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入口 - 重写爱情算法》永恒的灵魂

147、姐有这种魅力。

　　（暮雪踏进她要求的，简约而小巧的一室一厅小公寓中，这座公寓坐落在加拿大一个安全且静怡的都市边缘，走路即可到达大学校区，交通便利，自然环境极佳。她早年在此留学，一直渴望在此攻读心理学，却因为经济上有压力而放弃，而今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享受不功利的读书时光，什么时候都不嫌迟。而加拿大是个难得的退休圣地，凌母赠她的小公寓，以及存进她户口的十万加币，对于凌母只是一套礼服饰品的消费，却足以支撑暮雪安心在此读完她心心念念的科目，从此隐居度日。临行前，暮雪将龙凤玉佩双手奉还，连凌砚舟为她购置的高定衣服和名包都没有带走。她上飞机前还轻轻抱了一下凌母表示感谢，致使她红了眼睛。）
　　（刚刚坐在沙发上，就听到轻轻的扣门声，暮雪大为惊讶，起身打开门，却看到一个令她十分意外的人。）关茗？
　　（暮雪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那戴着熟悉金丝眼镜的高瘦身影笑嘻嘻走进门，递给她一盒蛋糕）怎么？这么惊讶？
　　（多年前在此读书的时候，暮雪因为喜欢心理学，在学校参加过此类社团，那时候攻读心理学的学长关茗也是华人，因为共同的爱好成为了挚友，两人一起辩经，一起瑜伽，一起参禅，求学整整四年，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只不过暮雪回国，而关茗留校教学，两人才渐行渐远... 没想到，还可以在这里见到他。）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自己都是今天才知道这个地址的好吗？）
　　呃... 很不巧，你是我的学生... （关茗忍笑）今天上班的时候，我看到了学生名单... 我对上帝说，好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暮雪恍然，一定是凌母调查了她的学历，帮她在母校附近安排公寓，报名了她说要就读的专业，在这里遇到关茗其实并不是巧合，他在母校任教也并不是新闻了。）学校这么不注重学生隐私的吗？我今天刚刚搬进来啊！
　　（关茗皱了皱眉）我今天收到的邮件，里面有你的电话和地址，还有你搬进来的日期... 不是你发给我的？ （暮雪神色郑重下来，却微微苦笑。关茗也眯了眯眼睛）有故事？
　　（暮雪没回答，她打开橱柜找出盘子，把蛋糕装盘，又翻箱倒柜找到了咖啡壶和红茶，等两个人都捧着茶杯坐在沙发上，关茗打趣她）你还记得我们读书那会儿，我问你，我是你唯一的男闺蜜，对吗？你是怎么回答的？
　　（暮雪微笑）我说，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那能这么容易拥有太多亲密关系，又不是海王。
　　（关茗忍不住笑）你还说你没什么女性朋友，跟女孩子聊不到一起，她们喜欢的首饰，包包，化妆品你不感兴趣。你喜欢的哲学，科技，宇宙她们又不关心。频率太不一致，无法交流共通，她们也讨厌你的故作聪明，谈古论今，抖包袱讲典故。所以... 赖上我了。
　　（暮雪微笑）喜欢心理医生很正常吧！你们被编程为被喜欢的一类人，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吧？即使你并不同意他人的看法，也会迎合他们令他们放松。人们喜欢被倾听，而这恰恰是你的工作，所以被人们喜欢几乎是必定的事情，更何况你们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去反对别人的观念，让人大起知己之感。
　　但我并不希望患者把对我的依赖和喜欢，（关茗英俊深邃的眼眸仿若深不见底的潭水，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错当成是感情。
　　（暮雪有点意外关茗的比喻）感情其实很难分类，它太复杂了，谁能规定父母不能依赖孩子？谁又能不允许妻子不对丈夫有对长辈的崇拜？朋友的相濡以沫也未必不及夫妻亲厚，就像一对一的个案，它不可能一言以概之。
　　（关茗凝视着暮雪的双眼，眼底似有深不见底的漩涡，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那…… 你对我，是哪种感情呢？（他心跳加速，竟有些紧张。）
　　（暮雪意味深长的看着关茗）十年未见，你一见面就给我整这一出，你要干嘛？搞师生恋？
　　（关茗喉结蠕动，咽下了那些到嘴边又显得不合时宜的话，佯装镇定自若）呵，只是打个比方，探讨一下而已，别这么紧张。
　　......紧张的是我吗？
　　（关茗笑意渐深，眸中似有春水，潋滟着动人的波光）以前…… 一直不敢告诉你，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很开心，甚至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暮雪撇撇嘴）这是什么秘密吗？任何人跟我在一起都会开心的好吗？姐有这种魅力。
　　是是是，（瞧着你有些傲娇的神情，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漫上宠溺的笑意）暮大小姐魅力无边。（顿了顿，语气略微正经了些）但对我来说…… 是不一样的。
　　（暮雪终于叹了口气，把茶杯放下来，直视关茗的眼睛）以我们的交情，你要不然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关茗深呼吸，手伸进上衣口袋拿出手机点开，递给暮雪。暮雪疑惑的接过点开，屏幕上是关茗的私人邮件，里面却收到很多中文邮件，点开一看，密密麻麻都是暮雪的文章，拣选的都是有关爱情的论述和感慨。）......谁干的？
　　（凌砚舟远在国内，坐在办公室里捏着钢笔，眼神透过落地窗望向远方，心里烦闷不堪，脑海里全是暮雪的身影）呵，她倒是躲得干脆……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喝一杯，顺便把这事捋一捋。（关茗似笑非笑的看着暮雪阴晴不定的脸。）记得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很喜欢喝酒，且很豪迈。
　　（暮雪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那时候年少轻狂，当年长后学会了用哲学和心理调整心态，酒就变成了锦上添花，不再是必须使用的工具。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依赖成瘾的感觉真的是不得已，他们完全无法掌控情绪和精神，只能靠那一点点麻醉小我的时候上浮喘口气，免得被溺毙。
　　（关茗目光中带着赞许，轻轻点头）哲学和心理，确实是很好的自救工具……（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悦耳）不过，你也可以偶尔依靠一下别人，比如我。
　　（暮雪顾左右而言他）我一直都无法分辨，依赖到底是对欲望的成瘾还是对感情的成瘾？
　　（关茗抬眸看向暮雪，眼底有微光闪烁）其实两者是相互交织的，生理欲望会催生情感依赖，而情感成瘾又会加剧欲望的膨胀……（说着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你身边有人了？
　　（暮雪叹口气）每个人都有独立的灵魂，被肉身吸引很容易，但很快就会被灵魂的相斥特性所隔离。
　　（关茗轻轻点头表示认同，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 你一直在寻找那个灵魂契合的人？（他抿了口茶）只是，这样的人，太难遇到了。
　　就算灵魂相合，物理上没有吸引也不成呀~ 你总不见得会喜欢一个掉了牙的老妪，即使她拥有世界上最有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