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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蝴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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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香奈惠的羽织在月光下泛着淡紫色的柔光,她正仔细擦拭着日轮刀,刀刃映出她温柔的微笑。
"姐姐,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还要出任务吗?"蝴蝶忍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着不满。
香奈惠轻笑:"正因为是生日,才更要守护他人呀。"
矢凛奈玄黑色的羽织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情报显示是下弦之陆,擅长毒雾。"她抛给忍一个小瓷瓶,"提前服下,能抵抗大部分毒素。"
忍接过药瓶,轻哼一声:"我可没那么容易中招。"
林间弥漫着淡紫色的雾气,树木在毒雾中枯萎凋零。下弦之陆——一只形如枯枝的恶鬼,正潜伏在雾气的源头,发出阴森的笑声。
"小心,不要吸入毒雾。"香奈惠轻声提醒,指尖轻抚过刀镡上的蝴蝶纹样。
矢凛奈的月之呼吸弥漫:"忍,左侧。"
忍的身影快速闪出,日轮刀精准刺向恶鬼的咽喉。
恶鬼狞笑着闪避,却撞上了香奈惠的刀锋——
"花之呼吸·伍之型·无果芍药!"
无数花瓣状的斩击将恶鬼的身躯撕碎,而矢凛奈的最后一击,血色迅速划过恶鬼的脖颈。
灰烬飘散时,天边已泛起晨光。
清晨的集市热闹非凡,三人在吃完早饭后准备买些东西回去。忍虽然依旧板着脸,但手里提满了给姐姐买的礼物。
"香奈惠,这个很适合你。"矢凛奈从摊位上拿起一枚蝴蝶发簪,银质的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啊啦,真漂亮!"香奈惠惊喜地接过,忍也凑过来被蝴蝶发簪吸引住目光。
矢凛奈眼尖看到另一个,爽快地付钱:“这是一对,老板,两个都要了吧。”
忍惊叹:“好漂亮啊。”
“确实很漂亮。”矢凛奈边说边把两个发簪分别递给蝴蝶两姐妹,“很适合蝴蝶家姐妹呢。”
忍脸一红,香奈惠笑眯眯捂脸:“啊啦啊啦,真是谢谢小奈啦。”
买完东西后,三人正说笑着走过桥面,突然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孩被铁链锁住脖颈,像牲畜一样被粗暴地拖行,三人对视一眼后朝他们走去。
“那个…可以打扰一下吗。”香奈惠首先出声叫住了拖着女孩的光头男人。
光头男人疑惑回头:“啊?”
香奈惠温柔地询问:“那孩子为什么被捆住了呢?是罪人之类的吗?”
“看了就知道吧。”光头男人不耐烦道,“是因为她浑身跳蚤,很肮脏啊。”
听着他无所谓的语气,矢凛奈皱眉,不自觉握紧了刀鞘。
“而且她还可能会逃跑。”光头男人补充。
香奈惠听闻走到孩子面前,微微蹲下身,温柔地朝孩子笑道:“你好,初次见面,我叫蝴蝶香奈惠,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暗紫色的眼瞳大大睁着,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玩偶,并没有回答香奈惠,这让香奈惠原本平静的内心感到一瞬触动。
光头男人皱眉道:“她才没有什么名字,她的父母没给她取。”他不耐烦地往前,“已经够了吧,给我离远点。”
光头男人的手将要碰到香奈惠,忍迅速将他的手甩开:“请你不要碰我姐姐。”
“你们是什么意思,想和这孩子说话就付钱啊。”说着想向忍动手。
矢凛奈的刀鞘抵住了人贩子的肩膀处,力道之大让他瞬间跌坐在地上。
香奈惠蹲下身,轻轻捧起女孩脏兮兮的脸。
忍已经利落地斩断了铁链,眼中燃烧着怒火看向光头男人:"人渣..."
矢凛奈一脚踩住想要逃跑的光头男人。
"请、请饶命!"光头男人抖如筛糠,"这丫头是自己不会说话的哑巴!我们捡到的时候她就这样了!"
