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夺魁》芙蓉菲花

9、过往之遗3

　　【苍穹宫内...】
　　“臣秦淮省中书令兼军师尚书宋珺，奉您之召遂叩见国君，国君圣安！臣欲问您曰何事而召臣于此？”宋珺小跑进宫单膝跪地向国君行礼，他收到了国君的召令，遂而至此。
　　“嗯，本次我召你过来是有一件大事。”国君背对着宋珺，高高在上捋着自己胡子，轻皱眉头，半晌轻叹一声。从他这神情和语气就可看出这应该是一件很令人发指的事。宋珺心里充满好奇，急切想知道是什么事如此棘手甚至令国君发愁，“最近梁氏很是猖狂啊，在各个家族无论大小不顾阻拦地到处找不知道什么小孩，都找到来苍穹宫来了，而且不少人也已经反馈到这里来了。说是找人，倒不如说是去恶意欺负人，让自己看起来威风凛凛，好让任何人都惧他三分，以提升自己的地位。这已经严重威胁到我们生活的安定。而且，照梁氏现在这个情况，再不回应他们，就时刻都可能会造反，是时候出手了。”国君面色凝重，语气很坚定，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小孩？不会是小蒋吧？”宋珺在心里想着，刚刚微微上扬的嘴角又缓缓落了下来，眼眸也低垂了下来，一副忧郁之相。他抬头轻锁眉头望向国君，“陛下，请许臣问之，这个梁氏所寻找的‘小孩’是何人？您知道他的姓名吗？”宋珺的眼里充满担忧。
　　“嗯...略有耳闻，人言之似乎是蒋家一小辈，在梁翰决那里不知道帮他干什么，后来两个多月前突然消失了，他似乎在梁翰决那里还比较重要，因此梁氏才派大批人马去各处寻他...你问这个...难不成知道这‘小孩’是谁？或者...”国君转头瞥向宋珺，眼里带着一丝怀疑。
　　“啊！臣不知道！”宋珺很急切地回答了一句，总想辩解什么似的。
　　“嗯？”国君挑起一边眉，很怀疑地嗯了一声，他为何如此慌张，因而转过身来。
　　“臣并没有隐瞒什么！打探这个‘小孩’的讯息是为了我们的军事计策，也许他对我们有些用呢？”我应该去调查一下！待臣调查好了，回去后好好想想，再公示各大家族进行开战，但需要时间。陛下，您看如何？”随着国君怀疑的眼神愈发强烈，宋珺赶紧解释起来，看着国君锐利的眼神渐渐钝下来，这化险为夷。
　　“......行吧，那你作为秦淮省的中书令，本次主力家族就由秦氏来吧，而且他们家族也很强大，你随后去和他们交谈一下。至于其他家族，我已经派人传了令，过几日看看哪些家族还要参与，你到时候再统一安排一下。”
　　“......”
　　“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务必浇灭梁氏嚣张跋扈的气势！”
　　“呃，是！陛下。”宋珺半坚不坚的回答了一声，就离开了。
　　【宋珺的“小”屋里......】
　　夕日欲颓，淡淡的蓝抹在天的最顶端，下方逐渐过渡为黄色，紧接着花季少女脸颊的般的粉，羞涩而温和。偶然有风做刷子抹开这些颜色——晚霞
　　“唉......怎么会这样呢？收养了小蒋竟然会引起如此大的骚动。要是被国君知道小蒋是被我收养的，我不得被贬到青岛去...”宋珺趴在点着莲花状油灯的的木桌上，手里拿着笔在纸上画着杂乱无章的线条，这正画出了他此刻的心情，“策划我最擅长了...但这次我怎么会毫无头绪呢？”宋珺把画满了的纸揉成一团朝后扔过去，无数个这样的纸团在后面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宋珺长舒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绚丽的晚霞映进宋珺的充满惆怅的眼眸，填满了剩余的空间，起码可以保证其余的空间不会再被忧郁占满
　　“快到接小蒋的时间了，正好，和秦聊聊这件事。”宋珺的瞳孔重新点上高光，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眼里的惆怅瞬间飞散一半，化作一股清风飘向脑后。
　　【秦府外...】
　　“秦！你在吗？我有事要和你说！”宋珺朝这气派的门楼内喊去。又是那阵风，微拂过宋珺的脸，吹到身后，吹起长发。宋珺在那阵风吹到自己的脸上时，轻轻闭上了双眼，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我当然在，什么事？有事多来找我。”秦天又一如既往地闪现到了宋珺身后，轻轻挽起宋珺被自己吹起的长发，用指尖感受着每一缕发丝，再渐渐滑下，又伴着不舍离开了最后一缕发丝。
