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精准度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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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王博士果然慧眼如炬！”杨逍立刻大拍马屁，“就是最后一步，稳定性控制和方向微调，总是出点小问题……”
王贞博士又走到那堆爆炸残骸前，用手指沾了一点残留的荧光绿色粉末，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又伸出舌头极其小心地舔了一下，立刻皱紧了眉头：“比例严重失调！萃取手法粗糙！反应温度失控！能量注入毫无章法！简直……胡闹！”她语气严厉起来，“这等关键制剂，岂能如同乡间巫祝熬制草药般儿戏？需要精确的计量！严谨的流程！可控的环境！”
她猛地转向杨逍，眼镜片上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阁下此处，可有标准计量器具？恒温魂力反应釜？高精度魂力筛分仪？无菌操作台？”
杨逍被她一连串的专业名词砸得头晕眼花，只能指着那个破瓦罐、瘪铜盆、还有几根破骨头管子，弱弱地说：“呃……这些……都是……祖传的……手工精品仪器……”
王贞博士看着那堆“垃圾”，沉默了足足三秒。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罢了。条件简陋，亦可因陋就简。但研究方法必须科学！你且将现有材料、配方比例、操作步骤，详细说与我听。任何细节不得遗漏！”
杨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一五一十地交代，当然，隐去了这东西的真实目标是阎王爷，只说是为了“维护阴间和谐”。
王贞博士听得极其认真，笔走龙蛇，在本子上飞快记录，不时提问：“‘痴呆气息’的浓度如何量化？‘迷惘苔’的采摘时间是否影响药效？搅拌时的魂力输出频率与波形是否有数据？”
杨逍被问得魂汗直流，大部分问题他都答不上来。
记录完毕，王贞博士合上本子，扶了扶眼镜，看着杨逍，语气凝重：“杨……院长。情况我大致了解了。项目初衷是好的，但技术路径存在严重偏差。若要成功，需推倒重来，建立完整的理论基础，进行系统的实验设计。”
她指了指那堆破烂：“这些……全部需要淘汰。”
杨逍心里一凉：“啊？那得多久？我……我们经费和时间都有限啊！”
王贞博士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科学家的自信和执着：“科研岂能一蹴而就？放心，若有充足的材料和……经费支持，我有七成把握，能在阴年马月之前，研制出符合要求的‘舒缓制剂’1.0测试版。”
杨逍一听“阴年马月”，差点当场魂飞魄散！等到那时候，阳间那个小杂种估计都用他的柯尼塞格拉粪拉到上市成为殡葬业龙头了！
“不行不行！太慢了！王博士！咱们能不能……搞快点？特事特办？有没有什么……速成之法？”杨逍急得抓耳挠腮。
王贞博士皱紧了眉头：“科学不容捷径！此乃……”她话还没说完，目光突然被墙角那滩剥落的、来自“汉帝茅台”坛子上的金箔和红纸吸引住了。
她走过去，捡起一片金箔，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上面残留的、极其微弱的酒液意念，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极其诧异、甚至有些震惊的光芒！
“这……此物从何而来？”王贞博士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这金箔的鎏金工艺……这红纸的朱砂底纹……还有这虽已淡薄却依然纯正的酱香意念……这分明是……是阳间宫廷御用的技法与材料！而且……似乎蕴含着一丝……龙气？！”
杨逍：“？？？” 龙气？他爹烧的纸茅台这么牛逼？难道烧的时候还找皇上开过光？
王贞博士猛地抬头，看向杨逍，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充满了探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杨院长！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弄到如此……如此珍贵的实验材料？！或许……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尝试一条……非常规的研发路径！”
杨逍彻底懵了。这女科学鬼才……好像被他的“纸茅台”给镇住了？
有了“顶尖”科学家王贞博士的加盟，杨逍的纸糊实验室总算有了点……呃，更诡异的学术气息。
