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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   柏沛是被怀里的动静弄醒的。
      他本来就没睡沉,心里一直记挂着夏柯的胃,稍微一点窸窣就睁开了眼。 夏柯刚醒时还有点迷糊,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像压着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往衣服里摸了一把,指尖触到一只温热的手掌,瞬间清醒了——这手怎么会在这儿?
      他侧过头,正对上柏沛刚睁开的眼睛。柏沛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懵,见他醒了,哑着嗓子问:“醒了?胃还疼不疼?”
      夏柯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和说不清的情绪。
      柏沛被他看得纳闷,皱了皱眉:“疼就说疼,不疼也吱一声啊,看什么呢?难道疼傻了?”他完全忘了自己的手还维持着睡前的姿势,牢牢贴在夏柯胸前。
      直到夏柯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那只“不速之客”,柏沛的记忆才像被按了快进键——两小时前暖胃的手,被夏柯翻身压住,然后……他猛地低头,视线落在自己还埋在夏柯衣摆下的手上,掌心下那触感清晰得要命。
      “轰”的一声,柏沛感觉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他的手早就被压麻了,这会儿想抽出来,偏偏麻劲借着动作往上窜,手指不受控制地一蜷。
      这一下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两人同时僵住。
      夏柯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身体颤了颤,猛地别开视线,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蝶。
      一声极轻的、带着点闷哼的气音从夏柯喉咙里溢出来,又快又轻,像羽毛搔过心尖。
      柏沛的手终于抽了出来,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他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背到身后,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咚、咚、咚,又快又乱。
      “对、对不起……”柏沛的声音都在发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柯没看他,只是飞快地拢了拢自己的衣领,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得像隔着棉花:“没、没事……”
      可那点没压住的颤音,早就暴露了他的慌乱。柏沛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那声轻哼,像根小钩子,勾得他心尖又麻又痒,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夏柯把脸埋在被子里,半天不敢抬头。胸口那片皮肤像是被火烧过,滚烫滚烫的,连带着呼吸都带着点不稳。
      他悄悄抬起手,指尖刚碰到衣领,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耳朵里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还有身后柏沛那同样慌乱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敢偷偷揪着衣领,往里掀开一条小缝。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刚好落在胸口。那片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淡淡的红痕——是刚才柏沛那一下没控制住的抓握留下的,指印浅浅的,像朵突然绽开的红玫瑰。
      夏柯的脸“腾”地又红了,赶紧松开手,把衣领拢得更紧。那点触感仿佛还留在皮肤上,带着柏沛掌心的温度和薄茧的糙意,烧得他指尖都发麻。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心里乱糟糟的——又羞又恼,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身后的柏沛半天没动静,夏柯猜他大概也和自己一样,僵成了块石头。这沉默像张网,把两人困在中间,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带着点说不出的暧昧。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了好一会儿,夏柯终于憋不住,率先开了口,声音带着点没散开的颤:“我、我不疼了……就是有点热。”
      柏沛的呼吸还没完全平复,脑子却先一步想起夏柯睡醒总要喝点水的习惯。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下床,快步去客厅接了杯温水,回来时脚步还带着点慌。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夏柯又在偷偷揪着衣领往里看——大概是还在在意那点红痕。柏沛心里咯噔一下,简直想举手投降:祖宗哎,别看了,再看下去,还不如真把我拉出去砍了痛快。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来,喝口热水。”
      他走过去,小心地把夏柯扶起来,想喂他喝水。可杯子刚碰到夏柯的嘴唇,就被他偏头躲开了:“烫。”
      “温的,刚晾过。”柏沛哄着,又把杯子递过去,“喝两口,润润嗓子。”
      夏柯皱着眉抿了两口,就把脸扭开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喝。杯子里还剩小半杯,柏沛没多想,抬手就把剩下的两口喝完了,放下杯子时,视线刚好对上夏柯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
