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栀子花开，与你重逢》YOSHINORI

12、护宝的沈砚

　　清晨的阳光是被窗帘筛过的，碎金似的落在沈砚后颈的发梢上，又漫到林漾的睫毛上，暖融融的，像谁轻轻呵出的一口气。林漾先醒的，眼睫颤了颤，就看见窗帘缝里漏进来的光在沈砚脸上晃，把他睡着时微微蹙起的眉头都染成了浅金色。

　　沈砚的胳膊还牢牢圈着他的腰，掌心贴着他后腰的皮肤，烫得像块小暖炉，睡衣布料被焐得发潮。林漾刚想动，就听见宿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是江澈憋不住的笑：“哟——这才几点啊，小情侣就抱这么紧？”

　　方绍的笑声更响，带着点促狭：“我就说他俩肯定黏一块儿，你还不信。”

　　林漾的脸“腾”地就红了，耳尖烫得能煎鸡蛋，下意识想往沈砚怀里缩。这时沈砚才慢悠悠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点阳光的金粉，眼神先是懵的，看清门口的人时，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手臂猛地收紧，把林漾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了，几乎要让他嵌进自己骨缝里。

　　“滚出去。”沈砚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却透着股没睡醒，林漾被沈砚按到沈砚自己的胸膛，暖暖的，很舒服。沈砚下巴抵在林漾发顶，头发乱糟糟地蹭着对方额头，像只护崽的兽。林漾被他按得脸颊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咚咚”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半拍。

　　江澈笑得直不起腰，指着他们：“沈砚你护啥呢？我们又不抢……我已经有方绍了。”话没说完就被方绍拽了拽胳膊，方绍朝他使了个眼色，下巴往林漾通红的耳根点了点。

　　沈砚这才发现林漾的耳朵红得快滴血，连后颈都泛着层薄红，他喉结滚了滚，没再骂人，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林漾半张脸，只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阳光还在往床上爬，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暖得发腻，连空气里都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江澈和方绍的笑声还没完全消失在走廊里，沈砚低头时，鼻尖先撞上了林漾的额头，带着点未散的睡意。林漾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沈砚按住了后颈。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点清晨的微哑和不容错辨的急切。沈砚的唇瓣温热，带着点昨晚薄荷糖的清冽，轻轻碾过林漾的唇角时，林漾的呼吸顿了半拍，下意识想躲，却被沈砚按得更紧了些。

　　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恰好落在两人交叠的唇上，把林漾的唇色照得愈发透亮。他的唇很软，像含着颗融化的糖，被沈砚含住时微微发着抖，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温热的气息喷在沈砚的下巴上，带着点痒。

　　沈砚的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摩挲着，那里的皮肤细腻，能摸到细小的绒毛。他慢慢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试探着撬开林漾的牙关，薄荷的凉混着点说不清的甜，像夏日里冰镇的橘子汽水。

　　林漾的手原本抵在沈砚胸口，不知何时慢慢松开了，转而抓住了他的睡衣领口，沈砚亲够了，想要挣脱束缚，林漾死死抓住沈砚的领口，不让沈砚离开。布料被攥出几道深深的褶皱。他能感觉到沈砚的心跳，又快又急，震得自己指尖都发麻，连带着胸腔里也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撞得他头晕目眩。

　　直到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林漾才放开，额头抵着他的，鼻尖相蹭。林漾的嘴唇被吻得有点点红，像染上了胭脂，眼神蒙着层水汽，看得沈砚喉结又滚了滚。

　　沈砚指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垂。林漾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算是回应。阳光又往前挪了挪，把两人交叠的影子烤得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点黏糊糊的甜。

　　宿舍门反锁的“咔嗒”声还没消散，沈砚转身时，晨光恰好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勾勒出流畅的肩线。他随手把上衣扔在椅背上，布料滑落的瞬间，林漾瞥见他后背浅淡的疤痕——是去年搬行李时蹭的，此刻在光线下泛着点暖黄的光泽，看得人喉咙发紧。

　　林漾猛地别过脸，耳朵却尖得能听见沈砚走近的脚步声，床垫微微陷下去一块时，他攥着被角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时间真的不够了，”他声音发颤，眼角的红却漫到了脸颊，“我们还得吃早饭……”

