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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醋海遗诏:禁立男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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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璧凝血,朱砂点醋
紫宸殿的晨光透过琉璃窗,在白玉地砖上碎成金斑。邬晴赤足踩过冰凉砖面,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刮过御案上三尺长的青玉璧——那是南海进贡的整块寒玉,光洁如镜,倒映着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阿照,”她忽然转身,拽住正在批奏折的溪照手腕,“你说…要是后世哪个皇帝敢立男后…”
朱砂笔尖悬在奏折上,洇开一团血似的红。溪照抬眸,目光扫过玉璧:“诛九族,戮全族,曝尸三日?”
“俗!”邬晴嗤笑,夺过朱砂笔狠狠戳向玉璧!
嗤——
笔尖在寒玉上划出刺耳鸣响,朱砂混着金粉渗入玉纹:
「后世帝君敢立男后者,天下共诛之!」
醋浪滔天,群臣跪谏
三日后大朝会,玉璧悬于金殿正中。
老御史扑跪在地,雪白胡须抖如筛糠:“陛下!此诏有违阴阳伦常…”
“伦常?”邬晴倚在龙椅上,指尖把玩着琉璃醋瓶,“张御史上月纳的第十三房小妾,刚满十四吧?”
她忽地扬手泼醋!酸液浇透老御史朝服,殿内瞬间弥漫刺鼻醋味。
“这味儿熟悉吗?”邬晴冷笑,“你夫人昨日砸了妾室的醋坛子,闹得满城皆知!”
群臣噤若寒蝉。溪照执笔蘸朱砂,在玉璧诏书下添一行蝇头小字:
「朕的醋坛子,万世不准停封。」
地宫藏酿,玉璧吞酸
当夜,邬晴拎着灯笼钻进地宫。
百口黑陶醋坛沿墙排开,封泥上皆烙着“晴”字。她拍开最近一坛,浓烈酸气冲得随侍太监涕泪横流。
“慌什么?”邬晴舀起半瓢醋,浇在玉璧背面暗槽,“这可是用邬家老方酿的‘百年陈醋’!”
醋液渗入玉璧,竟发出“滋滋”轻响。青玉渐透绯红,璧心浮现金线勾勒的双凤缠颈图——正是当年溪照在血婚书上画的纹样!
太监总管扑跪惊呼:“陛下!璧…璧在饮醋!”
邬晴抚过温热的玉璧,轻笑:“它饮的不是醋,是朕的执念。”
毒酒断喉,醋海焚书
三皇子余党趁机作乱。叛将持先帝密诏闯宫,剑指玉璧:“妖女祸国!毁此邪诏!”
寒光闪过刹那,溪照掷出琉璃醋瓶!
哗啦——
醋液泼进叛将口中,他骤然掐颈抽搐,喉间冒出青烟!
“忘了说,”邬晴把玩着空醋瓶,“这醋里…融了姜云舒调的‘情丝引’。”
她缓步上前,靴底碾过密诏:“爱而不得才生怨毒——你这辈子,可曾真心待过谁?”
叛将蜷缩在地,七窍流血,嘶声诅咒:“…尔等悖逆人伦…必遭天谴!”
千坛成阵,遗诏归墟
三更时分,地宫深处亮如白昼。
邬晴站在百口醋坛中央,看溪照亲手将玉璧沉入最大醋坛。青玉遇醋翻腾如活物,金线双凤在醋浪中若隐若现。
“埋在这儿,”邬晴拍实封泥,“等千百年后,让后人挖出这醋坛子…”
她突然被溪照拽进怀里,醋香混着冷梅香扑面而来。
“何必等后人?”溪照咬她耳尖,“今夜就启一坛,看谁先酸哭…”
话音未落,地宫猛震!醋坛接连爆裂,酸浪滔天!
玉碎惊魂,醋海藏锋
在酸液漫过脚踝的瞬间,邬晴被溪照扑倒在唯一完好的醋坛上。
坛身“咔嚓”裂开,露出内壁密密麻麻的刻痕——
「晴照元年,双凤栖梧,醋海为证」
「敢立男后者,饮此醋千坛,蚀骨穿肠」
更深处,半枚虎符静静躺在醋底,被酸液泡得幽绿。
“原来在这儿…”溪照指尖刚触虎符,坛底机关骤响!
轰隆!
整座醋坛下沉,醋液倒灌入新裂的地缝。黑暗中有铁链绞动声,似有巨物正被酸浪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