      “对不起。”柏沛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急切的解释,“我真没想摸你的,刚才就是给你暖胃……你在我怀里动了一下,正好把我手蹭到那里去的,我真没故意。还有刚才抓那一下,是手麻了,不受控制……”
      他越说越急,恨不得把当时的细节全剖开来讲清楚。夏柯却听得耳朵发烫,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赶紧打断他:“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睡着了嘛,谁也控制不了。”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这次的沉默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像温水冒泡似的悸动。
      空气里的沉默还没散去,夏柯的指尖还残留着柏沛手腕的温度,他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僵局,就听见身边的人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柯自己也脱口而出:“对不起。”
      两人都愣住了。
      夏柯转头看过去,柏沛也正望着他,眼里的慌乱还没褪尽,嘴角却有点哭笑不得的弧度。
      “你对不起什么?”柏沛先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哑。
      夏柯挠了挠头,眼神飘到别处:“我……你手麻是因为我。”
      柏沛被他逗笑了,刚才那点尴尬忽然就淡了许多。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控制好。”
      夏柯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挪了挪,肩膀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这个细微的动作像颗小石子,在柏沛心里漾开圈涟漪。
      柏沛顺势躺了回去,手臂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收,又把夏柯往怀里带了带,紧了紧。刚才那点别扭好像被那句同步的“对不起”冲淡了,熟悉的亲昵感又悄悄漫回来。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声音放得很柔:“要不要再睡会儿?看你刚才没睡踏实。”
      夏柯被他圈在怀里,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锁骨,能清晰地闻到柏沛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他仰头看着柏沛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还轻轻抖了两下。
      “笑什么?”柏沛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
      “没什么,”夏柯抬手,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戳了戳,语气带着点揶揄,“就是觉得……你现在抱我,还真挺顺手的。”
      柏沛的耳尖微微发烫,却没松开手,反而故意收紧了些,把人往怀里按得更紧:“那是,练出来了。”
      夏柯被他勒得轻哼了声,却没挣扎,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暖融融的。
      “不睡了,”夏柯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点慵懒,“再睡晚上该失眠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好像饿了。”
      柏沛低头看他,见他脸色确实好了不少,眼底的红也退了,心里松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脸颊:“想吃什么?我去买,这次一定买清淡的。”
      夏柯看着他眼里的紧张,弯了弯眼:“随便,只要不是辣的就行。”
      柏沛“嗯”了一声,却没立刻起身,只是抱着他又多待了会儿。怀里的人温温软软的,呼吸均匀。
      两人在卧室里磨蹭了半天,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说出个具体想吃的东西。柏沛怕外面的饭菜不合夏柯胃口,夏柯则是被刚才那阵折腾耗没了力气,懒得琢磨。 最后还是柏沛先起了身,伸手把夏柯也拉起来:“算了,先去把那两个提拉米苏解决了吧,放久了该不好吃了。”
      夏柯没反对,跟着他走到客厅。茶几上的甜品还放在纸袋里,打开时,浓郁的可可香混着奶油甜味立刻散开。柏沛拿了勺子,先挑了一小块递到夏柯嘴边:“尝尝,凉不凉?”
      夏柯张嘴咬住,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带着点微苦的可可粉,刚好中和了腻味。他眼睛亮了亮,自己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还行,没化。”
      柏沛看着他满足的样子,也拿起另一块吃起来。刚才那点尴尬还没完全散去,可此刻并肩坐在沙发上,分享着同一份甜,空气里又渐渐弥漫开熟悉的松弛感。
      夏柯吃了小半块就放下了,胃里还是有点虚。柏沛没勉强,把他剩下的几口也解决了,又去接了杯温水递过去:“等会儿饿了再说,先垫垫。”
      夏柯捧着水杯,看着柏沛收拾甜品盒子的背影,忽然觉得刚才那阵兵荒马乱的胃疼,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夏柯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可可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对了,去厦门的行李,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他指尖敲了敲茶几边缘,“是明天回宿舍弄,还是今晚回去收拾?”
