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霸同桌有点甜》星星爱吃番茄

6、排练间的笑闹

　　艺术节的节目筹备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放学后的教室彻底变成了花果山——跑调的试唱声像魔音灌耳，争论台词的嗡嗡声不绝于耳，以及顾一宸那永远慢半拍且同手同脚的搞笑动作。

　　“顾一宸！你是‘热血青年’，不是‘僵尸青年’！肩膀放松，手臂摆动起来！要有力量感！”负责导演的文艺委员扶着额头，第N次喊停，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顾一宸哭丧着脸，努力模仿着想象中的激昂姿态，结果同手同脚，惹得全班哄堂大笑。苏绾在一旁毫不客气地吐槽：“完了，没救了。委员，我建议直接把他安排成背景板里那棵安静的树。”

　　黎沐阳和夏栀的任务相对幕后，他们大多时候坐在教室角落的电脑前，根据排练进度调整PPT的播放节奏和道具使用顺序。但有时，也需要参与到走位中，确认道具摆放和屏幕切换的时机。

　　今天排练的是中间一段朗诵衔接合唱的过渡环节。按照设计，朗诵结束时，黎沐阳和另一个男生需要快速将一面较大的背景布展到指定位置，同时夏栀控制PPT切换到下一幕。

　　“好，朗诵结束！背景组上！PPT准备切！”文艺委员喊道。

　　黎沐阳和那个男生立刻起身，一左一右拉起背景布的两角，快步上前。也许是第一次配合，步伐不太一致，背景布中间皱起了一团，显得有些狼狈。台下又是一阵善意的笑声。

　　“黎沐阳，你们俩节奏要一样，对，就这样，再来一次！”文艺委员耐心指导。

　　重复了几次，动作总算流畅了些。接下来轮到确认夏栀的切换点。

　　“夏栀，你看，等他们俩把背景布完全展开，站稳的那一刻，你就切画面。”文艺委员比划着。

　　“好的！”夏栀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中央。

　　又一次排练。黎沐阳和搭档拉起背景布，稳步上前，展开。就在布幔完全拉开的瞬间，黎沐阳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角落电脑前的夏栀，仿佛在确认。

　　夏栀也正紧张地看着他，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夏栀立刻心领神会，手指敲下切换键。PPT画面准时变换，音乐随之响起。

　　“完美！这次对了！”文艺委员高兴地拍手。

　　夏栀松了口气，对上黎沐阳看过来的目光，她忍不住对他笑了一下，比了个“OK”的手势。黎沐阳微微一怔，随即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嘴角似乎有极淡的弧度，转身回到角落。

　　这个小互动却被眼尖的顾一宸捕捉到了。等到休息间隙，他立刻凑到黎沐阳身边，用自以为很小声，实则全班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哟哟哟！沐阳，刚跟小栀同学配合很默契嘛！眼神交流哦？”

　　黎沐阳正拿起水瓶喝水，闻言一口水差点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呛得连咳好几声，耳根瞬间泛红。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水瓶，瞥了顾一宸一眼：“闭嘴。排练。”

　　“哎呀呀，还不好意思了！”顾一宸更来劲了。

　　苏绾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揪住顾一宸的耳朵：“顾一宸！你的走位记熟了吗？歌词背全了吗？还有空在这里八卦？”

　　“疼疼疼！苏小绾你轻点！我错了我错了！女侠饶命！”顾一宸立刻求饶，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夏栀在角落听着他们的打闹，看着黎沐阳微红的耳根和强装镇定的侧脸，自己也觉得脸颊有点发烫，心里却像有颗小小的糖在慢慢融化，甜丝丝的。

　　排练继续。后面有一次，需要调整讲台的位置。夏栀和黎沐阳正好一起抬手去搬讲台的一角，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夏栀像是被微弱的电流触到，猛地缩回手。黎沐阳的动作也顿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和“不知所措”的粉红色气包。

　　“对…对不起。”夏栀先反应过来，小声说。 “……没事。”黎沐阳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一些。他默默用力，一个人把讲台稍微挪正了位置。

　　那之后的好一会儿，夏栀都觉得刚才被碰到的手指皮肤，残留着一种奇异的、微热的触感。她偷偷瞟了一眼黎沐阳，他正专注地看着排练流程单，侧脸线条紧绷，似乎比平时更加严肃。

　　排练结束时，天色已晚。大家互相道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沐阳，小栀，今天辛苦啦！PPT和道具多亏你们！”文艺委员感谢道。

　　“应该的。”黎沐阳淡淡回应，成功把天聊死。

　　“不辛苦，挺好玩的！”夏栀笑着说，悄悄踢了一下黎沐阳的鞋跟，示意他别那么扫兴。

　　四人小组一起走出教学楼。顾一宸还在模仿白天某个同学跑调的歌喉，被苏绾追着打。夏栀和黎沐阳落在后面。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夏栀脸上的些许热度。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沉默的黎沐阳，忽然觉得，这种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夹杂着小小尴尬和更多欢笑的日子，真的很不错。

　　“同桌，”夏栀忽然开口，声音轻快，“明天排练，我们早点来再把PPT过一遍？”

　　黎沐阳侧过头看她，路灯的光在他眼里落下细碎的光点。他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