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从工具人开始》凌云子墨

5、第 5 章

　　顾氏集团顶层，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坐满了顾氏核心董事和高管。空气凝滞，只有投影仪风扇发出的微弱嗡鸣，以及首席财务官汇报时略带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综上所述，由于欧洲并购案核心团队负责人（顾总）临时缺席关键谈判环节，加上近期集团高层决策……略显集中，”CFO小心翼翼地措辞，目光不敢直视主位，“导致我方在关键条款上陷入被动，预计直接经济损失将超过预期15%，间接品牌信誉损失……难以估量。”

　　他顿了顿，硬着头皮继续：“同时，上周‘温馨家园’强闯事件的不当处理方式，经部分媒体……发酵，已引发小范围负面舆情，对集团‘安居’品牌形象造成一定冲击。法务部正在全力处理，但……成本不菲。”

　　投影幕布上，那刺眼的红色亏损数字和几篇措辞尖锐的网络报道截图，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会议桌尽头那个男人的脸上。

　　顾铭靠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姿态依旧带着惯有的强势，但眼底深处布满的红血丝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鸷戾气，却暴露了他连日来的焦躁与失控。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每一下都敲在与会者的心尖上。

　　“够了。”一个苍老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打断了CFO的汇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顾铭左手边首位。

　　顾德发，顾氏真正的掌舵人，顾铭的父亲。年过花甲，头发花白，但身板依旧挺直，穿着一身考究的中山装，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他缓缓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自己儿子脸上，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冰冷。

　　“并购案的损失，是决策失误。强闯民宅的丑闻，是管理失当！”顾德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寂静的会议室里，“顾铭，你是顾氏的总裁，不是街头争风吃醋的混混！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置集团利益于不顾，动用集团资源行私人之事，甚至闹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丑闻！你告诉我，这就是你作为继承人的担当？！”

　　“爸，那是我的事！”顾铭猛地抬头，眼中戾气翻涌，声音压抑着怒火，“那个女人怀的是顾家的血脉！我不能让她流落在外，更不能让她……”

　　“血脉？”顾德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一个用下作手段爬上你床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也配叫顾家的血脉？就算真是你的种，顾家也养得起！但绝不是用这种方式！更不是以牺牲集团根基为代价！”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叮当作响，“立刻！停止你那些可笑的、动用集团力量寻人的疯狂举动！所有参与此事的外部资源，即刻切断！相关费用，从你个人分红里扣！再让我发现你利用集团做这种荒唐事，你这个总裁的位置，就给我挪一挪！”

　　最后一句，如同冰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大气不敢出。顾铭的脸色瞬间铁青，拳头在桌下紧握，指节捏得发白。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一个冰冷如铁，一个燃烧着屈辱的怒火。

　　最终，顾铭狠狠别过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顾德发不再看他，转向众人，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此事到此为止。公关部，限你们三天内平息所有负面舆情，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与此相关的报道。法务部，该起诉的起诉，该和解的和解，速战速决。散会！”

　　会议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结束。顾铭第一个起身，摔门而出，巨大的声响回荡在走廊里。

　　***

　　顾家老宅，灯火通明，气氛却比顾氏会议室更加凝滞。

　　“你看看！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顾母靳贺云将一叠娱乐小报狠狠摔在昂贵的红木茶几上，上面赫然是顾铭阴沉着脸从“温馨家园”小区出来的模糊照片，配着耸人听闻的标题《顾氏太子爷强掳孕妇？豪门秘辛惊天内幕！》。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容和焦虑，“为了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下贱胚子，闹得满城风雨，连累集团股价都跟着波动！老顾在董事会上都压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顾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顾德发坐在沙发上，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抽着雪茄。

　　靳贺云越说越气，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步：“不行！不能再任由他这么疯下去！必须快刀斩乱麻！”她眼中闪过一丝商界女强人特有的果决和狠厉，“那个女人跑了也好，省得脏了我们顾家的门楣！当务之急，是给顾铭找个门当户对、能管得住他、也能挽回我们顾家声誉的正经媳妇！”

