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218、第 218 章

　　猫猫很冷酷无情。
　　李无染只努力认真了一个早上就用需要回家一趟做借口先跟猫猫请了第二天的假。
　　“你都在我这住了三周了，现在想起来有事回去了？”
　　“真有。”
　　李无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很诚恳。
　　“昨天，心理咨询师协会通知了我要开始年检了，问我是否还是不接受督导。我说了是。紧接着昨天下午的最后两单就变成了一位药物滥用的和一位酗酒的。”
　　左右两条腿换着踢了踢，李无染又重新蹲下去，对猫猫说：“我都按照老母亲的吩咐做事了，她当然得给一点帮助啊。”
　　“顺带还能公器私用一下。”
　　李无染诱惑猫猫：“你对山庙发展有想法吗？我反正是没有，正好一起外包出去。”
　　猫猫盯着李无染不让他偷工减料，说：“还要怎么发展，开了门做了该做的自然有人进来。”
　　“不不不。”李无染又站了起来，给猫分析利弊，“我们开山庙是为了有很多的香火可以用，能提前完成无竟里的工作。要是前期积攒愿意来烧香还不给你找事的善信都要先积攒一两年，那才是亏了。”
　　膝盖窝里被猫猫用尾巴抽了一记，李无染老实蹲下去，但嘴上没停：“想开门一个月就能维持住足够多的香火，那当然是需要找人来规划的，甚至可能还需要买宣传。但是山庙这个划分到宗教去的庙宇，它又是不好大肆宣传的，这个时候就更需要先前的规划了。”
　　猫猫跳到桌子上吃冰去了，李无染看它背着自己，又松了松腿才接着蹲，话音倒是一直没落：“比如说，把宗教的属性剥离一点，乱七八糟的法事这里都不接，按照文创景点来规划之类的。这样吸引来的人就算去上香一般也不会带着多少想法的，你还能少干点活。但这样还有个问题，山庙吸引人来的点是什么呢？”
　　猫猫没理李无染对山庙发展的考虑，先说了另一个问题：“不想扎马步也可以，只要你出去表演打拳舞剑的时候下盘别晃就可以不练。”
　　猫也没说晃了会罚之类的话，只说：“不过什么时候那两套拳法剑法你能在我这考核通过了，什么时候我才会开了山庙。”
　　这猫真是深谙威胁之道。
　　李无染老老实实蹲着去了。
　　其实李无染的下盘也没有差到普通人的程度，但一套剑法舞完要七八分钟，前三分钟李无染可以表现的相当好，但三分钟以后，那就有心无力了。
　　虽说李无染一直在抽空让自己休息休息，但这一下午前前后后加起来也蹲了起码半个小时了，他现在真的需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才能继续下去。
　　李无染又问猫猫对山庙怎么发展有没有建议。
　　“看你。你要是觉得每天十几二十多个人来上香就够了，那开了山庙的大门就什么都不用管了。要是你觉得每天得有上百人来上香，那确实需要山庙在人类口中流传着‘很灵’之类的说法。”
　　李无染并不希望给猫猫多加一份工作，直接排掉了第二条路。
　　“很灵，很灵那不是你又得干活。山庙还是别灵了吧。”而且，“上百人好像也不够多。玉清观就靠一个出名的素斋，他家每天的游客量都有几千了。”
　　李无染眼神放空，嘴跟着脑子一起动：“山庙确实没有人家道观那么大，也装不下那么多人，但打个折，一天五百游客，才算差不多吧。而且游客就是游客，不能让他们成了善信了。只有游客才会看见免费的香时顺手上一下，最多嘀咕一句想有钱。真成了善信时不时来上香的，那可麻烦了，他们想要的太多，还只有有所求的时候才会诚心上香，不合适。
　　“所以其实最好的就是靠着特色文创发展成一个文旅景点。但是找人设计出来一个真的有意思还有特色的文创再开模出货，出优质的货，起码也得半年。”
　　猫猫揣着手趴在石桌上，抬着头问李无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无竟里想把污染源清出去根本不是几个月能做完的工作。三五年能做完都算快的了。山庙就算要用一两年慢慢发展也没什么吧。”
　　李无染没敢说他现在不是很相信猫猫的判断，换了一句真话说出口：“嗯……主要我也确实有点好奇你有了足够多的香火以后是不是能在无竟里做更多的事。”
　　李无染自以为认真地跟猫猫讨论：“靠我给无竟里新增墨点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我到现在发了四十个视频，还在特殊场合闹了两次，新增的墨点有百分之一吗？但是把文四他们赶出去，拆了他们的建筑，无竟里的墨点现在就能至少翻一倍。”
　　猫猫当然知道把那些修行者赶出去才是一劳永逸，但还是叮嘱李无染藏好这个想法。
　　“除非你能保证他们在现实里也不敢动你，不然，守着墨点别被大量的偷走已经是你能做的最大的贡献了。”
　　还安慰他：“别看轻自己，你带来的新增的墨点，百分之一怎么也够了。”
　　那就是刚够。
　　李无染还是蹲不下去了，卸了力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敲着腿，李无染期待地看着猫，希望它再展现一下让人恢复的力量，就他上次搞完文四他们的水潭出来后一样。
　　猫猫的胡子动了动，走过去踩上了李无染的腿。
　　猫爪子小，猫猫还故意用了力，李无染被踩的呲牙咧嘴的。但猫猫还是好猫，爪子上带着白光踩过去，李无染的腿确实不酸了。
　　猫猫干完活，蹲坐在李无染的旁边，不太赞同地说：“你真的很喜欢找捷径走。”
　　李无染理直气壮的，揉着猫猫头说：“那没办法，李瑶是我妈已经是我人生里最大的一条捷径了。现在，只能算是对成熟路径的依赖。”
　　猫猫叹了口气。
　　李无染猜它又想说无竟要完蛋了。
　　李无染站起来蹦跶了两下，跟猫猫告别：“我今天真的得回个家。明天早上……我努力在五点前赶来吧。”
　　猫猫让他赶紧走：“正常过来就行了。”