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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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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他俩不出意外的被老杨约谈了。
闫辞还没反应过来时,老杨就已经坐在他们对面了,老杨看上去憔悴了一点,手里夹着没点燃的烟,看着他俩欲言又止。
闫辞一脸无辜坐在男朋友边上,“老杨,你怎么了?”
老杨:“……行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就直说了。”
随后老杨咬牙切齿道,“你俩是怎么处上对象的?”
闫辞跟着他闯南走北几年了,加上年纪比较小,老杨是真心把闫辞看成弟弟,平时有好的也会多给他分一点,眼下自己的弟弟因为一时冲动和一个男人谈起了恋爱,老杨自然要找他俩问个清楚。
交代了来龙去脉,老杨已经把手里的烟点燃了,最后只留下一句,“你俩好好谈,别意气用事。”
傅丞忽然看向他:“会的。”
后面闲暇的几天他们去的饭店还是之前的那一家,最近几天饭店里没什么人,老板闲下来后就坐在他们旁边聊天,老板说话带着口音,有些时候闫辞都没听懂,傅丞就在旁边给他解释。
扯了点好久之前的事,扯得闫辞嘴里磕着瓜子,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闫辞觉得老板开饭店都是屈才了。
一阵突兀的铃声忽然响起,闫辞和老板同时看向身边的人,傅丞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挂了,随后歉意的看向老板,“老板我们要走了,朋友到了。”
老板笑了两声,“得得得,你们去吧。”
“下次再来啊。”
他被傅丞拉着走出饭店随后沿着路朝下走,“哪个朋友?老板吗?”
“对。”
闫辞没吭声,跟着傅丞走到镇子边上,隔老远便看见一个皮卡,苏琢正靠在车上,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他们,“来了!”
傅丞“嗯”了一声,“车钥匙。”
老板将钥匙丢给傅丞,扭头朝他道:“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这次再见成弟媳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两声,“以后兄弟有难就找我。”
“好的,琢哥。”闫辞笑嘻嘻轻车熟路喊了一句。
傅丞挑眉,“你还不走?”
苏琢:“……行,不打扰你们俩个了。”
“和弟媳说个话都不行,你真的占有欲不要太强——”
“弟媳再见,下次再约。”
“好。”闫辞勾唇笑笑,苏琢看了他们一眼,走了。
他们一前一后上车,闫辞看着他熟练发动皮卡,“我们去哪?”
“去见一个朋友。”
闫辞坐在副驾,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牛羊成群结队走在路边,建筑物越来越少,直到皮卡拐入一条小路。
车子转过一个弯,视线豁然开朗了起来,眼前一片波光粼粼,闫辞偏头问一旁的男人,“这是哪个湖吗?”
傅丞道,“柴里措。”
闫辞忽然想起高中学过的中国地理,西岚有不少湖,但这个柴里措是为数不多的咸水湖。
皮卡在一个小屋旁停下了,傅丞道:“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闫辞一怔,傅丞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我的母亲很久之前去世了。”
“看那边,”傅丞忽然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岸堤,“我朋友就在那。”
闫辞顺着看过去,看见了一棵高而细的柏树。
闫辞从傅丞口中了解到了他不曾参与过的前二十七年的人生。
傅丞的生父母是南方人,三岁那年生母出轨,傅父带着他在西岚定居,七岁那年,傅父遇见了自己婚姻的第二春,为了给傅丞全部的爱,他们并没有选择二胎。
八岁时,傅父离开探险队带着妻儿回到南方,在傅丞十七岁时,傅父参与了雪山之旅,同年傅父失踪。
傅父失踪后的第二年,母亲也自杀去世,之前那个女人是他的小姨。
在双亲去世后,小姨收养了他。
傅丞推门进去,闫辞以为多年没人住,可能已经落满灰尘了,但出乎意料的很干净,没有让人肉麻的蜘蛛。
“你经常来?”
傅丞道:“没有一周回来一次,打扫卫生。”
他跟在傅丞屁股后面,不住打量屋内的布局,“所以你带我来这,是为了让我见家长?”
傅丞听见“见家长”三个字时回头看我,“见家长?以后这也是你的家了,你总不可能不认识来路吧?”
闫辞眼睛一亮,“这不有你吗?”
有傅丞在他根本不用担心生活中的琐事,傅丞就像他的大家长,照顾闫辞一切小脾气。
“行,有我呢。”傅丞勾起唇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我到底是你男朋友还是你爹啊?”
闫辞往前靠了靠哄道,“你是我的亲亲小宝贝。”
傅丞:“……”
踩着楼梯上楼,楼上有一间卧室,即使不常住人,床上用品什么的依旧齐备,这个卧室应该是阁楼改来的,闫辞推开木质窗户,凉爽的湖风灌入衣襟。
来西岚这么多天,闫辞愈发觉得西岚真是一个适合隐居的地方,他偏头余光看见傅丞正懒洋洋坐在床尾。
于是闫辞一屁股坐在傅丞旁边,抬手勾住他脖子,“以后我们老了,跑不动了就来这住吧,种点地养点鸭,如此惬意,岂不美哉?”
“嗯,听你安排,就算你以后不想让我干导游了,我们也饿不死。”傅丞说。
闫辞问,“为什么?”
傅丞看他,“一个人用钱的地方少,我算酒吧半个老板。”
“怪不得,”闫辞起身跪坐在他腿上,“我还寻思以后要你包养我你会不会破产呢?”
闫辞虽然是个无业游民,但身有长技,饿不死。
早些年因为不听老人言,他打给两老的钱都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这么些年下来除去生活支出存款也有小几万。
闫辞握着他手,“等这次回来我就在西岚找个工作,以后我就不乱跑了,和你守着我们的一亩三分地好不好?”
傅丞反握住他的手,低头在闫辞手背上落下一吻,“我养得起你。”
闫辞反驳,“只是不想异地恋。”
“行,”傅丞抬眼,“我也不想异地恋。”
调完情,闫辞就先下楼去了,只能说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