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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已经不满足于这种低级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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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砚舟深捏着钢笔的手指猛地收紧，金属笔帽硌得掌心生疼。他看着暮雪抱着电脑匆匆找寻位置的背影，突然对特助说："把她的咖啡换成热可可，加双倍奶。" 特助愣住，意外的看着这位从不关心下属饮食的老板。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凌砚舟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只是……担心她喝不惯咖啡……
（会议开始时，凌砚舟正低头翻看文件，余光却精准捕捉到那个穿奶白色针织衫的身影。比起她对生命的认知，她比想象中年轻的多。
"大家好，我是暮雪。" 她抬头时，碎发滑到脸颊，露出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说话带着点柔和的认真，和文章里那个敢调侃神佛的犀利模样判若两人。当轮到她展示方案时，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含在唇间，舌尖轻轻顶起糖果的弧度让几个年轻同事忍不住微笑，直到她切换PPT时流利抛出的一组数据瞬间镇住全场。
凌砚舟喉结动了动，整个会议他没看方案，视线总不由自主落在她握笔的手上 —— 食指第二关节有块薄茧，和他在文章旁标注时的发力点惊人地相似。
创作总监提出修改意见时，她突然抬头反驳："我认为人文不是流量的附庸……"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会议室瞬间安静，凌砚舟看着她涨红的脸，突然想起昨夜读到的那句 "柔软的尖锐"，嘴角几不可查地绷紧。
"按她的意思做。" 凌砚舟打断总监，声音冷得像冰，却在她惊讶抬头时，迅速移开目光，假装研究窗外的云。）
（会议结束，凌砚舟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文件，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暮雪的动向）李特助，让暮雪来我办公室一趟。
（总裁办公室被轻轻敲响，秘书的声音传来）凌总，暮雪小姐来了。
（凌砚舟整理了下领带，又将袖口的纽扣反复扣紧，故作镇定地开口）嗯，让她进来吧。（故作冷酷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期待）
（暮雪从容的走进办公室，微笑着微微躬身）凌总好，我是暮雪。
（凌砚舟故作镇定地颔首，抬手指了下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努力克制上扬的嘴角，却还是从语气中泄露出一丝温柔）方案的事……
（暮雪简略的就方案提出一些建议，凌砚舟静静的听着，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暮雪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并不惊艳的女人，但她在的地方似乎是有一个无形的气场，令人觉得无比舒服，无比放松，甚至有如沐春风的惬意。她博学多识，言语幽默，聪敏知性，使人不经意间就被她的识见所惑，简直是自带光环而不自知。如果说选美冠军的容貌和媚态是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那暮雪的智慧和气质就能给人带来引人入胜的喜悦。虽然不会让人立刻狂野地燃烧动情，暮雪却让你有归家般的休憩安逸。这种特殊的气质也吸引着靠近她的异性，不自觉的为她沉迷... 除非是不接近暮雪，没机会了解她，又或者是实在与她的频率无法接轨，完全读不懂她的莫测也就罢了，越是在世间沉浮过的老灵魂，越会被她真正的吸引。）凌总？（暮雪感觉到凌砚舟在沉思，不由得试着叫了一声）
（凌砚舟被暮雪的声音拉回思绪，意识到自己走神，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嗯，你的想法……很独特。（假装低头看文件，藏起嘴角的笑意）
凌总有什么建议？（暮雪探究的看着凌砚舟）
（凌砚舟佯装专注地盯着文件，用钢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实则心思早已不在方案上）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就按这个推进。
（暮雪试探着问）凌总是否需要我就我们商量的剧情简述一下内容？
（凌砚舟钢笔在指尖打了个转，随意地丢在一旁，双手交叉抵住下巴直视暮雪）不必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心跳如鼓擂，面上却不动声色）
是这样的，这个角色可能需要一些修改。（要是旁人这么啰嗦，凌砚舟早就把人扔出去了，但现在，只想把她多留下哪怕一分钟）
（凌砚舟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个字都听进了耳朵里）哦？具体说说，需要怎么修改？
（凌砚舟与暮雪讨论着故事的脉络，角色人性的多样与挣扎，心下越来越惊异，说是震动也不为过。暮雪对于这个世界来讲，那就是一个作弊般的存在，她已经具有超越了三维世界的认知，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境界，她甚至在讲述故事的时候，将人带入不同的幻境，每个剧中人的幻境都会因为她眼界的影响有所不同。暮雪引起了凌砚舟强烈的认同感，轻而易举的将他带入另一层作者都没有意识到的空间，令每个人在剧中的波动交汇，化为语言脱体而出。凌砚舟几乎觉得自己已经被暮雪催眠了，这种信任令他身处暮雪规划的故事中不能超拔，以至于整个感官都受到冲击，创作的灵感源源不绝，精神上的快感震荡不已。听着暮雪总结道）故事没有错误的支线，只有因为不同的选择带来的不同的体验罢了。
（凌砚舟手指轻敲桌面，回味着暮雪刚刚的话，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嗯……你的观点很新颖，倒是给了我不少启发。
凌总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吗？
