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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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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房间的门刚咔嗒合上,柏沛的手臂就猛地圈了上来,将夏柯牢牢锁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胸腔贴着胸腔,连彼此过快的心跳都撞在一起,震得夏柯耳廓发烫。
夏柯被他这股子急不可耐的劲儿逗笑了,抬手顺着他紧绷的后背轻轻拍着,指尖能摸到他微微颤抖的肌肉:“怎么了?”声音里带着刚从海边回来的潮湿水汽,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我又不会跑。”
柏沛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滚烫地打在皮肤上,闷声说:“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四年。”
四年。
夏柯的动作顿了顿。他当然知道这四年柏沛是怎么过的——那些藏在玩笑里的试探,隔着人群的偷瞄,还有无数次欲言又止的瞬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漂浮在海上的孤岛,性子冷淡又别扭,连自己都爱不起来,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守着一座孤岛,一等就是四年?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酸涩又发软。夏柯反手抱紧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笃定:
“我知道。”
“以后我都在。”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温柔得能化开海边的晚风,“别怕。”
柏沛的手臂收得更紧了,这一次,夏柯清晰地感觉到,他颤抖的幅度小了很多。窗外的海浪声隐隐约约飘进来,和房间里交缠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像是在为这场迟来四年的拥抱,轻轻打着节拍。
柏沛微微低头,鼻尖先蹭了蹭夏柯的,带着海风残留的咸湿气息,随即唇瓣轻落,像羽毛扫过般柔软。他松开些距离,眼睛亮得惊人,嘴角还挂着狡黠的笑:“刚才在海边人多,你脸皮薄,我都没敢多亲几下。”
夏柯愣了愣,脸颊瞬间泛起红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啊?”他还没从海边牵手时的悸动里缓过神,柏沛这直白又热烈的话,让他耳朵尖都开始发烫。
柏沛却不放过他,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角,语气带着撒娇似的恳求:“我们再亲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那双眼睛里盛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像盼了很久糖果的小孩,让夏柯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迟疑着点了点头,刚有动作,柏沛的吻就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温热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轻轻含住他的,辗转厮磨间,呼吸渐渐变得灼热。
站着亲吻实在太累,不知是谁先动了,两人踉跄着倒在沙发里。柏沛反应极快地抬手护住夏柯的后脑勺,避免他撞到沙发靠背,自己则顺势压了上去,胸膛贴着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
这个吻变得愈发汹涌,柏沛微微侧头,舌尖小心翼翼地探进去,先是轻轻舔过夏柯的下唇内侧,见他没有抗拒,便大胆地深入,温柔又强势地勾住他的舌,一点点舔舐着他的上颚,带着压抑了四年的渴望,热烈得几乎要将人吞噬。
夏柯被吻得晕头转向,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变得急促,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柏沛的肩膀。
柏沛立刻会意,稍稍松开些距离,额头抵着他的,两人鼻尖相蹭,都在大口喘着气。夏柯的嘴唇被吻得通红,眼神也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格外诱人。
还没等夏柯缓过劲,柏沛又低下头,这次的吻变得轻柔许多。他先是在夏柯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带着珍视;然后是鼻尖,轻轻一碰,像羽毛拂过;接着是脸颊,一路往下,落在他泛红的耳垂上,轻轻咬了咬,惹得夏柯瑟缩了一下;最后,他吻了吻夏柯的下巴,带着细密的、温柔的触感,仿佛要将这四年错过的时光,都用这些吻一点点填满。
“唔……”夏柯轻声哼唧了一下,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软软的。
柏沛的呼吸还带着吻后的灼热,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饱满的额角。他看着夏柯泛红的眼尾,声音喑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一字一顿地撞进夏柯耳朵里:“夏柯……我爱你。”
尾音还带着未散尽的喘息,混着房间里暧昧的空气,烫得夏柯心尖发颤。
他没等夏柯回应,又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夏柯的鼻尖,眼里的情愫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再次低喃:“爱了你四年……现在,更爱了。”
每一个字都裹着滚烫的温度,顺着呼吸喷在夏柯脸上。夏柯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却被柏沛伸手捏住下巴,强迫着对视。
“听到了吗?”柏沛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被吻得红肿的下唇,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我爱你。”
这三个字像带着电流,顺着皮肤钻进血管,一路窜到心脏,搅得夏柯浑身发软,连指尖都泛起麻意。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那股热潮从脸颊蔓延到脖颈,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拍。
柏沛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漾开笑意,低头在他唇角又啄了一下,用气音说:“脸红了?我还没说够呢……”
话音未落,夏柯已经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指尖却触到他温热的呼吸,心跳漏了一拍,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点不稳的颤音:“你……别说了。”
偏偏柏沛还不老实,隔着掌心又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夏柯没听清,却莫名觉得那一定还是句撩拨人的话,脸颊烧得更厉害了。
柏沛还伏在夏柯身上,手臂撑在沙发两侧,没舍得起身。鼻尖离夏柯的脸不过几厘米,能清晰看到他被吻得发红的嘴唇,还有眼尾那抹未褪的薄红,连呼吸间带着的淡淡柑橘味,都让柏沛觉得心头发软。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从夏柯微蹙的眉头,滑到挺直的鼻梁,再落回那抿着的唇瓣上。越看越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软得一塌糊涂。
这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疼了四年的人啊。
以前总觉得夏柯像隔着层薄雾,清冷又遥远,只能远远看着,连靠近都觉得是奢望。可现在,人就在自己怀里,温热的呼吸拂在颈间,睫毛垂落的弧度都清晰可见,真实得让他想掐自己一把。
柏沛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夏柯的脸颊,触感细腻温热。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跟夏柯说:“怎么就这么好呢……”
好到让他觉得,这四年所有的等待和辗转,都值了。
夏柯望着柏沛亮得惊人的眼睛,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还有点吻后的沙哑:“柏沛,其实我……”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柏沛微微泛红的眼角,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这次……我也想表白的。”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像怕被人听见似的,尾音都模糊地飘进空气里。
可柏沛还是捕捉到了,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像是瞬间被点燃的星火,连呼吸都屏住了:“真的?”他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那你说给我听听,你本来想说什么?”
