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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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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克斯的目光在阿尔泰尔身上停留了片刻。
见闻色霸气无声地传递来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并非纯粹的邪恶，却是一种冰冷、纯粹、为达目的可倾覆一切的绝对性力量。
他面上不显，依旧挂着爽朗的笑，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想揽一下社畜的肩膀，指向远处新开的酒馆：“蝶，那边新开的酒馆……”
话音未落，阿尔泰尔湛蓝的瞳孔微微一缩，指尖几不可察地一动。
“锵——！”
一声极其轻微却锐利无比的金属嗡鸣仿佛直接响在香克斯的脑海！他揽向社畜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就要按向格里芬的刀柄！那是一种被顶级掠食者锁定的、近乎本能的战斗反应！
但他硬生生止住了。强大的控制力让他只是肌肉僵硬了一瞬，那未完成的揽肩动作顺势变成了一个略显生硬的、指向酒馆方向的手势。
阿尔泰尔看着他瞬间的紧绷和克制，又瞥了一眼毫无所觉、正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的社畜，沉默地垂下了眼睫，周身的无形力场悄然散去。
晚餐的烧烤氛围依旧热闹，阿尔泰尔安静地坐在社畜身边，小口吃着草莓蛋糕。她似乎对周围的海贼们毫无兴趣，唯独偶尔会看向社畜，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Master，”她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却瞬间让周围吵嚷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有一事不解。为何这些船员，常用中文呼唤您为‘父亲’（蝶/爹）？据我感知，您的名讳应是‘小冬’（温特）。”
“噗——！” “咳！咳咳咳！”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被酒水呛到的声音。
香克斯放下酒杯，眼神微妙地扫过来。贝克曼擦枪的动作顿了顿。全体红发团成员的目光，如同无数把无形的小刀，“唰”地一下全集中在了社畜身上。
社畜：“！！！”
她感觉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头皮发麻。完蛋！当初为了保命随口胡诌的假名和占便宜的称呼被当面拆穿了！
她心虚地、一点点地把脑袋转向另一边，试图避开那一道道灼热的视线。
香克斯放下酒壶，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又把她的脸转了回来。她再转，他再捏回来。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几次之后，社畜彻底放弃了，像个被钉在原地的鹌鹑。
香克斯俯身凑近，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先不说‘中文’是什么语言……小、冬？嗯？你是不是该解释点什么，‘蝶（爹）’？”
社畜瞳孔巨震，紧抿着唇，大脑飞速运转却一片空白。她看着香克斯那双带着戏谑却深处藏着探究的眼睛，心一横，眼一闭，再睁开时，脸上堆起一个极度讨好谄媚的笑容，试图萌混过关：
“哎嘿！(>ω<)”
香克斯：“……”
众人：“……”
香克斯看着她那故意卖乖的样子，终究没忍住，低笑出声，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下次再跟你算账。”
算是暂时放过了她。
在大海上被一个粗暴大海贼打的遍体鳞伤的莉姬终于厌倦了漂泊的生活，被脑海中的声音指引，迷迷糊糊就坐上了来接自己的船只。
几天后，风尘仆仆、甚至带着些许伤痕的莉姬，循着冥冥中的指引，来到了传闻中生机勃勃的曙光城。她对市民口中那位英明能干、名字陌生的“温特市长”充满好奇。
傍晚时分，她在熙攘的下班人潮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社畜的头发又长了不少，在脑后挽了一个利落的发髻，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装衬得她身姿挺拔。脸上早已没了当初在船上的疲惫与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从容的光彩，走在路上，不断有居民笑着向她问好，她也一一温和回应。
莉姬仔细打量着她，心中啧啧称奇：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这家伙还真出息了，居然捣鼓出这么大一座城市！
恰好社畜也看到了莉姬，眼中闪过惊喜，主动小跑过来：“莉姬！你怎么来了？”
她身后的阿尔泰尔如影随形，淡漠的目光扫过莉姬，最终依旧落在社畜身上，带着一种专注的柔和。
莉姬心里再次咂舌：有的人长得小白脸，偏偏命里带桃花，连这么漂亮的军装少女都能吸引？
完全误会了社畜的性别和魅力方向。
社畜却是真心实意地高兴。她始终记得莉姬最初的救命之恩，虽然后来有点塑料姐妹花，她热情地带着莉姬参观城市，关切地询问她的近况。听到莉姬这些年的不如意，她露出心疼的表情，自然而然地拉住莉姬的手，想要传递安慰和支持。
莉姬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感受着对方指尖的温暖和眼中的真诚，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然后她猛地甩开社畜的手，“啪”地轻轻扇了自己一下！清醒点！她喜欢的是强壮的男人！
社畜：……怎，怎么了，这么突然惩罚自己？
在发现莉姬擅长财务管理后，求贤若渴的社畜直接把人拉进了市长办公室财务部，委以重任。
而莉姬看着眼前英气勃勃、眼神发亮的“温特市长”，一边纠结着“她是不是对我有想法”，一边又难以抗拒这种被需要、被重视的感觉以及优厚的薪水。
而等工作步入正轨后，莉姬为了“验证”社畜的性取向，恰好劳累了很久也想放松一下，提议一起去传说中的“欢乐街”开开眼界——那里不仅有提供给男人的娱乐，也有专为有钱有势的女性服务的“快乐”。
社畜一听有“帅气小哥哥表演”，严词拒绝的嘴角就忍不住有点上扬。再加上对蜜儿曾差点被卖去的地方存有几分好奇，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当然，带上了绝对保镖阿尔泰尔。
结果，就在欢乐街灯红酒绿的入口处，曙光城办公室的女士们与另一伙格外眼熟的海贼团狭路相逢。
红发的海贼们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社畜。
双方同时僵住，气氛瞬间尴尬到凝固。
社畜下意识就想往阿尔泰尔身后躲，手忙脚乱地抓起军姬银白色的长发试图盖住自己的脑袋，假装隐形。
香克斯抓抓头发，试图用大笑掩饰尴尬：“哈哈哈，蝶！真巧啊，你也来喝酒啊！”
旁边的耶稣布无语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低声提醒：“笨蛋头儿！小蝶她不喝酒！”
香克斯笑容一僵：“啊……是哦。”不是喝酒，那她就是来……
