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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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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老,情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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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安静了挺久,他烧水架锅下面一气呵成,没办法下厨废人一个,长大后因为做饭难吃,闫妈从不让他下厨,老闫同志又是个教师,平时根本没时间做饭。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压缩。
煮面什么的他倒是得心应手,怕被饿死在家学的,不过在野外根本用不上,闫辞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这煮面手艺还有重出江湖的时候。
在一楼无聊的时间他又把这里看了个遍,大致知道了这个老屋的情况,很少来但一应俱全。
以后老了在这定居也不担心晚上没电什么的问题。
闫辞觉得傅丞一会下来过后可能不会太想吃,就少少煮了,要是他想吃,去外面捉个鱼我能原地烤了给他吃。
闫辞摸着下巴,将面下锅。
他煮了面,傅丞刚好完事,闫辞端着碗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他:“来点补补?”
傅丞:“.........”
傅丞没什么表情,“你吃,我出去等你。”
他“哦”了一声,余光中闫辞看见他出了门,朝着皮卡那边去了,可能吹吹风吧,他继续吃面,这边手机信号不太好,刷新了一会朋友圈,直到他吃完了,傅丞才从外面回来。
他走到闫辞边上,声音淡淡的,总感觉他在挑衅,“这有网,你咋不连?”
“.....”闫辞抬头看他,看上去想打人,“你也没说密码啊。”
傅丞闻言愣了一下,“巧了,我不记得了。”
“……”自家男朋友,忍忍就好了。
闫辞木着脸站起来,“你想吃点东西吗?”
“不吃,吃不下。”他说着,转身朝沙发走,“过来看电视,今天不回去了?”
闫辞收起手机“嗯”了一声,将厨房里打理干净才出去坐到傅丞边上,傅丞熟稔的伸手揽住他,“看什么?”
闫辞想了想,说了一个鬼片的名字,来的路上,表哥一直在和他说这个,要不是高反了闫辞怀疑表哥能在他耳边念叨一天。
“行。”傅丞找到那个鬼片点了进去,随后起身去拉窗帘,拉上之后客厅确实要暗了一点,他们俩就靠在沙发上看着某瓣4.6评分的电影,看了一个小时,闫辞扭头去看旁边的人,发现傅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
他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傍晚六点,打算再看一会,过了二十分钟,终于迎来了结局,旁边的人还在睡,闫辞抬手去摸遥控器,结果把旁边的人惊醒了,傅丞揉着眼,“完了?”
他“嗯”了一声,也不管了,重新找了一个电影,傅丞手揉了揉他耳垂,“还看?”
“嗯,爱情片。”
傅丞听见“爱情片”这三个字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精神了,也是前阵子上的,本以为不错结果和上部鬼片难兄难弟。
傅丞脸上表情怪异,“你喜欢看这种?”
闫辞道:“没有,我也没想到这片这么烂。”
“七点半了,你不吃点东西吗?”他看着傅丞。
傅丞应了一声,“不想吃。”
闫辞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没看出问题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体温正常没感觉到生病,他迟疑着问了一下,“胃口不好?”
傅丞看着他忽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今天不想吃饭,能接吻吗?”
闫辞觉得好笑,“你有病吧?”他放下遥控器,搂着傅丞脖子直接吻了上去,想亲不直说非要一直等。
傅丞很快按着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唇齿相依。
*
躺。床.上的时候闫辞整个人浑身发软,手被人紧紧按着,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他忽然想起这是哪,忙阻止傅丞,“别在这儿。”
傅丞像是知道他担心什么,轻笑一声,“放心,这是我睡的地方。”
可能是buff加持也有可能是连续几天的擦边导致今天晚上的结果,身上衣.物.尽数.褪去。
闫辞眯起眼去看傅丞,傅丞在阴影中笑的很痞,握住他的右手抬起来,将一个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闫辞一愣,抬起手一看,发现是一个素圈戒指,很合适。
傅丞将另一个放在他手上,不管他有没有力气,“帮我带上去。”
闫辞看见属于傅丞的那个戒指内侧刻着几个拼音——YanCi
闫辞抬起无力的手,嗓音有些沙哑,“手。”
握住对方无名指将戒指戴上去时闫辞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抬起头吻了吻对方的手背,“什么时候弄的?”
傅丞也低头回吻,“在一起的那天,托朋友定的。”
“你好像很喜欢我?”
傅丞轻轻咬着他喉结,“嗯”了一声,“你才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
*
负.距离/接触临门一脚被人踩住了。闫辞拽着傅丞,把傅丞拽下来,“你当初不是挺重.欲的吗?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行?”
被褥染/着他们俩的体温,傅丞轻笑一声,“你好像挺急的?”
这话挺直白的,闫辞没好气道:“你擦边球打得不错。”
“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你发什么神经。”
“急急国王?”
“……”闫辞一脚给他踹了下去。然后头也不回进了浴室,刚要关门,傅丞的脸出现在门缝,然后下一刻他就挤了进来,声音淡淡的,“我还没在浴室试/过。”
闫辞咬牙切齿,“滚!”
当天凌晨一点,他冷着脸出现在酒店门口,傅丞好笑的跟在后面。
遇见从外面熬夜回来的表哥,正伸懒腰,一扭头看见他,蹦了出去,自带音效,“哎呦!我草。”
“干嘛这是?大半夜不睡觉,你两站岗呢?”表哥脸涨的通红,“吓死人给我偿命啊!”
