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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51-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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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彭格列此番回日本的目的，就是解决病菌蔓延事件，如今危机暂时解除，他们也要尽快前往意大利那边处理此事的后续。
毕竟幕后黑手还没找到，指不定又会突然搞出其他麻烦来。
而且意大利那边堆积的公务也很多。
沢田纲吉想想就头疼。
52.
得知沢田纲吉他们要离开日本，我有点怅然若失。
曾经的动漫让我憧憬他们之间的感情与优秀的品格，现下实实在在的相处，不仅没打破我对他们的幻想，相反，我又吭哧吭哧叠了一层坚实美好的滤镜。
因为……他们确实很好啊。
“我送你们吧？”我很难得地主动一次，有些忐忑，口干。
沢田纲吉确实惊讶，笑，“当然可以啊！”
机场上。
山本武笑容灿烂地搭着狱寺隼人的肩膀，“有空会回来的！小白。”
狱寺隼人面无表情地推开那条沉重的手臂，点头附和：“嗯。”
其他几位彭格列成员也耐心温柔，认真地安慰了我好一会儿。
我想，他们这群敏锐的家伙，肯定看出我的不舍，才会这样贴心。
Reborn轻抚鬓边一缕颇具标志性的墨黑卷发，漫不经心地问，
“既然舍不得，那要来彭格列吗？”
要论白兰尼尔个人价值和能力，其实完全有进入彭格列科研部的资格。
她的往昔来历，Reborn早已调查过。
以他的本事，很快就查到她的真实资料，绝大多数，其实是由日本警方秘密部门给帮忙填补成、合规合格虚造的。
一个空白档的人，无论好坏，都不应该相信。
可Reborn拥有非常恐怖的识人之术。曾经的彭格列首领几乎被看低到泥里，在他的鞭策下，一步一步走到现今意大利里世界最强大的黑手党教父之位。
雾守六道骸、云守云雀恭弥，这些性格十分难搞的少年，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招进彭格列，最终不负众望的成长至守卫在彭格列家族首领身侧、于各自擅长的领域中由官方排名第一即最强的守护者。
白兰尼尔，不过是空白档罢。
她在生物学方面，并不仅仅口头上说的有点天赋，起码在世界排名上，绝对名列前茅。
Reborn看中她的现在与未来，只要对彭格列忠诚，她的优秀足以掩盖其他瑕疵。
更何况，部分瑕疵是可以改的。
比如太缺乏安全感、无法融入群体等。
听到Reborn的邀请，沢田纲吉并没有像少年时期那样极力阻止，只是温和地看着我。
守护者们的目光朝我看来，我指尖轻颤，缓缓摇摇头，“……我很高兴自己能被邀请，但是现在的话，我暂时不能答应。”
沢田纲吉没说什么，只道，“如果有天改变主意了，可以联系我。”
“嗯！”
我眼底深藏复杂地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帘，笑着嘱咐，“一路要小心啊。”
53.
我的笑容慢慢落下。
一滴雨掉在脸上，垂首时，剔透的雨滴顺着脸庞轮廓滑落。
“咦，狗血，居然下雨了。”
54.
