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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社畜是懂顺杆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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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发香克斯船长的认可后,社畜荣升“后勤总管”,虽然只有升职没有加薪,但社畜还是被领导的这份大饼激励到了,下定决心要把清洁卫生事业发扬光大,当然全船除了船医本乡和大副本·贝克曼还算支持,其他人都叫苦不迭。
在巡视并整理完船员们的狗窝后,社畜再次路过晾衣绳,目光总被几条迎风招展、图案辣眼到仿佛精神污染的花裤衩精准捕获。
嗯……
已经忍耐很久了。
英明强大的红发船长大人,放出去可以吓倒一片小喽啰,夜晚讲他的故事可止小儿夜啼的四皇大人——香克斯。
清奇的审美实在辣眼睛,这都谁给他从小灌输的!
装扮过于凌乱和庸俗!要不是那张脸和身材还能压一压,简直能把她丑哭。
罗杰:不怪我!
雷利:不怪我!
费加兰德圣:不怪我!
贝克曼:……别看我!
机会终于来了!
在某个狂风呼啸、乌云压顶的傍晚降临。社畜佯装收衣服,趁四下无人,眼疾手快地将两条最扎眼的花裤衩一把薅下,手臂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噗通!” 完美入海,祭祀了美丽的海洋女神。
“嘶——!”
一声清晰的抽气自身后传来。社畜僵硬回头,对上耶稣布那双写满“我看到了什么?!”的、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完了,人赃并获!
就在耶稣布眼神诡异、嘴角抽搐,酝酿着“你到底什么怪癖,船长裤子得罪你了吗……”的指控时,社畜死鱼眼精准扫过他沾满烤肉酱的衣襟,眼睛瞬间睁大,眉头微蹙,声音是努力被压抑的激动:
“耶稣布先生,您的衣襟上的那块油点子!那块油点子!!!实在是有碍观瞻,您真是太不小心了,我现在强烈的建议您为了全船的干净卫生,您身为狙击之神的体面,我们船长红发香克斯的颜面,现在就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尽快更换!‘干净卫生,整洁有礼’是优秀海贼的基本素养,我们绝对要做的比其他四皇团成员更优秀更无暇才可以……”
耶稣布:……啊!好想打晕他,或者缝上这个喋喋不休小白脸的嘴。
耶稣布嘴角抽得更厉害了,看着社畜那“我在阐述宇宙真理”的表情,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干巴巴挤出:“……我什么都没看见!” 脚底抹油就想溜。
向来公私分明的社畜岂能放过?立刻化身卫生纠察员,追在他屁股后面,继续进行了一场关于“个人卫生与海贼形象建设”的即兴演讲,声音不高,但穿透力极强,听得耶稣布落荒而逃,背影都透着“求放过”的悲壮。
隔天,香克斯船长顶着鸡窝头,满船哀嚎:“我的裤衩子呢?!哪去了?!”
耶稣布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忙碌。
社畜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啪”地一声,将一套系统商城兑换买来的极简黑衬衫配墨蓝长裤甩到他怀里。
“穿这个。”
香克斯拎着新衣服,还在心疼他的花裤衩:“可是我的那个是岛上的限量款……祭典专门挑选的呢,多帅气啊,还透气舒服。”
社畜一个死鱼眼瞪过去,香克斯瞬间噤声,乖乖换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简约款的香克斯,瞬间从“精神小伙”变成了“人模狗样”。
社畜围着他转了两圈,给他挽起袖口,露出健壮小臂,把他快开到肚脐的衬衫扣子系到胸膛正中,看到一只空荡荡的袖管皱了皱眉,但没多说什么,最后又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凭空掏出一副墨镜挂在脸上才摸着下巴勉强点头:“顺眼多了。”
船员们也啧啧有声,“人靠衣装啊头儿!”
乖乖任由收拾打扮的香克斯哈哈大笑起来,“是吧!我年轻时可是迷倒不少姑娘们呢!虽然现在也是啦哈哈哈!”
而社畜已经掏出了剃须刀,“船长!暂时别说话,破坏氛围!”
一傻笑高冷男神形象一下子就没了。
其他看热闹的船员刚发出“噗嗤”的笑声,社畜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射过去——瞬间,搬东西的、扫地的、擦甲板的,全员演技爆发,作鸟兽散。甲板恢复了诡异的“繁忙”。
社畜看着瞬间整洁有序的甲板,死鱼眼里,终于透出了一丝“微活”的满意。
香克斯也趁机和船员们一样溜之大吉,等社畜拿着剃须刀掉过头:
……
嗯?我那么大一个船长呢!
