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便利店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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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升上二年级的假期到来，《暗语》第二单元戏份也要迎来杀青，这意味着折笠祐羽终于可以拿到片酬了。
——
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涌出，“深白”死死攥着森尾怜染血的警徽。
罪犯的枪口再次抬起时，远处是森尾怜的背影，深白用尽最后力气撞开枪管。
子弹再一次穿透身体，她无力地倒在暴雨里望着远处惊飞的鸽群，
“看啊...森尾警官...”
濒死的瞳孔倒映着盘旋的鸟影，手指伸向夜空。
“它们翅膀划开的雨帘...多像你带我见到的光——”
“......可惜”（气音）
“我终究不是飞鸟......”
——
“卡——！”
导演的声音穿透人造暴雨的轰鸣，片场灯光骤然大亮，将雨幕照成一片银色的雾。
导演乐呵呵地招呼人去带折笠祐羽清洗，一边夸奖道，“真是天才啊，这死亡的层次感，作为杀青戏来说满分！”
人造雨幕依然在倾泻，折笠祐羽躺在冰冷的屋顶地面上没有动弹。人造血浆在雨水中晕开，将她苍白的脸染成绯色。
藤峰有希子跪坐在她身旁，戏服袖口沾满假血，手指轻抚过她的头顶。
“小时江？”有希子轻声唤道，“已经cut了哦。”
“......嗯。”
折笠祐羽的绿眸缓缓聚焦，当场务拿着毛巾跑来时，她已经自己坐起身。
她接过毛巾擦拭脸颊，指腹蹭过嘴角时停顿了一下。那里有一丝真实的血腥味——在刚才的表演中，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深白小姐，”工藤优作撑着黑伞走来，“恭喜你杀青。最后那个即兴台词，非常精彩。”
祐羽抬起眼，雨水的湿气凝在她的睫毛上，将工藤优作的倒影模糊成一片朦胧的剪影。
“谢谢。但差不多该把称呼换一下了吧，工藤先生。”她轻声说。
“我倒是觉得这个称呼很顺口。”工藤优作笑道。
有希子突然从侧面扑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戏服上的假血蹭到了祐羽的脖颈。
“刚刚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有希子鼓着脸颊，指尖戳了戳祐羽冰凉的脸，“等播出之后我要把小时江的片段循环播放！不过...”
她的声音忽然低下来，指尖轻轻拂过祐羽的嘴角。
“这里，是真的受伤了吧？”
有希子的指尖温暖而干燥，像一束突然照进雨幕的阳光。
“只是咬到了舌头。” 折笠祐羽别开脸，嘴角却微微扬起，“比起深白，算很轻的伤了。”
有希子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向两边拉扯——
“笨蛋！就算是演戏也不准真的受伤啊！”
祐羽被扯得口齿不清：“痛痛痛——”
工藤优作轻笑一声，伞面微微抬高，雨声渐歇。远处的灯光师开始收拾器材，场记板上的“深白·杀青”被雨水晕湿，墨迹缓缓化开。
——
“所以，杀青之后有庆祝活动吗？”
降谷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电流的轻微杂音，却掩不住那股少年人特有的、明亮的笑意。
由于剧组不允许小孩子探班，所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干自己的事情，这会只能用电话沟通。
折笠祐羽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拧开矿泉水瓶，一边瞥了眼片场角落里堆着的杀青花束——那些鲜艳的玫瑰和百合在暴雨戏后显得有些蔫头耷脑，像一群淋了雨的鸽子。
“说是庆祝，”她仰头灌了口水，冰凉的水流冲淡了舌尖的血腥味，“但以我的零花实力，只能给你们买点便利店零食了。”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是诸伏景光温和的嗓音插了进来：“Zero刚才翻遍了存钱罐，说要把‘魔女大人’的片酬敲诈成高级冰淇淋。”
“喂Hiro！说好的保密呢？！”降谷零的抗议声模糊地传来，背景音里有什么东西哐当倒下的声响——八成是金发少年扑过去捂挚友嘴巴时撞翻了椅子。
“那就草莓味和香草味双拼，再加一包柠檬糖——某人上周偷吃光了我的存货，别以为我不知道。”
“Zero，被抓包了呢。”“Hiro！”
电话那头传来塑料袋的哗啦响动，诸伏景光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对了，我们刚才路过药店……Zero坚持要买退烧贴...”
