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栀子花开，与你重逢》YOSHINORI

16、带林漾私奔

　　搬离宿舍那天，江澈抱着沈砚的行李箱，夸张地叹气：“你们俩这是彻底‘私奔’了啊。

　　方绍在旁边帮林漾叠被子：“少贫嘴，林漾家离得近，沈砚和林漾早同居了。”

　　林漾把最后一本《待栀子花开》放进书包，抬头时，沈砚正靠在门框上看他，眼里的笑意漫出来。两人租的房子就在学校后街，走路只要十分钟，是间带小阳台的一居室，昨天沈砚特意去打扫过，窗台上还摆了盆绿萝，绿得发亮。

　　“走了。”沈砚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林漾手里的书包，又拎起他的行李箱，“别落东西。”

　　从宿舍楼到后街的路，两人走得慢悠悠的。沈砚一手拎着箱子，一手牵着林漾，指尖相扣的地方暖融融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他们在宿舍时，清晨透过窗帘漏进来的碎金。

　　沈砚坏笑着看着林漾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林漾的脸瞬间热了，伸手推他：“正经点。”

　　沈砚笑着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好，正经点。”

　　推开出家的门时，阳光正好铺满客厅。沈砚把行李放在墙角，转身就把林漾按在门板上，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带着搬家的雀跃和终于独处的松弛，林漾的手背抵着冰凉的门板，却抵不过唇齿间传来的热度，睫毛颤了颤，乖乖地闭上了眼。

　　沈砚退开时，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低哑，“不用再怕江澈他们突然闯进来了。”

　　林漾想起在宿舍被撞见的那个清晨，脸颊有点热，却还是忍不住笑：“你以前护崽似的样子，江澈现在还笑呢。”

　　“我护我的人，他管得着？”沈砚捏了捏他的脸颊，转身去开窗，“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都行。”林漾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梧桐树，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以前住宿舍，总觉得那是临时的落脚点，现在看着窗台上的绿萝，书桌上并排放着的两个水杯，才真切地感觉到——这是属于他们的地方了。

　　傍晚放学，两人一起往回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砚的书包甩在肩上，手里拎着刚买的菜，林漾跟在他身边，手里转着那朵糖纸折的栀子花。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沈砚侧头问他，“我去买豆浆，还是给你煮面？”

　　“煮面吧，放溏心蛋。”林漾抬头看他，“我帮你打下手。”

　　“不用，你等着吃就行。”沈砚的指尖勾了勾他的手指，“不过……可以付点‘报酬’。”

　　林漾挑眉：“什么报酬？”

　　沈砚停下脚步，往四周看了看，趁没人注意，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像偷了颗糖的小孩，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就这个。”

　　晚风卷着桂花的甜香，吹得林漾的头发轻轻晃动。他看着沈砚眼里的自己，忽然觉得，从住校到走校，变的是睡觉的地方，不变的是身边这个人——是会在清晨等他、在书店逗他、在家里为他做饭的沈砚，是把所有温柔都藏在主动里的、只属于他的沈砚。

　　“走吧，”林漾拉住他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再不走菜该蔫了。”

　　沈砚被他牵着，脚步轻快，像踩着风。夕阳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一层金边，像个无声的承诺——往后的晨昏，厨房的烟火，书页里的栀子，都要一起慢慢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