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上》苹果茉莉茶

32、戏台

　　“老大，好了，来见证一下吗？”
　　蒋易说着，尹颜仪和林昭便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去看蒋易面前的电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的蒋易毫不费力地按下键盘上的Enter键，程序瞬间开始运行。霎时，手机，电脑，商场前的大屏等一切电子产品呈现出世界范围内的终止运行，包括尹颜仪此时手里拿着的她的手机。这些设备先是黑屏，随即开始播放起BTE通过联合国大选时的视频和启新医院的手术视频，两个视频循环播放，消息的震惊程度让人们顿时炸开了锅，BTE的各种信息在街头巷尾间疯传，不到三个小时，这些信息就已经传遍了全球。
　　当林昭去外面上厕所回来看到尹颜仪办公室外敲门来传播消息的人时，他先是笑着回应了那人，随后走进办公室。
　　“尹署长，我们成功了。”
　　“这还只是第一仗，别着急，后面还有更好玩的戏码等着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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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TE大厦，理事办公室。
　　坐在主位上的理事看着恭恭敬敬站在对面的傅琛。他甩出手机里正无限循环播放着的视频给傅琛看。
　　“Explain it.（解释一下吧。）”
　　“Lord, I have informed people to investigate this matter thoroughly, and there will be news soon. Please be calm ...（我已经通知人彻查此事了，马上就会有消息，请您稍安勿躁……）”
　　“You still want me to be calm after such a big accident? Did I give you too much face to make you look down on yourself now and want to perfunctory me?（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让我稍安勿躁？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才让你现在目无尊卑，对我都想敷衍了事？）”
　　傅琛闻言，慌忙跪在地上。
　　“What are you panicking about? Tell the people you sent to come back-I don't know what's wrong with you these days. The work assigned to you is getting slower and slower, and even the investigation of such a small matter is dragging its feet ... （你慌什么？叫你派出去的人回来吧——我不知道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派给你做的事完成得越来越慢，就连查一件这样的小事都拖拖拉拉……）Or-you already knew it, or instigated Yin Yanyi and your little boyfriend to get in the way. In order to protect them, you deliberately didn't tell me?（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或是指使着尹颜仪和你的小男朋友从中作梗，为了保他们，你故意不告诉我？）”
　　“No, Lord, I have no idea about these things-my people are a little slow to check things, but you are omnipotent after all ...（不是的，Lord，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我的人查东西是慢了些，比不过Lord您的人，但终究还是您神通广大，无所不能……）But please believe me, I know nothing about it, and I won't let anyone get in the way.（但请您相信我，我对此一无所知，更不会指使谁从中作梗。）”
　　“You better be.（你最好是。）I don't need to teach you the next thing, do I? Kill people and destroy the video, just like we did to Chu before.（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教你了吧？杀人灭口，销毁视频，就像之前我们对褚氏做的一样。）”
　　“Yes, Lord.（好的，Lord。）”
　　“Wait, this time ... I want you to come back with Lin Zhao's body-I know you don't want to, but BTE people can't have too much to worry about, besides, they are still such a tricky kid.（等等，这次……我要你带着林昭的尸体回来——我知道你不舍得，可BTE的人是不能有太多牵挂的，况且还是那样棘手的一个小鬼。）If you really work for BTE, you can't keep him-blame him. If he keeps his place, I may keep him safe all his life.（如果你真心为BTE做事，你是保不住他的——要怪就怪他吧，他如果安分守己一些，我也许就会保他一生平安了。）”
　　傅琛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他咽了咽口水，随即低下头。
　　“Yes, Lord.（遵命，Lord。）”
　　傅琛从理事办公室出来便拿起手机打给黄劼。
　　“黄劼，去我家地下室外面的那处墓地把林昭的尸体挖出来，找人送给Lord手底下的人交差，尽快。尹颜仪那边的行动你盯着，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要低调，她心思细，别被她发现，等她们进了大厦再通知我。”
　　“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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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警署，尹颜仪办公室，BTE的内部布防图正赫然摆放在桌面上。
　　“尹署长，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BTE的人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头上，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就是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所以我们才要先他们一步。”
　　蒋易：“先他们一步？”
　　“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捷足先登，在他们找来之前就深入敌营，让他们措手不及。”
　　蒋易：“你的意思是——攻进BTE大厦？”
　　林昭闻言站起身来：“尹署长，BTE大厦里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冷血怪物，他们杀起人来可不管是非曲直，我们的人恐怕还没进门就已经没命了，与其去送死，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
　　“待在这做什么？束手就擒吗？你也知道BTE的人都是冷血怪物，到时候我们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闯进大厦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还有——傅琛，他是个可用之人……”
　　“老大，你想什么呢？他就是BTE所有人的缩影，只是坐在高位上，让他做事不得不道貌岸然一些而已。除此之外，他的本质和BTE的其他人没什么区别。而且——他是杀害楚清辞的罪魁祸首，你怎么反倒念起他的好来了？”
　　“不，他不一样。你们之所以看到BTE出来的人都是千篇一律的冷血怪物，是因为BTE的本质是驯化和奴役，人会在长期的被驯化和被奴役之下变得麻木，除了理事，所有人都会变成BTE锋利的刀，刺向他们应该刺向的地方。但傅琛——他似乎总是有自己的思想，在理事之下，有自己的亲信，自己的队伍，自己的坚持。他不满现状，却又暂时无力反抗现状。如果他真的像他所表现出的那样从容，就不会沉稳冷静又心事重重。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对在他之上的理事阳奉阴违，只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反抗的机会。所以我说他是可用之人，不仅仅是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尚未变成代码的人类来牵制住BTE，更是因为，我给他创造了这个机会。”
　　语毕，林昭和蒋易陷入深思。
　　林昭不得不承认，尹颜仪对傅琛的剖析有一种冰冷的说服力。尽管情感上抗拒，但理智告诉他，这或许是唯一生路。
　　半晌，他抛出了一个问题：“我们目前所知道的BTE大厦的入口只有傅琛家地下室的那个，进傅琛家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BTE大厦的入口有生物识别，我们没有内应，该怎么进去？”
　　“放心，傅琛的那位亲信会帮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