“好了！你怎么像打小报告的小学生啊！”
折笠祐羽噗嗤笑出声来，雨后的夕阳恰好穿过片场顶棚的缝隙，在她沾着水渍的戏服上投下一道金色的裂痕，像某种温暖的封印。
“等着吧，”她对着电话说，“下戏出去了就给你们买冰淇淋去，等一下在公园集合。”
远处，场务大叔举着她的便当盒朝这边挥手，盒盖上歪歪扭扭贴着一张便签：【给深白小姐~杀青快乐！】
折笠祐羽眨了眨眼，舌尖的伤口似乎恢复了。
————
折笠祐羽赶到公园时，夕阳已经几乎沉下山去，她手里拎着鼓鼓囊囊的便利店塑料袋，远远就看见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正蹲在喷水池边缘。
“喂——！”
她刚出声，降谷零就猛地转过头，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的探险家。
“太慢了！” 他三两步冲过来，一把抢过塑料袋翻找，“说好的冰淇淋该不会化了吧……咦？”
塑料袋里除了草莓香草双拼冰淇淋和柠檬糖，还多了一盒创可贴、退烧药，以及三罐葡萄味汽水。
降谷零已经撕开了冰淇淋盖子，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Shiro，下戏了之后打算干嘛，接下一部吗？你缺钱？”
“差不多吧，收养我的家庭之后会要二胎，但他们支撑不起养三个孩子的费用，所以我想尽早赚些钱。”
“Shiro，你真的只干演戏这一个工作吗？总感觉每次到了下戏时间还是联系不上你。”景光拿下嘴里的勺子，看着她道。
“嗯，偶尔也接一些别的活儿。”她含糊地回答。
降谷零的勺子停在半空，紫灰色的眼睛眯起。
喷水池突然开始运作，水珠溅在三人小腿上。降谷零跳起来抢救快被淋湿的冰淇淋时，折笠祐羽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条淡红色的因果线在便利店塑料袋上缠绕另一端一直延伸到公园外，那方向，正好是她来的方向——便利店。
便利店？抢劫吗？要管吗？
因果线的颜色很淡……应该不是致命事件。
折笠祐羽的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汽水罐，铝制外壳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但那条红线像一根刺，扎在她的视野边缘，挥之不去。
“喂，发什么呆？”降谷零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嘴角还沾着一点草莓冰淇淋。
折笠祐羽猛地回神，绿眸重新聚焦。她扯开一抹笑，伸手抹掉降谷零嘴角的冰淇淋：“笨蛋，吃得到处都是。”
诸伏景光看着折笠祐羽的表情变化，猫眼微微眯起。
“Shiro，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
“看来是了。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吗？”降谷零顺着祐羽先前的视线望去。
告诉他们吗？
还是，自己解决？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汽水罐，铝罐表面倒映出自己微微扭曲的脸——
“便利店。”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三分钟后会发生抢劫案，现在抢劫犯已经进入店里了。”
降谷零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就是你的能力......”
“现在的问题是——”祐羽打断他，绿眸直视前方，“要管吗？”
诸伏景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汽水罐拉环，金属边缘在他的指腹压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会有人受伤？” 他问。
“如果不管的话，会有一名警官被殴打受伤最后辞职。”
降谷零猛地站起身，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还等什么？！总之先报警，让警方配合不要惊动犯人。”
“然后一屋子人质怎么办。”祐羽抬眸看他。
“现在最好的办法——”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便利店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