王博士果然雷厉风行，嫌弃地扫视了一圈杨逍的“祖传手工精品仪器”后，推了推缠着胶布的眼镜，开始了她的“因陋就简”科研改造。
只见她从她那看似不起眼的布衫口袋里，居然掏出了一堆让杨逍目瞪狗呆的家伙事儿：
一个用忘川河底沉木雕刻的、带有精细刻度的“魂力量杯”；
几根打磨得极其光滑、顶端镶嵌着微缩孽镜碎片的“搅拌棒”；
一个用某种凶兽头骨打磨、内置幽幽鬼火、可以调节温度的“恒温反应釜”；
甚至还有一个用彼岸花瓣和蜘蛛丝编织的、用来过滤杂质的“精密筛网”！
杨逍看得是啧啧称奇，暗道这女博士果然有点东西，这口袋是哆啦C梦的次元兜吗？
“科研，首要在于精准。”王贞博士面无表情地开始指挥，“杨院长，请将‘三生石迷惘苔’研磨至七千八百目粉末状，颗粒误差不得超过百分之零点五。”
杨逍拿着那块破石头，看着另一块小石头，懵逼地问：“七……七千八百目？那是啥？比面粉还细？误差怎么量？”
王贞博士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位“学术助理”的素质感到绝望，递给他一片薄如蝉翼的“孽镜筛”：“以此为准，透光无颗粒感即为合格。开始吧。”
杨逍：“……” 他感觉自己的魂生开始了新一轮的苦役。
于是，阴间破败的纸别墅里，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只穿着CK内裤、顶着爆炸头的纨绔鬼魂，苦哈哈地对着石头磨苔藓，旁边一个穿着复古、表情严肃的女博士，拿着兽皮笔记本和羽毛笔，不断记录并发出指令：
“转速不均匀，魂力输出波形紊乱，重磨！”
“注意环境魂力干扰，左偏三厘，重心下沉！”
“哎呀！扬尘了！这一批污染了！废掉！重来！”
杨逍磨得魂体发飘，感觉比被黑无常抽一顿还累。旁边打盹的杨有财爷爷偶尔醒来，嘟囔一句：“磨面啊……俺们村驴拉磨也没这么累……”
好不容易，在王博士苛刻到变态的要求下，第一批“达标”原材料准备完毕。
正式实验开始！
“注入三单位标准魂力，预热反应釜至幽冥刻度第三格……”王博士一丝不苟地操作着她的迷你头骨反应釜，里面的混合物开始微微发光。
杨逍紧张地在旁边看着，大气不敢出。
“加入‘痴情水鬼执念提取液’零点三单位，顺时针缓慢搅拌九十九圈，逆时针搅拌八十一圈，搅拌速率必须恒定……”
王博士的手稳得像机械，搅拌棒划出完美的圆弧。
“就是现在！投入‘浓缩脑雾催化剂’！同步施加高频魂力震荡！”王博士低喝一声。
杨逍赶紧手忙脚乱地将爷爷那口袋“精华”倒进去，同时拼命调动魂力试图“震荡”，结果用力过猛——噗~~一声闷响，反应釜里的液体猛地喷出一小股粘稠的、散发着怪异甜香的绿色烟雾，精准地喷了王贞博士一脸！
王博士的动作瞬间僵住，搅拌棒停在半空。她厚厚的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绿油油的粘液。
杨逍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了！又把专家给祸害了！”
只见王贞博士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杨逍。透过绿色的粘液，她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无比迷离。
她开口，声音飘忽得像梦游：“杨院长……你有没有觉得……这粘液的表面张力……呈现出一种非欧几里得几何的美感？你看这折射率……这分明是通往第十维度的微型虫洞啊！”
她伸出手指，蘸了一点脸上的粘液，放进嘴里尝了尝，眼神更加狂热了：“这味道！这复杂的风味层次！先是有机溶剂的苦涩，然后是重金属的厚重，最后是放射性元素的回甘！完美！这不应该叫‘舒缓制剂’，这应该命名为‘真理之吻’！喝了它就能理解宇宙的终极奥秘！”
她猛地抓住杨逍的手：“院长！我们之前的思路都错了！什么痴呆？什么失忆？太低端了！我们应该直接造神！让所有鬼魂都沐浴在终极真理的光辉下！快！把剩下的‘汉帝茅台’金箔都拿来！我们需要更强大的能量源来稳定这个虫洞！”
杨逍：“？？？”
他眼睁睁看着这位严谨的女科学家，在吸入不明气体后，瞬间变成了狂热的科幻神棍！
“王……王博士？您没事吧？醒醒！那是失败品！不是什么虫洞口水啊！”杨逍试图摇晃她。
“不要打扰我感知宇宙！”王贞博士一把推开他，抱着那个还在冒绿烟的头骨反应釜，眼神迷醉，“我感觉到了……宇宙的呼吸……就在这里面……只要再加大功率……就能看到星星诞生……”
她开始手舞足蹈，试图用搅拌棒在空气中画出根本不存在的高维方程。
实验室里，刚刚有点起色的科研秩序，瞬间变得比杨逍独自折腾时还要混乱和危险！
杨逍抱头鼠窜，躲避着王博士试图用“真理之吻”给他开光的动作，内心哀嚎：“苍天啊！大地啊！这阴间还有没有正常的科学家了？！怎么一个比一个离谱啊！我这‘痴呆烟雾弹’到底还能不能搞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精准度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