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嗑我和死对头》懒懒的七野

102、舌渡续命丹

　　烛泪凝霜，药香断魂

　　太医院药庐的青砖地浸透苦香，姜云舒蜷在竹榻上，指尖捻着半颗赤色丹丸。窗外飘雪，炉上药罐“咕嘟”冒泡，蒸腾的热气却暖不了她青灰的面色——连施三日夜金针救疫，寒毒已蚀透心脉。

　　“阿舒…”沈彦跪在榻前，捧着药碗的手抖得厉害，“喝一口，就一口…”

　　姜云舒突然夺过药碗泼向墙角！褐汁溅地“滋”响，浮起诡异蓝沫。

　　“有人…在归脾汤里加了断肠草。”她冷笑，染血的帕子甩进药渣堆，“想让我死得…像意外暴毙？”

　　沈彦瞳孔骤缩——那帕角绣着薛贵妃的凤尾徽！

　　唇齿渡命，血泪成珀

　　子时更漏如刀，姜云舒呼吸渐弱。

　　她忽拽住沈彦衣襟，将一枚赤红丹丸塞进他唇间：“咽了…用舌…”

　　沈彦含住丹丸俯身，却被冰凉指尖抵住喉结：

　　“慢点…”姜云舒喘息着教他，“抵住我上颚…用气渡化…”

　　温热的舌撬开她齿关，丹丸在唇齿间滚烫融化。药汁混着血丝滑入喉，姜云舒颈侧淡青血管突突跳动，似有活物在皮下窜行！

　　“别停…”她攥紧他后背，“蛊虫嗜热…引它出来…”

　　沈彦发狠般深吻，舌尖扫过她上颚时，姜云舒猛然弓身咳血！

　　一团金线缠裹的活蛊混着血块呕出，正落进沈彦掌心。蛊虫疯狂扭动，金线寸寸勒进虫体，溅出荧蓝血珠！

　　金线锁魂，蓝血凝誓

　　“拿…拿银刀…”姜云舒瘫软在枕上，“挑开金线…取心头血…”

　　沈彦手起刀落，蛊虫爆裂！蓝血渗入他掌纹，竟凝成冰晶状血珀。

　　“这是‘同命蛊’…”姜云舒抚上他染血的手，“我死…它便噬你心…”

　　她突然咬破指尖，在血珀上画起符咒——正是当年救沈彦科举中毒时，刻在他腕间的保命符！

　　“若我熬不过今夜…”她将血珀按进他心口，“把它…埋进药圃‘白首当归’下…”

　　话音未落，窗外寒光乍现！三支淬毒袖箭破窗射向姜云舒心口！

　　药炉挡灾，丹烬藏锋

　　沈彦扑身挡箭，反手掀翻药炉！

　　滚烫药渣泼向窗口，黑影惨叫倒地。炉中未熄的炭火引燃药柜，火舌瞬间吞没半间药庐。

　　浓烟中，姜云舒突然推倒青玉药碾。碾槽滚出暗格，露出半卷焦黄《姜氏疫方》——正是薛贵妃追索多年的治疫秘录！

　　“烧了…也不能给那毒妇…”她咳血大笑，将秘录掷入火海！

　　火苗蹿高刹那，沈彦怀中血珀骤亮！火光在珀中折射出密密麻麻的金字——竟是秘录全文的倒影！

　　吻别成谶，血种当归

　　五更梆响时，姜云舒气息已如游丝。

　　她摸索着抓住沈彦的手，引他抚上自己心口跳动的血珀：“剖开…取出来…”

　　沈彦泣血嘶吼：“不！”

　　“傻子…”她忽仰头咬住他下唇，“我要你…亲自动手…”

　　吻加深时，她攥着他手腕猛刺心口！

　　热血喷溅，沈彦掌心血珀遇血暴涨，化作鸽卵大的赤晶。晶体内金线游走，拼出两行小字：

　　「身死魂守」

　　「血珀生春」

　　姜云舒含笑闭目，最后一滴泪坠在赤晶上，“嗒”地凝成霜花。窗外药圃中，那片“白首当归”突然疯长，根须破土缠住窗棂，花苞在雪夜里绽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