      话音刚落,他又补充道:“还有明天下午的音乐剧,我查了路线,从这儿开车去保利剧院二十多分钟,坐地铁得半小时出头。你更想选哪种?”
      柏沛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脑子里飞快地盘算。明天晚上收拾肯定赶不及,后天一早就得出发;可今晚回去的话,就剩夏柯一个人在这儿了,他实在舍不得。犹豫几秒,他抬眼时眼里带着点试探的软意,声音也放轻了些:“那……我明早回去收拾行不行?我起早点,动作轻点,保证不吵醒你。”
      这样既能把行李弄妥当,又能多黏夏柯一晚上,简直是最优解。
      夏柯挑了下眉,想了想,忽然笑了:“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吧。”他往后靠回沙发背,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正好去你宿舍看看。”
      柏沛眼睛瞬间亮了亮,刚才还悬着的那点小心思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托住了。他忙不迭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几分:“好啊,那太好了。”
      夏柯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忽然转了话题:“你还记得我那个比赛吗?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件寻常事——毕竟那是他拿了一等奖、直接保送的关键。可这话落进柏沛耳朵里,却像根小刺轻轻扎了下。
      柏沛撇了撇嘴,声音里带着点没藏住的别扭:“记得啊。”
      怎么会不记得。当年他每天看着教室里那张空课桌,心里像被掏了块洞。原本想告诉夏柯自己会和他一起艺考,结果对方直接被保送,他那点偷偷攒了很久的期待,碎得连声响都没听见。那段日子他别扭了好几个月,连听到“肖邦”两个字都觉得牙酸。
      夏柯像是没察觉他的不对劲,自顾自往下说:“那笔奖金交完税,剩下的我存银行了,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我妈上周又给我添了点,零零总总加起来,我买了台车。”
      他说着,冲柏沛挑了挑眉,眼里闪着点促狭的光。
      柏沛直接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反应过来:“不、不是……什么?”他下意识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全是懵,“怎么就买车了?这么突然?”
      他脑子里还停留在“肖邦”那点酸涩的别扭里,怎么转个弯就到买车了?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吧?柏沛看着夏柯,脸上明晃晃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活脱脱一个黑人问号表情包。
      夏柯看着他懵怔的样子,笃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买了车。”他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这样以后你要是跟我出去,就不用挤地铁了。想去远点的地方,也不用提前好几天盯着抢票。”
      他顿了顿,补充道:“车得等从厦门回来再提,等从厦门回来去4S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柏沛这才像是猛地回过神,眼里的迷茫瞬间被点亮,连带着声音都扬了八度:“去!我跟你一起去!”
      话音刚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心里像被什么甜丝丝的东西填满了,刚才那点别扭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尤其是夏柯那句“你要是跟我一起出去”,像颗裹了蜜的糖,在舌尖慢慢化开来,甜得他指尖都有点发麻。
      他看着夏柯,又用力点了点头。
      柏沛盯着夏柯,眼里的惊讶还没褪去,又添了层新的疑惑。他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你……有驾照啊?”
      自己科三考了两回还没通过,夏柯居然都悄无声息买好车了,这落差让他有点咋舌。
      夏柯“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考下来了。之前在美国住过一阵,那边满十六就能学,基础有点底子,回来考就挺快的。”他抬眼看向柏沛,眼里带点促狭的笑意,“你该不会……还没考吧?”
      柏沛干笑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确实是卡在科三上,总差那么点意思。
      “没事。”夏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以后我带你。想去哪,我开着车送你。”
      柏沛听着这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柏沛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往前凑了凑:“那你买的什么车啊?”
