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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电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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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拉开帐篷,天里闪着自由的天蓝,太阳又一次射到地上,我又活过来了。地面的水被蒸干,水位却原封不动。东风带着寒意近了,我看着天色,“戒烟了这是?”
“估计是换了一块地方继续吧。”
“也可能。”
“今天再去看看粥怎么买了?”
“要么打个骨折,要么就是免费,因为这个啊,财路被打破了。姓江的总是要挣钱的,可能就是说去换个道走。比如当一回雷电法王,”我自己脸上笑了笑,“让我们交电费,但是吃的被造反了一般是对面就完结了。因为我们可以不当闪电小子,但是不能不吃饭。”
我和蔡兴学精了,先坐着看好今天的粥价。降价也对,这降的是个狗屁的价?钱降了是,但是这个标语有点一言难尽了“焊的焊死,涝的涝死。”我后来看到一个人为了骨气买了不要钱的白粥的结果。
“一路火花带闪电,这个电压肯定是违法了。看我以后告不告他。”
“但是那个要钱的粥还送电费也便宜哦。十块钱,送电费,两百毫安。”
“小蔡啊,脑子灵光点,这点电连手机都你*难充满。加上没网,网费还是能收你钱的。”我指着电箱说:“别忘了,偷网偷电都可以的,你之前也给我骂过这种人。新出厂的脑子僵了不行。当然,你要打游戏的我知道,你就晚上去偷点电在手机里。没人发现,也就这点电。加上我自己的热点是一年期的,能直接给你上网打游戏。”
“粥我还是买点吃吃,电能充一点是一点。”
我自己也跟着过去了,我就看着那姓江的动作,塑料碗里装着一杆权衡平等的秤砣。江岑莲手上抓着个碗,对着老周的老妻,他手抖得挺厉害,才就三十三,演戏做的是挺全套。舀的粥更是让我梦回大学食堂,大学食堂起码还能让我亲手烧,自己盛出来吃了。
起码我食堂那人不是故意的,他倒好遇见之前船上坐着的那个女的,家里边应该有点小钱,姓江的把戏也是简单,假装手抖得幅度一样频率不一样了。真就跟身后装了个电疗仪一样,我真想给那个电箱连个type-c,插他□□上。
排到我和蔡兴了,那个死人还在演,小蔡蔡的碗里边没多少粥,也就够吃五口,结果电费还真送,畜牲也算是开眼了。那边的电光火石,我实在没想到还有人去,老周在硬抗着自己给别人施粥,纪委证就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姓江的看到了也是不出所料。我很想帮他,那女的也是个好人,自己帮着老周盛了三碗就下去了。
我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用硬气呢?我小蔡蔡的包里昨天发现了一把美工刀。我自己去到之前趴着的地方,把刀片藏鞋底下,然后自然的走到连接电线的地方,一踩,直接就是断电了。鞋只是底面微脏,无伤大雅。
我这么简单的老好人,又怎么能叫做私自破坏呢?结果这跟电线还连着的是他没充完零电的的手机,一箭双雕。我吹着口哨若无其事的走了。
第二节
我自己又在一边呆愣着看了一会,老周看到我的眼神有可能是清楚了点什么,但是手上还在假装被电得肌肉抽搐的样子。我自己为了做好事留个名,向着老周点了个头,我自己走到帐篷里,自己一个人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
蔡兴还在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回头看到看到漆黑的电线在和影子交汇的地方断了一截,自己心领神会。充满电了,就立刻撤回来了。
江岑莲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充不上电。自己慢慢摸索着去找到连接插座的电插板,这个蠢犊子才发现这个东西像是给人踩坏的,因为我故意把刀片埋得深了一点,做了一个环切的效果。顺带这样留下来的鞋印上的刀片的痕迹也不明显。
“呦!你干的好事啊?”蔡兴看到我露出奸笑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
“那还能是谁啊?难不成看着周大纪委躺在那里吐沫子?”