矢凛奈默默将一枚金币丢给光头男人,光头男人从地上捡起金币后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香奈惠将女孩紧紧搂在怀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家人了。"
阳光透过巷子的缝隙洒落,照在女孩微微颤抖的睫毛上。
忍掏出手帕递给香奈惠,看着香奈惠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污渍,忍说:"姐姐,给她起个名字吧。"
"就叫香奈乎吧,"香奈惠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像花朵一样绽放的名字。"
回到蝶屋后,香奈乎洗去了满身污垢,换上了干净的白色小袖。当她怯生生地接过香奈惠递来的金平糖时,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忍正在院子里捣药,嘴角却悄悄扬起:"姐姐总是捡些麻烦回来。"
矢凛奈倚在门边,看着香奈惠教香奈乎玩"花牌"游戏——女孩每赢一次,就能得到一颗糖。
"生日快乐。"矢凛奈突然说道。
香奈惠惊讶地抬头,随即笑靥如花:"谢谢你,奈。"
夕阳西下,三个身影与一个小小的影子在长廊上投下温暖的剪影。
香奈乎紧紧攥着香奈惠的衣角,像是抓住了生命中的第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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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柔和的光线穿过蝶屋的窗棂,在屋内的墙壁和地板上勾勒出一片片光影。
实弥站在蝶屋的庭院里,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竹篮,里面是他亲手做的萩饼。
为了准备这份礼物,他天还没亮就起身,在厨房忙碌了许久,捣糯米、煮红豆馅,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极为认真,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香奈惠那温柔的笑容。
“蝴蝶香奈惠小姐在吗?”实弥的声音微微有些发紧,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些。
他的目光扫过庭院里晾晒的各种草药,最终落在回廊边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香奈惠穿着一袭带有蝶翼纹样的羽织,正在专注地翻晒草药,她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飘动,宛如一幅静谧美好的画卷。
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脸上立刻绽放出温和的笑意,那笑容瞬间驱散了实弥心中的紧张。
“是不死川先生啊,快进来坐吧。”香奈惠热情地招呼着。
实弥缓缓走上前,将竹篮递过去,耳朵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说道:“谢、谢你上次送的药,我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
回想起上次在任务中,他被一只难缠的鬼抓伤,手臂伤口感染发炎,疼痛难忍。
是香奈惠得知后,亲自送来了她精心调制的药膏,那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涂抹在伤口上,不仅缓解了疼痛,还让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
香奈惠接过竹篮,轻轻打开布巾,看到里面圆润饱满、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萩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惊喜地说:“是萩饼呢,看起来就很好吃!”
她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认真地说:“不死川先生很有做点心的天赋呢。”
实弥听到这话,心脏砰砰直跳,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别过头去,嘟囔着:“也就一般般吧,我随便做的。”可他的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他偷偷打量着香奈惠,看着她将萩饼分给路过的小伤员,看着她耐心地弯腰倾听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话语,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温柔动人。
实弥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次任务结束后,他满身是血地坐在河边,心情低落,是香奈惠撑着伞,笑眯眯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轻声说着“辛苦了”。
那时,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啰嗦,可现在,他却觉得她的声音很动听。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忍双手抱在胸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廊下,她的眼神冷冷地扫着实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姐姐的时间很宝贵,可没空陪你闲聊。”
实弥猛地站起身,脸上一阵燥热,大声反驳道:“我只是来道谢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忍总是对他充满敌意。
“道谢?”忍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上次送药不过是顺手的小事,需要你特意跑一趟吗?还是说,你想耽误姐姐准备任务?”
忍太了解这个风柱了,实弥每次面对姐姐时那不自觉的局促,还有看向姐姐时眼中藏着的特殊情愫,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在忍看来,实弥脾气暴躁,和温柔善良的姐姐根本就不般配,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姐姐!
“忍。”香奈惠轻轻地拉住忍的衣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她对实弥歉意地笑了笑,“别这么说,不死川先生能来我很高兴。”
实弥听到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可在忍那充满敌意的注视下,他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梗着脖子,丢下一句“那我走了”,便转身快步离开,甚至都没敢回头看香奈惠一眼。
直到走出蝶屋很远,他才放慢脚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心里满是懊恼,不停地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太没礼貌了?香奈惠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而在蝶屋里,忍看着实弥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对香奈惠说:“姐姐,你别对他太好了,那个风柱性格太差劲了,根本配不上……”
“忍。”香奈惠摇了摇头,将剩下的萩饼小心地放进食盒,目光望向院门外实弥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实弥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他的本性并不坏。而且,我们都是鬼杀队的柱,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几天后,香奈惠接到了任务,调查一处频繁有人失踪的村落。
临行前,香奈惠笑着对忍说:“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实弥送的萩饼吧。”
忍站在门口,强颜欢笑地向姐姐挥手告别,可看着姐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她的心里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月色如水,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村舍之间,敏锐的感知让她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那股气息冰冷又诡异,绝不是普通的鬼,她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日轮刀。
就在她转过一间屋子的拐角时,一个声音悠悠传来:“这么晚了,美丽的小姐在找什么呢?”
