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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红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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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矢凛奈正在蝶屋内收拾这些天养伤的一些衣物,转身就看见执行完那田蜘蛛山任务的蝴蝶忍和富冈义勇从远处走进,两人之间的低气压弥漫在空气中。
路过的蜜璃看到两人更是连手里的樱饼都吓掉了:“他们这是……”
矢凛奈也是一脸茫然:“不对劲。”
忍脸上罕见地没有流露出笑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怒气。
蜜璃凑过去,给忍递了一杯茶:“小忍,你怎么了嘛?”
忍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笑着抿了一口茶:“没事啊。”
心细的蜜璃看到了忍脖子上红色的痕迹,记忆回溯到之前看到的义勇给忍扎头发,想歪的蜜璃立马捂住通红的脸:“哎呀,小忍,你们注意点!好让人害羞啊!”
忍微笑着:?
义勇平静地坐在离忍很远的位置上。
矢凛奈凑过去,抱着胳膊问:“是说了什么话让忍误会了吗?”
义勇沉默了两秒:“蝴蝶说我惹人讨厌,这是真实的吗,师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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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总部,柱合会议。
炭治郎双手被捆住,柱们的目光如刀锋般落在他身上,空气沉重得几乎凝固。
"带着鬼的剑士?荒谬!"宇髓天元第一个打破沉默。
"唔姆!确实罕见!"炼狱杏寿郎洪亮的声音响起,"应该将鬼立即斩杀!"
矢凛奈站在一旁:"我之前见过灶门兄妹,我可以证明祢豆子不会伤人。"
"鬼就是鬼,哪有什么例外?"伊黑小芭内道,“关于富冈违反队规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可以将他一起处置了。”
义勇一个人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
矢凛奈皱眉:“伊黑。”
“对比富冈先生,其实我更好奇……”忍走向炭治郎跟前,蹲下身,一双紫色眼瞳深不可测,“小弟弟,你能说出为什么你相信你的妹妹不会吃人吗?”
炭治郎激动开口,却被自己呛住,忍从口袋里拿出药剂:“可以慢点说哦,你在那田蜘蛛山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恢复。”
没等炭治郎说两句话,不死川实弥手上一只手拿着装着祢豆子的木箱子走近。
身后的影部队成员无奈追着:“不死川大人!你不能这样做!主公大人并没有下达指令!”
“祢豆子!”炭治郎着急道,“你把祢豆子放开!”
“你是说这个鬼?”不死川实弥眼神凶狠,刀出鞘,一把刺进木箱内。
“祢豆子!”
不死川实弥道:“身为鬼杀队成员,竟然想救一只万恶至极的鬼,真是混蛋。”他刺进木箱的频率升高。
“不许你这样说祢豆子!”炭治郎一下子站起身,直接撞向了实弥的头。
炭治郎撞向实弥的瞬间,两人额头相抵的闷响像块石头砸进死水,惊得影部队成员手按刀柄,却在柱们无形的气场里僵在原地。
全场寂静。
不死川实弥的刀还卡在木箱缝隙里,刀刃上沾着的木屑簌簌往下掉。他盯着炭治郎发红的眼眶,喉间低吼:“你这小鬼——”
“祢豆子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炭治郎的声音带着未消的毒素引起的沙哑,“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凭她是鬼!”实弥猛地抬手,攥住炭治郎的后领将他甩向侧面。
炭治郎踉跄着撞在廊柱上,后背的伤口被震得发麻,视线却死死锁着那只木箱——箱壁上被刀尖戳出的孔洞里,隐约透出祢豆子微弱的呜咽。
“够了。”
矢凛奈的声音不高,却让实弥捏着刀柄的手顿住了。她看向忍,后者正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捻着药瓶的木塞,紫色眼瞳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不死川先生,主公的命令是‘暂时看管’,不是‘就地处决’吧?”
