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背叛 ...
-
“我的苏大经纪人，陆总是真的喜欢你啊！他给你出气！光明正大的！你就没有心动过？”蒙湾看完新闻跟鬼附体一样。
“嗯，陆总人挺好的。”苏研辞想起昨天的通话。
“苏先生，妈妈病情转好了但不能参加婚礼。”
“阿姨好转了就好。”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
他和人打交道向来有章法。对蒙湾，能把“和你聊天忘掉良心就行”说得理直气壮；对职场上的对手，一句“张经纪的税单我看过了”就能让对方闭嘴；可对着陆承渊，那些直来直去或拐弯抹角的套路，突然就卡壳了。
“入秋了照顾好自己，后天我也回国。”陆承渊看着国内私人侦探发来的照片说道。
照片里的苏研辞站在铺满梧桐叶的路上，风掀起半湿的发尾，白色卫衣只卷到手腕，露出的手腕在冷光里泛着青白。左手戴着的黑色皮手套沾了点落叶的褐黄，背景里的梧桐树影拉得很长，秋阳透过叶隙漏下来，在他脚边碎成金斑，却没驱散那股子清寂。
苏砚辞把手机捏在手里，这话说得太自然，像熟稔了多年的人，可他们明明连正经的“朋友”都算不上——他是苏家推给他的契约对象，是帮他扛下债务的恩人，是……
说“谢谢关心”？太生分，毕竟人帮了他那么多。说“不用你管”？太刻薄，毕竟人家帮了大忙。
“那你先忙，其他的回去再说。”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生气了陆承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苏研辞的回答挂断了电话。
苏砚辞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秋风卷着几片梧桐叶扑进来，带着点湿冷的潮气，刮在脸上像细针。他确实没照顾好自己，卫衣里只穿了件单衣，刚才和蒙湾打电话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哎呀，苏研辞！”蒙湾比咖啡厅老板还闲，就算不闲也要打电话骚扰一下才心满意足。
骚扰的时候根本不管苏研辞在干嘛，而且自己一点的形象也没有，就算是在睡觉也要打着电话。
苏研辞怀疑过未来蒙湾会不会在上厕所的时候打来电话。
结果他怀疑完的第二天真的做出来了。
有一次苏研辞发烧去医院蒙湾打电话说拉肚子听到苏研辞在医院把自己大便照片发来。
“我的经纪人，让医生看看我严不严重，肚子疼的厉害。”蒙湾声音听着很虚弱。
“医生说你虚建议自杀。”说完就拉黑了，蒙湾送礼物送到“破产”才得到苏大经纪人原谅。
“什么事？”苏研辞穿好外套下楼，过几天可能会忙现在趁有空看看林辰。
“你真不打算邀请我？”蒙湾在吃东西吧唧吧唧的听着烦。
“你有空就来吧。”苏研辞没有直面回答。
“哎呀林辰，你们好腻歪，都不考虑我的感受，未来我一定主持你们的婚礼告诉其他人你们有多腻歪让那些人别想插足你们。”
林辰、苏研辞和蒙湾三个人在树下乘凉写作业，写入迷了蒙湾没注意这俩小情侣。
被一道题难住抬头却看到林辰和苏研辞手牵手的，林辰在写歌词，苏研辞在画画。
蒙湾：“……”
“我真的不该在这里，我应该被废墟压着看不见你们秀恩爱！”蒙湾给了他们几个大白眼。
后来蒙湾真的看不到他们秀恩爱，被压在废墟下的人成了林辰。
蒙湾听到通话中的苏研辞跟店员要满天星叹气靠背椅望着满墙的照片，一张被一张折叠都快形成盾牌了。
其中最醒眼的是陆承渊一身正装出席发布会，另一张是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衫明媚的笑着。
少年的眼睛很好看，清澈的爱，对镜头后笑的很放肆的另一个少年的爱意。
林辰和苏研辞。
陆承渊的眼睛是麻木的，对镜头的麻木，对台下人的冷漠。
苏研辞的私心和矛盾蒙湾最清楚。
可谁都无能为力。
但蒙湾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爱苏研辞，真心的爱苏研辞。
“陆承渊,你不会觉得委屈吗？要是会后悔不要动真感情。”蒙湾自言自语。
苏研辞第一次不敢直视林辰的眼睛。
“林辰，我好累。”
“真的好累。”
“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那句话应该是你来说的。”
“你说过你爱我的。”
“你说过我们会走到结婚那一步的。”
可是，我真的要结婚了。
不是和你。