暴雨毫无预兆地砸下来,像老天爷在泼水。
社畜奋力用防水布盖住火药箱,雨水糊了一脸。她精心修饰的“帅哥小麦色皮肤”惨遭滑铁卢——广告里吹嘘的“完美防水”粉底液,此刻化作一道道浑浊的黄汤,在脸上肆意流淌。
社畜浑然不觉,依旧在跟狂风暴雨搏斗。
职位升了,她没有战斗能力,总得更多的发挥自身价值不是。
浑身湿透的香克斯像颗红色炮弹闪现过来帮忙。混乱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抹掉社畜脸上碍眼的“泥水”。
但指尖刚触碰到脸颊——“啪!” 社畜条件反射,用力拍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香克斯都愣了一下。
社畜这才惊觉,猛地瞪大眼睛,一脸紧张忐忑地看着他,声音都变了调:“……怎,怎么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打鼓,比外面的雷声还响。
香克斯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又看看社畜那张被雨水冲刷得如同抽象派画作的脸。拇指在雨中捻了捻残留的粉渍,指尖下是若隐若现的白嫩皮肤。他眼神闪了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咧嘴一笑,装傻充愣:“哈哈,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像只被水泡脏的花猫!真搞不懂那些女人为什么总爱围着你转。” 他指了指社畜的脸,表情无辜。
社畜抿紧嘴唇,不敢再擦,生怕暴露更多。雨水混着粉底滑进嘴里,又苦又涩,心却沉到了谷底。
不会发现了吧。
“抱歉啊船长,我不太习惯别人突然碰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啦,我和你一起整理,弄好就快进船舱里去吧!”
这时一旁的本乡走了过来,看社畜这幅全身都湿透的样子,皱着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身上披了件披风,“你身体不好,快进去,别淋雨了。”
香克斯看着社畜肩膀上的那只手,又看了看社畜似乎没什么异样的表情,目光沉了沉。
“是啊,快进去吧!你这小身板着凉就不好了。”
香克斯虽然表情是笑着的,社畜却觉得他并不是开心的情绪。
“给大家熬点热乎乎的那个糖水吧!”
“是奶茶吧!”社畜有些不满,随后又咬唇,“那要让大家点个单啊,是要珍珠奶茶还是摇摇奶昔,船长你似乎更喜欢红茶?不,应该都不挑……给你试试伯牙绝弦怎么样?桂馥兰香呢?”
香克斯的笑容真实了一些,“只要是你做的肯定都好喝,我都愿意尝尝。”
“好的。本乡呢?生椰拿铁五分糖加热是吧!”
“哈哈,不错嘛蝶(die),你记住我的口味啦。”
社畜:……爱听多叫???
香克斯看着社畜那明媚的笑容,感觉有点碍眼,或许把脸上那些粉质和泥水冲干净就好了,吧!
在顺利战胜了暴风雨后香克斯不顾财政预算再一次欢快的下达了船长的命令。
“开宴会啦!”
社畜:败家玩意儿!
贝克曼:早就习惯啦!
船员们:唉,就是玩嘿!
社畜向来是个“一杯倒”,滴酒不沾。每当宴会狂欢,酒香四溢,她就捧着杯白水缩在角落,像个异类。
香克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痛心疾首的把她拉过来:“没有朗姆酒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大海的男儿(?)哪有不喝酒的!尝一口嘛,就一口!” 他举着酒杯,像个热情过度的推销员。
社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死鱼眼坚定:“酒精是对意志的腐蚀,这艘船总要有人保持清醒,你们喝吧。”
但内心却是恐惧那种身体失控、任人宰割的感觉。
前些年那段陪客户喝酒、差点被拖走……最后被好心人报警救下的记忆,差点成为她的噩梦。
香克斯的好奇心像被猫挠了似的,在路和她一起端来烧烤肉串的时候拉着她一块吃,不由分说往她嘴里塞肉。
“快吃快吃,你的胃口小的简直和鸟儿一样,难怪每天没力气,得多吃点补补才行!”
社畜很快被噎到,香克斯眼疾手快,“贴心”地递过一杯“果汁”:“快顺顺!”
社畜不疑有他,接过来仰头就闷了——辛辣灼烧感瞬间从喉咙窜到胃里!
“嘭!” 一声闷响。社畜的脑袋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面前的餐盘里,沾了一脸油渍和菜汤,人事不省。
全场寂静。
“卧……卧槽?!一口就倒了?!”
拉基·路手里的鸡腿都吓掉了。所有人都被这史无前例的“一口醉”震撼到了。
纵横伟大航路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菜的,连小孩的酒量都比她好!
“完了完了,都是笨蛋头儿的错!”
“是啊是啊,人家说了不喝还非要骗着喝!”
“明明你们也支持我让小蝶(die)懂得朗姆酒的魅力吧!”
“不是我!”
“是嘎布!”
“臭小子你居然告我黑状还是不是兄弟!”
……
场上闹哄哄的。
贝克曼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社畜不许他掐在桌子上和地上,专门送他的。),过去轻轻扶起社畜的额头,“拿毛巾来,比起骗他喝酒,再弄上一脸油脂更让他崩溃吧!”