　　宋珺睁开双眼，转身看向秦天，微皱眉头，淡淡微笑，一副心藏忧愁的模样，又让人感觉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他用余光看了看周围，摊开手说道：“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秦天的房间...】
　　精致的桃木桌两边坐着两位俊俏的少年，桌上放着一壶腾腾冒雾的普洱茶，秦天缓缓端起茶杯，送到唇边，小酌了一口。又闭上眼，似乎在回味。
　　“什么事？请说吧，看你忧心忡忡。”秦天低着头，眼珠向上看着对面的宋珺，此刻他的眼神冷峻又带有一丝温柔，于是宋珺叹了口气把事情叙述给了秦天。
　　“唉...就是这么个事...我该怎么办呢？毫无头绪啊”宋珺左手托脸，右手食指敲着桌子，“现在我是应该把小蒋送回去平息将起的战争呢？还是把小蒋藏起来呢？把他送回去他又会过得生不如死...”
　　秦天沉默半晌，把倒好的茶推到宋珺面前，跟了几句：“按梁氏这个状况，与他们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所以就算把小蒋送回去，梁氏也不会改邪归正。而且小蒋习武天赋高，野心又大，若不引入正道，将来梁氏也许会用他闹出更大的乱子来。唯一的选择只有打下这场战争，不仅能压下他们的气势，还能保小蒋周全。”秦天起身，缓缓走到宋珺身旁，看着他胸有成竹地说“我有一计，时辰不早了，带上小蒋，跟我走吧，你想吃什么？陪你去。到那里再和你具体说。”
　　宋珺一听这安全感满满的话，眉头一下解开了，眼眸弯起来，眼下的卧蚕格外明显，唇角扬了起来，起身与秦天肩贴着肩，两人此刻靠的格外近，连对方的俊貌都尽收眼底。
　　“好！”宋珺点点头，和秦天走出房门。
　　【兰幽阁...】
　　“这真是个好地方，还是得是你啊秦！”宋珺抱着一碗黄色的汤，汤上飘着枸杞和葱段，白雾从汤面上冉冉飘起，夹杂着浓浓的香气。如果把它放在宋珺面前却不让他喝，随着这馋人的香气飘进宋珺的鼻子里，宋珺会就会渐渐疯掉的，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酷刑了——馋刑。
　　“你喜欢就好。”秦天坐在对面，用一脸宠溺的笑容看着满脸春光，瞧不出半点忧愁的宋珺。旁边，搂着迷你小汤，嘴巴像“阿鼠”一样埋进汤里的小蒋，一脸无奈地瞥向宋珺和秦天，看起来是在喝汤，其实已经吃了一嘴狗粮了吧？
　　“阿宋，咱们仔细想想，对于小蒋的消失，梁氏竟做出了如此大的反应。像小蒋这样的孩子，来偷书做的那么明显，可能是有意想让你收养，小蒋虽说是个不错的苗子，天赋异禀。但梁氏怎么可能缺和小蒋一样的好苗子呢？天底下像他这样的，数都数不清，梁氏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因为一个小蒋而做出如此大的反应。没猜错的话，也许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他们可以故意以此为借口，去闹出大乱来。所以，我们需要知道梁氏随后的计划——没错，我们需要一个在梁家中的眼线，又不能让他泄露出什么，这个人必须谨慎挑选。若成功，那么本次战役策划也会轻松不少，你也能轻松些。”秦天夹起一块肉，细细咀嚼后，用食指二骨节顶住下唇，严肃地给宋珺分析目前的状况，但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宋珺。
　　“眼线...现在真的还来得及找吗？”
　　“宋哥哥！‘眼线’是什么啊？”小蒋拉了拉宋珺的袖子问道。
　　“‘眼线’嘛...就是卧底！比如我是坏人，你和秦哥哥是好人，我正计谋着怎么抢走你的抢走你盘子里的肉，这时候，你派出了秦哥哥到我这里，此时此刻呢，秦哥哥就是你的‘眼线’！我肯定是不知道的，我就觉得秦哥哥和我一样，也想抢走你的肉，所以才加入了我。然后秦哥哥就告诉你我计划了什么，这样你就可以赶紧把肉吃掉，我就抢不了了！知道了吗？”宋珺用了一个生动的比喻给小蒋讲明白了‘眼线’的意思。