夏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脸轻轻摇了摇头,耳尖悄悄红了:“不说了,你都已经说过了。”
“那不一样啊。”柏沛不依不饶,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软得像在撒娇,“我是我说的,你是你说的,怎么能一样呢?求求你啦,就表白一次,我想听。”
话音刚落,他没等夏柯反驳,就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羽毛落地般轻柔,带着不容拒绝的讨好:“好不好?”
夏柯被他这一下吻得心头一颤,转回头时撞进他满是期待的眼神里,拒绝的话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夏柯的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眼神飘忽了半天,才终于定在柏沛脸上,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支吾:“柏沛,我……我喜欢你。”
他顿了顿,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又补了一句:“我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这话是真的。过去那些年,情感于他而言像是隔着层厚厚的玻璃,看得见别人的悲欢,自己却始终融不进去,医生说那是种难以言说的障碍。可遇到柏沛之后,那层玻璃像是被悄悄敲碎了,心动、欢喜、甚至连此刻的窘迫,都来得那样真切。
柏沛屏住呼吸听完,眼睛亮得惊人,却见夏柯抿着唇,再没下文了。他等了几秒,忍不住凑近些,带着笑意问:“没了?”
夏柯认真地点点头,声音大了些:“嗯,没了。”
柏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去,震得夏柯心尖发痒。他没起身,就保持着压在沙发上的姿势,手臂收紧,把夏柯更紧地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轻轻蹭着。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没了也没关系。
夏柯肯说喜欢,肯承认这份特别,就已经是他等了四年的最好答案。
他想,夏柯说什么都好,哪怕只是一个字,他都愿意当成宝贝收着。
夏柯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柏沛,声音里还带着点未散的慵懒:“起来了,洗洗睡吧,明天还得去鼓浪屿呢。”
柏沛乖乖点头,手却先一步勾住他的手腕,把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两人腿都有些发麻,踉跄着站稳时,柏沛顺势往他身上靠了靠,笑着说:“那你先去洗好不好?我把水给你调好。”
夏柯嗯了一声,跟着他往loft的二楼走。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昏黄的壁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二楼是简单的双床格局,夏柯走到靠里的那张床边坐下,看着柏沛拿着民宿提供的一次性洗漱用品钻进浴室。
很快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柏沛调试水温的动静。没一会儿,浴室门被拉开,柏沛探出头来,头发上还沾了点水汽:“好了。”
他走过来,在夏柯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去吧,水温正好。”
夏柯已经换好了宽松的棉质睡衣,闻言站起身,看了眼站在原地笑得温柔的柏沛,转身走进了浴室。门关上的瞬间,还能听见外面柏沛轻手轻脚整理东西的声音。
浴室门拉开时带起一阵湿热的水汽,夏柯拿着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睡衣领口,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眉头微蹙着,声音带着刚洗过澡的清润,却藏着点懊恼:“眼睛肿了一天,早知道昨晚就不哭了。”
柏沛正坐在床边整理东西,闻言抬眼望去——夏柯的眼尾果然还泛着淡淡的红,眼睑也有些浮肿,显然是昨晚哭狠了的痕迹。
他立刻想起昨晚从保利剧院出来的情景。夜风很凉,夏柯却执意要在路边站一会儿,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孤孤单单。然后那些积压了多年的话就那么断断续续地涌了出来,关于父亲,关于从小到大小心翼翼藏起的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没绷住,起初只是无声地掉,后来变成压抑的哽咽,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柏沛抱着他的时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哭到脱力,连呼吸都带着疼,最后是被自己半扶半抱带回公寓的,临睡前还说眼睛疼、嗓子也疼。
柏沛心里软了软,起身从床头柜拿起吹风机插上电,递过去时指尖轻轻碰了碰夏柯的眼角,动作放得极轻:“吹吹头发吧。”
夏柯接过吹风机,刚按下开关,就听见柏沛又问:“要不要我让前台送个冰袋上来?敷一敷能消肿。”
“不用了。”夏柯摇摇头,吹风机的嗡鸣声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这点肿没事。”
柏沛也不勉强,帮他把插头往插座里按了按,确保接触良好:“那你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不然容易头疼。”他顿了顿,看着夏柯举着吹风机的手,又补了句,“我去洗澡了,很快就好。”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转身走向浴室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夏柯正对着镜子认真吹头发,暖黄的灯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发梢上,侧脸的线条柔和得不像话。柏沛弯了弯嘴角,轻轻带上了浴室的门。
柏沛擦着头发推开浴室门时,一眼就看见夏柯正侧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半床被子,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着,暖黄的光映得他侧脸柔和了几分。两张并排的大床,间距不过半米,夏柯选了靠里的那张,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看起来慵懒又惬意。
柏沛忍不住笑了笑,把毛巾搭在椅背上,拿起吹风机对着镜子吹头发。嗡鸣的风声里,他眼角的余光总不自觉往床上瞟,直到头发彻底吹干,才关掉吹风机,轻手轻脚走过去。
他先弯腰捡起夏柯随手扔在床尾的外套,连同T恤一起,一股脑扔到旁边那张原本该属于他的床上,然后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掀开夏柯这边的被子,利落地躺了进去。
床垫轻轻陷下一块,夏柯被这动静惊动,抬眼看向他,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些位置,嘴角噙着笑意:“两张床呢,非要挤一起?”