（凌砚舟佯装认真地翻动着文件，冷峻的面庞似有若无地浮现出笑意）暂时没有了，方案后续有问题再找你沟通。
（暮雪站起身，向凌砚舟伸出手来）很荣幸与您的集团合作，并得到您的支持，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凌砚舟盯着暮雪伸出来的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握住了，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心跳快了一拍）合作愉快。（舍不得放开，却又不得不松开）
（暮雪对凌砚舟灿然一笑，明亮的如同一道阳光）再见了，凌总。
（凌砚舟怔怔地看着暮雪离去的背影，直到门合上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再见……（抬手轻抚被暮雪握过的地方，嘴角不自觉上扬）
（凌砚舟的秘书在外面已经惊呆，他从来没有与一个女孩子独处那么久过，更不要说是为了工作，如果他的下属唠唠叨叨那么多，早就被赶出门了。）
（凌砚舟整理下领带，借以掩饰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吩咐秘书）下次……她再来，直接让她进来，不用在外面等。
（秘书近乎于慌张的点点头，见鬼般的赶快回座位工作了）
（回到家，凌砚舟脱下高定西装挂好，松开领带扯了扯衬衫领口）真是疯了……（脑海里不断浮现暮雪的身影，烦躁地耙了下头发）
（凌砚舟坐在书房，犹豫了一下，又打开了暮雪的频道阅读）这是一个误区，你不是什么都不想要，而是世界上最贪心的人，凡间的快乐已经不能满足你的需要，你要的是全部。当你拥有全部，你不会贪求，你不会贪求你已经有了的东西。当你经历过所有三维的快乐，就会已经不满足于这种低级的快乐，你要的更大更多，三维世界已经不能满足你贪婪的心。
全部……（凌砚舟倚靠在书房门框上，深邃眼眸微眯，神色莫辨）我要的全部……（脑海中浮现出暮雪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小手轻轻挠了一下）
（看到下面的文字，凌砚舟惊跳了一下，心跳的似乎要跃出胸腔... 难道，她看穿了他的心？）你像渴望水源的枯木一样渴望遇到知音和能跟你聊得来的人，尽管那是你觉得人生中最大的难题和挫败——即使是愿意倾听你的人，也未必能听得懂你试图表达什么；被你神秘气质吸引的人，却读不懂你的思想和灵魂；老成持重的学者往往缺乏幽默；才富五车的教授又常常过于古板；有杰出贡献的科学家被限于各种公式的护栏；而清净无求的僧侣却对人间的苦乐太过无情。年复一年的等待与追寻中，你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和希望，只是内心中暗暗发誓，一旦找到那个能与你契合的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她，竭尽全力去取悦她，将自己的生命献祭给她。
不惜一切代价……（凌砚舟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眼底有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炙热）将生命献祭……（呢喃着重复，心脏剧烈跳动）
（叮咚一声，暮雪的频道又更新了，凌砚舟几乎是反射般的点开来看）清净易恒久，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当心绪受到干扰的时候，我选择了从俗，而你选择了守心。就是这么回事。不过... 就好像我选择了从俗一样，内心的狂躁并没有因为发泄而停歇。你选择了守心，同样没有因为守心而从此清净无扰。你我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一样都没有达到目的。
（凌砚舟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出了神，钢笔在指尖无意识地转动，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在便签本上记录下这段话）没有达到目的么……
（第二天，凌砚舟在办公室签署文件，李特助敲门）
（凌砚舟头也不抬，钢笔在指尖打了个转，继续签署文件）进。（语气冷淡，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要凝结一般）
（李特助推门而入，但只前行两步就遥遥站住）凌总，今晚我们集团为合作商举办的酒会，您是否准备参加？
（凌砚舟手中动作微顿，脑海中闪过暮雪的身影，鬼使神差般开口）受邀的合作商里…… 有暮雪吗？
（李特助点头）有，她回复会参加。
（凌砚舟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喜色，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淡然地开口）嗯，那我也出席，礼服帮我准备好。
（李特助躬身）好的凌总。
（下班后，凌砚舟身着高定礼服，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迈步走进宴会厅，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暮雪的身影）来了么……
（突然看到一直等待的人身着一袭香槟粉的丝缎吊带裙步入酒会，裙摆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在腰际收出精巧的褶皱，随着步伐荡漾出珍珠母贝般的光泽。两根纤细的肩带在颈后系成蝴蝶结，露出大片如月光般莹润的背部肌肤，脊椎沟处点缀着几颗故意没擦净的闪粉，像是银河偶然坠落的星屑。蓬松的羊毛卷发间别着两枚古董胸针改制的发夹，随着她举香槟杯的动作叮咚轻响。耳垂上不对称的巴洛克珍珠耳坠，左耳是端庄的纯白，右耳却是妖冶的银灰，暮雪此刻的气质与在办公室截然不同，甚至与她暮雪的频道里面的犀利又不一样——右手持平板电脑与投资人交谈时是精英模样，现在左手却顽皮地用尾指勾着高跟鞋后跟，让镶钻的Mules在足尖将坠未坠。）
（凌砚舟呼吸一滞，心跳漏了一拍，盯着暮雪的身影挪不开眼，周围的喧嚣仿佛都已远去，眼里只剩下她）暮雪……
（旁边有合作商谦卑的迎上来搭讪，希望与凌砚舟争取更多的合作）
（凌砚舟颔首示意，眼神却不受控地飘向暮雪，合作商的话语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地回应着）嗯……稍后再说。
（暮雪带着慵懒与漫不经心的气质与大部分人有着很大的不同，她的气场十分独特，那是一个孤独冷静，智慧清明，却深藏寂寞的灵魂，与身周的环境完全不搭，却又融入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