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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元韵搬离住处,险些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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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翔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了,他搬家心切,担心元韵反悔或者其他意外发生。工作中他抽空联系租房中介。下午中介就找了几套,安翔早已等不及,他找好朋友替班,让元韵带着萧圆,三个人一起去看房。
三人一致选中了和安翔原来住处是同一个小区的房子。安翔当场交了三个月房租,签了合同,合同从明天五月一日生效。但中介小伙给了钥匙,说可以随时入住。
从安翔与中介的对话中,元韵得知,安翔去年刚到北京时,就是通过这个小伙子租到的房子。其实,安翔原来租的房子并没有到期,为了保护她,就以租房的名义去找元韵。安翔让中介收了房子,却继续交着房租。
安翔马上返回工作岗位,元韵带着萧圆回家了,她把一些重要的证书、文件、书籍、纪念品之类的重要的东西先收拾好了。
五月一日一大早,元韵就听到安翔慌张的唤醒声:“元韵,快醒醒,咱们必须马上搬家,等不到下午了,赶紧收拾东西!你联系的搬家公司取消。”
迷迷糊糊的元韵一下子被他惊醒:“干嘛这么着急?那怎么搬?”
“我有一种预感,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我赶紧搬家。用搬家公司的车,肯定要登记才能进来,能租到车吗?。”安翔焦急地说。
“预感?”元韵心想,“老外也神神叨叨的。”不过她是个行动派,看到安翔这么着急,大脑飞速打开地图模式搜索周围环境,“对了,小区斜对面就有一家租车公司,可是现在还不到七点,肯定还没开门呢。”
两人决定先收拾东西,晚些再去租车。还好元韵早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熟睡的萧圆也被叫醒收拾自己的东西。
还不到八点半,安翔就沉不住气了:“我们去看看开门了没有。”租车店和萧遥工作的便利店只有几十米之遥,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人乔装打扮一番,绕了大远来到租车店。街道上冷清极了,不远处只要一个人在抽烟,仔细一看,正是萧遥,两人赶紧后退了几步。
不一会儿,租车店开门了。店员说由于疫情,又是五一假期,为了避免交叉感染,很多人租车自驾游或是回老家了,目前只剩下一辆外地车牌的车了。两人听了,瞪大眼睛对视,看过车后,二话没说,当即租下了车。虽是外地车牌,但车子不小,很适合用来搬家。
“请下车登记。”小区门口的保安拦下他们。
“我们搬完东西就走,不会停很久的,一会儿就走。”元韵跟保安解释,
“萧圆妈呀,没事,进来吧,我以为是外人呢。”
因为平时跟保安处得不错,没有登记就开了进来,停在楼下。元韵正要下车,后视镜发现居委会主任朝保安走来。
“等会儿再下车。”元韵急忙拦住安翔。
“怎么了?”
“居委会主任来了,就是上次不让你进小区的那个女人。”
从不说脏话的安翔,嘴里竟然冒出一句“shit”。
居委会主任跟保安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小区。元韵急忙上前问保安,是不是因为没有登记车辆而受到批评。保安笑着说:“没有,她没看到你们,也不知道这是外来车,她只是让我盯紧点,做好疫情工作。”
娘俩负责把收拾好的东西搬到门口,安翔负责搬到车上,楼没有电梯,累得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搬家时才发现东西这么多,锅碗瓢盆,枕头被褥也带上,免得花钱再买,眼看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元韵想尽量多搬一些东西,可安翔一再催促,时间紧急。
最后元韵送走安翔,再次对保安表示感谢说:“谢谢啊,这个老外要回国了,东西有点多。”
元韵回屋再次稍加归整了一下,尽量别像被抢劫了一样,此时房子看起来空荡了很多。锁上门,她把钥匙放在老地方,她没有带走钥匙,是因为她永远不想回来了。骑上电动车,载着萧圆,没有一点儿留恋地扬长而去,永远的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她如释重负,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新的住处,元韵的手机响了,她赶紧示意安翔和萧圆不要出声。
“你们怎么不在家呀?去哪了?”是萧遥的声音。
从不会撒谎的元韵慌了神,磕巴地说:“啊,我们、我们回老家了,这不五一节嘛。”
“什么时候回来?那个老外呢?”