　　“哦~我懂了...”小蒋茅塞顿开，又低下头去，若有所思。酌了两口汤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自信地举手打断了秦天与宋珺的交谈，“就是！秦...秦哥哥，我知道谁比较适合做我们的眼线。”
　　（秦天宋珺齐刷刷地看向小蒋）
　　“呃.....”小蒋被他俩的这一举动弄的有些尴尬了，赶紧放下了手。
　　“谁人？”秦天看着小蒋道。
　　“孙...孙桉姐姐，她很善良，我觉得她...她比较适合。”小蒋唯唯诺诺地说。
　　“嘶....孙桉？好熟悉的名字...嗯...现在好像是梁翰决的爱妻，在梁家地位不是很低，我曾与她有过交谈。”宋珺眼睛看向左天花板，努力想了想，原来是她，“她那个人很可疑...”
　　孙桉，曾身份不明，现在是梁翰决的爱人。是习“柔花术”之人，只是没有深练，只学了几招——“感息”，“幻象”和“气息滑动”。宋珺见她的时候，她那副狐媚子样便给宋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狐狸眼，微八字柳叶眉，翘翘的鼻头上一点白高光，总是微笑着，眉眼弯弯。一颗饱满的唇珠挂在上唇，点着胭脂，粉嫩嫩的。嘴角一颗痣，为她增添了几份魅力。走路一扭一扭，有几分傲慢的姿态。虽穿着不是很暴露，但是全身无不透露出独属成熟女人的性感与魅力。碰见宋珺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一下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浓浓的“红火术”气息。于是孙桉便开始监视他，故意与他碰面，偶尔还会去与宋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拉近关系...
　　【追忆】
　　“唉？公子，咱们好几次碰面了，看来我们很有缘啊！”孙桉在第4次碰见马上要回家的宋珺时与他搭了话。
　　“啊？哈哈...是啊姑娘，我们的确好几次碰面了，呃...怎么了吗？”宋珺有点尴尬地回应了孙桉，对于她出乎意料的问候，宋珺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可以去你家歇会儿吗？我的伞坏了，我不想淋湿...待雨一停我马上就走。”孙桉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宋珺，恳求他同意。
　　“呃...行...行吧？”宋珺苦笑着同意了。
　　[屋内...]
　　“唉？公子，不知你现任何职啊？”孙桉走到屋里，把根本没坏的伞收了起来，眼神一直往后面瞟，又坐到桌子旁边。
　　“我在苍穹宫任职，兼秦淮省中书令。那你呢，姑娘？”
　　“噢...我是...梁翰决的爱妻——孙桉，请不要惊讶，我和他们不一样的，但请不要叫我梁夫人，很别扭。哦！能允许我四处转转吗？”
　　“梁家的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宋珺看着孙桉挑了挑眉，用眼神打量了她一下，穿着一身上等丝绸制成的奢华粉红色长裙。嘴里低声嘟囔着，“可以的。”下一秒宋珺依旧用“营业式微笑”地回答道。
　　“谢谢你公子。”话落，孙桉便直奔身后的小书柜去，她一进门便感受到了强烈的“红火术”气息在身后，一下便知，这个人肯定不一般。她来到书柜前，用眼睛努力搜寻着，期盼能找到些什么。但很明显，行不通，什么都找不到，“公子，你看起来你很爱看书啊，每一本似乎都很高深呢！你一般多会看书呢？”
　　“我？就寝前吧，这些书我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也没有多高深。”说完，宋珺总觉不安，便走出门去，到一个远一点的房间角落坐下，食指在左手心画符，双指一划，指尖窜起火焰，点在自己的胸口，宋珺便瞬间“睡着”了——灵魂出窍，魂版宋珺赶紧回到原来的房间，站到孙桉旁边，严肃地看着她。
　　孙桉向后瞟了一眼，发现宋珺不在后，开始动手抽出这些书挨个查看“感息”，宋珺看到这一幕震惊不已，心里慌了起来，心里琢磨起来，一连串的问题飞了出来：“她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翻我的书？难道她知道我有《红火秘术》？她又如何知道？”