　　她停下脚步，看向丈夫：“老顾，我明天就让人发帖子，周末在家里办个酒会！把海市适龄的、家世清白的名媛都请来！我就不信，那么多好姑娘，还拉不回他一个顾铭的心！”

　　顾德发吐出一口烟圈，眉头紧锁，最终缓缓点头：“……你看着办吧。动静别太大，现在风口浪尖上。”

　　“放心，我有分寸。”靳贺云眼中精光一闪，雷厉风行地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

　　周末，顾家半山别墅。
　　一场名为“初夏品鉴”实则目的昭然若揭的盛大酒会如期举行。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光芒，悠扬的弦乐流淌在衣香鬓影之间。花园里精心布置，名贵的花卉争奇斗艳，侍者托着银盘穿梭于盛装的宾客之中。一切看起来都极尽奢华与完美。

　　然而，作为宴会绝对核心的顾家夫妇和主角顾铭身边，气氛却透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靳贺云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优雅笑容，亲热地挽着几位相熟的豪门夫人，状似随意地提起：“王太，你家小女儿刚从巴黎回来吧？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顾氏的艺术基金会帮忙呀？”
　　王夫人笑容得体，轻轻抿了口香槟：“哎呀，靳姐说笑了，那丫头野惯了，哪懂这些。回来就知道满世界疯玩，说是要搞什么独立摄影工作室呢，我也管不了她。”
　　“哦？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靳贺云笑容不变，转向旁边一位穿着墨绿色旗袍的贵妇，“李太，我记得你家公子和我们阿铭是校友？最近在忙什么大项目？”
　　李夫人放下手中的小点心，拿起丝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他呀，不成器，被他爸丢去管一个分公司，天天焦头烂额的，说是要学顾总的本事，我看是差得远呢。” 话里话外，把自家摘得干干净净，绝口不提适龄女儿。

　　一圈下来，靳贺云脸上的笑容虽然依旧完美，眼底却已凝了寒霜。这些海市顶尖的豪门，个个都是人精。顾家如今这团乱麻——总裁为个平民孕妇发疯、父子公开失和、集团声誉受损——他们避之唯恐不及，谁肯在这种时候把自家精心培养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就算顾家再显赫，谁也不想沾上一身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靳阿姨，您今天这身旗袍真是太衬您气质了！这苏绣的针脚，这颜色，绝了！”一个穿着最新款高定礼服、妆容精致、笑容甜得发腻的年轻女孩端着酒杯凑了过来，正是李家旁支的小女儿李郝玥。她家世比起顾家差了一截，父亲的公司近几年仰仗着顾氏的合作才得以维持，她本人更是对英俊多金、气场强大的顾铭痴迷已久，是原著中标准的恶毒女配。

　　靳贺云看着李郝玥眼中毫不掩饰的倾慕和野心，心中冷笑。这种家世不上不下、野心勃勃往上爬的女孩，放在平时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现在……苍蝇再小也是肉，至少能用来刺激一下那个不省心的儿子，顺便转移一下媒体的注意力。

　　“是玥玥啊，嘴真甜。”靳贺云脸上堆起亲热的笑容，拍了拍李郝玥的手，“今天来了不少青年才俊，多认识认识。阿铭在那边呢，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去聊聊？”她状似无意地将李郝玥往顾铭所在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

　　李郝玥心领神会，脸上飞起红霞，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谢谢靳阿姨！”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如同开屏的孔雀，摇曳生姿地朝独自站在露台阴影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顾铭走去。

　　露台边缘，顾铭背对着喧嚣的宴会厅，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灭。他烦躁地扯了扯领结，昂贵的西装也无法束缚住他内心的暴戾和无处发泄的挫败感。父亲的斥责，集团的损失，母亲的“相亲宴”，还有那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人……如同一团团乱麻堵在胸口。

　　“铭哥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铭眉头狠狠一皱，不耐烦地回头。看到是笑容满面的李郝玥，眼神更加冰冷厌恶：“有事？”

　　李郝玥被他冰冷的眼神刺了一下，但想到靳贺云的暗示和攀上顾家的机会，立刻鼓起勇气，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凑近一步：“铭哥哥，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心情不好吗？要不要喝一杯？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有些事情……不值得为那种女人生气。”她意有所指，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同情和亲昵。

