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社畜在伟大航路艰难求生》海伦小姐姐

11、困惑

　　阳台上的吻，热烈而漫长，直到社畜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时，香克斯才稍稍退开些许，但手臂依然牢牢环着她的腰，让她脚尖堪堪点地，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夜色中，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额头抵着她的，那双总是盛满爽朗笑意的眼睛里，此刻翻滚着更深沉、更灼热的东西，像是暗流汹涌的海。

　　社畜大脑一片空白，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嘴唇又麻又肿，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出来。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睁着一双水汽氤氲、写满了震惊和茫然的眼睛看着他。
　　“……吓到了？”香克斯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带着笑意和一丝未尽的情动。
　　社畜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逻辑彻底离家出走。
　　香克斯低笑，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这个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温柔和占有欲。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很大方地教育我要注意安全？”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被扔在阳台角落的那盒避孕套。

　　社畜的脸瞬间爆红，恨不得时间倒流收回那该死的“关怀”！
　　“那……那是两码事！”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细如蚊蚋，还带着点恼羞成怒。
　　“哦？”香克斯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她罕见的慌乱模样，“那什么是‘一码事’？”
　　社畜语塞，眼神飘忽，不敢看他。她能感觉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以及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打破这暧昧又尴尬的局面时，香克斯却轻轻叹了口气，手臂稍稍放松，让她站稳，但依旧圈着她，没有完全放开。

　　“小冬，”他叫了她真正的名字，语气认真了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担心你的城市，你的建设，你的责任……觉得谈情说爱会分心，或者……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对吧？”
　　社畜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她心中的顾虑。她抿紧嘴唇，默认了。
　　“但是，”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微微红肿的下唇，动作带着怜惜，“建设城市和喜欢一个人，并不冲突。我喜欢的，正是现在这个为了梦想拼尽全力、会哭会笑、也会站在屋顶发呆的你。”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又落回她脸上：“我不会拦着你，也不会把你圈在身边。你的战场在那里，而我的在大海上。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在靠岸的时候，来看看我的市长大人，顺便……讨个晚安吻？”
　　最后那句话又带上了他惯有的调侃，冲淡了过于认真的气氛。

　　社畜的心被他这番话搅得天翻地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粗中有细，他懂她的坚持，也尊重她的梦想。这种理解和支持，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动。
　　可是……

　　“我……我需要时间。”她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虽然轻，却带着自己的坚持，“曙光城才刚刚起步，还有很多很多问题。我……我不能分心。而且……”
　　她顿了顿，小声补充，“……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兴起，四皇的红发香克斯，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说到最后，竟带上了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味。

　　香克斯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有种明白不是自己一个人会心里发酸的快乐。他忍不住又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吃醋了？”
　　“没有！”社畜立刻否认，眼神却飘向一边。
　　“好，好，没有。”香克斯从善如流，不再逗她，“时间我给你，小冬。你慢慢考虑，慢慢建设你的城市。我嘛，”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反正新世界就这么大，我总会‘路过’这里的。”

　　他松开她，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潇洒不羁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深情告白又强势索吻的男人只是幻觉。

　　“很晚了，早点休息。”他挥挥手，转身利落地翻下阳台，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只有带笑的声音隐隐传来，“下次来，希望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

　　社畜趴在阳台边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答案？亲都直接亲了，还想要什么答案。
　　她摸了摸依旧发烫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阿尔泰尔。”她轻声唤道。
　　军姬少女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Master。”
　　“刚才……你为什么没动手？”社畜有些好奇，按照阿尔泰尔的设定，刚才香克斯的“袭击”足以让她出手了。

　　阿尔泰尔平静地回答：“并未检测到他对您抱有致命恶意。且您的生理指标显示，虽然慌乱，但并未达到恐惧和抗拒的阈值。反之，心跳与体温均有显著升高，符合……”