“难道要等这只鬼吃掉他才算数?”实弥冷笑一声,刀尖又往木箱里送了半寸。
“那田蜘蛛山的村民说,是祢豆子救了他们。”炭治郎突然开口,血从嘴角渗出来,“被下弦之五控制的人里,有个孩子差点被鬼吃掉,是祢豆子把他推开的。”
伊黑小芭内的镝丸突然从袖中探出头,吐着信子缠上他的手腕。
“鬼救人?”他语调平淡,“就像狼会给羊喂奶一样可笑。”
“是真的!”炭治郎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宇髓天元一脚踩住肩膀按回地上。这位华丽的柱用戴着金环的手指点着太阳穴:“小鬼,谎言的味道比你身上的血腥味还难闻。”
“我没有说谎!”炭治郎的指甲抠进地板缝隙,指节泛白,“祢豆子她……”
“那……那个……”蜜璃伸出手,“我们不等主公大人来就处置灶门兄妹和富冈先生,真的可以吗?”
众人陷入沉默。
“主公大人来了!”
众人的目光转向廊下。
“让他说完。”传来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争执瞬间噤声。
产屋敷耀哉坐在轮椅上,由两位孩子推着缓缓进来,白色的发梢垂在遮住半张脸的绷带前。原本剑拔弩张的柱们纷纷收敛起气势,连最桀骜的实弥都抿紧了唇。
“主公大人。”炭治郎望着那个身形单薄的身影,突然想起鳞泷师父说过的话——产屋敷家世代为猎鬼人,却也因诅咒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产屋敷的目光扫过被按在地上的炭治郎,掠过那只被刀尖戳得千疮百孔的木箱,最后落在实弥紧握刀柄的手上。
“实弥,”他的声音带着病气的虚弱,却字字清晰,“把刀收起来吧。”
实弥的肩膀绷了绷,最终还是猛地抽出刀刃。木屑混着几滴暗红色的液体从箱孔里滴落,炭治郎的呼吸瞬间停滞。
“祢豆子……”
“她没事。”产屋敷轻声说,仿佛能穿透木箱看到里面的情形,“忍,去看看吧。”
蝴蝶忍应了一声,走过去蹲下身,指尖轻轻敲了敲箱壁。片刻后,她回头看向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确实还活着呢。不过,要是再被刺几下,可就说不准了。”
炭治郎这才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产屋敷的目光转向炭治郎,绷带下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温和的力量:“炭治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于祢豆子,关于富冈,我们今天确实需要好好谈谈。”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但在此之前,我希望各位能记住——鬼杀队的职责是斩杀恶鬼,而非仅凭臆断就否定一切可能性。”
伊黑小芭内皱了皱眉:“主公,您是想……”
“我想听听他的理由。”产屋敷打断他,“听听这个愿意为一只鬼赌上性命的少年,究竟看到了什么。”
炭治郎抬起头,迎着柱们各异的目光——有怀疑,有不屑,也有像炼狱杏寿郎那样带着几分好奇的审视。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日轮刀刀柄。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里清晰地回荡着:“我妹妹祢豆子,她不是恶鬼。她是我的家人,是我必须拼尽全力保护的人。”
实弥的眼神像淬了冰,他将木箱带入房间内,突然抬手划破自己的小臂,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淌。那血里带着一股异于常人的甜腥气——是让鬼为之疯狂的稀血。
“主公大人,请允许我这样做。”得到默许,他看向炭治郎冷笑一声,猛地将流血的手臂凑近木箱缝隙,“你不是说她不会伤人吗?看好了!”
腥甜的气息像无形的钩子,瞬间弥漫开来。炭治郎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是本能地想扑过去挡住,却被伊黑的镝丸死死缠住脚踝。
“别白费力气了。”伊黑的声音冷得像冰,“鬼的本性,这时候最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那只木箱上,空气仿佛被那股血腥味点燃,随时可能炸开。
炭治郎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能想象到祢豆子在里面的挣扎——那是刻在鬼本能里的渴望,是连意志都难以压制的饥饿。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所有人唾弃的准备,沙哑着嗓子低吼:“祢豆子……别听他的!”
