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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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了，你跟我说说。”
“维斯托主管怪我没有把人服侍好”他挑了个很简洁的概括，眨了下眼，丝毫没有会被针对的恐惧:“他可能会责罚我呢。”
白霜已经完全愣住了，责罚都是小事，问罪关大牢怎么办？他们那些人说话定罪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江……我会尽力帮你，我先去跟乔理事问问，能不能让你离开……”
她绞着手，有些难言道:“小江……我会尽量帮你，但是……”
“如果……如果有什么，你不要拖累白霜姐，好吗？”
她知道江余愁人很好，这些天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
比起难民，江余愁更像是哪家的少爷，有点洁癖，也挑剔，但性子软和单纯，不然怎么会愿意救了她的女儿两次？
能在恶欲城中有这样一个朋友固然好……
但她没什么大能耐，能给予有限的帮助已经是尽己所能了，但她也不想因此担上责任，这不厚道，她要活着。
“……”
沉默了一会，江余愁开口:“不会牵累你们的。”
白霜动作很快，赶忙去问了乔理事，说江余愁要提前离开，得到的答复是可以，但要付违约金。
是他们一天工资的百倍。
这很明显是为难人的条件，进入赌场之前，根本没人提过这个条件。
白霜没办法帮他。
白冬很快也知晓了这件事，吃完晚饭，江余愁帮着她一起洗碗，她忍不住开口道:
“哥哥，你不如直接离开吧，偷偷溜走，别人不会发现的……”
——“不行！”
白霜直接打断了她。
她收拾好垃圾正要丢出门，听到女儿的话，此时却停了下来，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
白冬一愣:“为什么呀？”
白霜没理她:“小江，你之前说打听一些信息，有收获吗？”
屋内的灯光不好，用了太久，已经老旧了，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一片昏昏暗暗，看不真切。
江余愁处在阴影里，白冬偏头看他，却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嗯，知道一些事。”
她听见青年淡淡的嗓音响起。
白霜:“赌场确实容易打探消息”她顿了顿:“不是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征收征猎兵了吗，小江，到时候你就好离开了。”
赌场权限是敌不过城主的，毕竟连维多利亚赌场本身也属于城主的部分资产。
“维斯托再怎样也不会直接杀了你，小江，你忍一忍吧？”白霜的语气软了软。
江余愁直接离开确实能够脱身，恶欲城那么大，想找人也不容易。
但问题是维斯托会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呢？人是自己带进来的，江余愁要是溜走了，她也很难保全自己。
“小江啊，你觉得呢？”
青年沉默了一会:“嗯。”
白霜松了口气:“我去丢个垃圾。”
趁着白霜出门的那一刻，白冬拉了拉江余愁的袖子:“哥哥，我感觉你还是直接离开赌场比较好！”
她年纪还小，并未参破其中的利害关系。
江余愁笑了笑，神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柔和:“赌场的消息对我很有用，我暂时不想走。”
他拍拍小女孩的脑袋:“早点睡吧”
之前封城，白冬一个人害怕，都是江余愁在她房间里一起睡，后来白霜回来了，白冬就和妈妈一起睡了，把她的小房间留给了江余愁。
“好吧”白冬吐吐舌头，回房前还探头朝江余愁道:“哥哥晚安！”
是夜，青年轻轻推开房门，原本老旧生锈，推起来会嘎吱嘎吱响的门，此时轻飘飘的打开，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站在门前，他顿了下，确认母女俩都熟睡了。
江余愁抬了下手，紧接着，整个身体像是融化了一样，慢慢融入阴影之中……
17区，他刚从墙后的阴影显出身形，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
“余愁啊……”
“怎么这么久才想起来见我？”
男人在江余愁身后，没法看清楚脸，只有一双臂膀紧紧抱着他。
他话语亲昵，吐息喷洒在江余愁耳边:“我好想你。”
江余愁也没挣扎:“你帮我找到“他”了吗？”
“你永远只记着“他”，余愁，这很让人伤感。”男人哀叹了声，脸颊在江余愁脸上蹭了蹭:“我那么喜欢你。”
他话音突然一转:“你知道，我的能力被削弱很多，我只能感知到“他”在审视院。”
“谢寒休可能在养“他”，狡兔是用来喂“他”的。”