“他们会发现吗？”我喃喃。抬首望向灰蒙蒙透不出半点光亮的天空，走出机场。
回到并盛町，我一把抱住小小白。
“小小白、小小白、小小白……”
我洋溢着笑容，不停地叫。
小小白尾巴圈住我的手腕，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娇里娇气的汪呜声。
我抱起小小白，坐回电脑桌前，把出门前选择暂停的《哆啦A梦》点击继续播放。
院子里的梨花树遭风雨辣手摧花，漫天花瓣旋转飞扬，高高起舞，又猛然下坠，顺着风和雨的轨迹狠狠撕扯。
我抱着狗，静静看动画片里的欢声笑语与情比金坚。
困意来袭，我放开小小白，游魂般重重躺倒在床上。
神奇的是，一沾床，就想玩手机。
即使特别特别困。
辗转反侧，还是举起手机，打开抖音。
账号登的依旧是国内版本，曾尝试登国际版，不过太陌生了。
不爱看。
很无聊。
“……”我左翻了个身。
“……”又翻了个身。
“……”坐起来趴在靠枕上。
“……”靠着床头跷着腿。
“……”
唉，心情莫名好沉重。
怎么都没办法放松的刷抖音，看小说，可恶啊！
我烦躁地锤了好几下柔软的床垫。
长长出一口气。
郁结于心，深感窒息。
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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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烦死了！”
我忍不住死死掐进掌心惨叫：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塞缪尔会在这个世界！阴魂不散！他怎么不去死啊！撞车死被淹死！怎么样都好，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啊！——”
戛然而止。
我细细地喘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
55.
我怕的从来不是赛缪尔啊。
56.
接下来的日子岁月静好，小小白一直都很乖的陪我待在家里。
“小小白，帮我拿一下遥控器。”
小小白立刻摇尾巴叼着遥控器，屁股颠颠地向我跑过来。
“小小白，帮我拿下小毯子。”
小毯子轻薄大尺寸，小小白被绊倒了，我嘲笑。
“小小白，药！”
小小白蹦了好几下总算拿到药盒，然后蹦过头，一屁股坐地上去，发懵中。
我趴在窗边，金色灿烂的春日刚好照在我身上，暖暖的，忍不住舒服地叹息。
算了，生活是这样的也不错。
不纠结，不挣扎，躺平，就不会有烦恼。
嘿嘿嘿。
嘶！伸懒腰不小心把手背甩到桌角上了。
我泪眼汪汪地捧着红肿的手，“小小白，我好痛！”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带怕的，说哭就哭，哭着找药箱，抽泣着给受伤的部位消消肿，“好痛。”我嘀咕，一边呼气。
小小白围在我身边吐舌头。
我随便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水，摸摸小小白的毛茸茸的黑毛，“我没事啦！”
家里多了一位成员后，我就精致许多，很用心地网购了无数宠物用品。
“小小白~吃饭了。”我在小小白的用餐位置倒上适量的冻干粉混合狗粮以及益生菌水。
“汪呜~”小小白吃得不快，慢条斯理的。
我蹲坐在一旁，托着下巴浅笑地看着它。
57.
回到意大利的蓝波某天发现自己的牛角有点松动，拿下来检查时，惊异地发现上面有张纸条。
……怪不得这角越戴越松。
他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蓝波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遇事不决找阿纲，也担心是很重要的情报，连夜就跑彭格列城堡首领办公室。
“阿纲！”
沢田纲吉还没下班，看到蓝波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嘱咐，“不要跑，等下摔了。”虽然知道蓝波作为家族守护者肯定没有那么脆，但作为看着他长大的哥哥，沢田纲吉还是会下意识说叨。
蓝波将纸条递过去。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接手。
他看着纸上只落笔一个人的名字——赛缪尔·理查逊。
“蓝波，这是……？”
“应该是半个多月前小白小姐偷偷藏在我角里的。离开的时候，她摸过我的头发。但是纸条很薄，刚刚才出现零件松动的迹象，缝隙不到一毫米……”蓝波也很不可思议，“不知道小白小姐怎么塞得进去，我还不知情……”
沢田纲吉皱眉，“我知道了。蓝波，你先回去吧。”
“好~”
反正任务传达完成，蓝波也就放下心，双手插兜，慢吞吞离开了。
沢田纲吉打开电脑，往内部情报网输入纸条上的名字。
……没想到，竟真有收录过这个名字的信息。
棕发青年讶异。
58.