就在这时,木箱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像是里面的存在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指甲在箱壁内侧抓挠,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实弥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将手臂又往前送了送:“看,开始了……”
话音未落,箱内的抓挠声突然停了。
紧接着,一声极轻极痛苦的呜咽从箱孔里传出来。不是贪婪的嘶吼,而是带着某种决绝的压抑,像受伤的小兽在拼命忍耐。那股血腥味明明近在咫尺,木箱却再没发出任何挣扎的声响,只有若有若无的、克制到极致的喘息。
实弥脸上的嘲讽僵住了。他皱着眉,又将手臂往前探了探,几乎要贴到箱壁上:“不可能……”
稀血的甜香越来越浓,可木箱里始终一片死寂,没有冲撞,没有撕咬,甚至连呼吸都渐渐平稳下来。
“这……”蜜璃惊讶地捂住嘴,“她真的忍住了?”
实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猛地收回手臂,死死盯着木箱,像是在确认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那可是稀血,是能让鬼瞬间失控的诱饵,可这只被关在箱子里的鬼,竟然真的抵制住了?
炭治郎怔住了,眼眶瞬间红了。他知道祢豆子有多辛苦——为了不伤人,她从变成鬼那天起就没喝过一滴血,每次闻到血腥味都要拼尽全力忍耐。刚刚那短短几秒,对她来说一定像在火海里挣扎。
“看来……”忍慢悠悠地开口,紫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讶异,“我们确实低估了这只鬼的意志力。”
伊黑的镝丸不安地吐着信子,他沉默地看着木箱。
宇髓天元摸着下巴,原本不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有点意思。普通的鬼可做不到这个。”
炼狱杏寿郎猛地一拍大腿,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唔姆!真是令人震惊!这只鬼竟然能抵抗稀血的诱惑,实在罕见!”
矢凛奈和富冈义勇对视一眼,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实弥攥紧了流血的手臂,指节泛白。他没说话,但那副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炭治郎望着那只静静躺在地上的木箱,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他知道,祢豆子做到了。她用自己的意志,在这些视鬼为仇敌的柱面前,为自己赢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木箱里,祢豆子蜷缩着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那股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渴望死死压在心底。她能听到哥哥的声音,能感受到外面的目光,所以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失控,绝对不能让哥哥失望。
主公微微一笑:"炭治郎,以及他的妹妹祢豆子,将暂时由鬼杀队监管观察。若祢豆子伤害人类,则立即处决。"
炭治郎猛地抬头,眼中含泪:"谢、谢谢您!"
不死川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其他柱也陆续散开,只剩下矢凛奈和义勇留在原地。
矢凛奈走到炭治郎面前,伸手将他拉起来:"别跪了,你的伤还没好,跟我去蝶屋。"
炭治郎感激地看着她:"矢凛小姐......谢谢您......"
义勇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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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内,炭治郎终于见到了同样在养伤的善逸和伊之助。
"炭治郎——!!!"善逸一见到他,立刻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大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喂!别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伊之助双手抱胸,虽然嘴上嫌弃,但眼神明显松了口气。
炭治郎忍不住笑了:"我回来了,善逸,伊之助。"
蝴蝶忍端着药走进来,笑眯眯地说:"啊啦,感情真好啊~"
善逸一看到忍,立刻躲到炭治郎身后:"那、那个可怕的女人又来了!"
忍的笑容更加灿烂:"你说什么?"
善逸:"......我什么都没说!"
炭治郎无奈地挠头,而矢凛奈靠在门边,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交到了不错的朋友。"
炭治郎用力点头:"嗯!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炭治郎,这位美女是……”善逸一看到矢凛奈就眼睛冒泡泡。
“这是月柱大人,矢凛奈。”而后对善逸说教,“善逸,对女性要尊重!”