香奈惠瞬间警觉,侧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男子坐在屋顶上,银色长发在月光下闪烁,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可那双金绿色的眼眸中却透着让人心寒的冰冷。
“你是……”香奈惠立刻摆出战斗姿势。
童磨轻盈地跳下屋顶,手中的扇子轻轻摇晃,漫不经心地说:“啊嘞,不认识我吗?我可是很有名的哦,万世极乐教的教主。”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在香奈惠身上打量着,就像在看一份可口的猎物。
香奈惠没有多言,瞬间拔刀,花之呼吸瞬间发动,朝着童磨迅猛斩去。
童磨不慌不忙,轻轻挥动扇子,一道冰墙瞬间在他身前筑起,挡住了香奈惠的攻击。
“你的刀好快呀,不过啊,还是太弱了。”童磨笑着道,随即血鬼术发动,无数冰刃从四面八方朝着香奈惠射去。
香奈惠身形灵动,如蝴蝶般在冰刃间穿梭,日轮刀不断挥舞,将袭来的冰刃一一斩断。
战斗愈发激烈,香奈惠的呼吸渐渐急促,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童磨的实力远超她的想象,血鬼术变幻莫测,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寒意。她知道,自己必须全力以赴,可心中也明白,这场战斗她毫无胜算。
“放弃吧,你是赢不了我的。”童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寒气扑面而来,香奈惠躲避不及,被一道冰刃击中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羽织。
“可恶……”香奈惠咬牙,强忍着疼痛,再次挥刀。她想起了鬼杀队的同伴们,想起了妹妹忍,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但童磨的攻击如潮水般不断涌来,香奈惠渐渐力不从心。日轮刀在与冰刃的碰撞中,出现了裂痕。
"真是美丽的剑技呢~"童磨的金色折扇轻抵下巴,七彩瞳孔中满是虚假的怜惜,"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要不要成为永恒的鬼呢?"
香奈惠吐出一口血沫,折断的刀尖依然指向敌人:"我拒绝!"
"真遗憾~"童磨的扇子突然展开,"血鬼术·莲叶冰!"
冰晶组成的莲花瞬间贯穿她的腹部。香奈惠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她依然用最后的力气挥出一刀——
"花之呼吸·终之型·彼岸朱眼!"
这一击划破了童磨的和服,在他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上弦之贰惊讶地低头:"哎呀呀,临死还能......"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童磨遗憾地后退:"再见吧,小蝴蝶~"
天亮了。
“姐姐!”忍不顾一切地扑到香奈惠身边,双手颤抖着紧紧抱住她,手指用力地按住她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想要阻止鲜血的涌出,可鲜血还是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渗出。
忍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喊道:“姐姐,撑住!我现在就带你回蝶屋,你一定会没事的!”
忍的双手颤抖得几乎抱不住姐姐。香奈惠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但她的笑容依然温柔。
"忍......"她沾血的手指轻抚妹妹的脸颊,"不要......哭......"
"我才没哭!"忍的声音支离破碎,"姐姐总是这样......擅自受伤......擅自......"
矢凛奈沉默地跪在一旁,手中的止血药撒了一地——已经用不上了。
“奈……”香奈惠另一只手握住一旁矢凛奈的手,“我妹妹……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矢凛奈点点头:“放心吧。”
香奈惠的视线移向远处,那里有一包被打翻的萩饼,散落在血泊中。
"不死川先生......的萩饼......"她的瞳孔开始涣散,"很......甜......"
香奈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极其浅淡的笑意,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忍……要好好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便彻底垂了下去,眼睛也慢慢地闭上,生命的气息从她的身体里渐渐消散。忍紧紧地抱着香奈惠逐渐冰冷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泪水不停地滴落在香奈惠的身上。
她不愿相信,那个总是温柔地呵护着她、对每个人都充满善意的姐姐,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
矢凛奈站在一旁,看着忍眼中曾经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三天后的葬礼上,实弥站在最远处。他盯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萩饼的甜香。
忍穿着纯黑的丧服,面无表情地接受众人的吊唁。当实弥终于走上前时,她只是机械地鞠躬,紫藤花色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光芒。
"喂,蝴蝶......"实弥的声音干涩得可怕。
"请回吧,不死川先生。"忍的声音平静得诡异,"姐姐已经不在了。"
矢凛奈站在廊下,看着忍将所有的毒药一瓶瓶摆进药箱。她的动作精准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连呼吸都控制得毫无波动。
就连迟钝的水柱富冈义勇也看出了忍隐秘住的情绪。
"蝴蝶。"义勇按住她一直整理东西的手,"愤怒不需要隐藏。"
忍抬起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我没有愤怒哦,富冈先生。"
从那天起,蝶屋再没有响起过忍真心的笑声。而她的日轮刀上,开始淬满剧毒。
实弥在训练场发了疯似的挥刀,直到虎口裂开鲜血淋漓。
伊黑小芭内沉默地站在一旁,罕见地没有出言打趣。
"为什么......"实弥的拳头砸向树干,"为什么偏偏是......"