闫辞撇了撇嘴,“哦。”
*
第二天晚上,难得没再胡闹,闫辞估摸着找千里之外的两老敲个电话过去,顺便再旁敲侧击一下关于自家儿子已经名花有主这件事。
老闫同志脾气太爆,闫辞怕他给自己男朋友吓跑,就打算先和闫妈说,让她去老闫同志边吹吹口头风。
七点闫妈可能还在和闺蜜跳广场舞,在他锲而不舍敲了两个电话过去后,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干嘛呢?”
果然猜的不错。
闫辞干笑两声,“告诉您一件事,我遇见我的真爱了,他叫傅丞。”
“呦,这是要给我找一个西岚儿媳?”我妈没好气道。
“诶您这话说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儿子的性取向。”他妈挺开明的,和老闫同志比起来的话,老闫同志完败。
来西岚前,闫妈还给他介绍了一个男相亲对象。两人一番交谈下知道了对方都是应付家长,自然走个过场就分道扬镳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遇见傅丞后对他一见钟情。
闫妈“哼”了两声,“谁家宝贝儿子能看上你啊?在说你这才去几天就和人家在一起了,别是渣男欺骗人家感情吧?”
闫辞当即挺直腰杆,“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您儿子从小到大连除他之外的男人都没牵过,怎么可能骗感情?”
“得得得,”闫妈好像换了个地方,比方才安静了许多,“小伙子什么家庭?他家里能接受不?要不能趁早放手。”
闫辞瞥了眼虚掩着的房门,傅丞出去打电话了,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家里双亲都过世了,一直在和小姨生活。”
“哎呀,”闫妈突然惊了一声,“那你可别欺负人家啊,感情上多让着人家。”
想起昨天的事,闫辞尬笑两声,“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傅丞拿着电话从外面走进来,他反手将门关上,看见他手上的电话,“和谁打电话?”
声音不大但足够电话里的人听见,闫妈顿时一个激灵,“谁来了?你那小男朋友?”
傅丞一怔,闫辞用口型道:我妈妈。
“诶对,您耳朵真好,这都听见了。”闫辞抬眼:要不要打个招呼?
傅丞抿了抿唇,“好。”然后傅丞就大步朝他走过来。
“您儿媳要和您打个招呼。”闫辞道,然后将手机递给走到床边的傅丞,傅丞在他旁边坐下,乖乖巧巧喊了一句,“阿姨。”
他妈直乐呵,“诶,小傅啊,我一听你这声音就知道你是个乖孩子,被闫辞欺负了可千万别怂,直接还回去。”
“他敢还手你直接打电话给我我给你撑腰。”
傅丞抬头看了眼他,嗓音柔和,“好,谢谢阿姨,我一定会的。”
闫辞在旁边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气得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去勾人脖子,低声恐吓:“你说什么?嗯!”
傅丞看了眼他,然后道:“阿姨...”
闫辞一个激灵吓得慌忙抬手去捂他嘴巴,“你干嘛?”嚯,还学会告状了。
他妈在那头“嗯”了一声,“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闫辞欺负你了?”
闫辞实在忍不住了,“妈,从小到大你看见我欺负谁了?”
闫妈“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是个软皮蛋,不敢欺负别人,小傅脾气那么好,假如你就喜欢欺负软柿子呢?”
“......”
闫辞刚要反驳,只觉得手心忽然被人舔了一下,闫辞僵着脑袋回头看见自家妈口中那个脾气好的软柿子眼底戏谑。
这人坏的很!
火山爆发也不过如此!
傅丞看着他的表情挑了挑眉,闫辞“哎呀”一声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担了这个罪名,头也不回朝电话说,“挂了啊妈,您儿媳要休息了!”
不等他妈反应直接干净利落夺过手机挂了电话,然后反身将傅丞堵在床头捂着对方嘴的手向下一挪,轻轻遏住对方的脖颈,然后露出一个痞笑,“你告状告得挺心应手啊?”
傅丞被他掐着脖子,淡淡笑道:“还行。”
闫辞单手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丢在一旁,冷哼一声然后低头吻了上去。傅丞一只手扣着他的头在闫辞想要退开时再次将他按了回去。
呼吸也因为这个比什么时候都要激烈的吻而乱了套,傅丞的手搭在他腰/间,闫辞想要睁眼看着他,抬起手推搡了一下,随后傅丞就懒洋洋睁开眼,傅丞的睫毛在暧昧的气氛中细微的颤抖着,闫辞的心也随之颤动。
腰..间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将闫辞狠狠/按在原地,傅丞好笑的看着他,然后忽然抬头吻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又用那低低沉沉的嗓音说,“谢谢。”
闫辞不明白,“谢什么?”
傅丞抬手捏着他耳垂,滚烫的触感刺的他一激灵,忍不住颤了颤,腰间/莫名发软,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你...干什么?”
那天晚上屋外北方瑟瑟,闫辞听见西岚的风声呼啸,那人眼底仿佛萃了星光,“谢谢你。”
“愿意把我告诉你的家人。”傅丞的吻细细密密落在我的唇角。
情难自禁。
“等从西岚雪山回来,我带你去见我爸妈吧?”情到/深/处闫辞低头和傅丞头抵着头。
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
“好。”
对傅丞来说西岚就是他的家人,因为他的家人永远留在了这片神圣的土地上。
西岚的荒凉并不能阻止闫辞爱上一个人,自那天以后他的余生都与西岚挂钩。后来傅丞所爱的西岚,成为了他的余生所爱。
夜半,恋人相拥而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