那场地震是天灾，谁都不能阻拦。
可是最心痛的。
无力。
像是上天在嘲笑他们的美好。
“林辰，你带我走吧。”
“苏哥，你也邀请我呗！我想证明你的幸福。”沈丘星眼巴巴的看着苏研辞。
沈丘星又被骂了。
“是你自己要当演员的，怎么又不想吃苦了。”苏研辞身边的所有人都期待他的婚礼，除了他以外。
他没有嫁给喜欢的人，也没有嫁给讨厌的人。
可是，他只知道他喜欢的这辈子也不能去他了。
他们这辈子没有可能了。
他辜负了爱人。
沈丘星发现了他情绪不对小心翼翼的问：“苏哥，你好像不太开心？”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他们都说你不开心爱人也会和你一样不开心。
可能是林辰在生气吧。
以前林辰很喜欢吃醋。
“哟，我们经纪人还是那么美丽，那么玉树临风，花颜月貌，闭月羞花，貌似天仙，天女下凡，花容月貌，如花似玉，玉洁冰清。”苏研辞头疼。而蒙湾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
“冰雪聪明，明艳动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间尤物，白璧玉瑕。”苏研辞翻白眼。
“美艳绝伦，楚楚可人，楚楚动人，美丽动人。”苏研辞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姹紫嫣红，绝世惊，二八佳人，艳压群芳。”苏研辞戴上耳机，耳不听心不烦。
“艳惊四座，出水芙蓉，红颜知己，红粉佳人。”苏研辞打盹。沈丘星露出羡慕神情。
“小家碧玉，小鸟依人，绝代佳人，秀色可餐，秀外慧中，温香艳玉。”苏研辞死掉有一会儿了，但沈丘星有偶像了。
“峨眉皓齿，杏脸桃腮，玉质天成，丰姿艳丽，天生丽质，仙姿玉貌。”苏研辞受不了活过来找东西杀人。
“细肌嫩肤，香艳脱俗，气质蕙心，明眸皓齿，琪花瑶草，冰肌玉骨。”苏研辞失去了一切手段。
“先姿玉色，惊鸿绝艳，柳天艳影，浓桃艳李，温香艳玉。”沈丘星整理自己。
苏研辞：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愧是编剧，不带重样。
苏研辞还是没什么反应不过沈丘星更加崇拜了：“老师你好，我是苏哥的新艺人沈丘星。”
蒙湾终于亲眼见到了让他家经纪人劳神劳心劳力的麻烦艺人。
“嗯，你就是那个……忘了。”蒙湾斜眼看他。
苏研辞：“……”
“沈丘星！我叫沈丘星。”沈丘星那个没脑子的根本没听出蒙湾语气里的嫌弃，也可怜他躺着中枪。
“你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见到我你不开心吗？”蒙湾毫不客气的坐到办公桌上找东西吃，什么都没有找到。
苏研辞一向是快饿晕了才吃东西，就算眼前有美味佳肴也没空吃。
“加油拍戏去吧。”苏研辞把沈丘星打发走了。
“婚礼很简单，几个重要的人，走个流程就好。你这么隆重做什么？”苏研辞继续研究沈丘星感情戏。
“亲爱的金牌金经纪人，你说还有多久婚礼开始？”蒙湾把婚贴给苏研辞看。
“半小时。”苏研辞很平静。
“还有半个小时你还坐在这里。恐怕你是这世上最不着急的……快走吧。”蒙湾千催万催的才等到苏研辞下楼。
一下楼陆承渊就在。
“你看人家多急，再看看你真的。”蒙湾亲眼见到人还是很震惊。
也不怪苏研辞这么自责。
苏研辞没有回答。
“走吧，流程就半小时。”休息室里苏研辞一直发颤手冒冷汗。
陆承渊已经倒了三杯水眼看要开始了才说。
“对不起。”苏研辞抬头看陆承渊。
陆承渊不明所以。
“你会后悔吗？”苏研辞没头脑的问了个问题。
“额……又不是赴死……抱歉。”陆承渊第一次没听出问题但看到苏研辞眼眶红通才反应过来——爱人身亡十年没有新的恋情但因为外人的挑拨嫁给不太认识的熟人。还欠了许多人请又不能生气。
陆承渊以为这么做是帮到苏研辞却没想到让他这么为难。
“走吧。”苏研辞很快调整好情绪。
结婚仪式定在民政局旁边的小礼堂，白色的折叠椅摆了不到十排，大部分还空着。
苏研辞又说了几句抱歉到卫生间洗脸。
五分钟后苏砚辞到的时候，陆承渊已经站在门口等了。他穿了件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松着两颗扣子，比平时少了些疏离，多了点烟火气。看到苏砚辞，他眼睛亮了亮，快步迎上来，手里拎着个纸袋：“刚买的热豆浆，加了两勺糖。”