江余愁淡声补了句。
“我知道，但是谢城主实力很强，我甚至没办法靠近他。”
男人蹭够了脸，又去亲怀里人的耳朵:“余愁，你好香啊。”
江余愁没理他，思索了会儿，他道:“你知道谢寒休的天赋是什么吗？”
“不知道，很少有人能知道。”
青年被人从耳朵亲到脖子，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他伸手推开身后的人，回头去看他，却骤然瞪大了眼。
面前人的脸，赫然是谢寒休的容貌！
江余愁反应很快，只是惊异了几秒，很快恢复。
“借用一下他的外貌，我的能力无法支撑本体了。”男人无谓地摊摊手。
“你什么时候能出城？”他问江余愁。
江余愁:“两个星期后，等我先成为征猎兵。”
他微愣，突然问到:“对了，那个孩子呢？”
“那个叫李秋的小孩？他没什么事，虽然监管处环境比较恶劣，不过人活的好好的。”
青年“嗯”了声，心道谢寒休还是守信用的。
“余愁，我为了你，付出太多了。”男人装模作样的耸下肩。
“包括那只巨猴吗？”
“嗯哼”男人点点头。
“它死了”江余愁皱了下眉。
“我知道，它帮你赶走了一些麻烦，不是很有用吗？”
“没必要。”江余愁打断他。
“为你做出贡献是它的荣幸，我想他也是这样想的。”男人再次抱住江余愁，在他脖颈上轻咬:
“你怎么这么善良，谁死都舍不得？”
“余愁，人心是很复杂的，我很担心你会被骗”
“那你呢”江余愁轻声笑了下，他退了一步，双手捧起面前人的脸:“你就不会骗我？”
那张与谢寒休一般无二的脸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
“我不会呀，余愁”
江余愁勾了下唇:“是吗”
“你要走了吗？我会很想你。”那张脸在江余愁手上蹭了蹭。
谢寒休的脸做这种事，换任何一个征猎兵首领看到都会觉得诡异。
江余愁却觉得有些有趣。
他的身形逐渐融化消失，但他的手依旧托着那人的脸，完全匿入黑暗的前一秒，他道:
“下次别用这张脸了，你的瞳色不对。”
——
往后的几天，维斯托没什么动静，江余愁继续当他的侍者。
有人知晓了他得罪人的事，这种消息在他们内部传的很快，大家知道他要遭罪，都不怎么跟他说话。
明明一开始，一个两个都上赶着想跟他说上两句。
白霜倒是没有表现出来，虽然话少了，但还是在各种小细节上为他着想着，还常常安慰他不要在意。
江余愁其实没怎么在意，对他来说，入城之后的每一件事都让他颇感兴趣。
他甚至有些好奇维斯托会怎样对他。
好奇心很快得到了满足，当天下午，一个侍者找到他，告诉他说主管让他去道歉。
道歉？给皇晟皇耀他们吗？
想到皇晟警觉的神情，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对方能看破他的天赋，不太好控制。
他思索着，跟着那名侍者进入了电梯。
侍者瞥了他一眼，按下了四层的按钮。
维多利亚赌场的一楼，二楼为赌场，三四几层几乎就为住宿的房间，用于服务宾客。
电梯的速度不知为何变得很慢，与此同时，一股怪异的香气从电梯的四面八方喷涌而出。
江余愁起先愣了愣，尝试去分辨这香气的来源，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这香味越来越浓，而且闻的让人头晕眼花，全身无力了起来。
他摇了下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此时，电梯到达时“叮”的一声响起，大门打开，露出外面铺着地毯的长长走廊，侍者对他伸出手，面无表情道:“请吧。”
江余愁歉意的冲人笑了笑:“抱歉，我头有点晕。”
话音刚落，他被一只手猛地拽出电梯。
“头晕吗？头晕就对了。”
维斯托扯着他的领口，满脸的狞笑:“因为我下药了。”
江余愁的脑子空白了一瞬，试图理解“下药”这个概念。
“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天没有直接把你卖去拍卖场，不过幸好没卖。”
他抬起青年的下巴，仔细瞧了瞧:“有人高价要买你，出的价钱比拍卖场高的多的多喽！”
江余愁别开脸，奋力挣脱他的桎梏。
他没碰到过下药这一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贴着墙壁缓缓坐下，江余愁感到神智有些昏沉。
胸口闷热，喘不上气。
脸颊被人摸了几下，腻腻的触感让人有些恶心。
维斯托站在他面前，阴笑起来:“该你命不好了，要不是那天你的怠慢，老子也不至于被叫去训话。”
皇家那两个人一句不满，上面直接给了他一次批评，降他的职，差点就要查他的财产。
他偷偷吞了那么多，要是被查出来，可不知死的有多惨。
想到这，维斯托又怒上心头，扯了把江余愁的长发，啧啧嘴:“这模样。”
“除了在床上还能在哪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下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