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不如大游轮》把猫抓去种香菜

75、心理鉴定·1

　　所谓的求婚只是为了应付家里，让塞布瑞娜能名正言顺跟在江泽羽身边，像助手那样和他们一起出任务。

　　巴里斯很想阻止塞布瑞娜，但他自己不但阻止不了，万一把塞布瑞娜逼急了她真的见一个杀一个。

　　求婚自然需要戒指，诺拉家族好歹也有贵族头衔，虽然没有钱，但伽百涅不缺钱，况且塞布瑞娜已经‘答应求婚’且自身性格‘暴躁孤僻’，能找到个贵族头衔的嫁出去也不错。

　　巴里斯是这么想的，伽百涅家族的人大概也会这么想。

　　精神鉴定需要一个一个进行，巴里斯和塞布瑞娜都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外耗发疯折磨别人也决不内耗折磨自己的自恋狂。

　　这样的人很难出现精神问题，所以他们安全通过，接着就是江泽羽。

　　作为直面并杀死过一位神祇的探员，心理咨询科的科长要亲自来为她做鉴定。

　　心理咨询科都是女人，科长叫艾琳·伊瑞尔，是一名女性，显然与关怀温暖之类的角色挂钩的职业又变成了女性的专属。

　　江泽羽还挺想来这里工作的，和她的本职挂钩。

　　艾琳今年三十岁上下，穿着浅蓝色套装，皮肤苍白，身材和脸都是圆润的，笑起来很有亲和力。

　　走进房间后，她把挡在两把椅子中间的沉重的实木长桌整个抬起来搬到一边，还以为是亲和力十足的脂肪，合着都是肌肉。

　　江泽羽了然，她不是心理医生，她是精神科医生。

　　江泽羽刚毕业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就见过许多精神科的医生护士，不管男女都有一副钢铁般的好身体和极快的反应能力

　　因为患者很有可能会在聊天的时候突然来一拳，反应慢点就被打了。

　　艾琳坐在椅子上，对江泽羽温和笑道，“艾利克斯探员，请不用紧张，这是内部的鉴定，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保密状态，部长也无权查看详情，您解决了一位神祇，有短暂的幻觉也很正常。

　　心理咨询科的经验非常丰富，您请放心。”

　　江泽羽很放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受神祇污染，斗牛犬和她说过，频繁出任务的调查员没有几个正常的。

　　就连哈伦那样的猛男都要歇一段时间，直到他的‘母亲’因为灵魂不够开始异变才会去下一个任务吸收邪教徒的灵魂献祭给亲妈。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相处方式，江泽羽不评价这种扭曲的感情。

　　艾琳一直温柔注视着艾利克斯，只见她神态放松，若有所思，除了眼底有点乌青再也没其他异样，不由得在内心赞叹不愧是部长看好的人。

　　她拿出两张布满圆点的图片，温柔询问，“艾利克斯探员，您能看见上面的数字吗？”

　　“29和67。”江泽羽老实回道，这不是测色盲的吗？神祇还会导致色盲？天生色盲的怎么办？

　　出于好奇，她问了。

　　艾琳很惊讶，她没想到艾利克斯会知道这是测色盲的，‘色盲’这个概念已经有了，但是色盲检测的图纸还未面世，只在调查科内部先行使用。

　　当然也不是为了测色盲，一些直视过神祇的调查员眼睛会遭到污染，看见的世界和正常人不一样。

　　当天空变成绿色，土地变成红色，人类变成黄的，鲜艳繁杂的色彩容易加深人的烦躁，更别说艾利克斯接触的是艺术之身，什么样的颜色会让人发疯祂再清楚不过。

　　“这个呢？”艾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拿出一张抽象的画。

　　江泽羽打量片刻，看着像毕加索的《哭泣的女人》，于是她老实回道，“哭泣的少女。”

　　艾琳心里疑惑面色未变，她特意看了一眼，确保自己没拿错画，记录下这个新奇的想法，又问，“它让你联想到了什么？”

　　“底层人民痛苦无助的景象。”

　　艾琳一一记录下来：心地善良，但思想阴郁，需要进一步检测。

　　“接下来请您和我说一下春田精神病院，有什么让您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情吗？”

　　江泽羽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我捡到了两只猫，超级可爱，你想看看吗？”

　　艾琳笑着点头，这种事很常见，之前有过调查员说‘我捡到一只猫’，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截人类小臂——腐烂到一半，黄黄的脂肪和红红的肌肉和紫紫的神经都露在外面。

　　江泽羽拿出照片，艾琳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看见一黑一花两只看起来才三四个月大的小奶猫。

　　“这是两个月前任务刚结束我请摄影师回家照的，现在都这么大了。”说着用手比划一下表示她的猫已经长大很多。

　　出任务能遇到什么好事？大多数人印象最深刻的事都是难以言喻的。

　　有的愿意说，积极寻求治疗；有的不愿意，如果没能及时发现，爆发那天要么自杀要么杀人。

　　这就考验到心理医生的水平了——虽然在江泽羽看来她是精神科医生。

　　“除了这个还有吗？”艾琳又问。

　　江泽羽便开始说那五具被艾瑞尔寄生过的梅毒尸体，她逻辑清晰，记忆良好，作为前段子手，说话幽默又充满画面感。

　　“你是不知道那眼睛，比花光我家产的哥哥还要烂。”

　　“而且梅毒患者不会痛，就像我那个被家暴到住医院还要安慰自己‘爱能止痛’的表姐，正好那个神祇的力量来源就是痛苦。

　　我跟你说，如果我表姐是祂的信徒，这个世界上哪还有圣女和维尔神的事，我表姐一个人能喂出一堆古神，她就是古神之母。

　　没有我表姐这个信徒是那位神祇失败的根源。”

　　艾琳觉得艾利克斯精神没问题，就是嘴巴碎了点，贵族不是都很要脸面吗？他这样大咧咧把家族的事情说出去真的没关系吗？

　　诺拉家族出嫁的女儿就那几个，有心人很容易就能查到这位被丈夫殴打的女人是谁。

　　“这件事有没有给您带来什么影响？”艾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有，我绝对不会和人做X，无论男女，那种病毒还可以通过口腔传播，XX也要小心。”

　　过于直白的话语让艾琳的眼角狠狠一跳，要不是艾利克斯的神情太过正义，她都要怀疑对方在性骚扰自己。

　　江泽羽也没意识到她的行为放在现代是可以被告上法庭的，聊到表姐她分外激情，以至于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