　　话没说完，沈砚的手掌已经覆上他的腰，隔着薄薄的睡衣，掌心的温度烫得人皮肤发麻。“很快的，”沈砚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带着点低哑的笑意，呼吸扫过耳廓，“来得及。”

　　林漾感觉到沈砚的手指勾住了自己的裤腰，金属拉链的冰凉瞬间透过布料渗进来，他猛地绷紧了脊背，却被沈砚轻轻按住后颈，迫使他抬起脸。晨光里，沈砚的眼神亮得惊人，像盛着两簇跳动的火，映得林漾瞳孔都缩了缩。

　　沈砚抬手脱掉上衣时，布料摩擦过皮肤的窸窣声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晨光照在他身上，把轮廓勾勒得分明——宽肩窄腰，线条流畅的背肌随着动作微微起伏，腰侧的人鱼线隐在裤腰边缘，往下是紧实的腹肌，块垒分明，像被精心雕琢过的石块，每一寸肌肉都透着常年劳作练出的力量感。

　　林漾的视线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移开，脸颊却烧得更厉害了，连耳根都红透了。他能感觉到沈砚走近的气息，带着点沐浴露的清冽和少年人特有的温热，还有那身肌肉里藏着的、让人安心的力量感——是搬过零件、扛过行李、无数次护着他时练出来的坚实。

　　沈砚的手撑在林漾身侧的床垫上，肌肉线条在光线下更显流畅，手肘弯起时，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透着股隐忍的张力。他低头看林漾，眼底的笑意混着点灼热，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坏笑：“好看吗？你喜欢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林漾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说不清的慌乱：“那我们不吃早饭了……”话没说完，就感觉沈砚的手掌轻轻落在他腰上，沈砚开始解林漾的衣服，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烫得他下意识缩了缩，他想反抗但却被那带着力的手稳稳按住，动弹不得。

　　沈砚俯身时，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带着他身体的重量压下来，林漾瞬间被圈进一片带着皂角香的阴影里。沈砚的膝盖抵在床垫两侧，手臂撑在林漾耳旁，肌肉绷起流畅的线条，像圈密不透风的墙，把林漾牢牢困在中间。

　　林漾的手腕被他一只手轻松按住，举过头顶，掌心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他挣扎了一下，沈砚的力道却更稳了些，指腹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带着点薄茧的粗糙感，蹭得人心里发颤。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指尖勾着睡衣的下摆轻轻往上带，布料卷到肋骨时，林漾猛地绷紧了脊背，像只受惊的猫。

　　“别动。”沈砚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带着点低哑的气音“很快的。”，呼吸扫过颈窝，烫得皮肤发麻。林漾的脸侧埋在枕头里，能闻到枕套上淡淡的阳光味，混着沈砚身上的气息，变得格外浓稠。他的腿想蜷起来，却被沈砚的膝盖牢牢卡住，只能徒劳地绷紧脚背，脚趾蜷缩着蹭到床单，留下几道浅浅的褶皱。

　　〔…………〕

　　宿舍的窗帘没拉严，漏进一道斜斜的晨光，像根发亮的丝线，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

　　晨光慢慢爬上床沿，照在沈砚紧绷的手臂肌肉上，把线条勾勒得愈发清晰，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落在林漾的锁骨上，像颗滚烫的珠子，顺着皮肤滑进衣领里。林漾埋脸的枕头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粉味，是上周沈砚帮他洗的，阳光晒过的暖混着此刻急促的呼吸，变得格外黏腻。

　　窗外传来早自习的预备铃声，隐约还有同学说笑的声音，却像隔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又遥远。宿舍门反锁的锁芯还留着“咔嗒”一声的余响，和床垫轻微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方小天地里隐秘的背景音。墙角的风扇叶片上积着薄灰，一动不动地立着，像个沉默的看客，连转动的念头都没有，生怕惊扰了这过分浓稠的空气。

　　林漾:“你不是说很快吗？早饭没有吃到就算了，还差点上课迟到了。”

　　沈砚:“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