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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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住仗助的手回家，大男孩很乖巧的任由你牵着走。
仗助不是六岁的孩子了，不需要你担心小孩子走丢而牵着他，但他默默纵许了你的下意识行为。
你不讨厌仗助，甚至有些喜欢他。你对他熟悉的太快，几乎是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这个大男孩，就好像在他遇见你之前你已经很了解他。
……所以你对他的喜爱，仅仅是因为他是“好朋友的儿子”吧。你牵他手的时候，想的也是“仗助真是个乖孩子”而不是“想和仗助肢体接触”吧。
因为他不完美但幸福的家庭，东方仗助总乐于接受和回馈他人各种形式的善意。
但你不一样，你对仗助单纯的喜爱让他高兴，却不知满足，想要更多。
更多的……什么？
第一次产生这种难言感受的男子高中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越亲近越空荡，你究竟要给予他什么才能令他满足？
大男孩的身体已经先思考一步做出反应。
仗助悄悄地回握住你。
你并未发觉，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泛起一阵的失落。
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你的手原来这么柔软，用那双自然天成的狗狗眼，仗助小心的垂眼看身边的人。
你正在出神。
从仗助口中得来的关于【疯狂钻石】的信息，证实了你这些年对承太郎能力的猜想，也带来更多疑云。
这就说的通了，为什么他很少回家，也没有在报纸上公布和你与徐伦的关系。像乔斯达这样在政界金融都很有影响力的家族，承太郎和你结婚生子却没引起一点关注，旁人只知他成家了，却不知道你和徐伦。细想起来，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你有太多疑问想问那个高大沉默的男人，比如跳起来打飞他该死的总是藏住表情的帽子，揪着他白色的衣领，逼那双青色淡漠的眼直视你，回答你。
还有仗助，他一场高烧后就有了特殊能力。是否这种能力和发烧有关吗，也许吧，你总觉得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徐伦也在发烧——你的心揪了起来——你的女儿会变得和丈夫一样特殊吗？比起传奇起伏的一生，你更希望你的孩子能幸福平安，这是最重要的。
是谁选中了这些特殊之人？他们的人生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你忽然意识到，仗助长的像承太郎很可能不是个偶然，而且……
你在心里反复默念仗助的名字。
仗助，仗助，东方……东方仗助。
他们名字的发音在日语里都是JOJO。
你的女儿名字发音也是JOJO。
好像命运的网线终于露出隐藏的一角，在庞大面前你是如此无力。
乔乔，JOJO……你死死的抓住这个名字。你曾在那个某人耳边爱意的呢喃这个名字；你们的女儿出生后，这个爱称就给了女儿，无数个夜晚你哼着摇篮曲念出这个名字。
因为太熟悉了，你忘了名字本身在哪见过。
在哪见过呢？你拼命翻找脑海中的记忆，却只有白茫茫的空白。你的心跳加快，一时间眼前浮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光点。
仗助立刻注意到你的反常，他的心思倒比承太郎细致的多。
也许与心思细致与否无关，只是心思在不在你身上罢了。
“是不是刚才在超市时受伤了？哪里难受？你一直在颤抖。”
你和仗助相握的手渗出冷汗，微微颤抖。见你还是没有反应，仗助立刻要叫出『疯狂钻石』给你治疗。
“不，仗助，我没事。”你摁下仗助的手掌，看着他焦急担忧的蓝眼睛，你慢慢的又说了一遍：
“我没事，谢谢你仗助。”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你语气一转，仗助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想看看你的后肩。”