善逸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对矢凛奈道歉:“对不起!月柱大人!”
“月柱吗!是女人!一看很弱的样子!肯定比那个水柱要弱吧!敢不敢跟本大爷比试一下!”伊之助从床上跳起来摩拳擦掌。
炭治郎及时挡在矢凛奈前面:“伊之助,矢凛小姐是富冈先生的师姐,以前矢凛小姐是指导过富冈先生训练的!”
伊之助泄了气一般又重新躺在床上。
炭治郎转而又向矢凛奈介绍,“矢凛小姐,这是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抱歉啊,他们见到你有点太激动了。”
矢凛奈无所谓道:“没事。”
一旁的忍笑道:“真是一群热血的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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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炭治郎独自坐在蝶屋的房梁上,望着星空发呆。
"睡不着?"
矢凛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炭治郎吓了一跳,差点摔下去,被她一把拉住。
"矢凛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矢凛奈在他旁边坐下:"巡逻路过,看到你像个雕像一样坐在这儿。"
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是......有点想家了。"
矢凛奈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后悔加入鬼杀队吗?"
炭治郎摇头,眼神坚定:"不后悔。为了祢豆子,为了给家人报仇,我必须变强。"
矢凛奈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炭治郎。"她轻声道,"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
炭治郎一愣,随即眼眶微热:"矢凛小姐......"
"别辜负那些相信你的人。"矢凛奈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包括我,包括义勇,也包括你的妹妹。"
炭治郎用力点头:"我会的!"
矢凛奈跳下房梁,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训练。"
炭治郎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迷茫一扫而空。
我一定会变强,保护所有人!
夜空下,少年的誓言无声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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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蝶屋弥漫着药草苦涩的气息。
晨光透过樟子纸照进病房时,我妻善逸正用绷带把自己裹成木乃伊。
"这样小葵小姐就会多关心我一点了!"他在病床上蛄蛹着,突然对隔壁床的炭治郎露出猥琐笑容,"喂,你说我要不要假装失忆?就是那种'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请问你是我的妻子吗?'的桥段——"
"善逸先生。"蝴蝶忍的声音从门口飘来,"需要我帮你真的失忆吗?"
善逸的尖叫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小葵小姐!我的绷带松了!”
善逸的惨叫声穿透纸门。蝴蝶忍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缠住了善役试图拆绷带的手腕。
“再乱动,我就让你真的动不了哦。”她懒洋洋地威胁道。
善逸僵住了,眼泪汪汪地看向她:“虫、虫柱大人……您不能这样……”
“忍,我来拿药。”矢凛奈出现在门口。
隔壁床的炭治郎正襟危坐,额头上还缠着绷带,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矢凛奈,又迅速低下头:“矢凛小姐,早上好!”
矢凛奈点点头,目光扫过他身旁的木箱。祢豆子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视线,箱板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打招呼。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撞开——
“喂!善逸!你又在鬼叫什么!”
伊之助顶着猪头头套冲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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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总部的食堂向来是战场。
伊之助把脸埋进饭桶的第三分钟,炼狱杏寿郎突然拍案而起,声音洪亮得让整个食堂的碗筷都震了震:“少年!吃饭就是要堂堂正正!”
猪头少年猛地抬头,米粒从鼻孔里喷出来:“哈?!想打架吗黄毛混蛋!”
“唔姆!很有精神!”杏寿郎大笑着,一把按住伊之助的脑袋,直接把他按回了饭桶里,“但浪费粮食可不行!”
矢凛奈端着味噌汤经过,顺手往杏寿郎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别欺负伤员。”
“啪!”
清脆的响声让食堂瞬间安静,几个柱倒是一副见惯了的模样,除了蜜璃捂着红透的脸颊看着他们之外。
炭治郎的筷子停在半空,善逸偷偷朝炭治郎说悄悄话:“……她刚刚是不是打了炎柱的脑袋?”