“那个老外搬走了,你总半夜回来,他在这儿睡不好。我们先待几天再说,反正疫情停工了。”
“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萧遥埋怨道。他没有多想,也没看出家里的变化。“老外搬走了,正合我意。”心里想着,依旧是脱光光,两分钟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元韵长舒了一口气:“你的预感很准啊!他从来没有大中午的回过家呀,一般都是凌晨两三点。今天好险啊!如果慢一点,正好被萧遥逮个正着,后果不堪设想!”
安翔不好意思地说:“有时候我会感觉怪怪的,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促使我,这种情况下,我就跟着感觉走。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中国吗?”
元韵好奇的摇了摇头。
“想来中国,没有点关系就别想了。去年我申请的国家,由于政治原因失败了,只好继续在国内工作,但我总觉得我能去国外工作。一天,我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说中国有任务,正常的话,给一年的时间办手续,但是这次必须一个月内办完,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后来知道,一个同事由于工作失误被开除,我是来做替补,我无妻无儿,立刻办了手续就来了。”
“还有,疫情来临前,有一天傍晚,我在公园望着远处墨蓝的天空,预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还有一次,我在海边帮我妈妈找回了项链,水深一米左右,我走了一个小时,停下来,有种感觉,让我觉得它就在我周围,我来回在海底摸了几下,真的就找到了。”安翔兴奋地滔滔不绝地说着。
“还有啊,你忘了说那次帮我找钥匙了。”元韵笑着提醒他说。
“那天我到了单位,锁车时,发现电动车的钥匙不翼而飞了,马上就到上班时间,再回去找肯定来不及了,再说也不一定就能找到。
我的心怦怦得跳,上班的心情全无,电动车用不了,上下班、接送女儿都成了大问题。我就是跟你发个牢骚。我知道十有八九是找不回来了,并没打算让你去找,那里人来人往,早被别人拿走了。
你呢,二话没说就要去找,还说有预感,肯定能找到,让我发给你位置。
其实我也不确定丢在哪儿了。我的大脑迅速回放着每个环节,那天我没有把萧圆送到学校门口,因为我上班时间有点紧,她跟我置气,把书包噌得一下子就拽走了。钥匙和挂钩,一上一下,我猜测肯定是萧圆拿书包时把钥匙带了下来。
我还画了一张地图,标记了丢钥匙的位置,和周围的标志性建筑物。网上找了一张钥匙图片,一并学校的位置发给了你。”
安翔接着说:“我那天刚下夜班,早餐都没吃,骑着自行车直奔学校。我见人就问,出示图片,大家就明白我是来找钥匙的,最后问到一个还有两分钟就要下班的临时替班的街道清洁工,是她捡到的。”
“你发给我信息说钥匙找到了,我都傻了!不敢相信,以为你在开玩笑,都丢了两个小时了,怎么可能找到?我还怀疑你,让你拍照给我看呢。”
“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呢。”安翔笑了。两人说着,笑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元韵把这些事与他们机场偶遇和盖妈妈被子的事联系起来,她说不清楚这些巧合是偶然性还是必然性。元韵开始认为“神神叨叨”的安翔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
吃完午饭,三个人又把东西搬到五楼,楼房没有电梯,妥妥地洗了个汗水澡。最后,安翔松了一口长气说:“我带你‘逃离’的任务实现了。”
“逃离任务?这是你计划好的吗?”元韵有点生气地问。
“自从我知道你的情况后,就天天睡不着觉。我咨询了正在自学律师的女同事,她告诉我,如果想帮你摆脱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带你离开住处。我想了很多办法接近你,想帮助你,都被你拒绝了。”
怪不得之前安翔多次邀请我去公园散步,看鱼,或者吃饭、喝茶。此刻,元韵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看着累得满头大汗的安翔,她眼睛一阵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