加迪x1，‘黄泉少女’等比例纸人偶像团xN套……）将纳入托梦内容。”
杨逍趴在地上，听到阎王爷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灵魂接收器）！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虽然只是纸扎的……但总比没有强啊！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绽放出劫后余生般的狂喜，也顾不上屁股还撅着了，脱口而出：
“谢阎王大人恩典！您真是明察秋毫！英明神武！手劲还大！刚才那招屁股开花……啊不，是灵魂净化掌！简直惊天地泣鬼神！能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阎王爷：“……”
崔判官：“……”
黑无常默默地把脸转向了更深的阴影。
白无常的直播间弹幕：
【？？？太子爷这马屁拍得……】
【阎王爷的手劲申遗？我特么直接笑到灵魂出窍！】
【这求生欲！绝了！】
【阎王大人：我怀疑这小子在内涵我，但我没证据。】
【用户‘马屁精转世’打赏了666个‘彩虹屁’！】
阎王爷那团黑暗似乎被杨逍这清奇角度的马屁噎得不轻，翻滚得更剧烈了。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浓浓疲惫和“赶紧给老子滚蛋”意味的闷哼：
“滚滚滚！崔判！赶紧给他安排个地方！让他等着收他的纸别墅纸超模！再让他在本座面前晃悠，我怕我忍不住也给他屁股‘开个光’，让他喷个24K纯金的烟出来！”
“是。”崔判官推了推眼镜，看向还趴在地上傻乐的杨逍，声音毫无波澜，“杨逍，跟我来。去你的临时……‘豪宅’等候区。”
杨逍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上提裤子了（反正都这样了），对着王座方向又深深作了个揖（差点又趴下），满脸堆笑：“谢大人！谢大人！您忙！您忙！” 然后屁颠屁颠地，在一众鬼魂混合着嫉妒、羡慕、鄙视以及“这傻缺怎么还没被打死”的复杂目光注视下，跟着崔判官，深一脚浅一脚（虽然脚不沾地）地朝着偏殿飘去，屁股后面那半截阿玛尼西裤，像面破旗子，在弥漫的七彩烟雾中，欢快地摇曳着。
冥王殿深处，烟雾缭绕，余“烟”袅袅，只剩下屁股冒烟的鬼魂们低低的呻吟，和阎王爷一声悠长的、仿佛处理了一整天熊孩子般的叹息。白无常的直播镜头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标题默默改成了：【阎王暴打长舌鬼，太子喜提纸片人！家人们，下期看点：纸别墅能抗阴风几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阎王爷让你屁股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