“就是没想到你玩得这么阴。”蔡兴嘟个脸在哪里。
“我可不想被逮着来上一顿国宴,这个哪能叫‘阴’呢?这叫合理竞争,他先玩阴的。”我继续脸上装着一本正经的“狡辩”,“再说了,我的合理竞争没有殃及池鱼,如果所有人都被无理由请国宴了,他不被我们打死就算好了。”我自己顺带嘀咕了一句“他又不是我们爹。”
“得得得,我服了。”
“服了才对!”我敲了一下桌板。
我只能说他的聪明和反应没成正比,我出门假装溜达,小苏很快给电箱的电线缠上了胶布。电通上了,听着此起彼伏的充电音效,我爽多了。
我看着小苏手上的灵活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单膝跪地,电工胶布在他的手上发出“刷刷”声,衣服摩擦着发出阵阵“沙沙”声,就好像老家织布机的声音。我顺带上了一会厕所 ,出来之后,可能是铜丝断了半截,结果呢?电给充不上了。再叫一截电线也显然是不实际的。好戏应该看的差不多了,我自己背着手回到帐篷里去了。
那人就眼神空洞的着看着自己缠好的电线,就和掉线了一样,什么都没做。是我起码都会想着先去把事情解决了,结果他还在发呆。姓江的也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这都心态没崩,也没骂人。天上又飘了一朵黑云过来,只恐怕这根电线泡了水彻底完了。
帐篷里霉菌因为干燥自己脱掉了一点,“走,我们好好睡个午觉。”蔡兴已经在睡觉了。外面的雨水更猛烈了,土地再一回的被打湿,打在了土地上。我拿好了大米带挂在帐篷的一边,水淌进来了,水葫芦又长大了点。帐篷的拉链拉着,我和蔡兴睡了一个安心的午觉。
第三节
只剩下了雨声独自狂啸,霉饼扭曲了形状,蜷缩着。最后掉落下来。蜘蛛的网上凝结了水珠,蚊子也没法活。终于,这些成为了水葫芦生长的肥料。我把米袋子调整到了帐篷的漏洞下面,用帐篷的支架卡住。蔡兴昏沉地睡了,呼吸很是平稳。
这午觉啊,是靠自己能力得来的成果,绝非是懈怠。耐这姓江的短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就当当雷电法王,电线都断了还有什么本事来电人?或许别的灾区是泡面解决所有的温饱,我们这里的粥的降价是靠自己得来的
蔡兴起来了之后,我说:“你说……这个做铁二营养粥的米哪里去了?”
“坏事了,这东西捏了越久就越恶心人。”
“你就说这个下一步到底是‘逼上梁山’,还是‘忠心不负朝廷’?”
“或好或坏,看有没有到那步。到了死了和活着就已经没区别了。”
“那就等着,等到起码有半数人敢去偷骂了为止。”我从米袋子里装点水过了一遍,喝了。“从来没有逼上梁山,只有自己愿意上的。”
“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拖的越久越好,不用去考虑行动计划问题。”
“没问题,就这意思。你也不蠢。”
“先吃点东西?”
压缩饼干的味道闻上去有点发臭了,“没想到还能有这出,只恐怕自身不保了。”
“有可能是泥巴粘多了,”蔡兴把塑封膜打开后,这个压缩饼干的那个奶香奶香的味道一点没变。
“你就是蛮乐观的,挺好。你啥事都想不坏,我可能是混太久了不好的东西看多了,自己就习惯的想坏点了。”我心里也清楚,这孩子肯定是让我不想想坏才故意引我往好里想的。他自己在干活的时候只恐怕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刚才的眼神都有点像是死鱼了。“这个地真就是一言难尽啊,还是先给摆地上面散散这比我脚还臭的的东西。”这个味道只能说和馊米不相上下了。
雨声又安静了些,天上投射下一些光。云层层层交叠,白色压着浅灰色。
“海还没啸,再下雨我要先啸了。”
“老天有抽不完的卷烟这件事实锤了。”
“以前是‘最后的晚餐’,现在是最后的雪茄。”
“是呐。”
“算了,你回房间把我热点连了打游戏去吧。我也没事情干。”
蔡兴自己连上网,这没有耳机的游戏音效贼大。我自己也没事干了,就去拿手机看看文学作品。蔡兴手指敲屏幕的声音越来越快,我也是老了,就在想啊,这个啥游戏能给屏幕点成这样?我自己以前年轻的时候玩拳皇都没点这么快过。
我自己喝了点水继续看着外边,洪水又涨了些,拍打到了前面的岸上。水色也有点发黑,就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我就想着水会不会淹上来,给人和手机都淹没了,啥都算是白准备了。我自己手机里还有买下来没看完的书,怎么能给它零元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