　　顾铭本想立刻让她滚开。但鼻尖飘来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耳边是她刻意放软的声调，眼前是她妆容精致、努力讨好的脸……不知怎的，脑海中却闪过苏小小那张苍白倔强、泪眼朦胧的脸。强烈的反差和无处宣泄的烦闷，让他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冲动。

　　他没有推开她，反而用一种近乎审视的、带着嘲弄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冰冷而露骨，让李郝玥心头一颤，却更添兴奋。

　　“哦？不值得？”顾铭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玩味，“那你觉得，什么值得？”

　　李郝玥心中一喜，以为机会来了，更加卖力地展现自己的“善解人意”：“当然是顾氏的未来，还有铭哥哥你自己呀！那种出身低贱、不识抬举的女人，根本不配让你费心！她跑了更好，省得脏了顾家的地方！铭哥哥你值得更好的……”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身体又试探性地靠近了一些，几乎要贴上顾铭的手臂。顾铭没有躲开，只是眼神愈发幽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意义不明的弧度，任由她靠近。

　　就在此时，露台连接花园的灌木丛阴影里，一个伪装成园艺工人的身影，悄悄举起了手中的长焦镜头，无声地按下了快门。清晰的画面被瞬间捕捉：昏暗的光线下，英俊冷峻的总裁与妆容艳丽的名媛靠得极近，总裁嘴角似乎带着笑意，名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倾慕和得意……角度刁钻，氛围暧昧。

　　靳贺云站在宴会厅的落地窗前，远远看着露台上“相谈甚欢”的两人，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算计生意的微笑。她抬手，对隐藏在角落的一个侍者模样的人，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距离海市千里之外，一个偏僻的南方小镇。
　　一间廉价但干净的家庭旅馆房间里。

　　苏小小蜷缩在靠窗的单人床上，身上盖着洗得发白的薄被。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玻璃。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在顾铭公寓时，少了几分惊惧，多了几分麻木的平静。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孕态初显。

　　白止钰给她的钱和那部新手机，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敢在一个地方久留，像惊弓之鸟般辗转，最终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暂时安顿下来。她找了一份在镇上手工作坊穿珠子的小零工，收入微薄，但足够她勉强糊口和支付房租。

　　她很少看新闻，更不敢上网，怕暴露行踪。但今天，鬼使神差地，她打开了那部新手机，连上了旅馆的公共WiFi。一个弹窗新闻自动跳了出来，配图是那样刺眼——

　　《顾氏太子情伤疗愈？与名媛李郝玥酒会亲密互动！》
　　模糊却足以辨认的照片上，顾铭和李郝玥靠得那么近，他嘴角那抹弧度……在苏小小看来，是如此的刺眼和讽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裂！痛得她瞬间蜷缩起来，大口喘气，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原来……原来如此。
　　难怪他像疯狗一样追着自己不放，原来不是在乎她，更不是在乎孩子……
　　只是他那高高在上的占有欲和自尊心在作祟！
　　她苏小小，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玩过之后，又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了，必须找回来的玩物！
　　而她拼死逃离的炼狱，他转身就能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还是那个曾经在她兼职的咖啡馆里，对她冷嘲热讽、把咖啡“不小心”泼在她身上的李郝玥！

　　最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关于顾铭或许还有一点点真心的幻想，在这一刻，被那张照片彻底碾得粉碎！

　　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没有眼泪，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死寂。她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屏幕里。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里，最后一点属于过去的脆弱和希冀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荒原般的空洞，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宝宝……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爸爸。”
　　“没关系……从今以后，我们只有彼此了。”
　　“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一定会！”

　　***

　　海市，顾氏大厦顶层。
　　首席秘书办公室。

　　秦楚正对着电脑屏幕，屏幕上不是复杂的报表，而是一个驾考宝典的模拟考试界面。他戴着蓝牙耳机，手指在鼠标上点击着选项，神情专注。

　　【下一题：在高速公路上行驶，遇有雾、雨、雪、沙尘、冰雹等低能见度气象条件时，能见度小于100米时，应如何行驶？】
　　A. 开启危险报警闪光灯、示廓灯和后位灯
　　B. 开启雾灯、近光灯、示廓灯、前后位灯
　　C. 开启危险报警闪光灯、雾灯、近光灯、示廓灯、前后位灯
　　D. 尽快驶离高速公路

