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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成功出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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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狗东西……松、手……”
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红菱咬紧牙关用力掰开,指甲在牢头的手上划下一道道血痕。
见红菱被牢头掐住脖子,顾嫣然抬腿朝他的手臂狠狠一踹。
牢头吃痛松开了手,红菱来不及喘气,趁机把披帛缠在他的脖子上。
“红菱,用力!”
顾嫣然和红菱抓住披帛向内拉,牢头的脸紧靠在铁门上,狰狞地看向她们。
“你们两个……贱女人……呃……”
吸入的空气越发稀薄,牢头不断挣扎的手臂逐渐滑落,顾嫣然见差不多了,拿起那碗加了料的水往他的嘴里灌。
牢头的眼神逐渐涣散,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终呆滞地站在原地。
红菱咬牙用力:“成了吗?”
顾嫣然看了眼牢头的神情,确认成功后松开攥紧披帛的手,对红菱道:“好了,可以松手了。”
红菱依旧扯着手里的披帛:“你确定不再勒他一会儿?”
她拍拍她肩膀道:“再勒他就没气了,谁来给我们开门。”
两人喘着粗气,泄力地瘫坐在地上,相视一笑。
此刻顾嫣然十分庆幸自己还有一颗药没用,否则她还真不一定能从这里逃出去。
顾嫣然不浪费时间,成起身体对牢头命令道:“把门打开,带我去见县令。”
牢头动作僵硬地打开牢门,红菱兴奋地跑了出去,当即朝他的脸扇了一巴掌。
“还骂我们是贱女人,狗东西,呸!”
红菱这一巴掌用了狠劲儿,牢头在原地踉跄几步,呆楞地抬起头,脸上瞬间浮现一个巴掌印。
“出气了吧,我们快走。”
顾嫣然用帕子沾湿碗里剩下的药水,拉着红菱在牢头的带领下走出牢狱。
红菱边跑边笑,问她:“你那是什么药,这么神奇。”
顾嫣然望了她一眼,摇头轻笑:“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见她不愿告诉她,红菱也无所谓,脸上扬起更加肆意的笑。
薛武海怎么也猜不到两人能够从地下深处的牢狱逃出来,他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对面前的县令悠悠道:“找我有什么事?”
县令头发花白,坐在高台,焦急问他:“老薛,你今日抓的那两名女子真杀了人?”
薛武海晃动手里的杯子,看着杯子里浮起又下落的碎叶,哼笑道:“不管有没有杀人她们都得关起来一阵子。”
县令擦了把汗,担忧道:“你平日里怎么对牢里那些女囚我都不管,可今日你怎么还搞来一具尸体?”
见薛武海毫无反应,他急的拍腿:“这是我在京郊当县令的第五个年头,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调往京城,你可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搞什么岔子。”
“啧。” 薛武海皱眉,不耐烦道,“那尸体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成,牢里那两个女人你别管。”
他颇为嫌弃地瞥了县令一眼,就是因为他这胆小如鼠的性子才会迟迟无法调任京城。
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位大人,薛武海心想自己可不像他一样窝囊。
前段时间牢里的女囚被他折腾死了,今早他如往常一样在衙门里无所事事,却突然闯进来一人,他身着黑衣,目光凛冽。
不等他开口,那人向他抛来什么东西,他抓住一看,是一颗圆润莹亮的珍珠。
珍珠足有他拇指大小,哪怕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这珍珠是上好的佳品。
他立马换上讨好的笑:“不知道大人想要我干什么?”
“到张鹏的院子把里面的尸体处理了,将里面的女人也抓起来,必要时可以杀了。”
说完他便走了。
薛武海是个上道的,那位大人出手阔绰,从他走的那几步也能看出他武艺高强,想来不是个善茬。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这样的差事他没什么不乐意的。
正好牢里最近空着,将人给抓了也能给他添些乐趣。
当他到了地方更是不后悔这个决定,抓住的两个女人不仅漂亮性格也有意思,想来他这段时间不会无聊了。
他正闭眼幻想着用在她们身上的各种手段,却听见一道女声道:“困住他。”
薛武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却被一道力量禁锢。
他睁眼才发现本该守在牢狱的牢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双臂圈住他的身体将他牢牢困在椅子上。
“你在干什么!”
他奋力挣扎试图逃出禁锢,却突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他震惊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挣扎着冲身后的牢头吼道:“你个蠢货,还不快放开我!”