一片紫藤花瓣飘落在他的血泊中。小芭内弯腰捡起,轻轻放在实弥颤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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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站在蝶屋的廊下,指尖轻轻抚过姐姐留下的羽织。
布料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但穿在她身上时,依然像是香奈惠的影子。她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嘴角扬起的弧度要刚刚好——不能太灿烂,也不能太冷淡,要像姐姐那样温柔。
“忍,你最近……”矢凛奈站在门口,玄黑色的羽织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嗯?怎么了?矢凛小姐?”忍转过头,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连声音都轻快得恰到好处。
矢凛奈沉默了一瞬,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看着忍转身离去的背影,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香奈惠的影子。
那是一次与不死川实弥的联合任务。夜色深沉,山林间的雾气弥漫,两人并肩而行,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任务结束,黎明将至,实弥才突然停下脚步,声音低哑:“她……最后说了什么?”
矢凛奈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际线。
“她说,‘不死川先生的萩饼……很甜’。”
实弥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刀柄。
矢凛奈继续道:“她还说,‘不要哭’。”
实弥的肩膀微微颤抖,但他没有流泪,只是抬头看向天空,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他死死盯住的东西。
“……我会连她的那份一起杀。”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矢凛奈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蝴蝶忍正式担任虫柱的那天柱合会议,她平静地接过主公递来的柱牌,然后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得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富冈义勇站在远处,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实弥攥着日轮刀快步走在回廊上,迎面撞上了刚从主公房间出来的忍。他脚步一顿,眼神复杂地扫过她身上的紫色羽织,喉结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要走。
“不死川先生。”忍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姐姐留下的和果子,还有一些。”
实弥的背影僵住。
“她说过,不死川先生虽然看着凶,其实内心很善良温柔。”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有空的话,来蝶屋尝尝吧。”
实弥没有回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忍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再坚硬的人,心里也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藏着舍不得触碰的回忆。
后来,在一次任务中,忍和义勇遭遇了强大的鬼。
战斗结束后,忍的日轮刀折断,手臂被毒素侵蚀,但她依然站得笔直,脸上挂着那副完美的微笑。
义勇走到她面前,沉默地递过自己的刀。
“用我的。”
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哎呀,富冈先生居然会关心人?”
义勇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淡淡道:
“我们是柱。”
忍的笑容微微僵住。
“顶天立地的柱。”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忍的心上。
她低下头,指尖微微发抖。
“……是啊。”
她终于不再笑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是柱。”
义勇还沉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师姐给的解毒剂,或许有用。”他把瓷瓶塞进忍手里,冰蓝色的眼眸里没什么情绪,“蝴蝶,别死了。”
忍握着温热的瓷瓶,忽然笑了:“富冈先生在担心我?”
义勇转过身,望着远处被血染红的夕阳:“柱不能少。”
可忍分明看见,他转身时,耳尖悄悄红了。
那天夜里,忍独自坐在蝶屋的屋顶上,望着满天繁星。
“姐姐……”
她是蝴蝶忍——虫柱,顶天立地的柱。
忍坐在蝶屋的屋顶上流泪时,忽然听见身后有轻响。她猛地擦去眼泪,回头看见矢凛奈抱着一件叠好的外套站在那里。
“夜里凉。”矢凛奈把外套递给她,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忍,其实你没必要一直笑的。”
忍接过外套披上,上面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是吗?”
“嗯。”矢凛奈望着满天繁星,“香奈惠如果看见你这样,一定会心疼的。”
忍紧紧捏着衣角遍,眼底还残留着一丝雾气,眼神却更加坚定了:“我一定会为姐姐报仇的!”
矢凛奈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家人,真菰的笑容,锖兔训练时的坚定……:“我们一起,为死去的他们。”她声音很轻,却异常沉重,“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会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