　　“停！可以了！不用分析了！”社畜赶紧打断她，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阿尔也太实诚了！
　　她转身扑回房间里的大床，把发烫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一会滚到左边，一会滚到右边，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完了完了，这下心更乱了！

　　第二天回去后，社畜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市长办公室，努力把那个红发混蛋和那个该死的吻从脑子里甩出去，全身心投入到无尽的工作中。
　　莉姬端着咖啡进来，看着她一副魂不守舍还强装镇定的样子，以及那明显有些红肿的嘴唇，露出了然的暧昧笑容。
　　“看来昨晚……‘玩’得很开心？”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社畜瞪了她一眼，抢过咖啡：“闭嘴干活！今天要把西区供水系统的预算核对完！”

　　“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莉姬挑眉，“什么四皇啊，原来是中看不中用！”
　　社畜气的脸皮涨红，一边冲着莉姬扔资料，一边呼唤阿尔泰尔把这个大嘴巴赶出去。

　　莉姬耸耸肩，也不追问，只是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出去了。看来这座城市，以后会越来越有趣了。
　　而社畜不知道的是，香克斯回到雷德·弗斯号后，被私下打赌回来的船员行了整整一分钟的注目礼。

　　耶稣布挤眉弄眼：“头儿，今晚‘看月亮’看得挺晚啊？”
　　拉基·路啃着鸡腿：“看来是没回船‘看船’啊！”
　　贝克曼吐了个烟圈，淡淡总结：“看你表情，进度喜人。”
　　香克斯心情大好，也不计较他们的调侃，大手一挥：“明早出发！我们去海上找点‘路过’的乐子！”
　　比如，再去“偶遇”几个不长眼、敢骚扰曙光城附近海域的蠢货海贼团。

　　曙光城的日子依旧忙碌而充满挑战，但似乎从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社畜依旧会因为财政赤字和犯罪率焦头烂额，但偶尔在深夜加班结束时，看着窗外宁静的城市，会不自觉地摸摸嘴唇，然后摇摇头，笑自己一句“恋爱脑要不得”，再次埋首于文件之中。
　　只是那份心底悄然滋生的、甜而微涩的期待，如同悄然破土的嫩芽，在繁忙的缝隙里，顽强地生长着。
　　让她踌躇不安，心乱如麻，像台中了病毒的电脑，CPU持续过热，运行逻辑全面崩盘。

　　白天对着市政报表，眼前晃动的却是某人带笑的嘴角；晚上躺在床上，嘴唇残留的触感让她翻来覆去，活像铁板上的鱿鱼。

　　“冷静！小冬！”她第N次对自己进行精神喊话，“你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加996福报的现代独立女性！不能因为一个土著NPC长得帅、气场强、偶尔还有点苏就找不着北！”
　　“唉嘿嘿嘿……不不不，冷静，冷静！”

　　社畜开始运用强大的社畜思维进行理性分析让自己心慌意乱的男人：

　　优点：颜值高（红发加分，疤痕不扣分反而增添男子气概）
　　身材好（公狗腰鲨鱼肌人鱼线疑似齐全）
　　“咕咚。”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地位高（四皇，大海贼顶流）
　　实力强（霸王色霸气拥有者）
　　性格大体爽朗有趣，对伙伴和自己人相当不错，偶尔流露的温柔和尊重很戳人。

　　缺点：审美堪忧（花裤衩一生黑）
　　过于奔放（衬衫扣子永远不好好扣）
　　嗜酒如命（宴会狂魔）
　　败家（财政赤字制造机）
　　职业风险高（天天打架斗殴）
　　情商时高时低（时而敏锐时而像块木头）
　　情史可能丰富（之前每次上岸都有莉姬那样的火辣美女环绕）

　　“最关键的是！”小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空气严肃指出，“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万一我只是加班猝死前的一场梦呢？万一我是植物人躺在医院病床上陷入昏迷呢？

　　社畜深深地陷入自我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