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化》亓亓亓亓亓亓

8、第 8 章

　　下午四点，林晚冲进法医中心，脸上带着发现重要线索的兴奋。

　　"找到了！"她将一叠照片摊在解剖台旁，"救助站过去三个月有八名流浪者失踪，其中一名叫老吴的，两周前被发现死在桥洞下，官方记录是'吸毒过量'，但..."她指向一张模糊的照片，"看他的手腕。"

　　照片上，死者左手腕隐约可见一个数字"8"，同样由针孔组成。

　　"8号实验体。"许沉璧低声说，"同样的标记方式。"

　　"还有更劲爆的。"林晚压低声音，"救助站的'心理健康援助计划'每周都会挑选'合适对象'送去一家叫'松林诊所'的地方做'免费检查'。而这家诊所的注册地址..."

　　"圣心疗养院？"许沉璧猜测。

　　"Bingo！"林晚打了个响指，"而且据救助站的工作人员说，每次接送都是同一辆银色面包车，车牌被故意遮挡。"

　　许沉璧迅速将这一信息与尸检发现联系起来："死者血液检测显示有微量苯二氮卓类物质残留，可能是某种药物鸡尾酒的一部分。"

　　"足以让人乖乖听话，走进疗养院上吊？"林晚的表情变得阴沉，"这比远山集团之前的药物更可怕。"

　　晚上七点半，雨又下了起来。许沉璧和林晚全副武装地回到圣心疗养院——许沉璧带着法医工具和电击器，林晚则配备了她的手枪（国际刑警特工时期的遗留物）和各种开锁工具。

　　"记住，不管看到什么，保持冷静。"林晚检查弹匣，"如果这是陷阱，他们想激怒你。"

　　许沉璧点点头，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十五年来，她第一次如此接近母亲死亡的真相。

　　疗养院地下室比楼上更加阴森潮湿。手电筒的光束照出斑驳墙面上诡异的涂鸦和早已停用的医疗设备。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上面用红漆写着"禁止入内"。

　　"实验室。"许沉璧轻声说，"我母亲笔记里提到过类似的地方。"

　　林晚检查门锁："电子锁，但已经断电了。"她从发卡里抽出细铁丝，"让我试试老办法。"

　　门开后，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屏住呼吸——一个保存完好的秘密实验室。中央是一张束缚椅，周围环绕着各种仪器，包括一台带有数字键盘的奇怪设备。

　　"经颅微电流刺激器的升级版。"许沉璧走向那台设备，"看这个附件，专门用于手腕标记。"

　　林晚检查电脑桌："硬盘被拆走了，但有张便条..."她读出上面的字，"'协议9完成，启动最终阶段'。日期是昨天。"

　　许沉璧在设备背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数据卡。"还有东西没被带走。"她将数据卡插入手机，屏幕上立即显示出一份加密文件列表。

　　就在这时，林晚的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人。林晚迅速关掉手电，拉着许沉璧躲到设备柜后面。

　　"确认所有资料都已销毁。"一个男声说，"老板不希望留下任何痕迹。"

　　"那女孩的尸体呢？"另一个声音问。

　　"法医中心会处理。反正看起来就是又一个自杀案。"第一个声音冷笑，"就像十五年前那个多事的心理学家一样。"

　　许沉璧的呼吸变得急促。林晚紧紧握住她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走吧，还要准备下一个实验体。"脚步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