香克斯也连忙扶着社畜来帮忙,本乡欲言又止,贝克曼擦了擦她的脸,看到麦色皮肤在擦拭下逐渐变白净的模样,不由得瞪了一眼旁边的红发男人,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有严重洁癖强迫症,连睡觉洗澡都要单独空间的小厨子全身。
打扮上看确实是那种少见的小白脸,会受女人们欢迎的少年感瘦弱男人,虽然力气小的可怜,但因为粗活累活从来没抱怨过,他倒真没有怀疑过性别。
原来如此吗?莉姬因为这个和他,不,和她决裂了。
贝克曼看着从他手里接过毛巾笨手笨脚擦拭的某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社畜醒来时,头痛欲裂,脸上油腻腻的感觉让她瞬间回忆起那晚的恐惧和绝望。
单人吊床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红发的船长。
她绷着脸,一言不发,默默爬下吊床,翻出自己的小箱子,开始机械地收拾衣物。
香克斯从心虚的挠头,到手足无措,再到彻底慌了神:“蝶(爹)?别…别生气啊!我错了!下次不敢了!真的!你看,酒都被我扔了!” 他指着窗外。
社畜充耳不闻,继续叠衣服。
“我保证!以后船上没人敢灌你一滴酒!我发誓!” 香克斯急得团团转,“要是我再犯——就,就任你处置!随便你怎么着都行!”
“哼!”社畜鼻腔发出轻音。
“下次?那这次怎么办?”
“当然,也,也任你处置!”
社畜收拾行李的动作终于停住了。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漂亮微死,如同冰冷探照灯的眼睛,上下扫描着香克斯。目光最后,精准地、长久地,停留在他那肌肉结实、覆盖着浓密腿毛的小腿上。
是哦,他又趁机换回自己那丑的要命的备用花裤衩了!
真是,丑死了!
香克斯被看得浑身发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那顶级的见闻色霸气疯狂报警:危险!危险!危险!
汗毛都感觉要竖起来了!
社畜拎着一个从系统商城兑换来的、散发着甜蜜香气的罐子,加火烧热,走到一脸戒备的香克斯面前,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核善”的微笑。
“脱毛。” 两个字,掷地有声。
香克斯的见闻色警报响成了防空警报!但“任你处置”的承诺言犹在耳。他被社畜“核善”地一脚象征性按在木桶上,眼睁睁看着那金黄色的、粘稠的蜜蜡被均匀涂抹在他宝贵的腿毛上。
刚开始他还好奇宝宝似的看着,笑着问社畜这是什么,闻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滋啦——!!!”
伴随着蜜蜡膜被狠狠撕下的声音,一声惨绝人寰、足以撕裂天空的嚎叫从船长喉咙里爆发出来!
“嗷——!!!蝶(爹)!蝶(爹)!蝶(爹)!轻点!疼疼疼疼疼死我了——!!!”
甲板上,正在忙碌的船员们瞬间集体立正,动作整齐划一。大家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和社畜关系不错的海贼新人一边装模作样扣甲班缝里的灰尘一边播报,“船长惨叫,局部有泪,持续性强”。
小蝶(爹),你欺负了船长,可就不能再报复我们了嗷!
十分钟后,香克斯眼角挂着几滴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晶莹泪珠,抱着自己变得光滑如玉、白得反光的小腿,表情如同痛失挚爱。社畜满意地拍了拍那光洁的皮肤:“嗯,这才配得上我给你买的新衣服。”
白色宽松衬衣暗红色宽松沙滩五分裤。
“大腿上是不是还有很多?要不要一起处理呢?”
香克斯哭丧着脸,“那里就不要了吧,谁会扒开四皇的裤子翻看大腿的腿毛啊!”
说完香克斯趁社畜纠结刚想跳起来逃跑,社畜慢悠悠地又掏出一罐蜜蜡,目光精准地瞄准了他下巴上那圈性感的胡茬。
“等等!” 香克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那个,那个绝对不行!胡子是男人的浪漫!是四皇的灵魂!”
社畜试图按住他,奈何四皇一身牛劲。香克斯捞起披风,满船乱窜,像只被点着了尾巴的红毛猴子。社畜举着涂满蜜蜡的搅拌棒在后面追杀。船员们立刻开盘下注:
小蝶(爹)vs 船长:
赔率:1:5(明显看好船长跑路能力)
最终,香克斯死死抱住主桅杆,发出悲壮的怒吼:“再动我胡子,我就跳海,死给你看!!!”
社畜追得气喘吁吁,看着他那副誓死捍卫胡子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蹲在地上笑得肩膀直抖。阳光洒在她脸上,那是上船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香克斯:……
夜色彻底放晴,海风温柔。香克斯顶着一双光溜溜、在月光下微微反光的小腿,裹着毯子,一脸幽怨地坐在社畜旁边。
“开心了?” 语气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嗯。” 社畜点头,唇角不明显的上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
“那轮到我提条件了。” 香克斯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社畜的鼻尖,动作带着点亲昵,“以后别再把脸涂成墙壁了,原来的颜色就挺好。”
他黑色的眼神清澈,带着了然。
社畜愣住,心跳漏了一拍。
“海上防晒还是要涂的。”她喃喃自语。
他又补充道,带着点委屈:“还有,下次……不准用蜜蜡!要用剃刀……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他摸了摸光滑的小腿,心有余悸。
少了腿毛好没男子气概啊!
之后使用霸王色都会感觉气短三分。
社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又“噗嗤”笑出声。
其实商城有无痛脱毛慕斯和冰点仪器可以兑换的……
不过,谁让他惹自己生气呢?
大海上的旅行,还真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