承太郎曾给你说过，乔斯达家族的人肩上都有一块形状奇妙的星形胎记。
仅靠仗助给你答案你都无法安心，你必须亲眼看到，才能让你最后一点侥幸死心。
你的要求是如此突然，仗助愣住了。随后他的脸爆红，就像你第一眼注意到他时，仗助的表情十分丰富，很是有趣。
他像被揪了尾巴的小狗，小碎步后退两步，不确定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这要求是有点奇怪，但仗助的反应也太大了。
你把要求说的更清楚了些：“拜托了仗助，我想验证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只有你能帮忙。”
仗助也很快反应过来，你的要求很显然是和刚刚难受的表现有关，而不是，嗯，别的什么。
这其实是个简单的要求，仗助照做了。
他脱下带有体温的学生制服外套，露出整齐干净的白衬衣。
仗助的手搭在衬衣扣子上。
你在看他脱衣服，准确来说是脱外衣而已，你的思绪飘在别处。
你还在想着承太郎回家后要问他的事，目光只是出于发呆时追随动态事物的本能，落在仗助宽大却灵活的手背上。
这一点都不Great。
仗助心里很委屈。就好像他脱衣服的过程是什么无趣的过场动画，而你只对想要的『答案』感兴趣。
仗助忽然开口，把从沉思中拉回。
他的嗓音意外的沉静：
“夫人，可以请您帮我解一下最上面的扣子吗，扣的太紧了。”
东方仗助专注的看着你，耐心等你的回答，他仿佛自信你会答应一般，蓝眼睛深邃而从容。
一道又闪亮又飞速的想法从你脑海划过：
仗助忽然和你认识中那个可爱的男子高中生有点不一样了。
这个微妙的感受只是一瞬间，你等不及看仗助背后的胎记，没思考从何而来就放它溜走了：
“当然。”
你答应了。
日式男高校服的设计正式而保守，很符合你对霓虹人的刻板印象，仗助最上面一颗扣子一直扣到了喉结下方，那块和同龄人相比更加明显的凸起在你靠近时滚动了一下。
这确实是个不方便解开的位置，尤其在仗助还低头看你的时候。
你提示的拍拍他的胳膊，仗助会意而顺从的向后仰起头，露出任你操作的空间。
东方仗助的下颚在你眼前呈现一个完美的弧度，为了传导分散心尖痉挛的痒或是抽痛，他咬住饱满的下唇，宽大的手攥着衣角，小臂肌肉死死紧绷。
你必须承认这样的时刻是极具美感的，包括皮肤下隐约鼓起的青筋，像古典的大天使雕塑在忍受火焰的炙烤，浑身上下都在与屈服的冲动抗争。
——然而仗助不是犯错的大天使，你也不是什么地狱里的邪恶。
只是一秒的停顿，你的手就自然地搭在了他展露脆弱和信任的要害处。
隔着一层布料，仗助能感受到你的触摸、滑动。你的手掌很克制而有分寸的悬空着，只是手指接触的一点，已经让他全身感官无限放大，叫嚣着更多，更多……什么。
头脑渐渐昏沉，从他的角度看不见你。衣领被向中间聚合，温柔的一紧，随后猛的放松，属于你的气息拉远了，新鲜空气就从胸口涌入。
你帮仗助解开了扣子，也把自己退到了一个安全距离。
大概是仗助还仰着头的原因，你听到从他好像闷哼了一声，鼻音暗哑。
一定是太久没……的原因，你居然觉得眼前的男孩和你的丈夫这时候也格外相似。
深吸一口气，你拿出成年人的冷静声音：
“仗助，我把你弄疼了吗？”
言外之意是，如果一切都正常，你希望他快点让你看一眼他的后背，然后赶紧穿好衣服，结束目前这个让你思维发散的场面。
但是仗助好像一点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脸有些红的向你道谢，坦然又纯真的蓝眼睛叫你为脑子里那成年人的肮脏瞬间羞愧难当。
仗助快速解开了衬衣的四颗扣子，把衣领向后拉开，露出最里面的黑色贴身无袖背心，结实的臂膀，以及——
一个显眼的星形胎记。
“这个胎记确实很特殊呢，夫人您要确定的事就是这个吗？”
东方仗助没有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有个星星胎记的，不过他的声音里透露出好奇。
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把你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你叹了口气，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只有确定后的释然轻松。
