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霸道总裁爱上我》永恒的灵魂

95、我们来报喜了！

　　（凌氏集团顶层会议室，气氛凝重。椭圆形的长桌旁坐满了核心高管，正在审议智慧城项目的最终方案。凌砚舟端坐主位，面色是惯常的冷峻，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会议过半，轮到项目负责人苏瑾年进行核心模块的汇报。她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前，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专业、专注。"苏总监，开始吧。"凌砚舟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目光落在面前的平板电脑上，甚至没有抬眼看她一眼。他用了最正式的称谓，拉开了无形的距离。

　　苏瑾年微微颔首："好的，凌总。"她的声音比平时略显低沉，但很快进入状态，条理清晰地阐述起来。在整个汇报过程中，凌砚舟始终保持着倾听的姿态，但他的视线大多数时间都停留在数据报告或与会者身上，刻意避免与苏瑾年有任何眼神接触。当其他高管提问时，他会冷静地介入，引导讨论，但一旦问题指向苏瑾年，他便立刻沉默，将自己剥离出去，仿佛她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汇报机器。这时，一位以挑剔著称的董事打断了苏瑾年，尖锐地指出了方案中一个潜在的技术兼容性风险，问题相当棘手。

　　苏瑾年显然准备充分，正准备开口解释……凌砚舟的指尖无意识地急速敲击了一下桌面，很轻，但在他一贯冷静的姿态下显得格外突兀。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视线终于快速扫过苏瑾年略显紧绷的脸。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是上司对下属的担忧，而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或许是一丝担心她无法应对的焦躁？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乎无人察觉。下一秒，他已恢复冷硬，重新垂下眼眸，仿佛刚才的细微动作只是错觉。苏瑾年流畅地给出了完美解答，那位董事满意地点点头。）

　　（凌砚舟表面维持着一贯的冷静，心中却在懊悔方才的失态，手指蜷曲起来抵在唇边掩饰情绪）很好，苏总监，继续。

　　（苏瑾年接着提出了一个极其精妙的成本优化模型，连首席财务官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赞同声。按照凌砚舟以往惜才的习惯，此刻他至少会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或者说一句"思路不错"。然而，他没有。他甚至将手中的钢笔轻轻转了一圈，这个小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喉结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用比刚才更加冰冷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继续。"

　　这两个字，生生掐断了本该有的赞赏氛围，显得格外不近人情。苏瑾年握着激光笔的手指微微收紧，但脸上依旧维持着职业化的平静，继续往下讲。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凌砚舟更加严格地控制着自己。他发言简洁，决策果断，将所有讨论都牢牢限制在公事公办的框架内。他成功地扮演了一个挑剔但公正的最高决策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注意力有多么难以集中。苏瑾年声音里的每一丝疲惫，她偶尔因为紧张而轻抿嘴唇的小动作，都像一根根细针，刺着他敏感的神经。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他感觉自己像个在悬崖边行走的人，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那个深渊，就是他对暮雪可能造成的无法弥补的伤害。会议终于结束。凌砚舟几乎是立刻起身，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没有看任何人一眼，尤其是苏瑾年。他需要立刻逃离这个让他备受煎熬的地方，回到暮雪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她，也能让他暂时从这巨大的负罪感和无力感中喘息片刻。）

　　（凌砚舟回到办公室，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脑海中不断闪过会议上的场景，随即拨通暮雪的电话）老婆，在忙吗？

　　（暮雪轻声）还好，今天会按时下班吗？时间差不多了。

　　（凌砚舟听着暮雪柔和的声音，内心的烦躁渐渐消散）嗯，（唇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会议结束了，我收拾一下就来接你，乖乖等我。

　　（回到大宅，凌砚舟试图表现得一切如常，刚刚端起水杯，就听到凌清羽一边进门，一边与人说着什么，端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却下意识坐直身体，下颌线微微绷紧，淩清羽率先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兴奋，他紧紧牵着身后苏瑾年的手。苏瑾年还是刚刚开会时那身得体的裙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却掩不住那份勉强和苍白。她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脚前的地毯上，任由淩清羽牵着，像个失去灵魂的精致玩偶。只有在进门刹那，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沙发上的凌砚舟，那眼神复杂至极——有挣扎，有痛苦，甚至有一丝破罐破摔的绝望，随即又迅速垂下，不敢再看）

　　（淩清羽声音洪亮）哥，嫂子！我们来报喜了！

　　（他举起与苏瑾年交握的手，笑容灿烂）我和瑾年决定订婚了！

　　（哐当——！凌砚舟手中的玻璃杯应声滑落，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碎裂，水渍蔓延开来。他却浑然不觉，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空了灵魂，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只剩下骇人的苍白。他死死地盯着那两只交握的手，尤其是苏瑾年那顺从却毫无生气的姿态，胸腔剧烈起伏，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而凝固了。）

　　（凌砚舟大脑一片空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也毫无知觉，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什么时候的事？

　　（淩清羽意外地看了看摔碎的杯子）会议结束后，瑾年就答应我的求婚了。

　　（凌砚舟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极力克制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墨色眼眸紧盯着苏瑾年）你……真的答应了？

　　（苏瑾年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那副委屈又隐忍的模样，更是彻底点燃了凌砚舟心中的那把火——在他认知里他认定了她是被逼迫的，或者是在用这种自毁的方式报复他昨夜的拒绝和疏远。）

　　（凌砚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声音低沉暗哑）清羽，我有些事要和苏总监单独谈谈，你先出去一下。

　　（淩清羽仿佛犹豫了一下，但被暮雪拉了一下，就跟她走出了客厅）

　　（凌砚舟见他们出去，目光转向苏瑾年，眼底情绪翻涌）为什么答应他？是因为……想报复我？（走近几步，高大身形极具压迫感）

　　（苏瑾年低声问）你介意？

　　（凌砚舟心中何止介意，简直是快要疯了，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涌上心间）我……你不该答应他，你根本不爱他。

　　（苏瑾年似乎意外了一瞬，立刻直截了当地问）砚舟，你会娶我吗？

　　（凌砚舟被问得一滞）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已经结婚了，有暮雪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我不可能娶你。

　　（苏瑾年紧紧抿住唇，好一会儿才道）那你又有什么立场指责我？

　　（凌砚舟一时语塞）我……（是啊，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心里一阵烦闷，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委屈自己。

　　（苏瑾年深吸一口气）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假如你要我，我就不嫁给别人。

　　（凌砚舟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指节泛白，沉默良久后声音沙哑道）我不能……我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了，忘了我吧。

　　（苏瑾年紧紧盯着凌砚舟）明天一早，我就去跟凌清羽领证。砚舟，你不要我，就不要管我嫁谁。

　　（凌砚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下意识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等等……

　　（苏瑾年投入凌砚舟的怀抱）娶我，好不好？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