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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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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骅还是被叫着去开会了,因为二次水每吨比三次水贵1.8星币,贫民开始罢工,上街游行。
本来只是普通的镇压,用不着宝骅和贺启台出马的。学院停课,有老师鼓动学生传播反动内容,总理很生气,认为其性质无比恶劣,要贺启台一定抓到主谋。
宝骅也不能闲着,他需要跟贺启台一起去,这是总理的命令。贺启台奉命行事,宝骅问贺启台对这件事的看法,贺启台说贫民总是这样不安分。宝骅表示不解,说贺启山你的良知呢?
贺启台大声说我不叫贺启山!一面对宝骅讲着他被灌输已久的观点。纪年伊始,主席就曾公开演讲过阶级存在的必要性。这并不意味着人性的泯灭或是人权的被剥夺,而是给予了贫民生活的方向。在不提倡宗教信仰的前提下,怎样开民智,怎样使贫民有自我意识,人到底应该怎么活?主席点明,按部就班并不是坏事,这比让贫民抱有幻想最终再破灭更仁慈。
宝骅心一惊,他突然意识到,穷人生下来,一生是很苦很苦的。
“那你们应该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而不是剥削他们。”宝骅发出一声喟叹。
贺启台古怪的看了眼宝骅,说:“但是你去看贫民窟,那里根本么一贫富差距。”
宝骅嗤笑道:“都一样穷了哪还来的差距。”
贺启台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对呀。贫民是没有差距的,这就已经很公平了。”
宝骅觉得跟他沟通就是对牛弹琴,同样的,贺启台也有此感。后半程他们就沉默了下来。
学院是贫民窟为数不多看上去较为气派的建筑,那里甚至有一座尖顶钟楼,纯天然的山毛榉连成一片浓荫。学生们站在树荫下,大声抗议军官的到来。
枪声响起,老师冲在前面,将学生护在身后,喇叭里传来教师的嘶吼,说你们不能这样,这里是学校!
贺启台又放了一枪,学院安静了下来。宝骅皱眉,贺启台下令将教师统统抓起来。已经有人开始逃走了,贺启台嘲笑,说这种人能成什么事。
老师逃了三分之一,贺启台又命令手下将拒不悔改的学生抓几个回去,宝骅不同意道:“没有说要抓学生。”
贺启台:“说不定主谋就是这群学生呢。”
就在他们起争执的瞬间,一个学生抄起路边的砖块,猛地掷过来。宝骅正跟贺启台吵得不可开交,下一秒,额角一痛,鲜血就流了下来。贺启台没有幸灾乐祸,他捂住宝骅的额头,说着:“把那个学生给我抓起来!”
宝骅说不出别抓他,因为宝骅被砸晕了过去。
曹远现没有上班,贺启台送宝骅回来的时候他正在花园给有声报时花浇水。有声报时花不停地吐口水,说难喝。但它也没说不喝。曹远现觉得就是惯得了。欠治。
庆幸的是,宝骅没有脑震荡,他的额头包了纱布,面色苍白的回到家。他总是这么的倒霉,不过转念一想,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他又高兴了起来。
他歪在曹远现身上,曹远现啧了声,在他眼里,他就像林妹妹那样,弱柳扶风。“头好痛,”宝骅夸大其词,“要吹吹。”
“你本事真大。”曹远现说的轻飘飘的,讽刺十足。宝骅跟没听懂一样,照旧往曹远现身上挂,曹远现还真能接住他。
宝骅虚弱道:“医生说了,没有大碍,亲几口就好了。”说罢撅起嘴。
曹远现像是笑了下,捏着他的嘴唇拽了拽,说你还是疼的轻。
宝骅发出唔唔的哼声,说我这可是受伤了好吗?曹远现说嗯。宝骅开始斤斤计较他还没讨到点好处,这伤不能白受,曹远现一把抄起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宝骅惊呼着搂紧曹远现的脖子,腻歪道:“老公好厉害~”
曹远现冷淡道:“再说一句就把你扔下去。”
宝骅在自己嘴巴上比了一个X,他把曹远现搂的很紧,想要曹远现跟他一起躺会儿。他说到学院里的事情,曹远现说你做不了什么的。宝骅说我知道。曹远现愣了下。宝骅的语气特别释然,曹远现没有想到。
“这没办法。”宝骅说的很认真,他不是原来那个战力超群的宝骅,自然不会傻着去把这些扛在自己肩上。他什么斤两,他自己还是清楚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宝骅问。
曹远现反问:“你开心吗。”
宝骅疑惑道:“我为什么不开心?”
“那这个问题就不重要。”曹远现并没有回答宝骅,即使他没有,他也不需要像做价值判断那样来评判宝骅。那不是他应该做的。
宝骅瘪了瘪嘴,他扑到曹远现怀里,曹远现让他小心点,等下又磕到头。宝骅心熟透了,软了,烂了。他开始变得脆弱,仿佛支撑他的胸腔骨不再坚固,他的皮肉变成薄薄一层蝉翼一样的膜,他的血管蜕成细密的纹路,他又成了依附别人的怪物。
宝骅的手往下滑,被曹远现一把摁住。曹远现警告说老实点,别等会儿给你干成脑震荡了。宝骅一下乐了,他在曹远现怀里拱来拱去,说你疼我。曹远现说他闹挺,他说我看见你拿pocky饼干了,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不要拿食物做游戏。”
宝骅嘟囔着:“老古板。”他的肘部压在曹远现身旁,一面撑着上半身去拿床头的饼干,扑面的热气让曹远现抬了抬眼,宝骅精瘦的胸膛覆上来,轮廓起伏,肉色不言而喻。曹远现的手搭在宝骅的腰上,宝骅已经拿到饼干了。他含住一端,要曹远现来吃。
“不准超过一厘米。”宝骅含糊不清的说。
曹远现瞥着宝骅额头的纱布,他捧上宝骅的脸,宝骅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放大的五官就已经拓在宝骅的瞳孔上了。那么近,唇瓣相贴,宝骅来不及说不是这么玩的,舌头便被吃住。
软黏的齁着嗓子,宝骅粗喘着气,对曹远现说:“你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