      夏柯想了想,语气挺随意:“之前看了不少,其实我也不太懂车,最后选了辆沃尔沃S90。”
      “沃尔沃S90?”柏沛眼睛一下瞪圆了,倒吸一口凉气。那车他在杂志上见过,价格可不是小数目。他偷偷瞄了眼夏柯,对方正低头用指尖捻着沙发上的绒毛,一脸云淡风轻,柏沛心里忍不住咋舌——这就是大少爷的实力吗?果然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妈也说,”夏柯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这车先开着练手,等大学毕业再给我换辆新的。”
      柏沛听得心脏漏跳半拍,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不着边际的念头:要是和夏柯在一起,这算不算是……娶了个豪门公子?他偷偷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又赶紧把这荒唐的想法按下去,脸颊却控制不住地发烫。
      柏沛忽然坐直了些,眼里透着股认真的劲儿:“我下个暑假肯定得努努力了,再考不过,前面科目的成绩就该过期了。”他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你放心,以后你肯定不用一个人开车,我很快就能跟上。”
      夏柯看着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拖长了调子应道:“好~你最厉害了。”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点调侃,“话说回来,你挂了哪科呀?”
      柏沛脸“腾”地一下红了,伸手虚虚地拍了下夏柯的胳膊,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这是秘密。”他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小孩家家的,少打听这些。”
      “什么小孩?”夏柯挑眉,指尖在柏沛胳膊上轻轻戳了下,“我可比你大。”
      柏沛脸上的热意还没褪,听见这话,心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瞬间涌上一阵说不清的涩。
      不是在意夏柯比自己大,是突然想起——他从没给夏柯好好过过生日。
      那年夏柯在国外,没能回来,却特意让家里的司机陈叔给自己送了礼物。那些他到现在还妥帖地挂在宿舍衣柜里,连吊牌都没舍得拆。后来夏柯走之前,还托黎享带给自己一块Apple Watch,也放在宿舍里。
      可他呢?别说准备礼物,连一句像样的“生日快乐”都没说过。
      那点疏忽像根细针,在心里扎了很久,此刻被夏柯这句话勾起来,钝钝的疼漫开来,像是心里缺了块不大不小的洞。这始终是他藏在心底的遗憾,沉甸甸地坠着,让他忽然没了刚才的雀跃,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
      柏沛盯着夏柯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低下头,用气音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夏柯却听得一清二楚,连带着脖颈都泛上点热意。他别过脸,语气有点发飘:“瞎喊什么呢。”
      柏沛抬眼时正撞见他这副样子——耳根红得像染了胭脂,眼神躲闪着,连说话都带了点磕巴。心里那点沉甸甸的遗憾忽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甜冲淡了,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故意又喊了一声:“哥哥。”
      “你不是比我大吗?”他说得理直气壮,眼里却闪着点狡黠的笑意,“喊哥哥,没问题啊。”
      夏柯被他这连番的“哥哥”喊得脑子发懵,脸颊也开始发烫。他想板起脸说点什么,可对上柏沛那双亮晶晶、带着点促狭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威慑力。
      柏沛眼看着夏柯耳朵上的红晕淡下去些,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对方从沙发上站起身,转身往偏厅那架钢琴走。
      “无聊。”夏柯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带着点软绵绵的调子,像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下,分明是嗔怪,却没什么力道。
      他走到钢琴前,手指刚搭上琴键,又回头瞥了柏沛一眼,嘴角勾着点似笑非笑:“行了,你夏柯哥哥要练琴了,你自己玩去吧。”
      柏沛心里那点甜劲儿又冒了上来,他趿拉着拖鞋跟过去,嘴上应着:“哥哥这么努力啊?”说着从墙角拖了把板凳,在钢琴边坐下,离夏柯不过半臂的距离,“我陪着哥哥。”
      夏柯指尖在琴键上碰了一下,叮咚一声脆响。他侧过头看了柏沛一眼,对方正支着下巴望着自己,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随便你。”夏柯转回头,指尖落下第一个音符,声音轻得像叹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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