牢头高大健硕,足够困住薛武海一段时间,而顾嫣然早已来到县令身前,与红菱一起将他围住。
二人架住他的脖子,县令身材枯瘦,根本敌不过她们,无助地坐在高台:“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顾嫣然平静地看着他道:“县令大人,今日死的那人不是我们杀的,现在就让我们走吧。”
“这、这……”他眼神飘忽不定,瞥了眼被困住的薛武海,转头讪笑道,“这事容我商量一下。”
顾嫣然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叹了口气,她本来不想虐待老人的。
“红菱,按好他。”
她掏出般湿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药效很快发作,和牢头一样,没多久县令的眼神也变得呆滞。
“县令大人,现在让我们安全地离开。”
县令呆愣地点头:“……好。”
顾嫣然所做的一切都背对着薛武海,他依旧在不断挣扎,却突然见县令走下高台,亲自送两人离开。
薛武海不可置信,朝县令吼道:“老东西,你疯了不成!”
县令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径直带着两人往衙门外走。
听到薛武海的声音,顾嫣然朝他露出了个嘲讽的笑,转身对牢头道:“把这个姓薛的关进牢里。”
药效还能持续两刻钟,哪怕这姓薛的半路挣脱也足够她和红菱安全离开。
薛武海身后的牢头听话地扣住薛武海的手腕,将他押往大牢里。
意识到牢头和县令不对劲,薛武海咬牙切齿,对顾嫣然道:“你这女人究竟做了什么?”
顾嫣然哼笑,转身只给他留了个背影:“不告诉你。”
两人就这么在县令的护送下出了衙门,守在门口的衙役见上午刚抓的人,没多久就出来,还是跟县令一起,疑惑问:“县令大人,人这就放走了,您和薛大人说了吗?”
这个衙门虽然位置最高的是县令,但他们都知道县令是个拿不定主意的,衙门里有什么事都是薛武海说的算。他们也都知道薛武海的脾气,要是让人知道好不容易抓来的女囚被放跑又该生气了。
县令没说话,顾嫣然挑眉道:“县令大人让我们走,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吗?”
那人急忙摆手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嫣然不再理会他,转身对县令道:“县令大人就送我们到这儿吧,您该回去休息了。”
那名衙役见县令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衙门,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目送二人离去。
走出去没几步,红菱挽着顾嫣然的手,兴奋道:“夫人你可真是厉害,咱们就这么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她眼睛发亮,看向顾嫣然的目光里毫不掩饰的崇拜。
顾嫣然失笑:“能安全出来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她的胳膊现在还隐隐作痛,等回了王府她得抽空锻炼一下体力,她总觉得以后这种事绝不会少。
“嫣然——!”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顾嫣然转身,一抹倩影朝她跑来。
她不自觉扬起笑脸,朝她招手:“寒霜。”
季寒霜握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确认没有受伤后舒了口气。
顾嫣然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问道:“你怎么找过来了?”
“我今日去院子找你,见了你的字据总觉得不安,跟人打听知道今日有两个女子因偷盗被抓进了牢狱,就急忙跑过来了。”
季寒霜曾为那些出了牢狱的女子看诊,从她们口中知道衙门里有个衙役总将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人头上,再将她们抓回去折磨。被抓的往往是些和她一样并非本地所生的人,即使将她们抓了进去也无人问津。
她所诊治的都是些在那人手下活下来的人,偶尔还会有几个在大牢里没了命。
在她跑来的路上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她怕嫣然也和那些女子一样被抓进去折磨,所幸她安然无恙。
“偷盗?”
顾嫣然冷笑,看来县令把孟子章死了的事压了下去,如果她没能逃出来可能就这么死在牢狱里吧。
顾嫣然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没受伤。”
季寒霜不禁笑出声:“怎么反倒让你来安慰我了。”
顾嫣然看了眼天色,昏黄的日逐渐西落,她对季寒霜道:“没时间了,我还要去个地方,你先回去吧。”
“对了,”她拉过一旁的红菱,向她介绍,“这是红菱。”
“我就先走了。”
她撂下这句话转身便往孟子章的院落跑,手腕却被季寒霜拉住:“我陪你去。”
她不能再让嫣然独自外出了。
红菱也挽着她的手,鉴定道:“我也去。”
见拗不过她们,顾嫣然只好和她们一起去。
路上,红菱问她:“你是不是要找被关起来的那个女人?”
顾嫣然点头:“你和她见过面吗?”
“没有。”红菱耸肩,“我只知道她应该是被关在后院的书房里。”
那地方从外看十分破旧,完全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她也是在一次半夜发现孟子章偷偷摸摸地去了那里。
不过那时候她也不知道里面关了个人。
顾嫣然:“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