你说：“我的丈夫空条承太郎和女儿徐伦肩上也有这样的星星胎记，据说这是乔斯达家族特有的印记……你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亲戚关系了。”
你不想瞒着仗助，他有权知道和他有关的事：
“不过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关于乔斯达家族的事承太郎给我说的不多，如果你想亲自问清楚，我会帮你联系。”
仗助听着，皱起眉头，思考一会后回答你：“还是不要了。母亲说她是带着爱意才生下我的，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仗助真是懂事的过分，让你忍不住再提醒他一遍：
“不再考虑一下吗，仗助？乔斯达家族就算只看经济实力也绝对够有钱，要是你愿意，拿到的股份对你上大学资金很有帮助啊。”
你想到了徐伦：“而且，如果从小没怎么见过父亲的话，会不会觉得缺了点什么呢……啊，抱歉仗助，我不该拿我的情况来猜测你的，我说的太多了。”
一双真诚的蓝眼睛看着你：“一点都不多，我喜欢您想到我时的忧虑……咳咳，我是说，我已经决心不打扰他人的生活了，比起一个没有见过的父亲，我更在乎抚养我的母亲，既然妈妈这些年都没有联系过乔斯达先生，我希望她快乐，也很满意和妈妈和外公一起的生活。您的女儿徐伦一定也会这么想，和您在一起的生活就是最幸福的生活。”
仗助真是个温柔的天使，那好吧，既然他都这么坚决了，你也就不再提这事。
你正要说点其他轻松的话题，仗助却忽然问：
“我想知道您怎么看现在我们的关系。”
“……嗯？”
“您是空条夫人，也是乔斯达家族的成员，现在忽然知道我也是JOJO，你会怎么看你和我呢？”
仗助第一次在谈论到父族血脉这个话题上表现出了紧张，你本想说些像是“欢迎加入乔斯达家族”“你也是我的家人”之类表现热情的话，在那双蓝色的哀愁里顿了一下，最终，你只是说：
“我还会叫你东方仗助。”
东方仗助的眼睛亮起来，流露出真诚的快乐，他牵起你的一只手装作亲吻，逗得你笑起来：
“当然啦，您永远有东方仗助的忠诚。”
…………
和平时一样，被东方朋子笑骂“怎么回来的这么慢”。和平时不一样的是，仗助看到的是你的身影转身进了厨房，然后慢慢的，蒸汽模糊了玻璃窗，只留下朦胧的暖橘色灯光的基调。
你的厨艺确实很好，而且特别。比起日式料理，你似乎更擅长炒菜。让仗助印象深刻，朋子赞不绝口。
你打电视游戏的水平一般，但你把看他打游戏当做了一种乐趣消遣。
好奇的目光在男子高中生的房间海报和书架间转来转去，就像一只盯着小鸟的猫。他索性扔开游戏机，给你讲解起每张海报的故事，不知道你听没听懂，但你听的津津有味，而且你们间的共同话题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
愿生活永远保持美好。
仗助让【疯狂钻石】的手捧住徐伦的脸，徐伦的烧便退下了。当徐伦小声喊着“妈妈”扑到你怀里时，仗助站在一旁双手插兜里，默默看你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忽然转向他，给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拥抱。仗助有些僵硬的把手落到你的背上，随后用力的收紧，他才发现你单薄的背脊在颤抖：
“太好了，徐伦……”你的含笑着叹息，激起他一阵颤栗，你扬起头，对他说：“我欠你这个人情，你想要点什么作为感谢呢仗助？”
打扮个性的男子高中生在下意识地张嘴后顿住了，好像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像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意识到这不可能如人所愿的得到。
最终，仗助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他的胳膊撑在你身侧，俯身轻吻了一下小徐伦的额头，在你迷惑惊讶的目光中消失在门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