柏沛往他身边凑了凑,胳膊一伸就搭在夏柯腰侧,理直气壮地反驳:“那在你公寓的时候,明明有客房,你不也让我去你床上睡?”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在夏柯腰上轻轻挠了下,“没表白的时候都能睡一起,现在名正言顺了,反倒不行了?”
说着还微微噘起嘴,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刻意装出来的委屈,活像只没讨到糖吃的小狗。
夏柯被他这无赖劲儿逗笑了,抬手拍掉他作乱的手,却没再赶他,反而往他那边靠了靠,手机屏幕暗下去,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海浪声:“就你道理多。”
柏沛立刻眉开眼笑,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鼻尖蹭着他的发顶,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挤着暖和。”
柏沛把夏柯圈在怀里,手臂松松地搭在他腰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睡衣的衣角。被子里暖融融的,混着两人身上同款沐浴露的清香,让人昏昏欲睡。
夏柯安静地躺了会儿,忽然侧过头,鼻尖差点撞到柏沛的下巴,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迟疑:“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柏沛低头看他,昏暗中能瞧见他微蹙的眉头和认真的眼神,像只在确认领地的小兽,可爱得让人心里发软。他忍不住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下巴抵着他发顶蹭了蹭:“你觉得呢?”
夏柯被他搂得更近,能清晰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脸颊有点发烫,小声嘟囔:“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的关系啊。”
“嗯。”柏沛低低应了一声,忽然侧过身,温热的呼吸拂在夏柯耳廓,声音压得极轻,像羽毛搔过心尖,“男朋友。”
说完他稍稍退开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正好看见夏柯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带着颈侧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夏柯像是被烫到了,猛地转过头,眼神有些发懵,结结巴巴地重复:“男、男朋友?”
柏沛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故意板起脸点点头,还煞有介事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要是想做我女朋友,我也没意见。”
“谁、谁要做你女朋友!”夏柯被他逗得回神,抬手推了他一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柏沛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唇边带了带,在他手背上轻轻啄了一下,语气里的笑意却藏不住,“从四年前开始,我就想做你男朋友了。”
他看着夏柯渐渐染上薄红的脸颊,手指轻轻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怎么,不承认?”
夏柯被他看得心慌,别开脸看向天花板,声音闷闷的:“……承认。”
尾音刚落,就感觉柏沛又凑了过来,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温柔得能化开:“那晚安,男朋友。”
夏柯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脸颊还烫得厉害,瓮声瓮气地嘟囔了一句:“晚安……男朋友。”尾音轻飘飘的,像怕被人听见似的。
柏沛偏过头,故意把耳朵凑得近了些,还装作没听清的样子,伸手把夏柯翻了个身,让他面对着自己,手臂一收就把人牢牢扣在怀里:“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夏柯被他圈得动弹不得,鼻尖抵着他温热的胸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不说了,睡觉。”
“不行。”柏沛耍赖似的收紧手臂,下巴在他发顶蹭来蹭去,“就要听你说。”
夏柯拗不过他这股子执拗劲儿,又被他看得心慌,只好深吸一口气,红着脸把声音拔高了些,飞快地说:“晚安,男朋友!”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转过去,背对着柏沛的胸膛,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根红得快要冒烟。
柏沛这下终于满意了,低低地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后背传过去,震得夏柯心尖发痒。他手脚并用,连人带被子把夏柯往自己怀里又拉了拉,确保人不会再躲开,然后在他微凉的唇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好了,快睡吧。”柏沛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在他耳边轻轻说,“明天还得早起去鼓浪屿呢。”
夏柯没说话,却在柏沛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柏沛感觉到他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收紧手臂回抱住他,下巴抵着他的发旋,鼻尖萦绕着他发间的清香。
窗外的海浪声轻轻拍打着沙滩,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温柔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