更可怕的是——杏寿郎不仅没生气,反而摸着后脑勺傻笑:“哈哈哈!抱歉抱歉!”
矢凛奈径直走到炭治郎旁边坐下,把汤推给他:“喝掉。”
炭治郎受宠若惊:“谢、谢谢矢凛小姐!”
善逸在旁边嫉妒得面目扭曲:“为什么炭治郎总是被特殊对待啊!”
矢凛奈头也不抬:“因为他不会把米粒喷到别人脸上。”
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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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训练场的竹刀碰撞声不绝于耳。
炭治郎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滑进眼睛里。他的竹刀刚刚被矢凛奈轻松挑飞,此刻正插在不远处的沙地上。
“呼吸乱了。”矢凛奈单手握着竹刀,阳光洒下的细闪在她周身流转,“你的水之呼吸还没完全掌握,就急着学新招式?”
炭治郎擦了擦汗,眼神坚定:“我想变强!这样才能保护祢豆子!”
矢凛奈沉默了一瞬。
这种执念……倒是和某人很像。
她突然侧头,看向训练场边缘的树丛:“看够了吗?”
树后,一颗金灿灿的脑袋探了出来:“哈哈哈!被发现了!”
杏寿郎大步走来,笑容灿烂得刺眼:“矢凛!你的月之呼吸还是那么厉害!”
矢凛奈眉头一挑:“……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指导后辈!”杏寿郎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少年!要不要试试炎之呼吸?”
炭治郎眼睛一亮:“可以吗?!”
"要教就正大光明地教。"矢凛奈把竹刀扔过去,"正好我需要去趟蝶屋。"
当炎柱的竹刀与炭治郎相撞时,远处蝶屋窗口,矢凛奈正用余光看着他们。蝴蝶忍研磨药材的声音突然响起:"啊啦,原来月之呼吸对近视也有效?"
矢凛奈手一抖,装紫藤花精华的瓶子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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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发现善逸最近总在半夜消失。这晚他跟着溜出病房,发现善逸鬼鬼祟祟地蹲在后院,怀里抱着几个红薯。
“善逸?”
“哇啊!”善逸怀里滚出几个红薯,“炭、炭治郎?!你别吓我啊!”
炭治郎无奈:“你又在偷红薯?”
“我、我只是饿了!”善逸红着脸狡辩。
烤红薯的香气很快引来了更多不速之客——伊之助是从树上跳下来的,杏寿郎是闻着香味跑来的,蜜璃默默出现在了围墙的阴影里。
“喂黄毛!这是我的!”伊之助扑向火堆。
“少年!抢夺食物要堂堂正正!”杏寿郎一把拦住他。
“大家……小声点……”蜜璃低声提醒。
“吵死了。”
清冷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众人抬头,看见矢凛奈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那里,她翻身落下,羽织一展,兜住了三个差点掉进火堆的红薯。
炭治郎有一阵心虚:“矢凛小姐……”
善逸吓得呆住:“完……完了!”
伊之助跃跃欲试:“女人!敢不敢跟本大爷比试……唔!”蜜璃默默将伊之助的嘴捂上。
杏寿郎摸了摸头,平时敞亮的声音如今却含着一丝慌乱:“哈哈哈!矢凛!晚上……好啊!”
众人围着篝火安静下来。炭治郎听见祢豆子轻轻“嗯”了一声,像是也在偷笑。
月光下,他看见矢凛奈把最甜的那个红薯塞给了祢豆子,而蜜璃也把怀里藏的鱼糕分给伊之助。
大家……虽然性格各异,但都很温柔啊。
炭治郎咬了一口红薯,甜味在舌尖化开。
矢凛奈抬头望着月亮,轻声说道:“明天的训练,别迟到。”
炭治郎用力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