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死讯公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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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助百思不得其解）凌总...（您还在乎她的话，干嘛要告诉她你不要她了？一般的男人，即使是不再喜欢家里的糟糠，也会想方设法稳住她在家为自己守着。感情减退是每对夫妻都要面对的灾难，可是曾经属于过自己的女人，即便是自己不再想使用，也绝不能便宜他人，更何况以凌砚舟的实力，就算真的供养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也是完全养得起的。又为什么要跟她说实话让她心生离意？凌氏旗下生意数以万计，多一个少一个压根无关痛痒，又为什么要叫停区区一个企业博物馆的创意提案？哪怕只是为了给羽翼下的爱宠一个玩具？更不要说还当众给她难堪，令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凌氏主母头衔风雨飘摇？不合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李特助不由得疑窦丛生。）
（凌砚舟脑海中闪过被催眠时的模糊片段）我……（头痛欲裂，声音沙哑，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我也不想这样……
（暮雪死讯公布一周后，凌氏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死寂般的压抑。凌砚舟坐在阴影里，面前的咖啡早已冰冷，他下巴上泛着青色的胡茬，眼下的乌黑昭示着无数个无眠之夜。他整个人像一座被掏空的火山，表面是冰冷的灰烬，内里却涌动着毁灭一切的熔岩。苏瑾年端着一杯热牛奶，轻轻推门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身素雅的米白色套装，妆容清淡，刻意收敛了平日里的锋芒，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温柔。）凌总
（她将牛奶放在他手边，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什么）您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垮的。喝点热牛奶，会舒服一些。
（凌砚舟没有任何反应，目光空洞地落在窗外，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苏瑾年没有气馁，她绕到他身侧，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语气充满了理解和共情）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减轻您的痛苦。暮雪的事，真的太突然，太让人难过了……
（听到"暮雪"两个字，凌砚舟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周身的气息瞬间又冷了三分。苏瑾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她适时地停顿，然后话锋微微一转，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易察觉的倾慕）但是，凌总，活着的人总要继续往前走。凌氏需要您，还有很多……关心您的人，也在看着您。
（她微微前倾，将自己笼罩在一种脆弱而真诚的氛围里，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蛊惑）我知道我比不上暮雪，我也不想取代她在您心中的位置。我只希望……能在您最难过的时候，给您一点点支撑和温暖。哪怕只是静静地陪着您，也好。（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紧握的、指节泛白的手。）
（凌砚舟在苏瑾年的手即将触碰到的瞬间猛然回神）不需要，（下意识地抽回手攥成拳，眼底一片阴翳）你出去。
（苏瑾年低语）之前...我们也曾...亲近过，您说过您心里有我...只是我无法照顾您，因为您身边有暮雪，但现在...请允许我代她关心您，您总不能没人照顾呀~
（凌砚舟闻言眸底闪过一丝厌恶）苏瑾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声音极度压抑）别再提以前，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暮雪的名字。
（苏瑾年眼含泪意）可是...她...在的时候，您明明是...心里有我的，现在您身边没人，需要人照顾...难道说...您就这样一直单身...
（凌砚舟呼吸一滞，脑海中暮雪的音容笑貌浮现）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心口传来一阵绞痛）苏瑾年，做好你分内的工作。
（苏瑾年后退打开办公室的门出去，淩清羽却在此时走了进来）哥...瑾年可是不折不扣的贤内助，而且你当时对她也动心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凌砚舟捏了捏鼻梁）我不想再提这件事，（眼底满是疲惫，语气冰冷，眸底没有丝毫温度）而且，我对苏瑾年……从未真正动心过。
（那您还吻她...）那你...真不打算再成家了？
（凌砚舟望向落地窗外的黑夜）我心里已经有暮雪了，（整座城市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为自己而亮）其他人……进不来。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我相信她不会介意你再寻良人...
（凌砚舟倏地起身）够了！（眸底泛红，咬牙切齿）清羽，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没人能替代她，你以后别再跟我说这些。
（今晚，凌氏的商业酒会上，凌砚舟破天荒的喝醉了...催眠的枷锁，在这足以摧毁灵魂的剧痛中，寸寸碎裂，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刻骨的悔恨、滔天的怒火，以及那份融入骨血、永不磨灭的爱。凌砚舟跌跌撞撞的回到总裁办公室蜷缩在休息室的床上，像一头濒死的兽，伴随着无尽的爱与痛，发出绝望的哀鸣）
（苏瑾年尾随凌砚舟进门，试探着去抚摸他沾满汗水的额头，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前一秒——凌砚舟猛地转回头！那双深陷的眼眸里不再是空洞，而是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猩红的戾气！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孤狼，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滚！
（一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来，冰冷、嘶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苏瑾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眼神吓得踉跄后退，心脏几乎跳出胸腔。）我...暮雪...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或迷茫，只有纯粹的、因为被触碰了逆鳞而爆发的暴怒。凌砚舟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东西，一字一顿地重复，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她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玷污。
（苏瑾年脸色煞白，所有精心准备的温柔和安慰，在这一刻都被击得粉碎。她终于明白，暮雪的"死"，不是她的机会，而是彻底堵死了她所有的路。那个女人的影子，非但没有随着死亡消散，反而以一种更霸道、更绝对的方式，牢牢刻在了凌砚舟的灵魂里，成了谁也无法触碰、不容亵渎的禁忌。）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办公室门关上后，凌砚舟缓缓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掌心，里面是那枚被暮雪留在"遗物"中的婚戒。冰冷的金属硌得他生疼，却也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他闭上眼，将额头抵在冰冷的戒面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暮雪……（他喃喃低语）你瞧，除了你……谁都不行。
（空窗期？不，对他凌砚舟而言，从认定她的那一刻起，他心里的位置就已经被她永远填满，至死方休。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只会被那名为"凌砚舟的爱"的绝对壁垒，撞得头破血流。苏瑾年的趁虚而入，不仅没能带来丝毫慰藉，反而像一面镜子，照见他内心那片因失去而永恒荒芜的废墟。）
（凌砚舟醉眼朦胧地看着婚戒）暮雪……回来好不好……（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暮雪的温度，喉间溢出一丝哽咽）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死讯公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