苏砚辞接过来，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轻轻“嗯”了一声。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外面套着长风衣，长发束在脑后——是蒙湾在苏研辞上台前特意替他打理的，说“结婚总得有点样子”，但他对着镜子看了看，只觉得像去签一份特别重要的合同。
礼堂里没什么布置，只有前台摆着两盆开得正好的雏菊，是陆承渊的助理早上送来的。证婚人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有两个必要的证人：蒙湾和陆承渊的特助小林。蒙湾冲他挤眉弄眼，用口型说“陆总紧张得手心冒汗”，苏砚辞瞥了眼陆承渊垂在身侧的手，果然指节泛白。
流程简单得像在走程序。
签到时，苏砚辞的笔顿了顿。“苏砚辞”三个字落在纸上，旁边紧接着是“陆承渊”，两个名字挨在一起，笔画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
宣誓环节更短。工作人员念着法定誓词，问“是否愿意”，苏砚辞听到自己说“愿意”，声音很平，像在回答工作上的问题。陆承渊的声音紧随其后，比他稍沉些，尾音带着点微不可查的颤。
交换戒指时，苏砚辞才发现陆承渊手里的盒子里，是两枚素圈银戒，没有花纹，没有钻，甚至连品牌标识都没有。陆承渊捏着戒指的手指有点抖，碰到他无名指时，指尖的温度烫得苏砚辞缩了一下。
“有点凉。”陆承渊低声说，像是在解释，又像在找话说。
“没事。”苏砚辞垂下眼，看着那枚银戒套在指根，和他平时戴的尾戒质感完全不同，却奇异地不突兀。
合影环节，摄影师让他们靠近点。陆承渊犹豫了一下，伸手虚虚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没碰到他，却刚好挡住了从窗口吹进来的风。苏砚辞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豆浆的甜。
“阿辞，靠过来点，风大”。
在户外活动的时候林辰总坐在自己身边挡风。
“明天去拍照吧，留个纪念。”林辰亲吻苏研辞指尖。
“好啊。”
“阿辞，你笑起来很好看。”
“就你嘴甜是吧。”
林辰很喜欢捏自己的脸逗的他咯咯笑。
快门按下时，他没笑，陆承渊也没笑，两人都看着镜头，表情平静得像在拍证件照。
整个仪式结束，看了眼表，才二十七分钟。
走出礼堂，蒙湾拉着小林去买奶茶，借口“给新人独处空间”，溜得飞快。剩下他们两个站在台阶上，秋阳落在身上，暖得不真切。
“去吃点东西？”陆承渊先开了口，手还插在西装口袋里，不知道在捏着什么。
“不了，下午要去看沈丘星的剧本。”苏砚辞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盒，银戒的凉意透过布料传过来，“谢谢你的豆浆。”
陆承渊点点头，没再挽留，只是说：“我让司机送你。”
车上，苏砚辞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毫无征兆的撇头看陆承渊的手，一直放在膝盖上，手心朝上——他虎口那道枫叶疤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细小的红痕，像是被戒指边缘划到的。
那道疤他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林辰，这里留了疤。”苏研辞躺在林辰腿上握着林辰左手。
本来只是一道不足一厘米的疤，林辰说是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爬山回来多了彩笔和手上的疤。
林辰当时安慰苏研辞说不小心弄的。
“这样你就不会认错人了。”
苏研辞真的没有认错人。
那双眼睛、手上的枫叶疤痕、耳垂上的胎记。
这特征是属于林辰的，独属于林辰的。
可现在出现在另一个陌生的陆承渊、联姻对象身上。
他对不起林辰。
十年了，他忘不掉林辰又不完全记得林辰。
第一次见到陆承渊背影世界像是按下暂停键，只有他和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理智的告诉自己林辰死了，这一定是苏湛田和李冉予的计划。
苏湛田告诉他联姻对象是陆承渊后他反抗了，跪下求他。
“我给你找其他资源，我不想！”
“你要是不想要母亲的东西、不想知道你妈的尸体在哪就随意反抗！”苏湛田态度强硬也很好的拿捏住了苏研辞的软肋。
陆承渊伸手打招呼时看见了那道疤。
一模一样。