塞缪尔·理查逊，男，32岁，生物学家，科普型小说家，著有名作《病变细菌的一百种生存方式》，笔名诺曼克，目前担任英国维多利亚二世的秘书长。
沢田纲吉叫来了Reborn。
Reborn双臂交叉，眼眸微狭，神情莫测：“赛缪尔这个人，可是英国的超越者。竟然插手到日本的事么？”
沉思良久，他从容不迫地直起身，压了压帽檐，轻哼，语调玩味：“我会去查。”旋即，利落地离开。
长大后的沢田纲吉，时常觉得成人版里包恩过分靠谱。
棕发青年不禁浅浅的笑意。
不过，这个人是白兰尼尔提供的，她应该知道不少。
思及至此，沢田纲吉给白兰尼尔拨通了个电话。
“……喂？”
沢田纲吉开门见山，“小白，你半个月前向我们提供了一个叫做塞缪尔的人对吗？”
“嗯……”
沢田纲吉想了想，确定道，“他是病菌事件的参与者？还是什么？”
“塞缪尔……是的，我也是在后来才敢肯定。”
“为什么不直接说？”青年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觉得迷惑。
“我不确定你们会不会相信我。”
沢田纲吉沉默，无声轻叹，“我们当然会相信你，兰尼尔。”他叫她的名字。
“你能说说，为什么认为是塞缪尔吗？如果有你提供的信息，彭格列的工作应该会减轻很多。”他说。
对面顿了会儿，低低道，“……缪赛尔，曾是我的家庭教师。”
“嗯？”
“他来到中国，找到我，成为我的家庭教师，在他担任我的家庭教师半年左右，我的朋友无一例外全部受害。”
“一年以后，我终于一点、一点还原了所有真相。”她说得很缓慢，又带着某种刻骨铭心压抑着的情绪：“然后他就跳楼死了。”
“可生活中仍处处有他的存在，我的朋友依旧会遭受毁灭性残害，就像……这次的事件。”
“我在轮船上，看到过他。”
59.
我坐在沙发上，手一下一下摸着小小白。
我没有说谎。
塞缪尔确实曾是我的家庭教师。
所以我才讨厌他，这种人，根本不配当老师！
恶心！
垃圾垃圾！
那些因我失去正常生活的朋友，成为我永远永远、无论如何，永远都洗不掉的罪恶。
是塞缪尔，
让我变成这样一个性格胆怯、懦弱、只会逃避问题，无力向命运抗争的普通卑劣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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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尼尔，你可以信任我和我的家族成员。”
“我也相信，你不会放弃自己的对吗？你与我们保持距离，是在保护我们、保护别人，对吧？”
“那么，兰尼尔必然能理解，我们也想保护你的心情——”
“能麻烦你，稍微努力一点点，向我们靠近，可以吗？”
我干巴巴地问：“我不明白……”
对面轻柔而坚定，“你是我们的朋友，兰尼尔。我绝对，不会看着我的朋友独自陷落。”
“你没有任何错，你已经在尽力避免所有坏结局，可为了好的结局，牺牲你一个人就对了吗？”
“一直以来这么做，就是对的吗？”
60.
家教呆呆地说：“所以，甲板上，塞缪尔控制的人叫小白为公主，不是随口的称呼，而是……真正的公主，拥有一整个国家的那种。”
文野捏着下颚，“奇怪的是，为什么小救世主在甲板时，对敌人称呼的那句‘公主’很不以为意，不是被称呼惯了的那种，而是完全不认可这个事实的不以为意。”
“有没有可能，塞缪尔是因为其他原因才成为白兰尼尔的老师，白兰尼尔不是一直生活在华夏吗？就算是公主，但她自己明显不知情，这也太奇怪了吧？如果白兰尼尔真的是公主，那作为二世的秘书长，又为什么三番两次袭击她？”咒回意志环臂，谨慎地猜测。
文野一顿，似笑非笑，
“嗯……看不出来你还能思考这么多~”
咒回意志翻了翻白眼，“那是当然啊，总比你家塞缪尔在你眼皮子底下跑去三次元，完了回到二次元还要迫害小救世主好吧？”他无趣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