阿尔泰尔可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她看着社畜心虚的样子和香克斯尴尬的表情，直接了当地开口，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沉默：“Master，您为何如此紧张？这位男性不是朋友而是您的恋人吗？需要我处理掉吗？”
社畜吓得差点跳起来：“不！不是啊！阿尔泰尔你别瞎说！”
一旁的莉姬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挽住社畜的胳膊，火上浇油：“哎呀，温特市长不是说要看肌肉帅哥的脱衣舞秀吗？再晚好位置可就没了哦！”她冲红发团那边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红发团全体成员的目光瞬间更加炯炯有神了，全都聚焦在社畜身上。
社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把抢过阿尔泰尔那顶华丽的军帽，“啪”地扣在自己脸上，声音从帽子底下闷闷地传出来：“那、那个……我们先走一步了！你们……玩，玩得开心！”
说完，拉着还在坏笑的莉姬，几乎是落荒而逃。
香克斯看着她们消失在炫目的灯光里，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等坐在酒馆里，手里的朗姆酒也变得没那么可口了。
贝克曼倒是淡定，左拥右抱着两位美人，瞥了自家船长一眼。这时，一个新船员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贝克曼点点头，站起身，对香克斯说：“头儿，听说这边屋顶视野不错，适合看月亮。你要是不打算在这儿过夜，就早点回船上……看船吧。”
香克斯闷闷地“嗯”了一声，还真就一个人溜达到了屋顶。晚风一吹，酒意散了些，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却挥之不去。他正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隔壁不远处的屋顶上，竟然也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对着城市的灯火发呆。
不是社畜是谁？阿尔泰尔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如同最忠诚的守卫。
香克斯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他勾起嘴角，三两下轻盈地跳了过去，故意落在她身边，吓了她一大跳。
阿尔泰尔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哇！” 社畜回头看到是他，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尴尬，假装镇定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两人并排坐着，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
社畜轻咳一声，试图表现得成熟且通情达理：“咳咳……那个，没什么的，香克斯，我理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很正常。海贼嘛，及时行乐，我懂的。”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
香克斯没说话，只是侧头看着她。
社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继续没话找话，甚至带着点过来人的语气小声建议：“就是……要注意安全啊。那种地方，嗯……不太干净，容易得病。”
她甚至下意识地在系统商城里快速浏览，然后凭空摸出一盒印着奇怪logo的避孕套，塞到香克斯手里，“这个……拿着吧，有备无患。虽然我觉得这种生意本身就不该存在……但既然存在了，还是对女孩子好一点吧，毕竟……谁生活容易呢……”
她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自己简直在胡言乱语。
香克斯低头看着手里那盒突然出现的、材质奇怪的小盒子，又抬头看看眼前这个眼神飘忽、脸颊微红、明明自己羞得要死却还在强装镇定教育他的“小冬市长”，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
他忽然低笑出声，摇了摇头，把玩着那盒东西，站起身，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我先走了。”他挥挥手，背影融入夜色，朝着雷德·弗斯号的方向走去。
社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长长地吁了口气，瘫坐在屋顶上，感觉自己刚才经历了一场酷刑。
她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间里发呆，目光无意间落在桌上——那里放着一把保养良好的燧发枪，是香克斯很久以前塞给她说是“留着防身”的。
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枪身，她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对香克斯有好感，毋庸置疑。他对社畜的特别，也是能感觉到的。
可是…… 社畜叹了口气，走到阳台，想吹吹风冷静一下。
刚推开阳台门，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猛地贴近！
社畜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尖叫“阿尔泰尔”，一只温热的大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酒气和低沉的笑意在你耳边响起：
“别喊，是我。”
社畜惊魂未定地抬头，对上香克斯在夜色中格外明亮的眼睛。他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微凉和未散的酒气，就这样低头看着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社畜刚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你……”
他突然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朗姆酒的醇烈和他身上独有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起初只是唇瓣的触碰，带着试探的温柔，但很快便变得深入而强势。他的手臂环住社畜的腰，轻易地将她抱离地面，放在一旁桌子上，让她不得不依附着他，承受这个突然而热烈的吻。
男人的舌头强势地撬开社畜的牙关，与她纠缠在一起，吮吸、舔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社畜被亲得浑身发软，大脑缺氧，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感觉到社畜的生涩和轻微的颤抖，动作间便又揉入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稍稍放缓了节奏，却依旧将她牢牢困在怀中，加深这个吻。
夜风拂过，阳台上只剩下暧昧的唇齿交缠声和他们逐渐紊乱的呼吸。
还有一个木着脸在冷风中守卫的阿尔泰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