他呆呆的看了陆承渊很久没有动做。
“这孩子就是没礼貌，和他那个死去的妈学的，小陆总别在意。”苏湛田拉苏研辞坐下。
陆承渊像是在看商品一样，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温度。
“苏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陆承渊很有礼貌的问自己的想法。
不要！
我不要联姻！
杀了我！
可苏研辞不能这么说。
抬头看陆承渊——那双眼睛。
“那其余的，我们私下聊吧。”陆承渊的台阶总是恰到好处。
回去之后苏湛田打了他，不知道打了多久。只记得跪着的他被打的蜷缩到墙边嘴里说着“林辰”
那个时候他讨厌陆承渊。
家里还是什么地方听到“陆承渊”这个名字会下意识厌恶。
他拜托蒙湾调查陆承渊。
“陆家长子，从小在国外。也是因为国内的陆家有麻烦送到国外的……瑞士。三年前回国接手公司。能查到的就这么多。”蒙湾看着满墙陆承渊和一张林辰照片陷入沉思。
林辰确实是死了，是他把人从废墟找出来的也是他求人带到苏研辞这边安葬的。
可是太像了，眼睛和疤。
巧合吧。
可苏研辞非常难受。
苏研辞很想林辰但从来没想过要找个替身。
但是他有把柄有很多软肋，注定是一辈子要被苏湛田和李冉予利用的。
这个时候陆承渊出现了，不是很像林辰的替身而是可以帮到他可以摆脱苏家的棋子出现了。
看着记忆中属于林辰的特殊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林辰死了。
不能找一样的人安慰自己。
不能辜负林辰。
不能背叛他们的爱情。
他想起陆承渊套戒指时的手抖，想起那两枚素圈银戒的朴素，想起合影时他虚搭在椅背上的手。
手机震了一下，是蒙湾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是刚才的合影，他用修图软件在两人中间加了个小小的雏菊图案，刚好挡在陆承渊虚搭的手和他后背之间。
苏砚辞盯着那个雏菊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回了个“嗯”。
车停在公司楼下，他推开车门时，陆承渊突然说：“戒指……要是觉得素净，我再换。”
“不用。”苏砚辞回头，阳光落在陆承渊的睫毛上，投下浅影，“这样挺好。”
他转身走进写字楼，没看到陆承渊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助理发来消息问“陆总，接下来的会议要推迟吗”，才发现自己手心的红痕被捏得更深了，而口袋里，还藏着另一枚一模一样的银戒——是他昨天对着镜子练了几十遍，才敢递出去的那枚。
“你这就回来了？”蒙湾特地在外面转了很久回公司发现苏研辞也在。
“嗯，结束后就回来了。”苏研辞衣服没事人似的看剧本。
蒙湾挠挠头没有说话，坐在身边抽了五分钟的烟坐不住叹气：“经纪人，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不行我来陪你。”
“嗯，路上注意安全。”苏研辞没有抬头。
现在七点半。
陆承渊没再发过消息了。
也好。
本来是要去看沈丘星的但是导演出了名的严厉耿直转了方向去看林辰。
只要有空总是会去看林辰。
自己絮絮叨叨说着以前的事偶尔讲讲沈丘星，可是今天站在墓园门口没进来。
“又来了？怎么不进去呢？”守墓员的大爷都认识苏研辞了，看他没带花还站了半天没进来过来关心的询问。
“忘记带花了。”假的，不敢进去。
“呀，你送的花还少吗？也不怕那小子接借花献佛。”老头子开玩笑。
最起初知道二人关系的时候还是有点反感的，远远看到了还忍不住自言自语骂苏研辞。可是五年来几乎是天天来慢慢改变了看法。
有几次靠着林辰的墓碑睡过去了。
“小伙子，你对象对你很好吧看你这样。”大爷把苏研辞叫醒问。
好？
好吧。
苏研辞母亲去世前一周林辰和他妈妈来了。
“哼，我不喜欢你！你滚！”七岁的林辰来到乡村还很不适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苏研辞就骂人。
“饿了吧？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给你吃。”苏研辞没有把林辰骂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把何辞珂做的面包分给林辰。可是林辰一手拍掉面包还推他。