　　“不是...也不是...更不是...怎么回事？如此强烈的气息就在身前，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这...”孙桉眉头紧拧，就是找不到任何东西。她甚至想直接推倒柜子，把所有书倒出来挨个检查，但会引发很大的动静。孙桉最终还是忍住了，离开书柜去其他地方转悠了。
　　这一边，宋珺赶紧回魂，站起来回到房间。此时，雨已经停了。
　　“孙桉姑娘，雨已经停了，别让梁家主担心，快回去吧，这里到巫山也有段距离。”宋珺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折扇，收起来轻轻敲着下巴。
　　“哦！好的，谢谢你收留我，再回了小公子！”孙桉理了一下头发，行了个礼，拿上伞告别宋珺离开了。宋珺目送孙桉离开，就在从面对面转为背对背的那一刻，宋珺的眼神一下犀利了起来，瞪着孙桉走出大门。
　　[晚间...]
　　宋珺准备睡觉了，当然少不了阅读。此时的大路上，孙桉缓缓朝这里走来，她竟然又回到了这里，头上戴着一朵娇艳的月季花，她来到门前，手摸头上的花，向前移动了一下，瞬间化作一股紫色的气息穿过门缝，进了庭院内，她的脚步极轻，几乎没有半点动静。到宋珺的房间门口时，她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沾了沾花粉，推开门“呼”的一吹，花粉漫进整个房间。她用幻象覆盖了自己，遂而安心地走了进来。
　　宋珺这边看到的与孙桉截然不同。
　　“吱吱嘎嘎—”门开了。“谁人在此？”宋珺还未上床，就被孙桉这一幕吓到了，他调转方向走出去，四处张望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人，只有躲在繁枝后的月亮，月色透过缝隙照在宋珺脸上，照着他的眼睛。
　　“嗯？没人？是风开的吗？算了...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宋珺提着的心又落了下来，但又想到了什么，刚进门就停住了，扭头看向右侧的小书柜，“我应该做些什么！”宋珺来到小书柜前，依次抽出第5，4，6本书，书柜向两边打开，《红火秘术》静静的躺在里面，宋珺把书拿了出来。径直走向另一个大柜子，在最上层依次抽出第1，4，7，9本书，还是同样的机关。柜子开了里面是一袋亮闪闪的粉末，宋珺把粉末推到最边上，把书放进去，又小心翼翼地把粉末捧出来，放的小柜子里，把两个柜门都关上，拍拍手笑了笑，“嗯！好了！这样就行了。”
　　这一幕孙桉都深深看在眼里，她也轻笑一声，开门，离开了。
　　“嗯？今天晚上风有点大啊？门怎么又开了？真是的...”

　　“她可是最接近梁翰决的人，甚至是他的爱人，这真的合适吗？”秦天眉头轻锁，对小蒋的话表示非常不认同，“为什么说她？你推荐她肯定有原因，对吧？小蒋。”
　　“对，我在梁家的时候，我总是被梁家小辈们欺负...就是前辈们也不待见我，总是因为一点小事而殴打我！我又不敢说什么，只有孙桉姐姐向着我...”
　　【情景再现—华天宫...】
　　白天，小蒋被梁师傅打的浑身是伤。
　　“别人为什么都行？你为什么不行？！不是不上心是什么？？？畜生东西，滚！别再让我看见你！”梁师傅拿着竹条怒抽着站在凳子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小蒋的小腿，没有丝毫手软，只有趁机报复。
　　“我！我没有！我很努力在练习！我没有不上心！呜呜呜呜呜...”小蒋弓着背，紧紧抓着已经被扣出洞的脏衣服。
　　“赶紧滚！畜生玩意！不知道梁家主怎么选的人！”
　　“你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要再训练了！你天天只会打我，我努力你半点都看不到！！被欺负了你也总向着别人！凭什么？好，我再也！不！回！来！了！”小蒋跳下凳子，一脚踹翻凳子，指着梁师傅的鼻子，破口大骂，这无不是他最委屈的心事。骂完后，抹着眼泪跑走了。只留下还在骂他的梁师傅和看戏嘲讽他的师兄师姐们。
　　[晚上...]