　　“C！这题简单。”秦楚小声嘀咕，迅速点了C。

　　【叮！回答正确！】
　　耳机里传来模拟系统的提示音。

　　他满意地摘下耳机，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自从剧情彻底歪到姥姥家，苏小小成功跑路，顾铭陷入疯狂寻人又被迫中止的闹剧后，秦楚就调整了自己的“战略重心”。

　　工具人？谁爱当谁当去！
　　他现在是顾氏集团高薪聘请的首席秘书林默！这个身份带来的优渥薪水、社会地位以及……最重要的，林默本身那套强悍的工作技能，是他目前安身立命、甚至未来可能脱离这个世界的宝贵资本！

　　所以，他一边兢兢业业（或者说，高效地模仿着林默）处理着总裁办的各种事务，努力将“林默”的工作能力消化吸收为己用。一边，他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林默人生”。

　　考驾照是第一步。在这个世界，没车太不方便了。他利用午休和下班后的碎片时间刷题、预约练车。今天刚考过了科目一。

　　手机屏幕亮起，推送了一条本地热搜的标题：《豪门疗情伤？顾铭李郝玥酒会亲密互动疑曝光新恋情》。配图正是那张暧昧的偷拍照。

　　秦楚点开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意外的嘲讽：“哟，恶毒女配上位剧情提前了？顾夫人手段够快够狠啊。顾阎王这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想借新欢刺激旧爱？”他摇摇头，对这种狗血戏码毫无兴趣，直接划掉推送。

　　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里面是他昨晚按照美食APP教程，尝试做的红烧排骨。虽然卖相有点焦黑，但闻着……似乎还行？他决定中午不去员工餐厅了，就试试自己的手艺。

　　处理完一封加急邮件，秦楚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去茶水间热饭。路过开放办公区时，听到几个年轻助理在小声议论：
　　“哎，看到热搜没？顾总和那个李小姐……”
　　“嘘！小声点！不过……看起来挺配的哈？”
　　“配什么呀！李家那个小公司，还不是靠着我们顾氏！我看就是冲着顾家的钱和地位来的！”
　　“那也比那个跑掉的……强吧？至少门当户对……”
　　“谁知道呢，豪门水深……”

　　秦楚目不斜视地走过，仿佛没听见。这些八卦，对他来说，远不如自己保温桶里的红烧排骨有吸引力。

　　在茶水间的微波炉前，他小心翼翼地拧开保温桶盖子。一股浓郁的、带着点焦糖味的肉香飘了出来。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看起来最顺眼的排骨，吹了吹，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嗯……咸了。
　　还有点柴。
　　火候没掌握好。
　　但……是自己做的。
　　秦楚慢慢咀嚼着，感受着那并不完美、甚至有点笨拙的味道，心里却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一边吃着自制的、味道有待改进的午餐，一边拿出手机，点开了下一个目标——一个口碑不错的线上烹饪进阶课程。
　　“唔，红烧排骨失败原因分析……焯水时间？糖色炒老了？”他看得津津有味，还顺手做了笔记。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办公室里的键盘声、电话铃声、隐约的八卦声，仿佛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顾铭的疯狂？顾家的风暴？苏小小的绝望？李郝玥的野心？
　　这些曾经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头上的剧情，如今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场正在上演的、与他无关的闹剧。

　　他的重心，已经稳稳地落回了自己脚下。
　　提升林默的工作技能（顺便拿高薪），考取驾照（争取早日成为有车一族），精进厨艺（满足自己的中国胃），甚至开始留意一些投资理财的信息（为可能的未来做准备）……

　　工具人的宿命？
　　秦楚咽下最后一口排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景象，眼神平静而坚定。

　　“我的路，我自己走。”
　　“剧情？你们爱怎么崩，就怎么崩吧。”
　　“别来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