“嗯，对我很好。”苏研辞被叫醒后没有离开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笑着。
“话说你为什么讨厌我？”苏研辞趴在林辰的背上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问。
林辰只是七八岁那年讨厌他，转变是他们一起采菌子掉进陷进困了一天。
林辰比苏研辞高靠藤蔓爬上去，爬到一半突然掉下去了但想象中的疼没有传来反而是一阵闷哼。
苏研辞虽然没有接住他但给他当了肉垫子。
林辰说了句“晦气”继续怕立马有一双手托举。
“你是不是傻，我上去了就不管你了！”林辰怕到一半有些累了。
“快点，我撑不住了。我晕血。”苏研辞声音很虚弱，刚刚摔倒膝盖微出血。
林辰爬上去看苏研辞，苏研辞有些晕乎乎的仰头看林辰笑着，突然晕了。
“蠢货！”林辰嘴上骂着脚上更快了。他叫人把苏研辞拉出来收了他一夜。
“在家里妈妈不喜欢我喜欢妹妹，到了这里妈妈还是不喜欢我喜欢你。我就嫉妒。”林辰带着自责。
“这么喜欢吃醋吗？”苏研辞亲着林辰侧脸。
“后来发现是你很优秀很好，很难不喜欢呢。”林辰转头和他接吻，夕阳恰到好处的照在他们身上。
“哎呀，你朋友拿了三束花来了。”大爷说道。
“朋友？”苏研辞有些疑惑。当年那些朋友都不知道林辰葬在这里。
“嗯，那个喜欢和你看玩笑的小伙子，小湾。哎呀，他哭的可凶了。难不成小湾也喜欢你对象？”老头子跟上了时代的脚步但有点超速了。
“我们三个是好朋友。”苏研辞解释。
怪不得蒙湾声音听着怪怪的。
“我结婚了。”苏研辞说完上车离开了。
“结婚了啊，哎。也好啊，这年来也是苦了你，幸福就好啊。”大爷叹着气走了。
幸福吗？
如果自己幸福了那个醋坛子怎么办？
沈丘星是哭着回来的。
“苏哥！我不要当明星了！那个导演很凶！我又不是那个可怜虫为什么要求我感同身受！啊啊啊！为什么不把男三的戏份给我！啊啊啊！”
苏研辞和导演通完话看着他这样也有些心软了。
沈丘星父母当年帮过自己也只能由着这孩子了。他给沈丘星哥哥打电话对方十分钟到。
“真的不想拍戏了？这次你不拍以后很难拍戏了。”苏研辞给他倒水。
“嗯……嗝，导演说我是猪……嗝，明明我努力了……嗝，他还骂我！”沈丘星愤愤不平。
他的视频苏研辞看了，确实有努力但不符合导演的要求。
“我不信！不信我找不到戏……啊啊啊啊……不要再拍戏了！”沈丘星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这样算耍大牌，要是想拍戏只能带资进组，说不定碰到不负责任的导演会被骂的更凶。”苏研辞不怎么会安慰人，以前都是林辰哄他的。
但他学者林辰的样子轻轻拍打沈丘星后背。
“可是……可是他骂我是猪，说我猪都不如……哇……苏哥……”沈丘星沉浸在悲伤没注意他哥已经出现在门口。
“谁敢说你！”沈回眉头紧锁语气里的不善让人不寒而栗。
“你好，我是经纪人苏研辞。”苏研辞起身自我介绍。
“你好，小星哥哥沈回。”沈回走到沈丘星身边，沈丘星一看到哥哥立马扑上去开始哇哇大哭。
苏研辞：……
头疼。
“好了好了，我们不拍戏啊，这戏我们不拍了，哥哥给你找更好的。”沈回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才把人哄停。
“对了苏哥，今天是不是你结婚……这都晚上了！”沈丘星自己缓了一忽儿才想起。
“没事。”苏研辞看了看时间，十点半。
“走吧，先回家。”
楼下沈回第三次重复问苏研辞要不要自己打电话给陆承渊解释。
“不用，我刚好忙完。”不知道陆承渊什么时候来的，但看他手被风吹红肯定是有一会儿了。
“陆总，我弟弟有点事打扰了苏经纪时间真是抱歉。”沈回立马解释。
“嗯，没事。”陆承渊很是善解人意。
“苏哥，给你添麻烦了。新婚快乐。”沈丘星没看出苏研辞眼里的异样倒是沈回很有眼力见带着弟弟走了。
“我给你的别墅离这里比较近要过去还是我送你回自己房子？”陆承渊笑着问。
附近应该有陆承渊对家的人，新婚第一夜各找各家有点不好。
“那就回别墅看看吧。”
车上暖气刚好。
“没吃饭吧，要不要下去吃个东西？”陆承渊把热奶茶递过去。
在等路灯的时候苏研辞突然想喝奶茶了，可现在尝了一口嫌太甜了又不好不喝。
“店员说是最后一杯糖放多了，要是喝不惯有水。”陆承渊没有看自己十分认真的看路。
“好,谢谢。”
一路无话到别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背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