　　小蒋躲在杂物室偷偷哭，没错，那就是他的“房间”。
　　“呜呜呜呜...我不要再待下去了...我凭什么是最委屈的那个...”小蒋抱着膝盖，头深深埋进胳膊里。他睡不着，小腿上火辣辣的疼令他无法入睡。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黑影站在门口，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小蒋的哭声人引过来了，黑影缓缓朝他走来。
　　“哈啊！不要！”小蒋吓得缩到了角落，赶紧抹抹眼睛，双手抱紧头部，嘴里不停的给这个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哭了！不要打我...”
　　黑影：“......”
　　那只手朝小蒋缓缓伸了过来，小蒋在心里祈祷着，颤抖的身体散发出他无限的恐惧。
　　“孩子...你怎么了？小蒋？”那只手轻轻抚摸了小蒋的头，是一个很温和的女声，女人身后的灯笼伸了过来，伴随着一股山茶花香，照亮了小蒋充满恐惧的脸，“这三更半夜的，不去寝室就寝，为何在此哭泣？这里是杂物室，很脏的。”
　　“孙...孙桉姐姐？对不起！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小蒋看到是孙桉后更委屈了，本已止住的眼泪又哗哗顺着风湿的脸颊滑落出来。
　　“不用道歉...你晚上就在这里睡觉？你怎么了？梁师傅又打你了？还是谁欺负你了？”孙桉把灯笼搁到一边，撩起小蒋的头发，露出了他委屈不已的脸。
　　“我没地方睡，只能睡这里。梁师傅又打我...这次打的好疼。”小蒋带着严重的哭腔把胯坐下扭过去露出伤痕累累的小腿，一道道血红色的印子印在皮肤上，属实让人心疼不已。孙桉皱起眉头，伸出白嫩的手下意识想去抚摸但她停住了，缩回了手，表情严肃了起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不行，小蒋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哼...梁翰决那个鬼东西，也该落幕了。嗯？我想到了！”半晌后，孙桉哈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了！小蒋，明天你去苍穹主城里找一个门前挂着两个长灯笼，门底下有个猫洞的房子，那是个大房子，就去那里，第一个房室，在书柜最高层抽出第1，4，7，9本书，书柜会打开，去拿里面的那本厚书！这是梁家主让我明天通知你的，若被发现了，不要执着跑回来，小心有危险，这样子梁家主也会生气，知道吗？”
　　“知...知道了。”
　　“嗯！快睡觉吧！明天赶紧去。”孙桉再次摸了小蒋的脑袋，露出一个微笑，提上灯笼，关门离开了...

　　“嗯...不行，那个女人，我没法信任，她之前和你一样，似乎对我的书蠢蠢欲动。”宋珺放下勺子，看着小蒋说道，“秦，她绝对不行，不知道她有什么心机。而且，我的书藏在柜子里，从无其他人看见，她是如何知道的？那么她知道了，她一定告诉了梁翰决，又指使小蒋过来偷...”
　　“嗯...她不是合适的人选，但是...你那是什么书？梁家这么想要？看来这本书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你都藏在柜子里了。”秦天一下就抓住了疑点。
　　“呃...这是一本记载了上古神器制作方法的书，威力正如红火术，可以斩断绝巘。嗯！对！没错，就是这样的。”宋珺一听这话便紧张起来，瞎编了一个理由给了秦天。
　　“孙桉姐姐真的不是坏人！你问她她肯定会说的！宋哥哥，秦哥哥，你们要相信我...”小蒋着急辩解起来。
　　“不行，小蒋，你不知道她那个人又多可怕，万一她透露出去什么，我们随时有可能被暗杀！”宋珺一口否定了小蒋。
　　“嗯...再看吧，肯定有合适的人选，不用着急，我们还有时间。”秦天放下筷子，拿出娟怕擦擦嘴，起身去结账了。
　　“孙桉姐姐...真的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